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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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他也有一年多沒見了,之前五皇子替母妃求過幾次情,他都沒有理會。 “昭陽宮都何時去接二皇孫?”唐文帝負手立在走廊前,輕聲問。 魏源在皇上身邊伺候了三十多年,哪里還能不明白皇上此時的心思,笑著道:“皇上問得巧了,老奴聽說今日一大早娘娘就把二皇孫接過來了?!?/br> 唐文帝嗯了一聲,沒再說話,只是本打算回崇政殿的,現(xiàn)在卻拐向了昭陽宮。 魏源弓著身子跟在唐文帝身后,到了昭陽宮,他看看唐文帝,識趣地朝準備進去通傳的宮女太監(jiān)們搖搖頭。 距離內殿越來越近,唐文帝不由自主放輕了腳步。 里面?zhèn)鱽砟型耷宕嗟男β暎€有賢妃輕柔的逗弄,“宏哥兒往這邊爬,祖母在這兒呢!” 柔聲軟語,唐文帝都能想象得出賢妃臉上的笑容,他心里一軟,大步走了進去。 屋里的宮女大吃一驚,紛紛下跪。 賢妃聽到動靜,先將爬到身前的二皇孫抱到懷里,這才轉身福禮,眼睛看都沒看唐文帝,眼眶卻漸漸紅了。 唐文帝情不自禁升起一股內疚,宮女們都走后,他走到賢妃身前,看著她懷里的男娃問:“他叫宏哥兒?” 二皇孫怕生,往祖母懷里縮。 賢 妃再也忍不住,轉身將孫子放在榻上,拿起帕子哭了起來:“皇上真是狠心,連自己八個月的孫子叫什么都不知道,想當初她剛得了皇長孫時,臣妾羨慕得不行,皇 上勸慰臣妾不用急,還跟臣妾一起替孫子想了乳名。現(xiàn)在倒好,短短一年光景,物是人非,皇上既然厭了臣妾,還來這里做什么?” 她哭,二皇孫也哇哇哭了起來。 “別哭了,你看把宏哥兒都嚇哭了?!碧莆牡蹏@息一聲,喊來乳母將二皇孫抱走,這才將清減不少的寵妃抱到懷里哄:“誰說朕厭了你?真厭了,罰老三時就不會不動你了?!本瓦B老三,他也沒想過重罰,只想讓他知道教訓,記住有些東西只能父皇給,他不能背地里琢磨著跟他搶。 “那 你動我啊,你把我打到冷宮里啊,那樣我也不用白白抱著一絲希望傻傻等了你一年!”賢妃埋到男人懷里哭,一手握拳使勁兒捶打男人胸膛,“我知道我犯了錯,動 了不該動的念頭,可我已經知錯了,為何你這么久都不肯原諒我……一年啊,你夜夜歡歌,可曾想過我是怎樣過的?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該把心給你,安安分分當 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側妃多好……” 她又開始胡攪蠻纏,偏偏唐文帝最喜歡這一套,宮里那么多女人,也只有這一個敢把他當普通男人撒嬌耍混。知道寵妃哭鬧起來什么都聽不進去,唐文帝抱起人走向內室,索性動手不動口。 或許是心境的關系,也可能是兩人的身體最契合,年近五旬的唐文帝這一仗打得格外持久,得到的滿足和快樂比那些新進的美人給的還要多,因此連續(xù)三日都是在昭陽宮過得夜,還專門用一日陪賢妃一起弄孫為樂。 過了幾日,唐文帝宣三子清郡王進宮,好好教訓了一番,清郡王再三表示知錯了,并保證以后一定會安心輔佐太子。 唐文帝很滿意。 雖不是十分相信清郡王,但也有七分信賴。一來他不是先帝,兒子知道他沒那么好糊弄,以后定不敢再搞小動作。二來之前太子未定所以清郡王瞎折騰,現(xiàn)在太子定了,他也該死心了。三來清郡王畢竟是他親手帶大的兒子,也是他最喜歡的一個,他愿意給兒子改過自新的機會。 除夕宮宴上,清郡王閉門一年多后終于再次出席,與太子康王把酒言歡,兄弟情深。他言笑晏晏,其他宗室子弟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親熱地跟他說話。 唐英年紀小輩分高,皇子們也要給他敬酒,輪到清郡王過來時,唐英笑笑,一邊碰杯一邊用只有彼此才能聽見的聲音道:“食人俸祿忠人之事,小叔在這個位子上,皇上讓我查什么我就查什么,老三你不會怪我吧?” 清郡王微微一笑:“小叔這是哪里話,我要是沒辦錯事,小叔就是想查也查不到什么。算了,我已經知道錯了,小叔就別再笑話我了,從前的事咱們就當沒發(fā)生過如何?” 唐英頷首,舉杯一仰而盡。 清郡王同樣喝了個干干凈凈,轉身要走時,卻聽唐英刻意壓低的聲音傳進耳中:“其實在查那些小案子之前,皇上還讓我查了兩件事,木雕跟燈籠,老三你若得罪過什么人,可要吃一塹長一智啊?!?/br> 清郡王腳步一頓。 本以為父皇罰他只是因為太多朝臣擁立他當太子,沒想到有人先把他意圖結黨的把柄遞到了父皇手里,徹底惹了父皇不喜。郭子敬,趙沉,真以為得了父皇信賴立了幾件功勞,就能跟他一個皇子斗了嗎? 他冷笑著離去。 唐英目送清郡王走進人群里,笑著轉身,跟走過來的康王打招呼,心情大好。 輕飄飄一句話,既能送個順水人情,又能給某些他看著不順眼的人找點麻煩,何樂而不為? 至于最后是清郡王一雪前恥還是那二人繼續(xù)揚眉吐氣,他都不介意,他就在一旁瞧熱鬧。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明天趙灰灰就回來啦~ 趙灰灰:再不讓我回來我去滅了你! 郭大齡:你不回來也沒關系,對付小人我一人足矣。 趙燦燦:伯伯壞,大弟弟二弟弟一起噓他! 趙灰灰:哈哈哈,倆兒子就是好啊! 郭大齡:…… ☆、第146章 今年除夕,阿桔領著孩子們回了延平侯府。 不管怎么說,趙沉跟這邊只是分府住,父子倆關系并沒有鬧僵,阿桔平時不過來沒什 么,過年都不來,確實有點說不過去。去年趙沉態(tài)度堅決,今年公爹派管事趙元請了好幾次,一大早又來接人,阿桔盛情難卻,再加上中秋過后公爹一直都沒看過三 個孩子,平哥兒安哥兒記不住人,燦燦可是想祖父了。 至于婆母,公爹請了,婆母不去,畢竟她現(xiàn)在只是他們夫妻名義上的義母。 晚飯依然擺在榮壽堂。 阿桔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太夫人了,這次再見,她有點不敢相信。 太夫人瘦了很多,之前紅潤的臉龐變得干巴巴的,臉上皺紋也更深了,她們一進來太夫人便起身趕到放著兩個孩子的推車前,不錯眼珠地盯著平哥兒安哥兒,笑不合嘴:“這個是平哥兒吧,都說眼睛像他爹,果然像,安哥兒也好看,都好看……” 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趙允廷連忙湊過去安撫,太夫人仿佛害怕會少看一眼似的,很快就不哭了,小心翼翼地問阿桔她能不能抱抱兩個重孫子。 那一瞬,望著老人含著淚光的眼睛,阿桔相信太夫人是真的喜歡這兩個重孫子的。 阿桔沒有猶豫太久,先抱起平哥兒,站到太夫人身前遞給她。 太夫人六十多了,看她老成這樣,還沒有李老太君氣色好,還能有幾年活頭?阿桔不會搬回這邊住,也不會常常送兩個兒子過來給太夫人看,但難得見一次,太夫人又真心悔過了,阿桔不忍心拒絕老人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 太夫人眼淚又流了出來,轉身擦過,這才小心翼翼去接平哥兒。平哥兒有點認生,往娘親懷里縮,不肯給太夫人抱,阿桔哄了幾次都不行。太夫人伸手等了會兒,眼神漸漸黯了下去,收回手道:“罷了罷了,是我自己造孽太多,活該遭此報應。” 糊涂了一輩子,快入土了,看旁人家母賢子孝的,才知自己犯了什么錯。 阿桔看向公爹,趙允廷朝她搖搖頭,阿桔便把平哥兒放回安哥兒身邊。安哥兒扭頭朝哥哥啊啊了幾聲,平哥兒抱起旁邊的大球塞到弟弟懷里,兩個小家伙沒事人似的玩鬧。 太夫人嘴角又翹了起來,盯著兩個重孫舍不得移開眼。 燦燦站在娘親身邊,大眼睛一直望著太夫人,太夫人慢慢察覺到了,扭頭看她。燦燦往娘親身邊躲了躲,在太夫人想要移開視線時忍不住問道:“曾祖母想抱燦燦嗎?燦燦給曾祖母抱?!彼矚g祖父,曾祖母是祖父的娘親,那應該是很親的親戚了。 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的這位曾祖母曾經處處刁難她最喜歡的娘親,不知道曾祖母曾經想給她分別許久的爹爹換個妻子,更不知道正是因為曾祖母想搶走她,才徹底遭了爹爹的恨。她只是不懂為何曾祖母想抱兩個弟弟卻沒說要抱她,并為此感到難過。 可太夫人知道啊。 臉上像是被人重重地扇了一巴掌,在所有人都厭棄她的時候,她的孫女還在期待她抱。 強忍著眼淚,太夫人彎腰下去,慢慢將小姑娘抱了起來:“燦燦這么好看,曾祖母當然想抱了?!?/br> 燦燦很高興,扭頭朝娘親笑。 阿桔心中復雜,將女兒接過來放到地上:“燦燦太重了,曾祖母抱不動呢。” 燦燦乖乖點頭。 太夫人摸摸小姑娘腦袋,想請眾人去桌前落坐,余光里卻見推車里兩個男娃都在看她。太夫人心中一動,再次朝平哥兒伸手,“平哥兒給曾祖母抱抱?” 平哥兒看看jiejie,朝老人伸出了手。 太夫人喜得不得了,抱了一會兒又去抱安哥兒。哥哥jiejie都給抱了,安哥兒也沒有抗拒。 那邊趙清只抱了抱小侄女,兩個男娃他沒有靠近,到底是個大人了。趙沂就沒有那么多顧慮了,侄子侄女都盡情的稀罕。晚上用飯的時候,趙允廷也是這么多年第一次在榮壽堂打破了食不言的規(guī)矩,讓這個除夕終于多了些人情氣息。 飯后,阿桔推著三個孩子回了望竹軒,這邊蔣嬤嬤早就帶人過來收拾好了,跟以前一樣。 因為平哥兒安哥兒能老老實實睡一晚了,燦燦又搬回了娘親屋里,跟娘親一起拍弟弟們睡覺,等弟弟睡著了娘親是她自己的了,燦燦讓娘親轉過來抱著她,給她講故事。女兒小身子暖呼呼的,阿桔心里一片柔軟,輕聲細語給女兒講爹爹騎馬打勝仗。 卻不知道,外面送她們過來帶有武英侯府標記的馬車悄悄駛出了延平侯府。 到了武英侯府,已經睡下的門房一看是自家馬車,忙不迭就給開了門,還小聲問車夫:“不是說好今晚在那邊過的嗎?” “大小姐落了東西在太太那邊,明早要用的,派翠玉姑娘來取。你先在這兒守著,我把翠玉姑娘送到太太院門前,一會兒就出來。”車夫簡單地囑咐道,說完就直接進去了。 寧氏這邊已經落了鎖,守門婆子聽到動靜來開門,一聽趙允廷的聲音,一時不敢做主開了,趕緊派人去里面請示太太?,F(xiàn)在寧氏這邊用的人都是從登州就開始伺候她的,也是最初趙允廷安排的,對兩人的關系心知肚明,見怪不怪。 寧氏都躺下了,聽問梅說趙允廷來了,想到男人這一年來都安安分分的,此時過來多半是有急事,再想到遠在西北的兒子,頓時睡意全消,忙讓問梅去迎,自己迅速穿上衣裳簡單地綰個發(fā)髻到外間等他。 “是不是承遠出事了?”趙允廷一進來,寧氏便憂心忡忡地問。 趙允廷掃了一眼內室門口,示意問梅放好茶出去。問梅不用他提醒也知道,低頭走了。 屋里只剩夫妻倆,趙允廷一邊解斗篷一邊低聲道:“承遠沒事,你別多想,我過來是有另一件事跟你說,關于岳父岳母的。” 兒子平安無事,寧氏放下心來,想要坐到桌前與他說話。趙允廷一把拽住她手,下一刻便把人抱了起來,大步往內室走:“外面冷,看你臉色應該剛從被窩里出來吧?那咱們躺著說,別凍著你?!?/br> 寧氏看著他胸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趙允廷將人放到炕沿上,抬起她下巴看她眼睛:“知道,接你回京時我就說過,以后每年除夕我都會跟你一起過,今晚也不例外。外面你放心,我是以翠玉回來給燦燦拿東西的名義過來的,明早也會用同樣的理由回去?!?/br> 寧氏不再言語。 剛才一時情急,忘了去年除夕他假扮小廝溜進來的事。 趙允廷對她有多偏執(zhí),她早已清楚,那么多年都過來了,沒有必要因這一晚鬧起來。 她坐著不動,趙允廷先脫了自己外衣再上炕幫她脫,兩人都躺下后,他緊緊抱著一年沒有碰過的妻子,深深聞她身上熟悉的蘭香,“蘭容,你夜夜獨眠,真的習慣嗎?”他就不習慣,每晚都要想她很久才能睡著。 寧氏沒有理會放在自己胸口的手,閉著眼睛道:“燦燦前陣子都跟我睡的。你說有我爹娘的消息,到底是什么事?” 正 事要緊,趙允廷暫時收起心猿意馬,將人轉過來抱著道:“當年陷害岳父的人遲遲查不到下落,估計早就被人滅口了,找不到人就無法為岳父翻案,皇上似乎也不想 判那是先帝辦的冤案,但皇上說了,承遠先是在南疆一役中立功,這次又要立大功,皇上可以特赦寧家,允寧家之前當差的男丁官復原職。蘭容,再過幾個月你就能 看到岳父岳母了?!?/br> “有勞你了?!睂幨陷p輕地道。 她說的是真心話。雖然寧氏一族也是因趙允廷才遭了難,但如果趙允廷沒有努力為他自己為寧家討個公道,她的家人就無法回來,她便只能自責一輩子。這次的功勞,趙允廷都推給了兒子,可寧氏已經聽兒子說過了,吳啟的家眷就是趙允廷找到的…… 趙允廷卻自嘲一笑:“你說這話簡直就是在打我的臉。” 他不愛聽,寧氏也就不說了。 氣 氛僵掉,趙允廷有些后悔,低頭哄她:“蘭容,趙清今年春闈,他學識好,中進士沒問題,然后他決定外放當差。趙沂十四了,等春闈結束,我會把她的婚事定下, 今年就嫁出去。蘭容,母親也真心悔過了,等我得了岳父岳母的原諒,你再嫁我一次?咱們再生一個,就像當年一樣,重新開始好不好?” 又是這話,寧氏無奈地轉身,“我最后說一遍,我只想跟承遠他們過,不會再……” 話 還沒說完,身子還沒轉過去,就被男人壓了上來,捧住她臉深深親.吻,手也粗暴地扯她衣裳。一切都太熟悉,寧氏再不想承認,身體的感覺卻騙不了她。她茫然地 望著屋頂,不知道旁的女人在做這事時會有什么感覺,或許是她體質特殊,或許是趙允廷太有手段,也可能是她空了太久…… “蘭容,你也舒服是不是?”趙允廷在她胸前沙啞地問。 寧氏咬唇不語,只在男人試圖做最后一步時本能地攔了一下。 趙允廷先挺身,這才回到她耳旁,邊親邊喃喃低語:“蘭容別怕,我不會再讓你喝那種東西,我會弄到外面……蘭容,在你答應嫁我之前,我不會逼你給我懷孩子的,蘭容,蘭容……” 外面街上不時有煙火沖入夜空,此起彼伏的爆響,快要淹沒男人的低啞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