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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面條西施發(fā)家記在線閱讀 - 第80節(jié)

第80節(jié)

    常相逢是覺得令狐鈿已經(jīng)為一個渣男浪費(fèi)了最好的年華,實(shí)在沒必要將后面的人生再浪費(fèi)在王家了,可是顯然令狐儼跟百氏她們都不會跟她一個想法,跟自己那個只要打不死,就堅(jiān)定的做段天生的媳婦的母親比起來,令狐鈿到底還有靠譜的娘家人,“你總是比我有辦法的,我聽你的?!?/br>
    難得常相逢這么聽話,令狐儼從袖里拿出一張禮單,“你看看這個,咱們后天到寺溝去,你二舅舅回來了?!?/br>
    海澤然?“這是要去給海家送十五?”八月十五在洛陽跟端午,春節(jié)是大節(jié),鐵定是要走親戚的,尤其是女兒走娘家,那是必須的,常相逢看著手里的禮子,“二舅是趕回來過節(jié)了?!?/br>
    “那咱們走了,家里-”常相逢有些不放心王循,總覺得那個陰陰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咱們頂多是頭天去第二天回,家里有祖母呢,一個外人能掀出什么風(fēng)浪來?”令狐儼不以為然道,王循若真是個有心機(jī)有頭腦的,就不會置發(fā)妻不顧,跟令狐家將關(guān)系搞僵了。

    海澤然回來了,海家二房自然不能都住在寺溝的莊子上,因此二房便奉著關(guān)老太太一起回到了鞏縣的大宅,不過海氏因?yàn)橛行⒃谏恚?dú)自留在了寺溝,這對常相逢來說,也不算壞事兒,左右她也不想跟海家大房攪在一起。

    不過這次海浩然對常相逢的態(tài)度倒是很和藹可親,完全沒有了第一次跟常相逢見面的傲慢,而常相逢也表現(xiàn)的溫柔有禮,舉止儀態(tài)都無可挑剔,叫只聞其名的大夫人高氏愕然不已。

    因?yàn)楹<胰丝诤芏?,午宴就設(shè)在了外院,而內(nèi)院則是高氏小關(guān)氏跟蘇氏錢氏幾個,看著席上了了的晚輩,關(guān)氏嘆了口氣,看著常相逢跟常巧姑姐妹,“你們那幾個兄弟都在京里,唉,每年我都見不全?。 ?/br>
    “不如這次母親跟著我們一起進(jìn)京吧,我家老爺只怕得在京城住上一陣子呢,到時候岱岳,岱峰,岱巖就能在您身邊孝敬孝敬您了,”小關(guān)氏仔細(xì)的給關(guān)氏喂了一勺粥,笑道。

    “唉,我這身子,不敢離鄉(xiāng)啊,”關(guān)氏年紀(jì)大了,身體又弱,若是在外頭有個萬一,就等于是死在外頭了,“你們有這個心,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這些年也難為你跟在澤然身邊,連個安穩(wěn)日子都過不得。”

    關(guān)氏歷來偏心自己的侄女兒,高氏也是習(xí)慣了,笑著附和道,“是啊,弟妹這些年辛苦了,這次二弟若是能留在京城,弟妹也省得跟著到處去了?!?/br>
    小關(guān)氏也希望海澤然這次能留京,別的不說,離家里近一些,也有個奔頭,不然成天在外任上同知,知府的什么時候是個頭兒?“誰說不是呢,只是去哪里都得看圣意,咱們做臣子的,只有盡忠的份兒?!?/br>
    常相逢不懂海澤然的打算,也無意摻乎,只安靜的吃著面前的菜,有一句沒一句的聽那幾個人說話。

    “相逢,我鋪?zhàn)右呀?jīng)尋好了,閑了咱們一起去看看?”蘇氏悄悄的拽了常相逢一下,跟她說體己話,“地方不錯,就是有點(diǎn)兒小?!?/br>
    蘇氏速度還真快,這才幾天啊,地方都找好了,常相逢贊許的點(diǎn)點(diǎn)頭,“嫂子真不簡單,等一會兒咱們就去看看,晚了我跟jiejie還要到寺溝去呢?!?/br>
    “行,我也是這么想的,這我不叫你過去看看,心里也不踏實(shí),你看過點(diǎn)頭了,我才敢放心去干,”見常相逢答應(yīng)的痛快,蘇氏就更高興了,壓低聲音道,“母親聽了你的主意,只夸你跟妹夫仁義呢,說有你們在洛陽,我跟你三哥留在鞏縣她也放心了?!?/br>
    這叫啥話?有海浩然在小關(guān)氏竟然并不放心,常相逢啞然,“嫂子你哄我的吧?家里有大伯跟大伯母呢,你們在自己家里頭,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難道-”常相逢可不是簡單的八卦,如果以為跟海家真的當(dāng)了親戚,這海氏族長跟族長夫人的為人,還是要再了解了解。

    高氏跟海浩然到底是她們的正經(jīng)長輩,蘇氏不好說的太明,干笑了一下,“唉呀,你三哥沒你大表哥跟二表哥爭氣,人又老實(shí)-”

    “你們兩姑嫂在說什么哪?聽說崢哥兒媳婦在城里弄了個鋪?zhàn)訙?zhǔn)備賣洋貨?可真不簡單,這洋貨可不是隨便賣的,去南邊一趟運(yùn)貨都要花費(fèi)不少,”高氏看著常相逢笑道。

    這是說自己呢,常相逢將手里的筷子放下,“可不是么,我聽相公說,每年去南邊下貨,跟打仗一樣,海船上下來的都是寶貝啊,還不說再千里迢迢的運(yùn)回來了,路上一個閃失,就會有不少的折損,嫂子做這個,可是需要一些魄力的,弄不好真的要血本無歸了。”

    “誰說不是呢,我也這么說她呢,可是雪琴是個擰性子,我后來想想,左右岱崢閑著無事,只當(dāng)給他們小兩口找些事來做,雪琴從陜西回來的時候,將她在那邊的嫁妝鋪?zhàn)佣假u了,銀子白放著倒不如找些事來做,”常相逢叫蘇氏開洋貨鋪?zhàn)?,擺明是給海岱崢兩口子送銀子呢,對兒子有利的事情,小關(guān)氏如何會反對?甚至還悄悄塞給海岱崢了三百兩銀子,現(xiàn)在高氏公然在酒宴上提起這個事兒了,她怎么著也要給兒媳撐撐腰的。

    關(guān)氏年紀(jì)大了,可是腦子并沒有糊涂,小關(guān)氏回來之后對女兒海映雪的態(tài)度跟大媳婦對女兒的態(tài)度有天壤之別,再說海澤然雖然品級在海家是最高的,可是海家的大半家產(chǎn)是要留給嫡長子海浩然的,現(xiàn)在二房的媳婦拿著嫁妝做些生意,實(shí)在輪不著高氏說話,“行啦,小孩子們的事情你就不用cao心了,左右還有咱們海家在呢,又不會生出什么事來?!?/br>
    “母親說的是,我不過是想著開洋貨鋪?zhàn)涌墒且麓蟊惧X的,不過弟妹既然是知道的,想來也不會差什么了,”如果是別的還罷了,洋貨鋪?zhàn)娱_起來可是日進(jìn)斗金的,叫高氏如何不動心?可是關(guān)氏已經(jīng)發(fā)話了,她也不好再說什么,干干一笑道,“再說了,還有相逢呢,我看崢哥兒媳婦跟相逢都商量的差不多了?!?/br>
    “舅母猜的不錯,我跟嫂子確實(shí)早就商量好了,一會兒準(zhǔn)備跟嫂子一起去城里看看呢,”常相逢微微一笑,令狐儼對海氏的事一清二楚,也從來沒有看不起的意思,自己別說把海氏接走孝敬,就算把關(guān)氏也接到洛陽去,令狐儼也不會反對的。

    這個常相逢倒真是個厲害的,高氏眸光一閃,笑笑再沒有說話,如果她有心跟自己結(jié)交,這個時候只怕會說叫她也摻上一股的,常相逢若是開口了,蘇氏跟小關(guān)氏再沒有反對的理由,可是人家愣是裝作不懂。高氏在海家做了三四十年主母了,就今年海家在洛陽弄了艘船運(yùn)糧,收益就比莊子上每年的收益多的多,何況這才是頭一年,只要跟令狐家搞好關(guān)系,海家在官場上站的再高一些,海家的手將來未必伸不到南邊去,現(xiàn)在倒不必爭這些蠅頭小利。

    下午跟著蘇氏到她城里的鋪?zhàn)涌催^,常相逢便和令狐儼一起往寺溝去了,晚上他們也打算留在寺溝陪陪海氏,關(guān)氏可憐女兒八月節(jié)也不能跟家人在一起,自然贊成的不能再贊成,早早的就催她們坐車往寺溝去了。

    “我二舅是個怎么樣的人?”晚上回到蘇氏給他們安排的住處,常相逢向令狐儼打聽他對海澤然的印象,她今天雖然跟常巧姑給海澤然磕頭,但到底男女有別,海澤然又從來沒有見過她們,也只是泛泛的問了兩句,根本沒有多說什么。

    聽常相逢問起海澤然來,令狐儼沉思片刻道,“二舅是個有大志的人,頭腦也夠,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際遇并不好-”

    朝堂上的事情常相逢不了解,“怎么了?我聽舅母的意思,是想二舅留在京城的,”京官好像比外放官員牛一些。

    現(xiàn)在永安圣光帝已經(jīng)過了知天命之年,可是卻不肯放權(quán)給太子,朝政被內(nèi)閣把握,而內(nèi)閣的幾個大佬為了首輔之位爭的你死我活,如果這個時候海澤然留在京城進(jìn)了六部,勢必要被投向高徐兩派之一,可是不論高效正還是徐績,在令狐儼看來,就憑他們從來不把東宮放在眼里的高姿態(tài),就注定長久不了,而海澤然的年紀(jì),熬過圣光帝是一定的,等到那個時候,被太子清算么?

    常相逢還是頭一次聽令狐儼這么細(xì)致的講朝堂里的事情,“你的意思這些朝堂大佬們,成天想的不是國計(jì)民生,就擱那兒窩里斗了,可我看咱們的日子過得不是也不錯么?我說的是我之前在半個店兒跟甜井胡同的時候啊,”在常相逢眼里,洛陽人沒多窮啊,她還以為國泰民安呢。

    “永安建朝一百五余年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哪里是一朝便能折騰頹敗的?只是再這么折騰下去,只怕,”令狐儼淡淡一笑,“咱們不過是行商之人,哪管得了這些大事,我也只是將自己的看法跟舅老爺提了提,相信他比我看的清楚?!?/br>
    原來現(xiàn)在的太子不得皇上的心,那明奕進(jìn)個東宮明家上下跟中了大獎一樣,“那太子之位呢?他不得皇上的心,哪個皇子得皇上的心???”

    這丫頭的心思都在后廚里了,“皇上膝下只有兩子,次子不過一歲,還是宮人所出,太子已經(jīng)三十了,既嫡且長,豈是輕易能撼動的?就算是高徐兩人,也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既不把太子看在眼里,又沒有換太子的想法,這兩位是個啥想法?”常相逢有些不明白了,連明家人都知道要長期投資,怎么這些閣老們不曉得?

    “高徐二人自詡清貴要的是風(fēng)骨,只要太子一天沒有正位,他們就不屑去做媚主的事情,”說到這兒令狐儼對如今的高首輔跟徐次輔也挺無語的,交好皇上身邊的內(nèi)監(jiān)處處循著上意做事,在他們眼里是忠心,轉(zhuǎn)頭卻在不得皇上喜歡的太子跟前仰起頭顱表現(xiàn)自己的風(fēng)骨,但愿等太子正位的那一天,他們依然可以高昂著自己清高的頭顱。

    作者有話要說:最后的沖刺時刻,更的有些不定時了,大家見諒,實(shí)在是年底單位太忙,這個工作跟上學(xué)的朋友應(yīng)該都有同感。而且,后頭也有些卡,不知道要怎么結(jié)束這個故事才好。

    抱歉。

    ☆、第一百五十九v章

    常相逢對朝廷的事情沒多少興趣,而永安的事情跟她以前積累的那點(diǎn)歷史知道又相去太遠(yuǎn),常相逢無奈的撇撇嘴,“我記得你以前可是說過南邊盡早要打仗的,咱們當(dāng)今天子只怕不太想打吧?”

    聽常相逢問這個,令狐儼心頭一滯,想打住贏回歷城侯往昔風(fēng)光的是明奕,常相逢的話里又怎么會沒有關(guān)心明奕前途的意思?“皇上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了,自然不太想打,咱們在南邊的水師這些年也是靠著想往西洋去的海船每年的孝敬才維持下去的,當(dāng)然,每次有船隊(duì)出海,水師也會派船護(hù)送?!?/br>
    這國家軍隊(duì)居然干起了保鏢的生意,常相逢有些發(fā)懵,“皇上知道么?要是叫朝廷知道了,你們這些人也逃不掉吧?你可小心些,小心哪天查起來,你被當(dāng)成替罪羊-”

    “南邊是東甌王的天下,其實(shí)叫我看,這也是無奈之舉,不然光靠朝廷撥的那點(diǎn)子軍費(fèi),連肚子都顧不了,還打會什么仗?”

    “朝廷應(yīng)該不窮吧?”常相逢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永安連軍費(fèi)都沒有,她開了水席樓,覺得這稅也不低啊。

    “朝廷是不窮,可是天下之財(cái),七分都進(jìn)了內(nèi)庫,咱們當(dāng)今,最喜這黃白之物,”想到宮里那位愛財(cái)?shù)氖ド?,令狐儼有些無奈,“幸而這兩年沒有大災(zāi)大疫,不然戶部都捉襟見肘?!?/br>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常相逢都不知道該怎么評價(jià)這個皇帝了,古代皇帝不是家天下么?怎么還國庫內(nèi)庫的分的這么清楚,“那太子是個什么樣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比他爹強(qiáng)一些,貌似自己還要在永安過好多年呢。

    令狐儼知道常相逢的性子,她既然問了,你不說,她也會從別的地方打聽出來,“太子目前來看資質(zhì)平平也不太問政事,不過等他正位之后,未必不想有一番作為,以前太子妃的娘家人也曾往南邊去過,那邊的情況也略知一二,”其實(shí)是這位永安的太子爺日子過的太苦逼,太子妃不得不借著娘家的手在南邊做些生意貼補(bǔ)東宮,有一個錙銖必較的親爹又不喜歡他的親爹,太子許多事情都得自己來辦。

    看來明奕想出頭,得等到圣光帝掛了才成,常相逢嘆了口氣,要說不打仗是最好的,可是于明奕來說,想恢復(fù)明家的輝煌又必須靠戰(zhàn)功,“那明奕的日子有得熬了。”

    常相逢直接跟自己提起明奕,令狐儼反而心安許多,“明奕翻年之后成親?!?/br>
    明年才成親?常相逢還以為他進(jìn)了京城就成親呢,想想也是,海寧縣主到底也是郡王的閨女,能又那么好娶么?不過常相逢也不打算對明奕的婚事發(fā)表過多的意見,噢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常相逢第二天就離開了,畢竟八月節(jié)還得在自己家里跟老人一起過才是,而常巧姑跟竇恒因?yàn)闆]有長輩,索性就在寺溝多留兩天,陪著海氏過了八月節(jié),才回荷花巷開張。

    常相逢跟令狐儼一回到府里,就被王氏請到了寧心院。

    寧心院里不但王氏,令狐鈿跟王循也都在,令狐儼進(jìn)去的時候,正看到他們一片喜樂融融,令狐儼眉頭微動,自己不過走了一天,這姑侄倆居然已經(jīng)和好如初了?

    王氏看到令狐儼跟常相逢進(jìn)來,向他們招手道,“累了吧?有件事原本想著等明天再跟你們說的,可是后天你姐夫跟jiejie就要回開封了,時間有些緊,便將你們叫過來了,左右這事兒也是跟你們說一聲,后頭都有我呢,也不用相逢cao持什么-”

    常相逢愕然的看著笑容可掬的王氏,怎么都覺得她有些不懷好意,干脆也不開口問她,就在下首坐了,接過丫鬟奉上的茶,等著聽王氏下文。

    王氏見令狐儼跟常相逢都慢悠悠的只喝茶不說話,也有些尷尬,可一想到女婿承諾她的話,又覺得這筆賬十分劃算,“是這樣的,”王氏看向常相逢的眼光里多少有些歉意,“這事兒相逢不知道,是你嫁進(jìn)來之前就說好的,”

    王氏這么說,常相逢好奇的看向令狐儼,“什么事?我用不用知道?”

    “之前說好的?我竟沒印象了,不知道母親說的是什么事?”令狐儼回頭之間,已經(jīng)看到了內(nèi)室珠簾后那抹粉色的裙裾。

    “當(dāng)初家里送友梅跟谷蘭過來,原就是你開封的姥娘看你遲遲不肯娶妻,才特意從族里選了兩個人品才貌俱佳的姑娘送過來,你姥娘知道你眼光高也沒想著叫你明媒正娶,做個姨娘在你身邊服侍就是了,”王氏也知道令狐儼看不上自己娘家兩個姑娘,強(qiáng)顏道,“這不友梅已經(jīng)回去了,谷蘭還在么,她畢竟在咱們家這么久了,就這么回去也不好看,不如-”

    這是要給自己老公塞小妾啊,還一家人人圍攻?常相逢知道這個時候她不應(yīng)該說話,應(yīng)該“安靜”的坐在旁邊將一切交給令狐儼,可是她的脾氣忍不住啊,“我還以為貴侄女兒是真的得了頭風(fēng)回不去呢,原來是舍不得回去?。繃K嘖,給人當(dāng)姨娘當(dāng)?shù)倪@么處心積慮也真是夠拼了!”

    “相逢你不要這么說,你是正室,不論執(zhí)信納幾房姨娘都無人能撼動你的位置,只是多個人幫幫你,你成天在外頭奔波,也著實(shí)辛苦的很,”王氏見常相逢滿臉不情愿,也能理解,好心開解道。

    “母親是不是就是這樣教導(dǎo)jiejie的?所以王家才有生了兩個兒子的顧姨娘?母親這么下來是不是也要等王谷蘭生個兒子出來再養(yǎng)在我的膝下?”不論先前王氏對她怎么樣,現(xiàn)在幫著自己侄女跟她搶老公,常相逢就不可能樂意,冷笑一聲道,“我嫁進(jìn)令狐家之前,母親也聽過我的‘惡名’,小妾么?半個奴才,您放心送個侄女兒過來叫我教導(dǎo),我也不客氣了!既然是幫我的,好啊,明天就到谷水去好啦,我鋪?zhàn)永飫偤蒙賯€迎客的,王谷蘭生的不錯,又會往男人衣裳里塞手帕子,肯定到了那邊能發(fā)揮更大的作用,我的生意說不定會好做的多呢!”

    “你,常氏,”王氏被常相逢如此“不羈”的言論氣的心口疼,指著常相逢道,“你放肆,我是你婆母!”

    令狐儼抬手拍了拍常相逢,示意她不要跟王氏爭論,自己笑道,“我知道母親完全出自好意,可是娶妻娶德,納妾納色,姥娘跟母親的好心是有的,可是也不能拿著王家嫁不出去的姑娘往令狐這有里送???還是個病的,這七出之一就是惡疾這一條的,當(dāng)然,王家若是給家里的姑娘看不起病,我們令狐家也不差這點(diǎn)兒湯藥銀子,母親就留著她吧,尋個院子叫表妹住下,什么時候病好了,人變漂亮了,再說進(jìn)我令狐家門兒的事兒!”

    這人真是夠無恥,王谷蘭留在令狐家,病好不好得了還不是他說了算?再說了,變漂亮,王谷蘭都十六了,這兒又不是大韓民國,忽然變漂亮怎么可能?而且漂亮這個標(biāo)準(zhǔn)也太主觀了,估計(jì)她一輩子也達(dá)不到令狐儼眼里漂亮的標(biāo)準(zhǔn)了。

    王氏還要再說話,令狐儼又抬頭看向令狐鈿,“jiejie也覺得我跟相逢新婚剛?cè)齻€月,就要納門妾進(jìn)家?攪的家宅不寧?”

    令狐鈿這兩次回娘家,常相逢這個弟妹對她對真心不錯,她已經(jīng)吃夠了顧姨娘的苦,起身沖王氏道,“谷蘭那身子骨兒我看還是回去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陣兒的好,再說了,執(zhí)信房里的事,相逢會沒有安排?哪里用得著母親您來cao心?”

    王氏還要再開口,胳膊上已經(jīng)被女兒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既然你們已經(jīng)有了打算,我不管了,”她也是因?yàn)橹氨煌豕忍m說動,之后女婿王循又跟她提了,想著多少還是要在女婿跟前落些好兒,才應(yīng)了他們,親自來跟令狐儼說,沒想到卻被這對夫妻氣了個夠嗆。

    “娘,執(zhí)信跟相逢剛從鞏縣回來,這衣裳還沒換了,有什么話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說不成?”令狐鈿不等王氏說話,向令狐儼道,“執(zhí)信跟相逢快回去吧,回去好好歇一會兒,這兒有我呢。”

    “哼,真真是不可理喻,”從寧心院一出來,常相逢就冷哼一聲,徑直往前走了。

    “老人嘛,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心里有數(shù),”雖然令狐儼當(dāng)著常相逢的面給王谷蘭挖了個坑,可是嫡母在自己新婚才三個月的時候就往自己身邊放人的做法也確實(shí)是理短,“你別生氣了,我以前說過的不會納妾,這輩子就你一個-”

    “嘁,咱們這輩子還長著呢,等我六十了以后才能知道你說話算不算數(shù),”被令狐儼這么大聲表白,常相逢不由紅了臉,轉(zhuǎn)過身道,“還不快回去!”

    “公子,我們姨娘想請您過去一趟,”梨風(fēng)一直守在寧心院不遠(yuǎn)處,正好將令狐儼的話聽了個滿耳,她活了十幾年還沒聽說過哪家夫妻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說這種話呢,羞的頭都不敢抬。

    令狐儼看了常相逢一眼,這個時候華姨娘也找自己?“走吧,咱們過去給姨娘請安。”

    華秋霜對常相逢的到來明顯有些訝異,不過人都來了,她也不好往外趕,訕訕道,“天很熱吧?親家太太身體怎么樣?”

    “我娘挺好的,還叫代問家里長輩們好呢,”常相逢自然沒有忽略華秋霜面上的尷尬之色,笑道。

    “姨娘特地叫我過來,不知道有什么事?”令狐儼含笑向華姨娘道,常相逢也跟令狐儼說過他跟華姨娘之間存在的問題,令狐儼也想了,確實(shí)是這樣,兩人相處的時間太少,就算坐在一起也無話可說,尤其是自己這個生母,想來因?yàn)槌錾淼木壒?,心里只怕會覺得自己對她有什么看法,不會愿意在他面前多露面。

    “這個???其實(shí)有件事,我是大概猜出來的,想跟你說說叫你心里有個數(shù),”華姨娘看了眼常相逢,“相逢-”

    這個時候叫常相逢走?那不是給他找事兒么?何況華姨娘能跟自己說什么重要的事情?“姨娘有什么話直管說好了,我從來沒瞞過相逢什么事的?!?/br>
    “這樣?。靠茨銈兲幍暮?,我也放心了,”聽令狐儼這么說,華姨娘面上反而輕松了許多,“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回府里沒多久,身邊也沒有什么得力的人,不過這些日子我冷眼看著,太太是不是想將她那個侄女兒給你做妾?”

    “姨娘猜的不錯,剛才母親就是這么跟我說的,不過叫我給拒了,”常相逢不確定華姨娘下來要說什么,直接將自己的意思給表達(dá)了出來,就算是這嫡母生母來跟自己女子雙打,她也不會松口的。

    華姨娘一聽常相逢說她給拒絕了,一臉擔(dān)憂道,“你啊,那是太太,你正經(jīng)的婆母,怎么好直接頂撞她?唉,是我晚了一步,我原想著跟執(zhí)信說一聲,那個王谷蘭是個有心思的,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怕不會安生-”

    原來生母也不樂意自己納王氏女為妾,令狐儼微微一笑,欠身道,“姨娘的意思?”

    華姨娘再不見令狐儼,他也照樣是她最親近的人,如何不為兒子打算?“我的意思是,太太真非要抬王氏女進(jìn)來,你們也別擰著,過些日子我稱病去白園住著,將她帶過去就是了,”華姨娘并不希望令狐儼跟王氏鬧僵,至于令狐儼納不納妾,她也沒有什么意見,只是王谷蘭心眼兒在她看來是多了些,尤其再遇到炮仗性子的常相逢,以后令狐儼的后院兒就有的鬧騰了。

    “姨娘放心吧,我已經(jīng)跟母親說清楚了,王谷蘭那樣兒的還真沒資格進(jìn)咱們府里來,再說了,”令狐儼將常相逢的手握在自己掌中,“我也沒打算納什么妾室,其實(shí)有相逢一個人就夠了?!?/br>
    華秋霜驀然抬頭,看著眼前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兒子。

    從令狐儼滿月之后,待他十四歲那年,華秋霜才再次見到他,之后每年他都會到白園幾趟給自己請安,可兩個人的關(guān)系并沒有親近起來,她只知道自己生了個極有本事的兒子,而這個兒子卻離她太過遙遠(yuǎn)。

    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想什么,做了什么,沒有人告訴過她,她也從來沒敢想過要問問他,華秋霜只想躲在一個沒有人可以看到她的地方,盡可能的不讓別人想起,以免叫兒子因?yàn)樽约耗遣豢暗某錾矶尚摺?/br>
    可是今天,他卻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她,華秋霜連忙轉(zhuǎn)過身子拿絹?zhàn)釉嚾パ劢堑臏I水,他只要常相逢一個人,這樣的想法只怕沒有人會宣諸于口的,可是兒子卻告訴了自己,華秋霜現(xiàn)在有一種跟親人共享秘密的欣慰。

    “好,好,你這么想也對,相逢成天那么辛苦,你后宅清靜一些,她也能省不少心,”華秋霜一臉欣慰的看向常相逢,“只要你們夫妻同心同德,比什么都強(qiáng),只是你心里這么想了,可千萬不要再對人提起,不然人家會怨相逢的-”

    常相逢沒有想到令狐儼這么一句話,居然換來了一向清冷的華秋霜淚濕衣襟,令狐儼的溫柔可是從來只對她,對著華姨娘反而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去勸,雖然常相逢也不算太擅長,但還是再三向她保證自己跟令狐儼都不會叫人知道打算就這么兩口子關(guān)上門過日子的想法,又努力引著華姨娘換了話題。

    不過今天的華姨娘的表現(xiàn)還真是出乎常相逢的意料了,到底是親媽啊,先想到的是王谷蘭人品不靠譜兒,“這才是親娘呢,我以后要好好孝順?biāo)?!?/br>
    “就因?yàn)樗С治也患{妾?”令狐儼捏了捏常相逢的鼻子,“以你的脾氣姨娘的態(tài)度很重要么?”

    這家伙真是,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成天不是捏臉就是捏鼻子的,常相逢橫了令狐儼一眼道,“關(guān)鍵是心,姨娘有這份心!心意比什么都強(qiáng),她想的是咱們兩個要好好過日子,而不是誰家的利益!”

    “利益,這個世上真是太多的事情逃不出一個‘利’字了,不止是咱們這種商家啊,”令狐儼嘆了口氣,“那些煩心的事兒你就別想了,后天他們一走,母親也就消停了。”

    ☆、第159章 一百六十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