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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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她和三弟上了尚劍門提親,盡管已經(jīng)知曉了他的身份,拒絕不了,我爹卻依舊固執(zhí)。那會我看著他一直拉著他三弟的手不放還很是不解,后來我方才知道,若是當(dāng)日他不拉著他三弟的手,怕是尚劍門上下,除了我,都化為灰燼!” 看著桃花,皇后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桃花,我把這事說與你聽,就是想你知道,云家的男人,生不離,死不棄,莫要在他還在為你努力爭取的時候,你卻先撒手而撤!胖子尚且如此,更遑論我們頂天立地,舉世無雙的云三王爺!” 如果說桃花方才在自怨自艾,那么此刻,她當(dāng)真被深深震撼了。她突然發(fā)現(xiàn),作為云家的一員,她太不了解這家里的每一個人,包括她的云妖孽。最最起碼她想當(dāng)然的最是無情帝王家,卻完完全全,在這三兄弟的身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當(dāng)桃花回房梳洗準備歇息的時候,云王爺才慢條斯理地回來。 從后面環(huán)住了桃花的腰,把頭埋在自家娘子的肩窩上,深吸了一口氣,嘆了一句:“娘子好香!” 桃花噗嗤一笑,道了句:“累不累,我給你準備水好好洗漱一番!” 云妖孽悶笑出聲:“娘子今日竟然這般體貼,莫不是大嫂教會了你伺候夫君的獨門秘技?可惜娘子有了身孕,若不然,像那日玉液泉中,幫為夫搓搓洗洗,好不舒暢!” 雙手輕輕滑過桃花的腹部,云王爺?shù)穆曇粲拥娜岷停骸袄畈慌e說,過了四個月,孩子大概就會在肚皮里動起來。我堂堂圣火至尊的孩兒,動靜定然不小?!?/br> 桃花皺了皺小鼻子,笑著道了一句:“臭美,話說今日里我聽了皇后和皇上的愛情故事!” 云王爺一頓,道:“你說的就是胖子差點像只豬一樣被宰割放血的那件事?” 桃花的手肘往后一捅,道:“自家大哥,怎的說得這般難聽!” 云王爺眉一挑:“難道不是,這家伙亮個身份就能把大嫂娶進門,偏生那么折騰,我就琢磨著,這胖子早就謀劃好了這苦rou計,好讓大嫂為他死心塌地!” 桃花啐了一聲,道:“就你詆毀大哥,人家大哥生死關(guān)頭還護得大嫂周全,你倒好,每次盡見你耀武揚威的欠揍樣!” 云王爺哀嚎一聲,道了句:“娘子,此話欠妥,死豬自己不經(jīng)打,可你夫君是誰,老子天下第一的人物,哪個有資格在老子面子躁,老子不揍他個紅霞滿身繞!” 消停了會,桃花方道:“二哥的事?”還未說完,云王爺便摟進了她道:“明日朝堂之上,自有定奪,娘子若是好奇,便和皇后一起坐在后頭看著,如何?” 看著妖孽眼中泛起的陣陣柔光,桃花回身反抱住他,對明天的事情,卻有著莫名的心安。 第五十六回 第二日,在那朝堂之上,桃花和皇后就呆在里間,一個屋子里。云橫兆體型太大,這偶爾坐得長久累了餓了,便到此歇息休整一番。從這里間的鏤空花雕窗戶里,倒是可以看到朝堂之上的一切變化,位置又較為隱秘,一般也不會為他人所察覺。 胖子就坐在正中央那四平八穩(wěn),飾以金漆,雕刻著威武龍騰的龍椅上。黃袍加身,此刻的胖子坐在首位,顯得厚重威嚴,眼睛雖小,但眼光所及之處,自有一番震懾之力,端的是不怒而威。 而云王爺,一身紫黑紋金蟒袍,標桿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如利刀雕刻而成的五官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緩緩踱步到云橫兆左下位上坐下。一坐下整個人便躺進了椅子里,除了眼光微冷,似乎又是一個懶懶散散的王爺模樣。 此時,文武百官魚貫而入,分站兩列,文官大都低眉肅立,神色凝重,而武將一列,此刻卻盡是怒目橫眉,憤憤不平的樣子。 云橫兆的聲音在空曠的朝堂上顯得特別的威嚴:“二皇弟的事情大家也都知曉,陸左將軍更是從邊境快馬加鞭趕回。”云橫兆說著,朝武將一行的領(lǐng)頭一人微微頜首,繼續(xù)道:“諸位卿家可有何良策,不妨說來聽聽!” 沉吟半晌,文官中第二位,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站了出來,拱手道:“臣以為,沁勒族提出的個三條件,其一,送上我朝珍藏多年的雷炎刀,這未嘗不可,二王爺乃我朝軍中的頂梁柱,雷炎刀就算是武林的圣器,畢竟也是死物,遠不及王爺對我江山社稷的重要!其二,要我割邊境三城,這有待商榷,可以與那沁勒迂回一番,至于第三,要三王爺娶樓蘭公主為正妻,” 那中年人偷偷抬起頭來瞄了云王爺一眼,今日里,他們一眾文官就已經(jīng)商討好了一致的對詞,就算你是京城里的誰見誰愁,為了二王爺,我們也豁出去了。再者,你這樣的紈绔弟子,人家樓蘭公主嫁給你,還真是自討苦吃,你向來喜好美色,這會估計倒也是正中下懷。 這一干文官一向?qū)ξ淞纸簧趿私?,云三王爺紈绔不堪的形象早已經(jīng)是深入人心。雖說這次趁著辦了與沁勒族暗中勾結(jié)的李丞相,云三王爺?shù)恼畲簯岩蹭Z鐺入獄。云王爺趁機一下遣散了家里的妻妻妾妾,揚言要為那原本的三王妃辦一場隆隆重重的親事。 云王爺是雷炎山脈傳人的事情只是開始在江湖中傳開,這幫平時迂腐瞧不起武人的文官們哪知道里面這么多的彎彎繞繞,于是乎,這中年人繼續(xù)道:“三王爺剛好遣散了府里的鶯鶯燕燕,這樓蘭公主據(jù)說是沁勒族最為美貌,最富才情的公主,想來嫁與三王爺,也算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至于三王妃,為了大局著想,我想側(cè)妃之位,自是無需多加計較。 云橫兆漫不經(jīng)心掃了云王爺一眼,見他眼睛微瞇,似乎也不在意,于是又轉(zhuǎn)過頭看向武將眾人,道了句:“各位將軍以為如何?” 那陸將軍似乎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地站了出來,單膝跪下拱手道:“消息一傳到邊境,全軍憤然,陸某帶著軍中千千萬萬兄弟的祈盼日夜兼程趕來面見皇上。云帥為我云王朝出生入死,長年守衛(wèi)邊境,與一干將士同甘共苦,守家衛(wèi)國!臣斗膽請求皇上,無論是何代價,都請以云帥的安危為重。莫讓千萬將士寒了心!方才林大人說的邊境三城,其中兩城可是云帥帶領(lǐng)我眾兄弟與沁勒殊死拼戰(zhàn)打回來的,只要保全住云帥的安危,我們還有機會,能暗中潛入沁勒,救回云帥,只要救回元帥,我等自可再度揮軍而下,一雪今日之恥!” 那陸將軍言罷,又抬頭看了云王爺一眼,眼神中頗有憤慨之色??刹皇敲矗舨皇菫榱私舆@位王爺回來,云帥至于在半途被人伏擊,身陷險境。如今便宜了你,讓你娶個老婆換得你老哥的安危,若是不肯,老子第一個拔刀把你千刀萬剮! 云王爺瞄了他一眼,也不做聲,繼續(xù)半瞇著眼睛,似乎閉目養(yǎng)神,看得那陸將軍又一陣好氣! 云橫兆眼睛掃過朝堂,聲音沉而威嚴:“聽到眾位卿家對二弟的一片關(guān)懷之情,寡人很欣慰。雷炎刀乃我云王朝時代珍藏的神兵利器,其珍貴,不在于它是武林最為頂尖的兵器,而在于關(guān)于我朝龍脈的傳說!” 龍脈二字一出,文武百官,均屏氣而聽,這些傳聞由來已久,處于王朝頂端的官員自是聽聞過。只是今日從皇上之口說出,意義卻是大不相同! 云橫兆目無表情,繼續(xù)道:“集齊五柄來自雷炎山脈第一代祖先煉制的兵器,便能看到我云王朝龍脈所在的圖騰,而這排名第一的雷炎刀,便是最最中心的位置。沁勒族為此圖謀已久,只要集齊五柄神兵,便能一舉摧毀象征我王朝氣運的龍脈,給予我等致命一擊?!?/br> 云橫兆話音剛落,底下官員相互開始低語。若雷炎刀是關(guān)乎云王朝命脈的關(guān)鍵,那可就不能輕易讓那沁勒族得到! “但!”云橫兆猛地一喝,全場皆驚,又恢復(fù)一片安靜,“若用這柄兵器,就能換回我二弟的性命,寡人絕無一絲一毫的不舍!” 云橫兆緩緩地站起身來,聲音森寒,小小的眼睛巡遍整個朝堂,道:“寡人若答應(yīng)了沁勒的所有要求,眾位卿家覺得,沁勒留下二弟的機會又有多大?區(qū)區(qū)一個樓蘭公主下嫁于我三弟,就想安了我等的心,就能保證我二弟在沁勒的安危么?” 全場啞然不語。霸天戰(zhàn)神的名氣是何等的響亮,讓樓蘭公主下嫁,實則是送來質(zhì)子一個,安撫云王朝??烧缁噬纤f,區(qū)區(qū)一個樓蘭公主的命,抵得上云二王爺?shù)拿??若是那沁勒一招得手,定然不會留下霸天?zhàn)神這樣令人坐立不安的威脅! 呆在屋內(nèi)的桃花,臉上一片激動之色。到如今,她才真正見識到,這個一臉憨厚老實的胖子皇帝,在這朝堂之上,侃侃而談,睿智而威嚴。所言所語,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和決斷!偷偷瞄了一臉身邊的皇后,見到她一臉癡迷,不由地噗嗤低笑了一聲,就聽到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何事讓娘子這般歡喜,回頭好好說與為夫聽聽?!?/br> “啪”的一聲,竟然是云橫兆生生地把扶手上的龍掰了下來。除了依舊閉目養(yǎng)神的云王爺,眾人皆一驚,便看到皇上緩緩從龍椅上走了下來,聲音凜冽:“龍騰四海,遮云閉日,何等的威風(fēng)凜凜,縱橫捭闔。但,”云橫兆的手突然一用力,拿著木雕神龍的手漸漸舉高,“這龍,若是被要挾,被威逼,甚至被牽著鼻子走,它還是那騰躍四海,高傲尊貴的龍么?那只能是蟲,一條蟲!” 云橫兆的手猛地一放,眼睛緩緩轉(zhuǎn)過一圈,沉聲道:“二弟被擄,寡人比你們更難過,寡人不當(dāng)他是霸天戰(zhàn)神,寡人不求他能為這江山社稷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寡人只當(dāng)他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只希望他能平安。若要寡人一命換他一命,寡人,愿!” 一個愿字,在大廳中回旋,文武百官,皆跪下低頭,不再言語。 云橫兆的聲音繼續(xù)那般的堅定有力:“寡人相信二弟的所思所想,與寡人無異。我云王朝,絕不受那沁勒的要挾恐嚇!就算今天被擄的是寡人,寡人也只有一句話:要戰(zhàn)便戰(zhàn),我云王朝還怕你不成!你若敢殺了二弟,寡人便要你沁勒千萬大軍,皆為寡人的二弟陪葬!” 云橫兆最后的一句,擲地有聲,在這寬敞的朝堂內(nèi)回旋不息。文官跪于地上,原本那松松垮垮的身子均挺直了起來。而武將一行,全數(shù)仰起了頭,一臉的震撼,雄武有力的聲音隨著云橫兆的一聲落下,響天徹地便響起:“臣愿揮軍而上,與那沁勒族不死不休!” 屋里的桃花和皇后早已經(jīng)雙手緊緊拽住了自己的衣服,眼睛里淡淡淚光閃爍。一個至情至圣的君王,他的狠厲決斷,卻是這般地讓人熱血沸騰,感動不已! 云橫兆緩緩踱步走上龍椅,轉(zhuǎn)過身來,道:“二弟被擄,元帥之位,便由三弟接任!本王相信,三王爺定然能將二弟平安無虞地帶回來!” 云橫兆話音剛落,剛剛還群情激揚的眾人猶如被潑了大冷天里的冰水,從頭涼到腳心窩。敢情方才一番話都是鬧劇? 眾人緩緩站起身來,便聽到云三王爺那依舊懶懶散散的聲音:“老陸啊,你這個表情怎的比吞了蒼蠅還難受。你當(dāng)真是人老健忘,五年前誰在且水嶺救了你一命,你怎的這么快就把救命恩人給忘了!” 這話一說完,眾人已經(jīng)感到這朝堂內(nèi)的氣氛有點不對,周邊開始升騰起一股灼熱,抬頭看到那陸將軍還有好些個曾經(jīng)駐守邊境的副將,此刻均一臉見了鬼的摸樣,看著眼前的云王爺。 此刻的云王爺,早已經(jīng)站了起來,原本漆黑如墨的長發(fā)紫色在一寸一寸地往下蔓延,那雙眸里,此刻似乎有兩簇紫色的火苗在跳躍。紫黑蟒袍,凝重而肅穆,猙獰的龍頭,似乎隨著云王爺氣勢的攀升而活了起來一般。 此刻的云王爺,竟然一樣手持著一柄方天畫戟,可在場的武將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云二王爺?shù)姆教飚嬯?,手柄是暗紅色,而云三王爺手中的方天畫戟,卻是凝實無比的紫黑色! 陸將軍已然口不能言,手指微顫,口中嘟喃的是:“你,元帥!”陸將軍和在場經(jīng)歷過五年前且水嶺之戰(zhàn)的將領(lǐng)都知道,那一場尸骨橫山的戰(zhàn)役,取得了有史以來最為輝煌的戰(zhàn)績,奪下了沁勒兩座城池!也只有這些將領(lǐng)才知道,那一場戰(zhàn)役最后的獲勝,最終取決于一個身穿紫黑長袍,詭異的紫發(fā)飛揚,臉戴暗金面具,手持紫色方天畫戟的男子和他帶來的一千名黑龍衛(wèi)! 陸將軍依舊記得,在他們險象環(huán)生之時,那鋪天蓋地的黑色,卷起了層層沙土,踏蹄而來。 為首的男子高舉一柄方天畫戟,身后一千名黑衣戰(zhàn)甲的男子均手持長刀,那遮天蔽日的黑云,席卷而來的是血流成河的殺戮! 那紫黑色的方天畫戟一揮而下,便是數(shù)十具尸體的斷肢殘骸,一馬當(dāng)先,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手起,刀下,頭斷,血流。 這是當(dāng)日最為簡單地幾個動作,沒有任何的花俏,有的便是沁勒族將領(lǐng)死前的最后一聲慘烈的嚎叫和噴射而出的鮮血。 他們一直以為,是二王爺換了裝扮帶領(lǐng)他們拿下了這場代價極大的戰(zhàn)役,而二王爺?shù)穆曂?,正是在那時達到了巔峰!提到二王爺,才讓萬千沁勒族將士膽戰(zhàn)心驚,視為妖魔! 他們早該知道,而后二王爺一馬當(dāng)先的多場小規(guī)模的戰(zhàn)役,雖然中規(guī)中矩謀略過人,卻遠沒有當(dāng)日那能激起數(shù)不盡將士心潮激蕩的狠厲和梟猛! 他們早該知道,依舊駐守在邊境的剩下的五百名黑龍衛(wèi),從未和二王爺有過交集,他們是軍隊里最特殊的存在,從不與其他將士cao練,但每次征戰(zhàn),殺的人最多的卻是他們。他們身上那濃厚的血腥蕭殺之氣,連普通的士兵都不敢過于靠近。 他們早該知道,卻在知道之時,依舊難以置信,而,卻容不得他們不信! 云王爺突然彈身而起,手中之戟,竟在這朝堂之上便順勢一揮而起。 左右官將,被一股無法抗拒的猛力一推二退,一直退至大殿的墻邊。只感覺大殿內(nèi)石屑飛揚,不消片刻,待云三王爺站定在那朝堂的中央,一臉寒意。 眾人定眼一看,這大殿內(nèi)的地面早已經(jīng)面目全非,一個入地兩寸的“戰(zhàn)”字歷歷入目。云王爺便站在那戰(zhàn)字的口字邊里。 云王爺?shù)难劬淅鋻哌^眾人,方天畫戟一錘落地,猶如他那重鐘般的聲音,聲聲落入所有人心的里:“老子對此事,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戰(zhàn)!” 言出,所有的將士不約而同單膝跪地,仰頭看著云王爺,滿臉的戰(zhàn)意,大喝一聲:“戰(zhàn)!”聲音響徹云霄。 房內(nèi)的桃花,已經(jīng)張口結(jié)舌,完全愣住了??催@些將領(lǐng)的表情,桃花可以猜想到,云妖孽定然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過,而且是早被這些將領(lǐng)視若神明的人物。桃花離開房間唯一的念頭便是:“姐居然嫁了個當(dāng)兵的,還是個元帥!” 朝堂過后,一家四口坐著用膳。云橫兆瞄了自家三弟一眼,沒好氣地道:“我說了半天的話最多擰下一條木雕龍,你才說那么一句話,竟然把我的大殿搞得面目全非!我還怎么早朝?” 云王爺一手擱在自家娘子的肚子上,慢吞吞地道:“那不更好,正遂了你的愿?!?/br> 一邊的桃花不愿了:“妖孽,你就不能把手放下好好用個膳!” 云王爺眉一挑:“娘子方才說了,本王在朝上威風(fēng)凜凜大喝一聲之時,本王的孩兒與本王心有靈犀,竟然也舉起拳頭為他爹吶喊。本王今個兒無論如何都要把手擱在這,也好與我孩兒對對掌!” 桃花翻了一個白眼,自從云王爺在朝上的話音剛落,她的肚子就適時動了一下,才和這家伙一說,他便不消停地把手擱在她的肚皮上,說什么也不肯放下。 即便如此,一家人還是和和美美,完全沒有戰(zhàn)前的焦慮急躁地用完了膳。而就在云王爺和桃花正要告辭回王府的時候,藍老頭就出現(xiàn)了,躬身道:“剛剛收到消息,離世仙宮宮主明日便到達京城,傳信過來,想要求見陛下!” 第五十七回 藍老頭言罷,云橫兆兄弟互望了一眼。云胖子望著云王爺?shù)难凵裼悬c促狹。這家伙如今明顯成為江湖女子心中的一等良夫,就連離世仙宮這等超然世外的武林門派,也把他當(dāng)成肥rou一塊,恨不得咂咂嘴一口把他吞下去。以前請都請不來,如今倒好,聞聲而動,這老三前腳才到,人家后腳就追來了! 云胖子擺擺手,對藍老頭道了句:“此事你安排便好,尋了個空便招他們進宮一趟吧?!?/br> 云王爺也不在意,一手攬過自家娘子的腰,依舊環(huán)著她,把手擱在她的肚皮上,半抱著娘子招呼了馬車就往自家王府趕。 一下馬車,云王爺就抱著自家的娘子大步流星地往房里趕,把桃花放下,便道了句:“娘子,不若我吩咐小筑備了水,好好梳洗一番再睡可好,今日里你可是陪著在那朝上緊張兮兮了半天?!?/br> 桃花心里一暖,她和皇后頂多就是在一旁瞧個熱鬧,哪有他說得這般辛苦,低著頭,臉微紅地道:“妖孽,要不,要不你這些個晚上就在書房過夜,可好?”桃花越說越小聲,說到最后,幾乎輕不可聞。 云王爺眼睛挑了挑,看著眼前低頭一副小媳婦模樣的桃花,突然咧嘴一笑,一把攬住桃花,在她耳邊輕輕道:“為夫明白了,夜夜對著為夫這張秀色可餐的臉,娘子,娘子莫不是把持不???” 桃花的頭愈加低了,妖孽的話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