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我一直也想嘗嘗你的rou,你的龜身和蛇身,味道是否不同呢?” 重溟淡淡地說:“應(yīng)該是不同的,你想吃就自己來拿。” 焚念哈哈大笑一聲,猛地?fù)淞诉^來:“你如此盛情邀請,我怎能拒絕!”他一爪子拍向了重溟的面門。 重溟甩起長長地蛇頭,猛地拍開了他的爪子,同時,那巨大地爪子擊向了焚念的胸膛。 焚念后仰閃躲,羊角再次朝著他的腦袋頂了過來。 異獸爭斗,由于體型太過龐大,幾乎不具備什么技巧,是純天然地rou搏,真正打起來的時候,就是地動山搖。 天上,地下,數(shù)只異獸瘋狂地撕咬、搏斗,將那本就混亂地場面更加推上了高峰,昆侖山上的積雪成噸地滑落,那可怕的雪崩到了異獸腳邊,也是微不足道。 江朝戈把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鎮(zhèn)魂陣上,他知道今天就是那一天了,他們決出勝負(fù)與生死的那一天! 第141章 番外 夙寒與虞人奎三 虞人奎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的瞬間,入目凈是曖昧地紅,那紅色的半透明紗帳在他眼前飄啊飄,飄蕩出一絲曼妙旖旎地味道。 虞人奎一把抓住紗帳,煩躁地甩到了一邊去,他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身上的絲被滑落,露出他光裸地上身,那勁瘦結(jié)實的身體上,布滿了青紅地吻痕,襯著白皙的膚色尤為顯眼。他厭惡地掃過自己的身體,從床邊拿起袍子披上了。 回到天鰲城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了。他終于如愿以償,坐上了他覬覦了二十幾年的皇位,可當(dāng)他順利加冕,成為萬萬人之上的天棱國圣皇時,他沒有體會到一絲絲想象中的喜悅。 這可是他窮盡一切手段、甚至出賣自己換來的啊,這不是他最最想要的王座嗎?為什么,為什么他連笑臉都需要勉強自己做出來?! 他轉(zhuǎn)頭望向那曖昧地暖紅紗帳,怒從心頭起,抽出墻上的寶劍,狠狠朝著那紗帳劈了下去,連劈數(shù)劍,終于把那紗帳化作了零碎地破布,他也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背后突然傳來一聲低笑。 虞人奎的神經(jīng)瞬間繃緊了。無論多少次,那個男人的存在,始終讓他感到恐懼。 “寶貝,你發(fā)什么脾氣呢。”披散著一頭墨藍(lán)色長發(fā)地高大男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自然而然地從背后抱住了虞人奎,嘴唇輕輕碰了碰虞人奎的頭發(fā),“呵呵,是我昨晚沒滿足你?” 虞人奎眼中閃過一絲陰翳,掙脫開了他的懷抱,轉(zhuǎn)身面沖著他:“現(xiàn)在是白天,宮里人來人往,你不要這樣?!?/br> 眼前的男人邪魅俊美如艷鬼,一顰一笑間都勾魂攝魄,讓人哪怕只是被他看一樣,都會渾身燥熱。不愧是傳說中的yin獸窮奇,隨時隨地散發(fā)著nongnong地情欲氣息,虞人奎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見到那些十來歲還什么都不懂的小侍女、侍者,被這yin獸一個笑容弄得兩腿直發(fā)軟。 虞人奎時常懷疑,夙寒的yin欲氣息,是一把有形地武器,就像劍士手中劍一般,能輕易擊潰人的心防,讓人只是看著他,就會無法克制地想象一堆yin亂地畫面,若真的被夙寒碰過,更是會瘋狂地上癮。這若不是妖術(shù),那就是夙寒能力地一部分,否則,實在解釋不通,他那般厭惡男男之事,怎么會被夙寒弄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 夙寒勾唇一笑:“你害羞什么,整個宮中……哦不,整個天鰲城,還有人不知道我們同食同寢嗎?再說,你是我的魂兵使,魂兵使與魂獸若能交合,可是一樁互相增進地美事?!?/br> 虞人奎冷冷道:“當(dāng)我是圣皇的時候就不行,我要保全皇家威儀,傳承子嗣?!?/br> 夙寒噗嗤一笑:“我也沒攔著你啊,可是你那些妃子,真是姿色平庸?!彼p佻地勾起虞人奎地下巴,指腹細(xì)細(xì)摩挲著他的唇瓣,“放眼整個皇宮,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比得過圣皇陛下的美貌,這天棱國的皇都,真叫我有一點失望啊?!?/br> 虞人奎推開他的手,轉(zhuǎn)身要去拿外衣。 夙寒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俯身將人壓倒在床上。 虞人奎一驚:“你做什么,昨晚……” “噓……”夙寒吧手指放在虞人奎地唇畔,“昨晚是昨晚,我可是異獸,即便將你cao上百日千日,我也有的是體力,可惜你不行?!?/br> 虞人奎怒道:“你知道我不……不行,還不起來!”他想推開夙寒,卻是力不從心,力氣不如人是一方面,他現(xiàn)在只要一聞到夙寒身上的味道,都覺得渾身無力。他經(jīng)不起夙寒地任何撩撥,每每他想抗拒的時候,夙寒都能輕而易舉地將他變成發(fā)情的野獸。那種身體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覺,已經(jīng)不僅僅讓他憎惡,更讓他恐懼,深深地恐懼。 夙寒低低笑著:“這皇宮悶得要命,不zuoai,我們要做點什么呀?!?/br> “后宮那么多男男女女,你喜歡那個就召那個!”虞人奎用力推了他一把,“我每天要處理很多事物,怎么可能天天陪你在床上度過?!?/br> 夙寒撅了撅嘴:“我說了,他們姿色平庸,沒有一個比得上你?!?/br> 虞人奎冷道:“你放心,我已經(jīng)命人去天棱大陸各處搜刮絕色美人,下個月甚至?xí)泻M猱愖鍋磉M貢異域美人,總會有你喜歡的。” 夙寒微瞇起眼睛:“你是不是以為,我時時刻刻都離不開床呢。” 虞人奎諷刺道:“難道不是嗎,你每時每刻都在發(fā)情。” 夙寒淡淡一笑:“你這么想,顯然是完全不了解我?!彼p輕點了點虞人奎的鼻子,“交合這件事本身的快樂,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 虞人奎皺眉道:“什么意思?!?/br> “我更喜歡的,是看你意亂情迷的樣子?!辟砗σ饕鞯卣f,“你想要拒絕我,卻又自己分開大腿,求我進來的時候,嘖嘖,那畫面,真是美極了?!?/br> 虞人奎臉色微變,他其實早該習(xí)慣了夙寒地污言穢語,可每次聽來,還是能讓他想殺人,他用力將夙寒推開,合衣起身,冷冷地說:“你以為這樣就能控制我,你就太小看我了?!?/br> “控制你?我要控制你,輕而易舉,我想要的不是控制你?!?/br> 虞人奎抓著外衣狠狠往地上一貫,厲聲道:“那你想要什么!你玩兒了我這么久,總該玩兒夠了吧!你不是yin獸嗎,怎么不在其他人、獸身上發(fā)泄一下精力,總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做什么?!?/br> 夙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稍縱即逝,他很快就笑了起來:“沒辦法,我現(xiàn)在只對你感興趣?!?/br> 虞人奎咬牙道:“你既然要留在宮中,就要懂規(guī)矩,我是天棱國的圣皇,不是……你可以隨意褻玩地禁臠,白天不要隨便靠近你。” 夙寒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傻瓜,這皇位是我給你,這天下也是我給你的,你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我想要對你做什么,何時、何地、何種情況,都由我來決定?!彼酒鹕?,一步步朝虞人奎走來,那高大的身軀給了虞人奎沉重地壓力。 他走到虞人奎面前,修長地手指憐惜地?fù)崦萑丝哪樀?,“你就是太傲氣了,不過這傲氣也很可愛,記住了,下次再說錯話,我就在你的皇位上cao你。你沒說錯一次話、做錯一次事,我們就在這皇宮內(nèi)換一個地方、換一個方式zuoai?!辟砗粗萑丝壑械目謶峙c憤怒,禁不住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很期待呢?” 虞人奎握緊了拳頭,敢怒不敢言。他明明是夙寒的魂兵使,明明他才應(yīng)該是主宰,可他和夙寒的地位完全反了過來,夙寒說得半點沒有錯,這皇位是夙寒給他的,一旦失去了夙寒,他會瞬間被打回原形,他篡位時結(jié)下的那些仇怨,會瞬間將他撕成碎片。 他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把靈魂和身體出賣給魔鬼,換來的這個皇位,卻讓他坐立難安,這就是他想要的?這是他想要的嗎?! 夙寒拍了拍他的臉蛋:“別害怕嘛,你這樣我該心疼了?!闭Z氣雖是溫柔,可卻透著絲絲寒意,讓虞人奎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虞人奎別開臉:“我要去書房了?!?/br> 夙寒道:“我跟你一起去?!?/br> “你……” 夙寒歪頭看著他。 虞人奎憤恨地抓起衣服,轉(zhuǎn)身走了,夙寒笑著跟在后面。 到了書房,虞人奎要處理積壓了很久的公事,那大班臺上放著厚厚一摞紙,全都等著他審閱,他盡量忽略夙寒、忽略那無處不在地氣味,埋頭看了起來。 夙寒側(cè)臥在軟榻上,支著腦袋,靜靜地看著虞人奎,既不言語,也不動作,只是那么看著。 虞人奎起初專注于公事,沒有注意到,可坐得久了腰有些酸,剛一抬頭,就撞上了夙寒的目光,那眼神熱辣辣的,好像光是看著就能把他扒光,他身體微顫,只覺得身體的某個部位立刻就有了反應(yīng)。他慌亂地低下頭,佯作無事,可那細(xì)微地表情變化,根本逃不過夙寒地眼睛。 夙寒從軟榻上站了起來,走到椅子旁,垂首看著他正在批閱的東西,墨藍(lán)色地柔軟地發(fā)絲,貼著虞人奎的臉頰,柔柔地、癢癢地,他修長地手指敲了敲一處地方:“南方此時正是多雨時節(jié),地方貴族要求國庫出資鞏固堤壩,本是無可厚非,可你看他報的名目,青礪石多要從東部運過去,他本有更廉價的代替品,比如盿石,非要用青礪石……單這一項,國庫就要多出兩百個金幣。” 虞人奎根本不知道青礪石和盿石的差別,聞言趕緊在那紙上批注了一番,準(zhǔn)備打回去。 自登基以來,夙寒除了夜夜都不肯放過他,倒也真的對他多方輔佐,若不是讓夙寒參與國事,他斷然不會想到,這外表放蕩不羈的yin獸,竟是精通帝王之道,想來他活了上萬年,倒也不奇怪?!?/br> 夙寒將那些呈文都快速掃了一遍,糾正了一些不妥的地方,不到一個小時,那疊厚厚的紙就下去了一半。 夙寒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你明知道求助于我,能快很多,偏不肯開口,你這毛病究竟何時才能改?!?/br> 虞人奎沒答話,伸手想去拿下一疊。 夙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今天到此為止,你該陪我了。” “我還沒看完?!?/br> 夙寒抱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放到了大班臺上,笑著說:“我說完了,就完了,你要記住,陪我,才是你最重要的國事,因為我能給你一切。”夙寒咬著他的耳朵,“尤其是滿足你?!?/br> 虞人奎惱道:“別在這里!” 夙寒充耳不聞,將人用力壓倒在大班臺上,撕開了他的衣服。 虞人奎的掙扎很快就化作了難以自抑地邀請,當(dāng)夙寒在那象征著天棱國千年國史的班臺上狠狠將他貫穿時,他將所有的皇家威儀都丟到了腦后,他從身到心,感受到的,只有夙寒…… 第142章 炙玄噴射的麒麟真火灼烤著嘯血的身體,而嘯血也開始分泌高濃度地酸血,那酸血雖然不能一下子穿透炙玄的鱗甲,但卻能給炙玄帶來巨大的痛苦,他們用自己的修為換取更為強大的戰(zhàn)斗力,代價也許是越打越虛弱,但若不打,結(jié)果只能是再度被封印。他們甚至沒有時間和能力向過往那樣,花費百年來戰(zhàn)斗,必須孤注一擲,速戰(zhàn)速決。 炙玄周身的火焰金中帶黑,嘯血則化作了赤紅色地怪獸,他們每一次的撞擊、撕咬,那火焰與酸血就會在空氣中爆發(fā)出劇烈地腐蝕與焚燒,就像無數(shù)炸藥炸開一般,劈啪作響,同時散發(fā)著惡臭。 炙玄在山洞里時為了召喚麒麟真火,已經(jīng)損耗了很多,他感到耐力在流逝,速度與力量都開始下降,他憋著一口氣,不顧一切地燃燒著自己的萬年修為,哪怕今天會讓他倒退幾千年的光陰,他也要致嘯血于死地! 而嘯血卻沒有他這份決絕,畢竟他既沒有對任何人付出感情,也沒有為之赴死地理由,他在為自己損耗的修為而rou疼,打起來不免縮手縮腳,原本應(yīng)該處于優(yōu)勢,氣焰上卻漸漸弱于了炙玄。 炙玄將嘯血撲倒在地,將麒麟真火直接渡到了嘯血身上,嘯血狂叫的同時,將酸血噴滿他全身,那酸血就像億萬螞蟻一般,啃食著炙玄的硬麟,那硬麟雖然刀槍不入,可畢竟是炙玄身體的一部分,炙玄只覺得身體無一處不劇痛無比,他發(fā)狠地不停地釋放火焰,那火焰很快就將嘯血半個身體都包裹了起來,殘酷地燃燒著。嘯血發(fā)出凄厲地慘叫,大尾巴狠狠抽在炙玄的腿骨上,炙玄只聽得一聲裂響,左后小腿除了疼,就什么也感覺不到了,身上的鱗片像被融化的奶油,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他狂吼一聲:“嘯血,去死吧——”他張開大嘴,狠狠咬住了嘯血地喉嚨。 利齒入rou地一瞬間,嘯血的酸血就直接鉆進了炙玄柔軟地口腔,他瞪大眼睛,燦金色地眼眸鼓脹而通紅,劇痛讓他大腦一片空白,他本能地收緊牙齒,卻覺得整張嘴都不再聽他使喚。 嘯血瘋狂掙扎,體內(nèi)流出的酸血形成了一灘血池,融化了積雪、滲透了地面,伴隨著炙玄的火焰,將那凍得硬邦邦地泥土,硬生生燒出了巨大地坑! 朦朧中,炙玄聽到天女喊了一聲,但她自顧不暇,嘯血的掙扎一點點弱了下去,炙玄也快要喪盡力氣。兩只上古異獸就像兩盞將滅地燭火,在風(fēng)中搖曳,只待那一縷微風(fēng)拂過,徹底被吞沒在黑暗中。 嘯血,率先燃盡了。 他龐大的身體被燒得骨血淋漓,身上沒有一寸完好地皮毛,脖子上開了一個巨大地洞,癱軟在血池之間,一動不動。 炙玄身上的火焰也熄滅了,他艱難地從嘯血身上爬了起來,斷裂地腿骨卻無法支撐他龐大的身體,他一動,鱗片稀里嘩啦地掉入血池,發(fā)出殘酷卻悅耳地聲響,鱗片之下,血rou暴露在空氣中,寒風(fēng)吹過,鮮血直流,他身形一晃,如山體般傾倒在一旁,直勾勾地盯著江朝戈的方向。 江朝戈正閉著眼睛,汗如雨下地穩(wěn)固著鎮(zhèn)魂陣,對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都無暇分神。 炙玄燦金色地眼眸中,淌出了透明地液體,如小溪流一般滋潤著身下地泥土,卻轉(zhuǎn)瞬間就被凍結(jié)成冰。炙玄一開始不知道那是什么,因為他的眼睛里從來不會流出液體,當(dāng)他知道的時候,他感到更加悲傷了。他會死嗎?不,他不會死,因為他現(xiàn)在根本也不是活著,可為什么,他有種他要和江朝戈永遠(yuǎn)分離地感覺?或者說,從他知道江朝戈是共工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jīng)……分離了。 為什么啊……為什么命運要這樣折磨他們?他最恨的人,和他最愛的人,可能會是同一個人?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殘忍的事。他張嘴想叫江朝戈一聲,卻感覺到有風(fēng)從自己的口腔中穿過,喉嚨咕咕往外淌著液體,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所有身體的痛苦,竟然都不能抵消他此刻地心痛,他用盡全身力氣,只為了睜著眼睛看著江朝戈,他怕一旦他閉上,就再也見不到了…… 銜云與劉擎和紅淵、嘲飛的對決,結(jié)束得更加快一些,劉擎以人類的身軀,很快就耗盡了所有的魂力與巫力,銜云在他們的進攻下節(jié)節(jié)敗退,紅淵地金紅羽毛與嘲飛地彩羽漫天飛舞,那看似柔軟美麗地羽毛,可以如刀刃般鋒利,也可以成為小型地燃燒彈,天上下起了煙花雨,曼妙卻危險萬分,銜云的龍鱗千瘡百孔,清嘯響徹天際,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卻最終被紅淵與嘲飛按進了泥地里。 紅淵用爪子扣緊了銜云地喉嚨,抖動身體,數(shù)不清地金紅羽毛分散而出,逐漸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張怒張地網(wǎng),將銜云大半個龍身包裹起來。 銜云怒吼道:“愚蠢,愚蠢!” 紅淵另一只爪子扣住了銜云地腦袋:“再叫一聲,我就把你的腦袋捏碎。” 嘲飛也用唯一的獨腳扣住了銜云扭動的身體:“銜云,你就在東皇鐘內(nèi)長眠吧?!?/br> 與此同時,焯煙在不計代價地消耗著自己的修為,活下去的欲望勝過了一切,流竄、焚燒在他身體上的火焰,終于開始朝著火精的方向退,難以承受的痛苦讓他劇烈扭擺著龍身,龍尾瘋狂地拍擊地面,揚起泥、雪無數(shù),那黑火將他抓住火精的爪子徹底燒成了黑乎乎地骨頭,火焰漸漸褪去,猙獰地黑骨觸目驚心。 焯煙勉力把所有的疼痛都吞進了喉嚨里,不再發(fā)出半點聲音,只是將黑火一再逼退,最后,把那黑火逼出了火精,讓火精重現(xiàn)了屬于焯煙的顏色! 終于,兩個回魂陣的光芒黯然熄滅了,那股吹拂大地地陰風(fēng)也陡然消失,掙扎著要離開回魂陣的冥魂,就像被撕碎了一般湮滅在空氣中。 異界之門關(guān)閉了。 焯煙綿延千米地龐大身軀頹然地倒在了地上,尾巴拍擊的力量在越來越弱,直至完全癱軟,他半身化作黑骨,內(nèi)臟和血流了一地,連呼吸都極其微弱,他用盡全身力氣,伸出另一只爪子,抓住了媛姬的魂器和裂羽弓,緊緊地抓著,終于不再動彈。 焚念和游釋看到異界之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而銜云與嘯血又失勢,他們最后的機會也喪失了,頓時戰(zhàn)意全無,場面一時間被控制住了,只是從異界之門流竄進來的冥魂,有一半已經(jīng)消失在了天地間,而沒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又會對這個世界造成怎樣的影響。 云息魂力與巫力均耗盡,失去了意識,他一倒,以他的血做陣眼的鎮(zhèn)魂陣立刻散了,冥魂又逃散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