第4節(jié)
“哎呦!可真是好年紀(jì)!”李寡*婦也不在意潘肖的態(tài)度,她出來*賣*的,什么樣的人沒見過,潘肖這樣的也算溫柔的了,她一邊拿出酒來也不等菜,先給潘肖倒?jié)M:“來來來,不等他的菜,咱姐倆先喝著!” 潘肖第一次嫖*娼,也有些緊張,端起酒一口悶了,砰地一聲放在了桌上,李寡婦看的直捂嘴笑:“弟弟好酒量,來來來接著喝!” 就這樣,哪怕李寡*婦姿色一般,潘肖也被忽悠著喝了三五杯,之后就有點(diǎn)犯迷糊,潘肖暗罵糟糕! 他雖說不是千杯不倒,卻也不是只有這么點(diǎn)肚量,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媽的被這婊*子算計(jì)了! 潘肖到最后睡過去也沒想通李寡*婦為什么算計(jì)自己,而李三賴說是去弄好菜實(shí)則是去攔了許諾的路! 通往山東村的路不好走,還七扭八歪的,李三賴一路小跑倒也真給追上了,他追上去也沒真敢把許諾怎么的,只是亮了刀*子,威脅道:“你們幾個(gè)!把錢交出來,不然……” 李三賴蒙著臉,只露出一雙陰毒的三角眼,說著就晃晃刀*子,那明晃晃的刀*子啊被陽光那么一晃,刺得許諾三人眼睛都疼! 許諾摸摸自己的衣兜,今天得的四十多塊錢是她的全部家當(dāng),所以她也格外小心,在外人看來她是把錢踹在了兜里,實(shí)則她只留下十幾塊錢在兜里,剩下的全放在了空間里,但就這樣她還是有些猶豫的。 十幾塊錢也不少了?。?/br> 這年頭五塊錢就夠供學(xué)生上學(xué)了! 李三賴瞇了瞇眼睛:“不給?!那可別怪老子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了!”李三賴那就是個(gè)混混,真的殺人他也不敢,可是事到如今,不搶點(diǎn)錢怎么行?!放完了狠話,李三賴一刀捅*到老黃牛身上,那牛疼的直叫喚,死勁兒的往后蹬,差點(diǎn)把李三賴踢個(gè)正著,李三賴嚇得臉都白了,這要是被踢到,傷筋斷骨那都是輕的! 可隨之而來的是惱怒,他一怒,倒也有了幾分膽氣,又捅*了幾刀,直到把牛捅*死了才算完。 老李頭和老李太太抱在一起,嚇得直抖,老李頭趕緊把懷里用手絹包好的錢給了李三賴,抱著拳頭作揖求饒:“好,好漢吶,我們就這些錢了,都給你了,只求好漢放我們幾個(gè)窮苦百姓一條生路?!?/br> 牛是公家的,死了也就是死了,只求這人不要傷人才好! 李三賴抓了錢也不看是多少,又把視線投向許諾,李三賴身上被牛血濺了一身一臉,別提多猙獰了,許諾到底是個(gè)姑娘家,趕緊把兜里的錢給李三賴,也不說話就往老李太太身后藏。 這年頭劫*財(cái)還不算最可怕的,劫*色才是最凄慘的! 李三賴收了錢也沒逗留,倒不是不為美*色所動(dòng),但許諾到底是潘肖的女人,這事兒不可能篼一輩子,等潘肖回了家,知道了許諾被搶錢的事,多半會(huì)想到是他做的,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李三賴拿了錢趕緊走人,這倒真是讓許諾三人松了一口氣。 * 再說李三賴回到了寡*婦胡同時(shí)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他見潘肖躺在炕上睡覺,還樂呵呵的夸李寡婦:“小sao*貨!還是你厲害,這么快就讓他繳*槍了?” 李寡*婦被李三賴抱在懷里黏黏糊糊,聽了這話不樂意了:“你個(gè)死鬼!你喜歡帶王*八*蓋子老娘還不是那婊*子呢!人家心里只有你,那會(huì)讓別人碰?炕上的小子是被我用了*藥*了?!?/br> 李三賴本抱著李寡*婦渾身的舒坦,心里不是不膈應(yīng)李寡*婦剛被人干*過的事兒,可是這會(huì)兒一聽李寡*婦沒跟潘肖成那*事兒,心里咯噔一下子,瞪眼:“你說啥?!你用藥了?” 李寡*婦不明所以,但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嗯……咋啦?你放心,他這會(huì)兒睡著了,等到黑天才會(huì)醒!” “哎呀你個(gè)敗家老娘們!”李三賴一把推開李寡婦,把扣子系上就要走:“這次被你害死了!潘肖可是個(gè)鬼精兒,你給他下藥別說是你,連我都未必有好果子吃!” 潘肖這人,雖說是混日子的流*氓,可跟他們卻大有不同。 你要說哪里不同?其實(shí)不明顯,但他總是古怪的,比如玩牌輸光了不會(huì)想著翻本,比如打起架來不要命,又比如平日里偷雞摸狗從來沒被抓過,再有就是自己也能尋思賺個(gè)錢! 以上幾點(diǎn),讓李三賴這種孬*種對他有忌憚,所以在想去搶許諾的錢時(shí),才把潘肖安排給了李寡*婦,把自己的女人介紹給兄弟,李三賴是怎么想的呢? 其實(shí)很簡單,他就是想要李寡*婦拖延住潘肖,最好就是把潘肖勾*引了,讓潘肖喜歡她的身*子,這樣一來,到時(shí)潘肖發(fā)現(xiàn)他搶了許諾的錢,倒也不好跟他紅臉。 畢竟,他搶了他女人的錢,他還睡*了他的女人呢! 可想的是挺好,沒想到被李寡*婦的自作聰明給全破壞了! 李寡*婦再不明白,但一看李三賴的表情也懂了,她能在寡*婦胡同籠絡(luò)一個(gè)男人養(yǎng)她,那必然是有幾分小聰明的,她也不惱,只攀著李三賴的身子討好他:“哎呀死*鬼!你怕什么?你放心吧,這小子一看就是個(gè)二愣子,這方面的事兒什么也不懂!等到時(shí)候醒過來看見我和他光*溜溜的躺在一起,你說,干沒干成好事兒,他自己能知道嗎?” 說著送上自己那像是吃了死*孩子似的嘴唇。 ☆、第7章 鬧事啦 李寡*婦信心滿滿,自以為自己能夠瞞天過海,欺負(fù)潘肖年紀(jì)輕騙人家,然而事實(shí)是怎么樣的呢? 事實(shí)是,沒等李寡*婦哭泣落淚訴說潘肖的‘粗魯’就被潘肖一腳踹到了地上,李寡*婦眼淚巴叉的沒等哭呢,就先挨了揍! 潘肖拿過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覺得躺過這炕都是臟的,越想越生氣,陰狠的看著李寡婦,似乎要把她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李寡*婦嚇得不輕,終于明白李三賴為什么這樣怕潘肖,這人看著年紀(jì)不大,卻實(shí)在不好糊弄! 潘肖瞇了瞇眼,看著李寡婦白花花的光*裸*身*子,落在上面那些明顯被人*cao*弄過的痕跡上:“老子從十二歲出來混,什么沒玩過?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gè)茬子,能糊弄了老子?!” 其實(shí)這話也是胡人,他十二歲出來就開始玩牌是真的,不過那時(shí)候還沒跟許諾有那事兒。 “我……”李寡*婦覺得冷更覺得難堪!她抱著雙臂光*著的身*子坐在地上,垂下頭還狡辯:“我真沒糊弄你??!咱倆真的就滾*過了,我騙你這個(gè)干啥!你一沒錢二沒勢的!” “少給老子放你娘*的狗臭屁!被放倒了那玩意兒還能硬*起來你當(dāng)老子是傻*逼還是怎么著!”潘肖混日子的人,說話那是真的不客氣:“你自己跟別人發(fā)*sao想往老子身上賴,你賴得著嗎?!” 把被子撇到李寡*婦的身上:“披上,別讓老子臟了眼睛!”潘肖是真的給惡心到了,屋里一股子腥*臭味兒必然不會(huì)是自己的,他也不是個(gè)沒開過*葷的,跟許諾那沒用一千次也有九百九了,干沒干過他不知道?! 真把他當(dāng)傻子了!潘肖瞇著眼睛說:“我猜也不是你圖著我什么,是李三賴那王*八*蛋,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李寡婦臉色一白,她知道,事情辦砸了,以后李三賴她是不能指望了! * 潘肖從李寡婦那里出來的時(shí)候,兜里揣著一袋子大*煙*種子又訛了一筆錢,這大*煙*種*子和現(xiàn)如今村里有些人種的烤煙還有所不同,興許是知道自己辦砸了事兒,李三賴那里是靠不住了,李寡婦轉(zhuǎn)了心思到潘肖的身上。 她看著潘肖年輕長得好,腦瓜又這樣的靈活,覺得跟著他一定比跟著李三賴還能吃香喝辣,光*著身*子大著膽子勾*引潘肖,可是潘肖已經(jīng)被她惡心到了,對這種做暗*娼的婊*子都沒了興趣,又踹了她一腳,李寡婦這才老實(shí),最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李寡婦給了潘肖一包東西還有幾十塊錢以作討好。 而那包東西,就是這一包大*煙*種*子了。 她告訴潘肖,這種煙種出來很賺錢,并承諾可以幫潘肖聯(lián)絡(luò)買主,潘肖倒是把東西收了,可以后卻不打算再找李寡婦。 像這種無情的婊*子,以后還是要少搭理。 * 潘肖從李寡*婦那里出來,就去了李三賴家,李三賴下了血本想拖住他,打的什么注意,稍微一想,潘肖就明白了,他也不回家,直接殺到了李三賴家,揪著李三賴的衣領(lǐng)子把他往外拎,李三賴的媳婦孩子嚇得哇哇叫,潘肖煩得很,一腳踹裂了李三賴家的門,怒呵:“都給老子閉嘴!” 可這時(shí)候誰聽他的??!李三賴的媳婦孩子都往潘肖身上撲,只嚷:“救命?。⑷死?!” 這可把潘肖氣得要死,他一腳一個(gè)把李三賴的媳婦孩子都踹到一邊去,咧著嘴瞪李三賴:“長本事了啊,以為躲在窩里邊老子就不敢揍你了是吧?拿來吧,搶她的錢!” 李三賴還抱著李寡*婦能忽悠了潘肖的心思,不承認(rèn),只哭自己的委屈:“你這是干什么??!你可別冤枉我!我搶誰的錢了?我好心好意的把自己的女人介紹給你,你倒好,咋還來抄我的家!” 還不承認(rèn)?潘肖瞇著眼,掐著李三賴的脖子就給他肚子一拳:“不承認(rèn)?你最好老實(shí)點(diǎn)認(rèn)了,不然老子一拳打爆你的腸子!” 說著又是好幾拳,真是不留情,李三賴的媳婦怕的要死,可這會(huì)兒是真的不敢往上沖了,她跟李三賴的感情本就不怎么好,又見潘肖真是個(gè)混蛋連女人孩子都打,那還會(huì)往上沖! 潘肖常年打架,那一身的肌rou本事并不是假的,李三賴平日里就是個(gè)熊蛋,哪受得了潘肖的拳頭,頓時(shí)覺得肚子里的腸子聚成了一團(tuán),疼的呦!他擺擺手:“別……別打了。” 潘肖一拳把李三賴悶倒在地,李三賴掉了兩顆大牙滿嘴是血,瞧著別提多嚇人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毫無反抗的能力,潘肖在李三賴身上翻了翻,只翻出二十塊錢,不太滿意,踩著李三賴的臉:“王八蛋倒會(huì)藏錢?!笔箘艃旱哪肓藥啄_,這才把屋里每個(gè)角落都翻了個(gè)遍,最后又翻出五塊錢,潘肖想了想,又打劫了李三賴家僅剩五六斤的粗糧,這才走人,當(dāng)然,走之前還送了李三賴一腳,并警告:“再敢打我女人的注意,老子廢了你!” 李三賴卻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抱住潘肖的腿就不松手了:“潘肖你不地道!是,我是搶*了你姘*頭的錢,可那又怎么樣?你還睡*了我姘*頭呢!咱倆扯平了!” 潘肖冷笑,提溜起李三賴,拍拍他的臉:“我可沒*睡那婊*子,還有,你得記著,許諾我是當(dāng)老婆疼的,可不是什么姘*頭!” 他當(dāng)然不打算娶許諾,但好歹是他的女人,他自然得護(hù)著,李三賴是個(gè)混蛋,他不把話說得狠了,他保不齊還會(huì)找許諾的麻煩。 李三賴本還抱著李寡*婦忽悠了潘肖的心思,可如今一瞧那還有不明白!頓時(shí)罵了句晦氣!把李寡*婦扒皮抽骨的心都有了,再不敢耍無賴,松了手,潘肖扛著糧食走人了,李三賴的媳婦不傻,沒阻止潘肖拿東西,等潘肖走了,才趴在李三賴身上哭天搶地兒,李三賴躺在地上起不來,被自家婆娘哭的心煩,抬手給她一巴掌:“哭哭哭,就知道哭!才剛你干什么去了!咋不攔著他!” 李三賴的媳婦很委屈:“我哪敢攔他?就才剛不讓他打你,我被他踹了好幾腳,這腿都不好使了!東西拿走了,總比他不痛快,接著打你好?。 ?/br> 既表明了自己為了李三賴挨了揍,又側(cè)面的說了自己在乎他,李三賴動(dòng)動(dòng)嘴皮子,到底沒再說什么不是人的話,可他的心里,那是絕對不痛快的。 他只搶到了二十塊錢,到頭來,還賠上了家里的錢財(cái)糧食! * 許諾剛到手的錢被搶*了,雖說只是四分之一,卻也心疼的夠嗆,坐在車轅上發(fā)愣,老李頭看著被捅死的大黃牛,唉聲嘆氣:“作孽啊作孽!像這種人咋不被雷劈死呢!” 老李太太也說:“這可咋辦好?咱是向隊(duì)*里借的牛,如今牛在咱們手里死了,會(huì)不會(huì)要咱們陪?!” 老李太太和老李頭雖說家里有富余,可是賠一頭牛,那以后怕也的吃糠咽菜了。 “能咋辦?實(shí)話實(shí)說唄!我看吶,這人肯定是在城里就盯上咱們了……”老李頭看了眼許諾:“畢竟拉著那么一大車的東西也太招眼了?!?/br> 老李太太心好,不想往人家小姑娘身上賴,也不吱聲,還是許諾聽明白了,想了想說道:“大爺您放心,這牛,如果村里說要咱們賠,我就是傾家蕩產(chǎn)拉饑荒也會(huì)跟你們一樣賠錢!” 這倒把老李頭說的拉不下臉來,他本也不是什么惡人,又想許諾賣的錢比他們多,被搶的也一定比他們多,心里頓時(shí)也不是滋味起來:“丫頭啊,不是大爺我不敞亮,只是你瞧,這一頭牛要好幾百塊,大爺和大娘真是沒那么多錢!” 好幾百塊,這年月,在一個(gè)富戶家都是一筆巨款,所以許諾能理解老李頭。 * 回到家,幾個(gè)人粗略的收拾了收拾,一起去了村長家,村長得知了情況后,也很為難,因?yàn)楝F(xiàn)在的牛都是公*家的,他也不能說明目張膽的就說不用他們賠,畢竟,村里大大小小也有很多的干*部。 到最后,村長同意他們交三百塊錢就行,而剩下的牛rou,就村里的鄉(xiāng)親們分吧分吧。 等老李頭和老李太太都走了,村長卻把許諾留了下來,村長和許諾站在院里的葫蘆架子下,村長叼著煙袋吧嗒吧嗒抽兩口才說:“包干的事情,考慮的咋樣了?。坎皇俏易龃鬆?shù)木o逼著你,可是丫頭啊,你瞧瞧這時(shí)節(jié),你再不拿定了主意,好時(shí)候可就要過去嘍。” 許諾也有自己的顧慮:“我是想包干,可是問題是,現(xiàn)在田里都讓大伙耕完了,我要突然橫插一腳說自己要包干,不是撿了大伙的便宜?再說那村里的鄉(xiāng)親們也不能干啊!我現(xiàn)在又都是欠著村里的錢咧,哪還有錢買種子?!?/br> 許諾去了一趟城里賣了不到五十塊錢的東西,被搶了十幾塊錢就夠窩火了,回來有的交一百五十塊的陪牛的錢!這些現(xiàn)在明面上都是先欠著村里的,許諾現(xiàn)在手里那么點(diǎn)錢,可真是不敢用了。 而且大包干并不是沒有風(fēng)險(xiǎn),歷史上從來只記錄成功或輝煌,但如今種子肥料都這樣的落后,他們家勞動(dòng)力又就她一個(gè),包干豈不要虧死? 村長哈哈一笑:“只要你敢做,種子肥料人力,村里都先幫你墊著!你放心,以前的種子肥料不好,咱可以不用那個(gè),我給你提供國家新研發(fā)的種子,雖說這事情有風(fēng)險(xiǎn),可萬一成功了,你可是咱們村頭一份啊,起到了帶頭作用不說,也有可能是最先富起來的人!” 國家新下達(dá)的指令是秘密,新研發(fā)的種子化肥也在試驗(yàn)階段,發(fā)到村里的都是有數(shù)的,但這新東西是好是壞沒人知道,村長這樣說,也是為了給許諾一個(gè)主心骨。 許諾也不傻,村長說的,和心理想的是什么,許諾不是不知道,正因?yàn)橹浪圆胚t遲沒有答應(yīng),可如今情況卻不同了,去城里收購站拿東西換點(diǎn)錢,回村的路上還要被賊惦記,很不安全,不是什么生財(cái)之道,另外她現(xiàn)在是欠人家債務(wù)的人。 一百五十塊錢,在這年月,只靠工分她不吃不喝也要好幾年才能攢夠,與其這樣,還不如拼一把! 最壞不過再欠一筆錢!最好就是自己不但能還清所有的欠款,還能有些閑錢! 把事情都想通透,許諾咬咬牙:“好,我干!” * 東北人都是這種豪爽的性格,當(dāng)許諾說,好,我干后,村長明顯如釋重負(fù),露出了爽朗的大笑,第二天讓許諾簽了包干協(xié)議,只有一百余字,內(nèi)容卻猶如生死*狀,而此時(shí),山東村只有許諾一個(gè)人敢做這個(gè)。 許諾大包干,在村里那是瞞不住人的,當(dāng)村長說要分給許諾一些地,讓她單獨(dú)干,村里的很多人都不樂意了。 他們不敢踏出一步,走向新的生活,卻又不甘心看著別人把他們落下,竟然聚眾鬧*事! 其中竟然以許諾的大伯為頭*目,五十來個(gè)男人一起堵在了村長家,質(zhì)問村長:“憑啥我們就要翻出來的地,轉(zhuǎn)眼就要給她單干,我們不服!” 許諾坐在村長旁邊也不吱聲,只聽村長說:“不服?”村長拿出許諾簽的那張‘生死狀’給他們看:“你們要是也敢簽這份協(xié)議,我也給你們分地,讓你們單干!你們種地所用的種子化肥我都撥給你們!咋?有誰要干不?” 村長人老成精,他活了大半輩子,什么樣的人沒見過,這些人想的是什么,村長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 他哼了一聲:“我不是沒找你們談過!”他渾濁卻銳利的視線掃過一屋子的男人,最后把視線落在許諾的大伯許大為的身上:“大為啊,我當(dāng)時(shí)跟沒跟你說過?我給你講了,只要你敢做,這些條件我絕對優(yōu)先你,可是你呢?你怕,你沒種!你侄女兒比你強(qiáng),比你們老許家誰都強(qiáng),人家現(xiàn)在要包干了,你這個(gè)做大伯的,不幫忙也就算了咋還能聚眾鬧*事?你就不怕死去的勝子從地底下爬出來找你?” “我……”許大為被村長罵的面紅耳赤,又聽見死去的弟弟,那一張臉真是黑了紅紅了黑的,但他還是狡辯:“這包干說得好聽,可弄不好是要蹲笆*籬子的,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的……我不讓許諾干,也是為她好!” “想要掙大錢,自然就得擔(dān)風(fēng)*險(xiǎn)。”村長瞥了一眼許大為:“我不管你是為誰好,但你既然這不敢那不敢的,也就別跟我墨跡,許諾的地,我是給分出去了,誰有意見都給我憋著!” 村長是鐵了心跟著新政*策走,許諾是試水的主力軍,他自然不能讓她夭折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