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擼了袖子就要去打人，可李玉怎么可能讓他去呢？那人再不好也是她親爹??！

    她哭著抱住潘肖的胳膊：“你干什么呀！他是我爸你怎么能打他呢！他，他就是沒錢了才打我的，平時也不這樣，他平時對我也挺好的，真的，潘肖你真的別打他……”

    潘肖哪受得了李玉哭呢？他才十九歲，跟許諾雖然早就過到一起去，可除了像個毛頭小子似得整天想著那事兒之外，對許諾沒花過什么多的心思，他甚至不了解許諾，這也是許諾換了芯子他都沒發(fā)現(xiàn)的原因，但李玉卻又不同，李玉打開了潘肖的情竇。

    情竇初開的小伙子啊，再是混蛋，又怎么敵得過，喜歡的女孩的眼淚呢？

    潘肖摸了摸兜，把兜里早上從許諾那里偷來的錢塞到李玉的手里：“給，他再向你要錢，你就把這個給他，以后他再向你要錢你就跟我說！”

    李玉癟癟嘴，抱著潘肖的胳膊哭的更傷心了。

    *

    許諾下工依舊挺早的，她的記工員直夸她能干，把許諾美得啊！

    許諾前世就是個運(yùn)動員，吃苦那是絕不在話下，這一輩子，許諾也是腳踏實(shí)地的活著，沒啥比這更讓她開心驕傲的了。

    回了家，也不能得閑，她從村口的木井里邊大老遠(yuǎn)的往家挑水，家里沒水了，她不挑就沒沒人挑，況且這時候一般的人都沒下工，她剛好能第一個去挑水，不然等女人們都下了工，那就得排隊(duì)打水，都不知道要拍到什么時候去！

    晚上潘肖沒回家，這也在許諾的預(yù)料之中，那人有了錢，通常是五六天之內(nèi)不會著家的，她關(guān)好了院子的門，晚上燒了一鍋的熱水，把衣服脫下來的時候疼的絲絲哈哈的，再能干，身體也不是鐵打的，幾天的大糞挑下來，肩膀早就磨出了大水泡，不碰疼，一碰就更疼，手也越發(fā)的粗糙，許諾又摸摸自己的臉，好家伙都要被風(fēng)吹裂了。

    許諾想起以前看過的偏方，也不管有用沒有了，從自己的作料空間里拿出了一瓶空間自主研制生產(chǎn)的醋，滴了一些進(jìn)澡盆里，自己這才進(jìn)了澡盆里。

    *

    屋里許諾洗的開心，外邊潘肖也趁著夜色回了家，他今天慷慨的給了李玉錢，卻沒有得到美人香吻，心里不是不氣餒，李玉對他現(xiàn)在只是態(tài)度曖昧，吊著他這一點(diǎn)，聰明的潘肖怎么會不知道？

    可是感情啊，總是能讓人無條件的付出，心里憋悶，潘肖向常在一起混的李三賴借了錢去賭，看了一天的牌就輸了個精光，潘肖也不傻，知道自己十有□□是被套上了，趁著自己的錢輸光了，趕緊脫身，經(jīng)常在賭場混，潘肖不是不知道那些賭棍那一套，不過潘肖也有自己的那一套規(guī)矩，贏錢了開心請客喝酒，輸錢了輸沒拉到，就一條規(guī)矩，絕不欠賭債！

    賭債這玩意兒，利滾利的，他又不傻！

    潘肖和自己的父親不和，平?；卮逡仓蛔≡S諾家，可回到家，看著大門緊閉，潘肖撇了撇嘴，心想那死丫頭睡得倒早，下意識的就翻了墻，過后才意識到自己做了蠢事！

    還真是偷雞摸狗的事兒做多了！回自家也不忘這本事了！

    按說翻都翻了，眼見著屋里還亮著小燈，潘肖推門，竟然在里面掛上了！

    潘肖心里別提多不樂意了，心想你沒睡覺里外屋門關(guān)的這么嚴(yán)實(shí)干什么玩意?。⌒睦餆┰?，只把門拍的啪啪響。

    許諾洗的開心，也沒注意外邊的動靜，直到屋里的門被人敲得啪啪響，許諾才嚇了一跳，臉色慘白：“誰，誰啊！”

    “我，潘肖！”潘肖咧咧嘴，沒好氣喪的踹門：“還不快開門，磨蹭什么呢你！”

    潘肖心里覺的不耐煩，許諾也不高興??！

    本來洗的挺好的，半道上就回來人了，多不方便?。?/br>
    但潘肖就是個混不吝，許諾可不敢惹他，只好除了澡盆穿上衣裳開門，屋里邊熱氣騰騰的白霧瞬間飛出了門外，許諾穿著一身碎花的衣裳，粉嫩的臉兒雖然還是蠟黃蠟黃的，可擋不住人長得好看??！

    潘肖的雙眼閃了閃，推開許諾軟乎乎的身子錯身進(jìn)了屋，一見屋里那澡盆還有什么不明白！

    不看這澡盆不知道，一看，潘肖就覺得自己也是渾身發(fā)癢，關(guān)鍵是他都一年沒洗過澡了，今天又在別人家看了一天的牌，身上那股味兒實(shí)在不好聞，有汗液的酸臭味還得混著劣質(zhì)的煙草味兒！

    他一邊脫衣服一邊趕許諾：“去去去，睡覺去。”

    許諾撇撇嘴，雖然敢怒不敢言，但讓潘肖和她用一個洗澡盆里的水洗澡什么的許諾覺得還是有點(diǎn)接受不了，趕緊開口：“這水我都用過了，都臟了，要不你等會，我再給你燒一鍋?！?/br>
    潘肖不耐煩的咧嘴：“柴多了閑的是吧！”剛剛的驚鴻一瞥，讓潘肖驚奇，原來他眼中丑了吧唧的許諾這一個月來變化大的厲害！首先不總纏著他了，其次人也變得干凈利索了，瞧那脖子下的皮膚，白的呦！

    許諾總覺得今天潘肖挺怪的，但她太了解潘肖的脾氣，再說下去可能少不了一頓胖揍，也就忍下那種怪異的感覺收拾被子，她特意把倆人的被子隔開了距離，潘肖洗完了澡又倒了水回來，許諾都已經(jīng)躺進(jìn)被窩里了，他不是沒發(fā)現(xiàn)許諾特意把他的被子放在了炕上最熱的地方，他撇撇嘴，坐在許諾的被窩旁邊，看著那隆起的一小團(tuán)，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跟個小孩似的，遂拍了拍許諾的屁股：“以后多吃點(diǎn)。”

    瞧這沒`胸沒屁`股的，抱著都咯人！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李玉，想到李玉今天抱著他的胳膊哭，想著李玉發(fā)育良好的胸`脯蹭在自己胳膊上的感覺，潘肖下`腹忍不住騰升起一股子熱氣，欲`望來了，身邊又有女人，潘肖覺得自己犯不著忍著，抱著許諾壓`上去，啃`著許諾的脖子，許諾側(cè)著頭，白皙的臉蛋因?yàn)楸慌诵褐锏猛t，忍不住推潘肖：“別這么壓著我啊，你太沉了……”

    許諾的聲音多少掃了潘肖的興致，他認(rèn)為自己是想到了李玉才有興致碰許諾的，不然，他犯得著這么猴`急？想著也有幾分不耐煩，把許諾翻了個身，利用后`背`式頂`了進(jìn)去，按著許諾的腦袋大`出`大`進(jìn)：“我可想死你了……”

    許諾閉了閉眼睛，潘肖在她身上拱`來`拱`去的，忍下莫名的屈`辱`感、

    *

    第二天許諾起來時腰酸背疼，胳膊和前胸大腿上更是一塊青一塊紫的，許諾默不作聲的穿好了衣裳，潘肖卻還在呼呼大睡，一直等許諾做完了飯，又打了四筐豬草給富戶家送去又回來，還沒起。

    這年月，這時節(jié)，能睡到這時候還不起的，也就潘肖了。

    許諾心不是對潘肖不氣的，但她又實(shí)在怕了潘肖的鐵拳！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呢？許諾一邊做漿糊一邊想。

    漿糊稀得很，勉強(qiáng)能糊上報(bào)紙，當(dāng)然，糊墻的時候，許諾也沒忘了順帶看看報(bào)紙。

    一九七八年啊……許諾若有所思的糊墻，眼見著挑糞的活兒要到頭了，她年紀(jì)還是太小，做太重的活，掙不了幾個工分不說，人也要累壞的，還是得多多去村長家走動，許諾想著，糊完墻，在家撿了幾個雞蛋去了村長家，至于平日里有人說她溜須村長家，許諾也全不在意。

    她的確是‘賄賂’村長家了??！

    ☆、第5章 賺錢了

    到了村長家，人家剛吃完早飯，都準(zhǔn)備下地干活，見許諾來了，村長盤著腿坐在炕上沒動，讓他幾個兒子媳婦先去干活，這才對許諾道：“來了啊，坐吧?！?/br>
    對于許諾拿的雞蛋，看了眼，倒沒說什么。

    “叔，今天來，還是得請你幫忙，你看我挑糞那活兒，眼瞅著季節(jié)就要過去了……”

    村長是個非常精明的老頭，外面把許諾傳的十分不堪，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村長還是明白，那都是被苦日子逼的，這些日子他也看得明白，許諾年紀(jì)雖小，卻是個能吃苦的，他想起了幾天前國*家下達(dá)的新政*策：“是啊，馬上就要種地了……”

    村長渾濁的雙眼瞅著許諾，似乎思量了一下，才說：“再像挑糞這樣掙工分多的活，怕是沒有了，只不過我現(xiàn)在手里有一個國*家下達(dá)的新政*策，如果你敢做，我可以給你做，如果你不敢，就跟著大家伙一起做些別的吧！”

    村長這也是無奈之舉，如今這項(xiàng)政*策，并不是每個村都下*達(dá)了，看著上面的意思，這項(xiàng)政*策，還在實(shí)驗(yàn)中，那是有風(fēng)險(xiǎn)的，村長找了村里的幾個壯勞力，試圖說通他們，可沒有一個人敢做，這種可能觸*犯法*律的新項(xiàng)目，村長也不想嘗試，可想著如今田里的情況……

    唉！種子，肥料，撒到地里不出糧，讓大郭屯家家戶戶都不富裕，如果不嘗試新的東西，再過幾年他們只怕都要餓肚子了，幾年前那場大饑*荒，實(shí)在令村長害怕。

    所以不得不得，村長把希望寄托于一個父母雙亡的小姑娘身上。

    “政*策？什么樣的政*策？”許諾搓了搓手，她不是不緊張，這個年代法*律，秩*序都還在修復(fù)中，她也怕選錯了一步，萬劫不復(fù)，能活著不容易，誰也不想在鐵窗里過一輩子：“為什么是我？您也知道，我家能干活的勞力，就我一個……”

    村長磕打磕打煙袋鍋?zhàn)?，低低的說：“新的政*策是這樣，我呢，把屬于村里的一些地，包給你個人敢，當(dāng)然，你得簽一份包干保證書，而且我們分田到戶，瞞上不瞞下……”

    許諾聽了半天，了解了村長的意思，總的來說，這次的事兒，就是這一年有名的大包干了，許諾雖然對歷史不是很了解，但對于這一段還是有些了解的，但她仍舊遲疑了一下，只說考慮，走時，卻把雞蛋留了下來，而村長也沒有拒絕。

    *

    許諾還在考慮要不要做大包干，期間得知有人明天要去了趟城里，許諾剛好也想去，這一天她腳下生風(fēng)，連跟吳小莉扯閑篇的時間都沒有了，上午時就挑完了一天得糞，掙了六個工分，然后拿著鐮刀上山，割兔草。

    收購站里面常年收兔子，這些兔子當(dāng)然也要吃草，兔草還八分錢一斤呢，雖然雞蛋也是八分錢，可兩相一比，兔草還是沒有雞蛋更值錢一些。

    大概割了三十來斤的兔草，許諾想了想，又在山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總聽說這個在山上採到了人參，那個採到了靈芝，都換了不少錢，許諾當(dāng)然也想碰碰運(yùn)氣！

    可惜，許諾是一根人參靈芝都沒看到，反而采了一大筐的刺五加，五味子什么的。

    刺五加是個好東西，記憶里，許諾的父親還在世時，總愛上山采一些，留著入冬泡水喝，聽說這東西對老寒腿很有效果。

    用借來的車把兔草，刺五加什么的都拉回去，做飯之前，又把大鐵鍋拆了下來刮了鍋底灰，因?yàn)閬淼竭@里，想要了解這里的情況，許諾跟著別人去過一趟城里的收購點(diǎn)，那時候她還沒有什么東西好賣，只能干看著人家換錢，那時候她也見到了同村同樣沒什么東西好賣的人賣鍋底灰。

    許諾那時候別提多驚奇了，她從不知道，鍋底灰還能換錢！

    當(dāng)然，既然這東西都能換錢，還輕便好拿，許諾當(dāng)然不可能錯過！

    第二天一早，許諾裝好了一車的東西，跟著別人的牛車走，不同的是，人家的板車是牛拉車，而許諾則是自己拉車。

    能有什么辦法呢？現(xiàn)如今什么都是公家的，許諾費(fèi)了好大得勁才從村長那里借來了車，牛是萬萬借不來的，而她這么些東西，和人家擠一個牛車，顯然不適合，這些東西放上去，哪里還有人家坐的地方？

    索性許諾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前世又是個運(yùn)動員，心理上的強(qiáng)大使她覺得這并不覺得丟人，坐在板車上的是同村的李大娘，她看著許諾這樣，只嘖嘖，跟自家老頭念叨：“將來誰要是娶了老許家這丫頭可真是有福了，你瞧瞧，多能干啊！”

    老李頭瞅了一眼，叼著大眼袋揮著鞭子嘆氣：“唉，老許婆子作孽哦！這樣乖巧的丫頭，那不是小子也該看顧看顧啊?！?/br>
    村里誰不夸許諾能干，偏生老許婆子有個尿罐子腦袋，疼大兒子的閨女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嬌慣的像個城里姑娘，看著雞鴨怕，看著牛怕，到現(xiàn)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說，鍋碗瓢盆更是不碰，老許婆子和她家那個大兒媳婦還腆著臉說要把閨女嫁給城里的工人！

    老李頭子想到這撇撇嘴。

    就那樣的閨女，累死他們斗嫁不到城里去，你想啊，長得隨了她媽，膀大腰圓的，偏偏愛做林meimei的姿態(tài)，誰看得下去？

    許諾并不知道老李頭和老李太太的話，村里通往城里的路并不好走，黏擰的黃泥路因?yàn)榇笄疤斓囊粓鲇觑@得格外滑也格外的黏，許諾把褲子腕上去一節(jié)，腳上的鞋卻臟的厲害，這一條路并不好走，她又要拉著車，走得太艱難，然而為了生活，她也得咬著要走下去。

    *

    好容易挨到了收購站，許諾和老李家老兩口都進(jìn)去換東西，李家老兩口坐的是牛車，許諾卻是自己拉車進(jìn)的城，鞋襪根本就不能看了，全是大黃泥，讓收購站的收購員好一番嫌棄白眼。

    許諾也不在意，照舊把自己要賣的東西拿出來，她來到這里三天不到就開始割豬草掙雞蛋，除去平日里偶爾給潘肖吃兩個，也攢下二百多個雞蛋，收購站一個雞蛋八分錢，給的也算是合理，然后就是那三十來斤的兔草，八分錢一斤，再就是一些刺五加，五味子，還有那一小包的鍋底灰，總共算下來，許諾有了四十多不到五十塊錢！

    四十多塊錢，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許諾覺得這一個月來吃得苦都值了！

    許諾賣的錢不少，老李頭老李太太也很驚奇，但他們倆活了一輩子，倒不會因此嫉妒小輩，反而替許諾真心高興，這也是許諾放心跟倆人一起出來的原因，兩個老人家憨厚可親，跟著他們出來，既不會遭人妒恨，又不用擔(dān)心路上有貪財(cái)?shù)慕俚?，兩全其美?/br>
    *

    許諾掙了一筆錢，雖說和上輩子的收入完全沒法比，但她依舊很高興，然而許諾不知道的是，她從收購站出來，便被人盯上了。

    盯上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整日和潘肖一起胡混的流氓李三賴。

    當(dāng)時李三賴和潘肖一起在城里閑晃，從牌場上出來沒走多遠(yuǎn)就看見了許諾從收購站出來，李三賴眼珠一轉(zhuǎn)兒，拍著潘肖的肩膀讓他看：“嘿你看那不是你姘*頭？她來收購點(diǎn)換錢？”

    潘肖掃了眼，也沒打算上去打招呼，只懶懶散散的對李三賴說：“前個兒家里有兩個雞蛋，可能是拿來換點(diǎn)錢。”家里的米快沒了潘肖不是不知道。

    “雞蛋啊！”李三賴眼睛一亮：“真沒想到你家還能有點(diǎn)值錢的東西！嘿！嘿給你說話呢！你看咱哥幾個手里緊吧的連個翻本的錢都沒了，輸那么多錢你心甘？我說……要不你找你姘*頭要點(diǎn)錢來花花，大不了贏了錢再還她！”

    李三賴比潘肖可大好多歲，如今二十五，家里有個婆娘，家在城里有房，還是獨(dú)門獨(dú)院，父母都是雙職工，按說好好過日子也能不錯，可惜李三賴就是個混不吝，吃喝嫖*賭樣樣不落，偏偏還是場場輸，欠了一屁股的賭*債，這心眼自然就變小了，但凡有點(diǎn)來錢的辦法，哪都能瞇著良心下手。

    這不，這次盯上許諾了，可潘肖能干嗎？自然不能！

    他一把推開李三賴，插著兜急頭白臉的警告他：“她的心思你別動！想要錢？自己琢磨去！”許諾人都是他的，更何況是錢！

    李三賴這能樂意嗎？但他一抬頭瞧見潘肖那眼睛瞪得跟只護(hù)崽子的狼似的，也只能住了話頭，可這心里到底是不樂意的，可他沒臉沒皮，轉(zhuǎn)了個心思搭著潘肖的肩膀?qū)λf：“這不是，我就想想嘛！又沒真的要你去要錢！走走走，哥哥請你去寡*婦胡同快活快活，那里邊的sao*娘們活兒可好得很……”

    寡婦胡同，顧名思義，就是全是寡婦的胡同，當(dāng)然，那些寡婦也少有正經(jīng)人，都是些做暗娼營生的，平日里烏煙瘴氣，亂的很。

    潘肖本不想去，可擋不住李三賴說他請，這樣的好機(jī)會可沒幾回，他們個個都窮的叮當(dāng)響，嫖*娼都要好好尋思尋思才舍得，有人請等于可以白吃，潘肖自然動心。

    平日里，因?yàn)橛性S諾，又心疼那兩個錢，潘肖是沒嫖*過的，也就是說，除了許諾潘肖還沒嘗過別的女人的味道，這男人都愛新鮮不是？雖說潘肖現(xiàn)在迷上了李玉，可還真沒到為她守身的地步，要不然，潘肖也不會還和許諾在一塊。

    ☆、第6章 耍jian詐

    等到了地方，李三賴把潘肖帶到了李寡*婦家，李三賴和李寡*婦同姓，早年間倆人就有茍且，一直這么些年，李寡*婦雖說不算是李三賴養(yǎng)著，倒也差不離，今天見李三賴領(lǐng)了人來，還挺詫異。

    李三賴給李寡婦使了個眼色，自己拍拍潘肖的肩膀：“兄弟你先在這呆著，哥哥給你去弄兩個好菜！”

    李寡*婦和李三賴早年間就在一起，那還有不懂得，趕緊親親熱熱的拉著潘肖，黏糊的不行：“頭一次見你這樣的生面孔，瞅著可真年輕，告訴jiejie，多大啦？”

    手就要摸上潘肖的臉，卻被潘肖給躲開了，女人身上的劣質(zhì)的雪花膏味兒他不怎么喜歡，想走吧，一想自己這把年紀(jì)還只有一個女人，便強(qiáng)忍下來，坐到一邊，耐著性子回了一句：“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