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太后眸子瞬間一凝,“皇上!” “母后請稍安勿躁!”寧奕微微一笑,按住太后的肩頭,眸子里一股子淡淡的孺慕之情,瞧見這一幕恐怕沒有人懷疑太后和皇上是母子兩個,寧奕柔聲勸道,“母后不必擔憂,朕相信徐愛卿肯定不會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母后放心,如果少夫人當真拿不出證據(jù),朕一定嚴懲不貸!” 太后臉色有些難看。 不用問她就知道林若說的是真的,她的侄子難不成她不了解么,這樣的事情還真的就像是徐傲和她大哥能做出來的事情!她擔憂的同時卻又十分的憤怒,徐府大房里發(fā)生了這么嚴重的事情可是大哥竟然半點口風都沒有漏給她!若不是今天林若逃了出來,她說不定要一直被瞞在鼓里,這算是什么意思?! 還有……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該做的半點痕跡都沒有,不是說林若被囚禁了嗎,那怎么會在這樣重要的場合給冒了出來!還偏偏碰到了寧奕! 這樣一想,太后的臉色當即就難看了起來。 看來她給大房的教訓還是不夠,要不然她們怎么敢瞞著她辦了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皇上有心要收拾徐家,這個時候他們偏偏要讓寧奕抓住他們的小辮子!徐兮之原本還想著把這件事給圓過去,讓徐家少丟臉,可是轉(zhuǎn)念又是一想,如今大房連這樣的大事兒都敢瞞著她,再不給他們一些教訓恐怕以后還不知道要瞞她多少事情!這樣一想,她當即就冷了臉色。 拍了拍寧奕的手背,“這件事皇上親自處理吧,哀家也不相信自己的侄兒是這等無恥之輩,若林若當真有確鑿的證據(jù),那哀家也不會輕饒了他!” 口口聲聲卻半點不提欺君之罪。 寧奕也懂得見好就收,含笑點頭,“這是自然?!闭f著又轉(zhuǎn)頭看向林若,“少夫人若是有證據(jù)就拿出來,若是沒證據(jù)……那朕就只好秉公辦事了!” 林若點點頭,幸好她早有準備,要不然恐怕真的要被徐傲打的一個措手不及! 她死死的握緊拳頭,纖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唇角的笑容越發(fā)的明亮,“皇上,臣女有證據(jù)!”林若給人群中的盧奇使了個眼色,“盧奇,你去把我們的證據(jù)帶上來!” 盧奇面色嚴肅的點點頭,就要退出人群。 徐國舅忽然給一些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無聲的示意侍衛(wèi)跟上去。 “等等!”林若恰好不好的瞧見了徐國舅的眼神,心中頓時一凜。她怎么忘了這里是徐家,是徐家的地盤,如果讓盧奇就這樣出去了,恐怕就算是有證據(jù)也沒辦法帶回來。她對寧奕拱拱手,懇求道,“求皇上派人跟著盧奇一起去取證據(jù),要不然臣女擔心盧奇這一去恐怕就無回了!” 寧奕大手一揮,“準!” 寧奕到底是派了身邊的親衛(wèi)和盧奇一起走了出去,徐傲瞧著林若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打鼓,難不成林若當真掌握著什么證據(jù)……不!他搖搖頭,不可能的事情,能證明她沒有說謊就只有把倩如給找出來,可是林若這些天一直被關在府上,他敢肯定林若沒有踏出房門半步,而盧奇……他雖然不知道盧奇是用什么法子把林若給救出來的,可是兩個人應當沒有什么接觸才對……要不然林若早就被盧奇給救走了,怎么會等到這一天? 可心里還是惶恐不安。 還是說林若和盧奇其實早就勾結(jié)起來了,只是一直在等待今天的大好時機,趁機在皇上和一眾權貴面前把這件事給抖出來,讓他從此顏面無存? 心里不停的否認這種可能,可是為何還是有些不安…… 林若這個女人他也算是有些了解,如果沒有把握……她怎么可能會如此信心滿滿。 可是倩如的蹤跡……她不可能知道的,倩如被爹爹藏在了一處隱秘的地方,而且那個地方登記的也不是徐家的產(chǎn)業(yè),只有爹娘管家還有他知道,而且守衛(wèi)森嚴,就連伺候倩如的丫鬟婆子都不允許出門,平日中抓藥買菜之類的事情全都是他們大房的一個心腹知曉,所以……林若不可能知道的,更不可能把倩如給帶到這里來…… 他拼命安慰自己,不讓自己露出惶恐的神色。 “不見棺材不落淚!”蘇慕錦在人群中搖搖頭,她最是不屑這樣的男人。 明明心里不喜歡,卻打著感情的旗號來討好女子,讓女子為他所用!而他卻一邊在心里鄙夷著林若,另外一邊卻在用林若的身份和林若的爹爹達成共識,讓他們?yōu)樗u命……這樣的男人最最惡心。 她只覺得胸口一股子濁氣涌上來,她幾欲干嘔! “你臉色不太好……”楚離側(cè)首擔憂的看著她,“等會兒回府去找大夫瞧瞧。”這兩天風寒才剛剛好,可不能再生病了。 “沒事!”她撫上胸口,壓下那一股子惡心感,不再看徐傲一眼,鄙夷道,“遇到這樣的男人也是林若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楚離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徐國舅冷冷的站在外圍,目光沒有感情的盯著林若,早知道有今天這么一茬,他一定不會顧忌那么多,直接斬殺了林若,也省得會礙事!對于她口中的證據(jù)他嗤之以鼻,她根本就不可能有證據(jù)! 這時,徐管家卻臉色發(fā)白腳步踉蹌的從外面小跑了過來,他附耳在徐國舅的耳中輕輕低喃了兩句什么,徐國舅的臉色當即煞白煞白! 徐傲一直注意著場中所有人的舉動,此時瞧見了爹爹的面容,不由得心中一個咯噔……浮起不好的預感來! 除了楚離,誰都沒有注意,寧奕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淡淡的光芒。 楚離斂下眉眼,笑意輕緩。 太后心中卻浮起不太好的預感,她死死的盯著臉色發(fā)白的徐國舅,眼睛里全都是憤怒和譴責!這些個愚蠢的人,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母后不必擔憂?!睂庌鹊吐暅\笑,繼續(xù)把徐傲往天上捧,“徐愛卿的為人京城中所有人都瞧在眼里,當年迎娶少夫人的時候曾經(jīng)感動了多少未出閣的女子,還因為這事兒被京城中的女子評為京城四杰之一,而且這些年徐愛卿對少夫人的體貼大家都有目共睹,肯定不可能在外面有女人的。說起來少夫人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女子,若真的徐愛卿喜歡上了哪家的姑娘,跟少夫人說一聲也就納進府里了,又何必多此一舉的養(yǎng)在外面?所以母后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我們不妨就瞧瞧少夫人口中的證據(jù)究竟是什么,這樣也好還給徐愛卿一個清白!” 徐兮之臉色鐵青。 皇帝每一句話都處處為徐家考慮,她這個時候還能多說什么! 眾人屏息凝神,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果然瞧見盧奇返身回來,盧奇帶著一個粉色的豐腴女子,身邊跟著的是皇上的親衛(wèi)。 徐傲一瞧見那女子的臉,腦海中當即轟然一聲巨響! 徐國舅臉色亦是煞白,就連徐夫人的臉色都變得鐵青鐵青。 眾人一看,心中立馬明了了幾分。 寧奕身邊的親衛(wèi)肩頭上有血跡流出,親衛(wèi)緊緊的捂著肩頭的血跡,臉色蒼白。 寧奕眉頭一凝,“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親衛(wèi)狠狠的瞪了徐國舅一眼,緩緩跪倒在地,“方才臣和盧奇一起去帶這個女子!”親衛(wèi)指了指倩如,冷聲道,“才剛剛進府就有一枚暗器射過來,那暗器是正對著那女子的,臣眼看著事情不多,卻沒有防備,來不及反應,當即就閃身為那女子擋住了暗器,這才受了傷!不過所幸是偷襲的人應當是來不及準備,暗器上沒有淬毒,要不然臣恐怕就沒命回來見皇上了!” 一句話讓寒風瑟瑟的院子升起一股子寒氣來。 眾人方才還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事情的發(fā)展,可這會兒已經(jīng)沒有一個人說話。若說方才瞧著徐國舅夫妻和徐傲的臉色他們還只是稍稍有些懷疑,那么此刻就已經(jīng)徹底的明了了。 這分明就是殺人滅口! 想著把那女子斬殺掉,如此就可以保住自己的清譽! 一個男子,為了子嗣囚禁妻子不說,事情到了這一步竟然連自己的子嗣都要謀殺……眾人腳底板升起一股子寒氣,瞧著徐家人的臉色當即變了變。 寧奕的臉色同樣難看,他伸手示意親衛(wèi)起身,“朕知道了,回去包扎一番!” “多謝皇上!” 徐家守衛(wèi)森嚴,誰能在這個時候準確無誤的派出刺客來斬殺“證據(jù)”?要想不驚動徐家的守衛(wèi)辦到這一點……恐怕根本就不可能! 寧奕臉色鐵青,厲眸直射倩如。 “你,是誰?” 言語間夾雜著上位者特有的冷厲和威嚴。 倩如身子一抖,她今天穿了一件粉紅色的對襟襦裙,外面罩著一件嫩黃色的滾邊小襖,眾人能清晰的瞧見她腹部微微隆起,分明就是一個孕婦的樣子……那女子似乎有些驚慌,也沒有見過這樣大的場面,眼睛失措的往四處查看,瞧見了跪在地上的徐傲她眸子一亮,整個人都撲了過去,躲在他的身后,慌亂道,“相公,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倩如好怕……” 徐傲臉色慘白,他一把推開倩如,“誰是你相公?!你究竟是誰派來陷害我的!” 這個時候他只能認準了不能承認,要不然……那就是欺君之罪! 倩如被推的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她下意識的一手撐著地,另外一手護住自己的小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徐傲!眸子里浮起點點淚光,伸出手想要去碰他,可是伸到半路卻又畏懼的縮回來,她顫聲道,“相公……你,你這是怎么了?倩如哪里又惹你生氣了?” “我都說了不認識你,你聽不懂我的話嗎!”徐傲猛的側(cè)頭看她,眼神陰鷙的可怕。 “你不認識我?”倩如眼睛里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一滴滴的順著眼角滑落,“你怎么可能不認識我!我們相識于兩年前,我原本是云州一個富戶人家之女,可卻家道中落,所以只好從云州一路來到京城來投親,可是爹爹卻因為欠了太多的債,一直郁郁寡歡在半路的時候就病逝,我娘親和爹爹情投意合,瞧見爹爹病逝自己也一脖子吊死在客棧中,從此只留下倩如一人!倩如得了爹娘的遺言來京城投親,可是親戚卻早已不在京城……” 倩如含淚悲泣,讓人恨不得把她攬到懷里輕聲安慰,她顫聲道,“……我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在京城中無依無靠,一身的盤纏早已用盡,那時山窮水盡,又想著以倩如的容貌在京城中只會更加難以生存,就起了輕生的念頭,是相公……你把我給從橋頭救了下來,不但給倩如銀兩,更是對倩如關懷備至,體貼入微,倩如無以為報,只有以身相許……相公你還說過要讓倩如今后生活無憂……可后來你卻和倩如溫存了一年半不到就不見了人影,倩如心中知曉相公是厭倦了倩如,倩如知道自己配不上相公,也不想上門來打擾……若不是倩如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身孕,根本就不可能找上門來……倩如先前打算到府上討些銀子回去云州老家,不管怎樣,有了銀子將來才能撫養(yǎng)孩子長大,壓根就沒有想著和你們徐家沾上關系,可是是相公您的爹爹安慰倩如,讓倩如好好的養(yǎng)身子,說徐家的血脈也不能流出去……倩如為了孩子這才勉強留下,你不是承諾了倩如要迎娶倩如的嗎?可為何到了今日卻口口聲聲的不認得倩如?” 倩如一番話說的眾人立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對這個女子也多了幾分憐惜。 寧奕眸子閃爍不止,忽然厲喝道,“放肆,你一介民女可知道污蔑皇親國戚是什么罪名?!” 倩如不認得皇帝,當然也不畏懼他,只愣愣的抬起頭來,撫著小腹自嘲的苦笑,“倩如沒想著要污蔑皇親,原本倩如懷了身孕也不打算說,只是當時實在是沒有銀子,只想著徐家能瞧在孩子的面上給倩如一些銀兩,讓倩如能稍稍的緩過勁來,然后再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可沒想到事到如今,相公……不,是徐公子,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了!”她慘然一笑,扶著地面緩緩起身,“倩如雖然是一介弱女子,卻也有自己的氣節(jié),既然徐公子不認倩如腹中的孩子,那就當這個孩子是倩如自己的……倩如今后再也不會來找徐家,就算是母子兩個餓死在城外……也和徐家沒有一絲干系!” “你口口聲聲說腹中的骨rou是徐公子的,那可有什么證據(jù)!” “京城外金魚巷里的房子就是證據(jù)!”倩如苦笑,“那里是徐家安排倩如暫住的地方,倩如自己受了委屈不當今,卻不能讓腹中的骨rou被罵作野種,倩如可以證明腹中的孩子是徐公子的,那小院子里還有徐家派來照顧倩如的下人,一問便知!還有……”她聲音頓了頓,目光哀傷,“一年半前倩如要在京城中跳河這件事也引起了一些轟動,當時許多附近的百姓都瞧見了是徐公子把倩如給救了上來的,各位可以隨便找那里的百姓問問,就能知曉倩如是不是在說謊……” 話說到這一步,已經(jīng)有人證了,認徐傲再辯解也是無用了。 想起方才徐傲口若懸河的辯解,此刻卻越發(fā)的惹人厭惡。 “徐傲……就當我趙倩如是瞎了眼睛,從此之后我腹中的孩子和你們徐府沒有半點關系,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倩如也是個決然的女子,說完再也不看徐傲一眼,揮袖便離開院落。 林若面色冰冷,嘲弄的瞧著跪在地上臉色發(fā)白的徐傲,“徐傲,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的?!” 徐傲頹廢的癱坐在地上,無力為自己辯解。 林若轉(zhuǎn)過身來,拱手看向?qū)庌?,恭聲道,“皇上,我臣女性子您也大概知道幾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今天他徐傲如此的冤枉我,若我沒有尋到證據(jù)恐怕今天會直接被他逼死在這里,他如此不顧念夫妻情分,還口口聲聲說臣女與他人通jian……臣女再有多少不對,都是番省巡撫的女兒,就是要教訓也該是我爹爹教訓我,斷然也輪不到他徐傲!今兒個就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求各位為林若做個證人,今日我林若非要休掉這個夫君不可!” 她口氣決然,已經(jīng)是不可違逆的姿態(tài)! 蘇慕錦心中一嘆。 寧奕怎么可能會拒絕這個提議!打擊徐家還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方才林若口中提到了林巡撫。番省和北延國交界,這十多年大周朝和北延國一直都沒有戰(zhàn)爭,番省那里也開始富裕起來,可是最近大雪漫天……北延國的情況不容樂觀,這個時候番省的存在就太過重要了,若是林巡撫成了皇上的人,當然會不遺余力的把最新的消息都給皇上稟報一番。 就算北延國沒有異動,那林巡撫的勢力也不容小覷,林巡撫最疼愛的就是林若這個女兒,知道林若在京城中受了徐家這么多的委屈,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皇上和徐家的立場對立,能得到林巡撫的支持,無疑是多了一大助力。而方才林若提到林徐府恐怕就是在向?qū)庌缺砻鬟@個立場。 聰明如寧奕,肯定不會反對。 果然,寧奕只是蹙眉半晌就點點頭,他先看向太后,“母后,徐傲這件事做得太過惡劣,簡直就是罪不容赦!污蔑妻子,不認孩子,也難怪少夫人會如此氣憤,俗話說勸和不勸分,可是眼下這個情況,少夫人肯定是不能和徐傲再過日子了!自古以來的的確確沒有女子休夫的先例,可凡事都有第一次,不妨就讓少夫人創(chuàng)下這個先例,后人就算是效仿也無礙,當真被夫家欺辱到這個地步,忍辱偷生只會壞了女子一輩子的幸福!母后看如何?” 寧奕對徐傲的“欺君之罪”絕口不提,為的也就是讓太后妥協(xié)罷了。 太后聽懂了寧奕的意思! 她目光微微一閃,今天這情況徐家是肯定不能有好果子吃的,如果是私底下她自己處理了也就罷了,可是眼前如此多的都是朝中重臣之子女,他們在跟前看著,她作為徐家出來的太后,如果處理這件事太過偏頗,恐怕會被人詬病…… 當然,如果皇帝咬緊了徐傲欺君,她肯定不能吃這個虧的!欺君她若是認下了,那徐家都沒有好果子吃!而這樣的話……頂多也就是徐傲一個人的聲名掃地! 一瞬間,她已經(jīng)想好了取舍。 “皇上說的對,今兒個這件事的的確確是傲兒做的不對!”徐兮之輕嘆一聲,眉宇黯然,“哀家入宮多年竟然不知道徐家的大公子品行竟然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模樣,真真是讓人痛心!”徐兮之說著上前一步,輕輕的握住林若的手,柔聲道,“孩子啊……委屈你了……” 林若的眼淚“嘩啦”一聲流了下來。 她吸吸鼻子,倔強的別過頭去。 “今兒個哀家就為你做主,就算徐傲是哀家的侄子哀家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盡管放心!”徐兮之拍拍林若的肩頭,轉(zhuǎn)頭看向徐傲的時候目光中已經(jīng)沒有了溫柔,盡是冷厲,“徐傲,你簡直太讓哀家失望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簡直丟盡了徐家的臉面,難不成你爹娘就是這樣教育你的!” 徐國舅一聽這話,一撩衣袍跪倒在地,“是臣管教不嚴,求太后娘娘嚴懲!” 徐家的主子們嘩啦啦的跪了一地。 “求娘娘嚴懲!” 三老爺和三夫人最是高興,很顯然皇上沒有打算追究徐傲的“欺君之罪”而是把罪名都歸攏在了徐傲的身上,這樣對他們?nèi)繘]有任何的損失,還能顯示出他們的墨兒高潔的品行……簡直再好不過了。 而徐傲……今天一頓懲戒肯定是跑不掉了! “既然如此,那朕就允了少夫人,今后該叫林姑娘了,朕就允了林姑娘的休夫?!彼麚]手示意小李公公上前,囑咐道,“等會兒就下圣旨昭告天下,徐傲品行不端,其夫人一紙休書將起休棄,從此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奴才遵旨!” 昭告天下?! 那豈不是所有人都要不恥他們徐家?!太后心有不甘,可卻只能吃這個啞巴虧,如果不然她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