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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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桔準(zhǔn)備往回收手時,男人忽的朝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可那氣息拂動帶來的陌生悸.動,都沒有他微不可聞的四個字更讓她心慌意亂。阿桔不由地看向他,男人卻瀟灑起身將酒杯置于托盤之上,大步朝門口去了,轉(zhuǎn)瞬不見蹤影。 ☆、第38章 趙沉去前院敬酒了,屋中喜娘也領(lǐng)著來鬧新房的婦人們退了下去。 阿桔長長松了口氣。 蔣嬤嬤笑著替她取下快要壓斷她脖子的鳳冠,“奶奶先洗洗吧,把臉上妝容去掉,一會兒換身衣裳就輕巧了?!?/br> 阿桔點點頭,看那邊綠云托著巾子等物,翠玉則端水放到托架上,都面帶笑容瞧著她。 到現(xiàn)在阿桔都有種做夢的感覺,她竟然跟姨母一樣,身邊也有嬤嬤丫鬟伺候了。 頭上發(fā)飾太多,蔣嬤嬤幫她取下來的時候,阿桔便默默打量這間屋子。 新房新房,其實也就是趙沉的房間,是他日常起居的地方。南面是寬敞的大炕,此時窗子都開著,陽光將屋子照得亮亮堂堂,讓空曠略顯肅穆的房間多了分暖意??簧席B著她帶過來的喜被,大紅繡龍鳳呈祥的被面,阿桔沒敢多看,目光移向別處。 墻上掛著蘭花字畫,茶幾圓凳上也都擺了新綻的建蘭盆景,就連屏風(fēng)上也繡著蘭花圖案。 蔣嬤嬤一直留意著她,見阿桔對著那些蘭花出神,笑道:“新房都是少爺親自布置的,知道奶奶喜歡蘭花呢,可真會哄人?!?/br> 阿桔低頭不語,收拾好后起身去洗漱,接著又簡單裝扮了一下,這次卻是綠云幫著弄的。 “綠云手巧,以后就由她給奶奶梳頭上妝吧?”蔣嬤嬤站在一旁解釋道。兩個丫鬟都是她一手調(diào).教的,綠云性子靜穩(wěn)重妥帖,適合在屋里伺候主子,翠玉天生一副討人喜歡的笑臉,人也機(jī)靈活泛,往后就由她去外面打聽消息。 阿桔對兩個丫鬟還不算熟悉,但她相信蔣嬤嬤的安排,朝綠云笑了笑。 她溫柔貌美,綠云面對新主子的忐忑不由少了些,一邊為她梳頭一邊對著鏡子里的姑娘道:“奶奶想梳什么樣的?”緊跟著介紹了幾樣婦人發(fā)髻讓阿桔選,免了阿桔可能不懂發(fā)髻而生出尷尬。 阿桔能感受到她的細(xì)心體貼,想了想,“梳個簡單點的吧,插根簪子就行了,不用太復(fù)雜?!?/br> 這 幾晚阿桔仔細(xì)想過了,嫁到趙家這等富貴人家,穿衣行事肯定有相應(yīng)的規(guī)矩,必須出門見客時她會打扮得符合趙家少奶奶的身份,但平時在屋里,還是像原來一樣 吧,頂多身上料子頭上發(fā)簪質(zhì)地好些。她除了多讀了兩年書,其他跟一般農(nóng)家女兒并沒有太大差別,就算強(qiáng)裝也裝不來天生大家小姐的氣度。阿桔也不想活得那么 累,她就是這樣的人,是趙沉非要娶她的,若是最后他嫌棄她小家子氣,她也沒辦法,總之她不可能為了他變成另外一個人。 綠云笑著夸道:“奶奶生得好,怎么打扮都好看?!彪p手靈巧繞動,很快就幫阿桔綰了個斜髻,用根白玉簪子別了。 阿 桔挺喜歡的,想要起來,蔣嬤嬤卻又笑瞇瞇在她耳邊簪了朵紅瓣蘭花,“再美的姑娘也得精心打扮著,一是錦上添花,二來女為悅己者容,回頭少爺進(jìn)門瞧見了,一 見奶奶花了心思,什么都不用說心里就熨帖了,奶奶說是不是?”小柳氏特意提醒過她,說大姑娘對趙沉有些抵觸,可都成親了,就該好好過日子。趙家這樣的,頭 兩年少爺可能一時新鮮對大姑娘百般好,時間長了看膩了,大姑娘又一副不上心的樣,豈不是親手把人往外推? 阿桔看看鏡子,本能地想把蘭花取下來,她對趙沉根本沒有刻意討好之心,前面又拒絕他好幾次,如今剛嫁過來就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之前的拒絕不就成了口是心非欲迎還拒?當(dāng)日在書房,他可是這樣說過她的。 只是她手才抬到一半就被蔣嬤嬤拉住了,目光慈愛地看著她:“大姑娘聽嬤嬤的,嬤嬤這都是為了你好。” 她用了舊稱,阿桔心里一軟,最后硬著頭皮應(yīng)下了。 蔣嬤嬤握著她小手笑,將人請到外間榻上坐著,對翠玉道:“去把錦書錦墨叫過來吧,讓她們拜見少奶奶?!?/br> 阿 桔面露困惑,蔣嬤嬤笑容不變:“錦書錦墨是服侍少爺起居的丫鬟,少爺十四歲那年進(jìn)府的,算是府里的老人了,一會兒奶奶記得給她們賞?!彼齻兲崆斑^來,早已 將少爺院中情況打探清楚,除了粗使小丫鬟,能貼身伺候少爺?shù)闹挥绣\書錦墨。錦書看著老實本分,錦墨,都被少爺罰不許跨進(jìn)內(nèi)室了,肯定是犯過什么錯卻又不至 于被攆出府的。兩人到底如何,她繼續(xù)看著便是,往后日子長著呢,誰敢生出歪心思,根本不用大姑娘動手。 貼身丫鬟? 阿桔因男人離開之前的低語而緊張的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他 生得俊逸讓人情不自禁發(fā)慌又如何?他終究是個少爺,從小被丫鬟們伺候著洗漱更衣。阿桔為何不愿嫁給富家公子,就是因為她不想自己的丈夫讓別的女人伺候。如 果她喜歡一個人,怎么會愿意他接受旁人的親近?當(dāng)然,人家是少爺,少爺使喚丫鬟天經(jīng)地義,所以阿桔從來都想嫁沒錢養(yǎng)丫鬟的農(nóng)家漢子。 可惜,她還是嫁了少爺。 湊合過吧,好歹他沒有通房丫鬟,比尋常公子哥已經(jīng)好多了。 門簾被挑開,阿桔朝那邊看了過去。 大喜之日,四個大丫鬟穿著打扮一樣,都是桃紅衫綠底裙,只是上面繡樣不同以作區(qū)分。錦書進(jìn)門后不曾抬眼,直接走到阿桔身前跪下磕頭,錦墨則飛快瞧了阿桔一眼,微怔過后也規(guī)規(guī)矩矩跪了下去,自報姓名。 阿桔有些不習(xí)慣。 綠 云翠玉是姨母送她的,就算沒見過,她對二人也沒有陌生人初見的那種生分,這兩個卻是頭次見,一來就下跪。她看向蔣嬤嬤,蔣嬤嬤鼓勵地看她一眼,阿桔只好壓 下心頭初為主母的別扭感覺,笑著夸了她們兩句,讓綠云一人發(fā)了一個封紅,“你們是少爺身邊伺候慣了的,以后還是繼續(xù)伺候少爺吧。”他的丫鬟,她不多管。 錦墨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錦書則輕聲道謝:“全聽奶奶安排。” 阿桔多看了錦墨一眼,讓她們?nèi)ヌ梦莺蛑?,翠玉笑嘻嘻跟了過去,外間只留綠云聽候召喚,阿桔跟蔣嬤嬤去了內(nèi)室。 餓著肚子晃了一路,阿桔有些不舒服,之前因為緊張沒覺得多累,現(xiàn)在不緊張了,身體上的感覺就上來了,打算躺一會兒,反正趙沉天黑才回來。 蔣 嬤嬤卻誤會了,等阿桔歪在炕上后,她坐在炕沿前低聲開解道:“大姑娘別慪火,大戶人家的少爺都這樣,咱們少爺只讓錦書二人服侍穿衣,沐浴都不用她們進(jìn)去伺 候的,如此自律,實屬難得,再說錦書錦墨的模樣,少爺平常都不正眼看她們……”唉,出身不同就是難過到一處,這要是哪家小姐嫁過來,一看相公房里只有兩個 不起眼的丫鬟,早就喜上眉梢了。 身邊有熟悉的長輩關(guān)心提點自己,阿桔心里暖呼呼的,笑著道:“嬤嬤別擔(dān)心,我真不是因為她們,就是累了想睡會兒。”趙沉有丫鬟,她早就知道,方才不過是忘了之后又被人提醒才有些失態(tài)。 蔣嬤嬤將她腮邊一縷碎發(fā)別到耳后,柔聲道:“那就好,快睡吧,等天黑了想睡都睡不安穩(wěn)。” 這話就別有深意了,阿桔臉上一熱,迅速轉(zhuǎn)了過去。 蔣嬤嬤笑著去了外頭,叮囑翠玉等人別吵到少奶奶睡覺。 阿桔聽著外面的動靜,四周漸漸靜了下來,她眼皮越來越重,最后合上。 ~ 被蔣嬤嬤喚醒時,窗外天色已經(jīng)暗了,初冬時節(jié),天黑的早。 阿桔睡得香,小臉紅撲撲的,睡眼朦朧嫵.媚動人,蔣嬤嬤看了會兒才把溫水打濕的巾子遞了過去,一邊回稟道:“奶奶擦擦臉就下地用飯吧,少爺那邊也該熱鬧完了。對了,奶奶睡后不久少爺回來了一趟,見奶奶睡著什么話都沒說就又走了?!?/br> 阿桔后面那句根本沒聽進(jìn)去,全部心思都放在趙沉即將回來一事上,睡意全消。趙沉回來,就是要睡覺了,想到昨晚姨母說的那些話,阿桔忙接過巾子擦臉,借以掩飾自己的緊張。蔣嬤嬤笑著看她,讓翠玉吩咐廚房把少奶奶的晚飯送過來。 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rou絲面,配兩葷兩素四道菜。 阿桔確實餓了,一碗面吃得干干凈凈,面湯也喝了不少,菜倒是沒怎么動,給蔣嬤嬤等人吃了。 洗漱之后,這次阿桔可睡不著了,知道盼望趙沉不來也沒用,只盼他喝的醉醺醺的,回來就一睡不醒。 靜寂中,院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蔣嬤嬤一喜,趕緊給阿桔使眼色,示意她出去迎接。 阿桔不安地絞著袖口,最后還是把蔣嬤嬤重新給她簪的蘭花拿了下去,生怕蔣嬤嬤抓她一般,飛快出了屋。蔣嬤嬤無奈地?fù)u搖頭,罷了罷了,大姑娘還小呢,過幾個月就懂事了。 外面,陳平將趙沉送到院門口就走了,自有錦書錦墨提燈籠給他照路。 堂屋門口就掛了兩個大紅燈籠,趙沉不用她們照亮:“都下去?!被璋抵锌床磺迥樕?,但那聲音清冷淡漠,跟往常并無不同。 兩個丫鬟便沒有再跟上去。 綠云翠玉在門口站著迎接,趙沉掃了一眼,知道是她的丫鬟,道:“你們留下來一個守夜,另一個先下去吧?!币贿呎f著一邊抬腿跨了進(jìn)去。 阿桔跟蔣嬤嬤正好從外間走了出來,與他迎面撞上,趙沉腳步一頓,目光落在阿桔臉上便移不開了。 燈光下,男人面色微紅眸光清亮,怎么看都不像是醉了,阿桔立即低下頭,手足無措。 蔣嬤嬤不用趙沉吩咐,說了幾句討喜的話便知趣地告退了,跟翠玉一道回下人房,留綠云守夜。 “進(jìn)屋去吧?!壁w沉上前一步握住阿桔的手,先命綠云去端盆熱水過來,這才牽著阿桔往里走。 十月的晚上已經(jīng)很冷了,他手心卻熱乎乎的,比她的還暖。阿桔垂眸,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她是他的妻子了,他對自己做什么都是他身為丈夫的權(quán)利,她再也沒有借口拒絕。 一 進(jìn)內(nèi)室,趙沉便坐到炕上,將阿桔拉到自己懷里,阿桔沒料到他會這么急,回神時已經(jīng)撲在了他身上。男人坐著,她站在他雙腿.中間臉正對他胸膛,阿桔緊張極 了,努力站直身子。趙沉沒有阻攔,只是將她雙手抱在自己的手心,低頭問她:“手怎么這么冷?屋里不暖和,還是穿的少了?” 親昵的語氣,像阿桔曾經(jīng)如此對弟弟。 阿桔不太適應(yīng)他的熟稔,扭頭道:“我不冷,只是沒你手熱,就顯得我的涼了。你,聽說你在前面喝了很多酒,要不我去給你叫碗醒酒湯?” 趙沉一直在看她,看她簡單的發(fā)髻,看她羞紅的臉,看她身上的紅衣,再回到她唇上,笑道:“你看我像喝醉了嗎?” 阿桔輕輕搖頭,想到他在自家醉倒那兩次,不知是裝的,還是今日趙家給他備的酒都摻了水。 “你都沒看我,怎么知道我沒醉?”趙沉松開一只手,去抬她下巴,阿桔躲閃不及,被他扶著下巴與他正面相對,長眉鳳目,俊朗不凡。阿桔的心跳更快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氣讓她有些發(fā)軟,趙沉從她顫抖的眼睫看出她要躲,又輕聲問了一遍,“你再看一次,看看我醉了嗎?” 像是調(diào).戲偏他問地專注認(rèn)真,可醉沒醉他自己難道不知道,這樣逼她看他不是調(diào).戲是什么? 阿桔別開眼,“沒……” 剛說了一個字,趙沉眸光下移,輕輕的又飛快的在她微微張開的唇上香了一口。 阿桔臉紅的不能再紅,使勁兒往回抽手。 趙沉笑著放開她,脫了靴子將長腿搭在炕沿上,后背靠著炕頭墻壁,一手撫額,閉著眼睛道:“還是喝多了,有點頭疼,一會兒熱水來了阿桔你幫我擦擦手臉,我先歇一歇?!?/br> 阿桔胡亂應(yīng)了聲便逃去了外間。 屋里靜悄悄的,她腦海里全是方才的輕輕一吻,如蜻蜓點水。其實這算是第三次被他親了,前兩次都是強(qiáng)迫,阿桔除了憎惡反感再沒有旁的感觸,可剛剛,他溫柔地看著她,突然親了一下,然后又得意又滿足還帶著幾分戲謔看著她,那樣的目光,她竟然生不出半點惱怒。 或許,是因為兩人成了夫妻?她本就沒有理由生氣的。 腳步聲響,綠云端著水盆回來了。 阿桔連忙收起胡思亂想,在外間打濕巾子,猶豫片刻,重新回了內(nèi)室。 男人后腦靠墻,頭朝外偏,下巴微抬,鳳眼閉著,俊美臉龐在燭光里溫潤如玉,呼吸綿長。 睡著了嗎? 阿桔不太信,不過總是要幫他的,他真睡也好裝睡也好,這樣閉著眼睛,她多少自在些。 巾子稍微有點燙,阿桔走到炕沿前,看看男人恬靜睡顏,慢慢湊了過去。才挨上,他眉頭蹙了蹙,轉(zhuǎn)瞬又舒展開來,靜靜地默許她繼續(xù)。阿桔照顧過弟弟meimei,做這種活很熟練,動作輕柔很快就幫他擦完了臉,最初難免緊張,后來想到他應(yīng)該早就習(xí)慣了這種侍奉,便平靜了下來。 給他擦手的時候,男人含糊不清地喊水。 阿 桔快速幫他擦完最后兩根手指頭,轉(zhuǎn)身去給他倒茶,回來時,發(fā)現(xiàn)趙沉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正目光柔柔地看著她。阿桔垂下眼眸,將茶杯遞了過去,趙沉沒有接,凝視 著她道:“從我記事起,只有我娘像你剛剛那樣照顧過我,阿桔,能娶到你真好。”溫柔細(xì)致,讓他從心底里暖和起來。 阿桔第一個念頭是不信,但她沒有多說什么,只低聲道:“喝吧,一會兒該涼了。” 趙 沉本就是聰慧之人,幼時遭逢大變,少時在生意場上察言觀色,還要遠(yuǎn)觀朝堂局勢,一雙眼睛早練得能洞察人心,豈會看不出妻子眼里的懷疑和一絲諷刺?他很少哄 人,說句甜言蜜語也是沉思一番才敢出口的,她不感動反而懷疑,他當(dāng)然懊惱。不過日思夜想的人嬌嬌俏俏站在自己面前,馬上就要睡一個被窩了,他決定忘掉那一 點點不快,畢竟,她認(rèn)識他時間太短,又是被他強(qiáng)娶回來的,不信也情有可原。 只是讓她喂他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了,他臉皮沒那么厚,在她面前已是再三破例。 接過茶杯咕咚咚幾口一仰而盡,趙沉將茶杯還給她,卻在阿桔轉(zhuǎn)身時抓住她手腕,低聲道:“放回去就把多余的燈熄了吧,天色不早,你我該睡了?!闭f著,好像沒察覺姑娘忽然輕輕顫抖的手,慢悠悠開始解衣裳。 阿桔迅速轉(zhuǎn)身,只是朝桌子走去時,腳步緩慢,雙腿像灌了鉛,又好像沒了力氣。 但她并沒有遲疑太久,早在定親那一日,就知道會有今天不是嗎? 放下茶杯,關(guān)了屋門,阿桔一盞一盞地吹燈,最后只剩龍鳳雙燭,堪堪照亮周圍一圈,因為中間還隔著屏風(fēng),炕沿那邊就只能勉強(qiáng)看清五官了,朦朦朧朧的。 趙沉已經(jīng)進(jìn)了被窩,一身喜袍被他甩到了炕另一頭,不是疊起來也不是扔在近前,丟得那么遠(yuǎn),他甩的時候在想什么? 阿桔提著心挪過去,脫鞋上炕時,恨不得那龍鳳雙燭現(xiàn)在就滅了,看不清,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身后有動靜,不用看也知道趙沉轉(zhuǎn)了過來。 如芒在背,阿桔低下頭,衣襟旁邊的鴛鴦扣才解了一顆,第二顆再也解不下去。 就 在她自己都覺得停得時間太長準(zhǔn)備繼續(xù)時,她聽見身后男人坐了起來,一雙手扶住了她肩膀,阿桔渾身僵硬,被他轉(zhuǎn)了過去,被他托著肩膀抬起雙腿抱進(jìn)被窩。被窩 里面那么暖,他的胸膛更暖,阿桔聽到咚咚的心跳,不知是他的還是自己的。他的手尋到她衣扣,阿桔閉著眼睛,腦海里是昨晚姨母的輕聲細(xì)語,她瑟瑟發(fā)抖。 “這么怕我?”趙沉沒再繼續(xù)解她的中衣,將人摟在懷里。她側(cè)躺著,臉頰被長發(fā)遮掩,他一縷一縷撥開,看清她臉白如紙而非染了紅霞時,動作頓了頓,跟著安撫地拍拍她后背,“別怕,我不急,咱們先說說話?!?/br> 阿桔閉著眼睛不語。 趙沉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另一手順著她如瀑長發(fā),目光在她嬌美臉龐上流連:“阿桔,從今往后,咱們就是夫妻了,以前的不快咱們都不再想,我對你到底如何,你自己慢慢看,等你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后,你也喜歡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