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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珉……” “你不需要記這個,如果我失敗了,這個名字用不上,會隨我一起去陰間。” 林稚水對此不置可否。 紀(jì)灤陽正要繼續(xù)說下去,肚子冷不丁地叫了一聲。林稚水眼中泛起笑意,翻箱倒柜找出還沒吃完的rou干,拋過去給他,“你多久沒進食了?” “昨晚到現(xiàn)在,只喝了小半碗水,哦,還有剛才喝的酒?!奔o(jì)灤陽微微皺起眉。 “難受了吧?讓你空腹喝酒?!?/br> 紀(jì)灤陽拿起rou干在鼻子前嗅了嗅,一如既往分辨不出來這是什么rou,隨意啃了兩口,才說:“反正死不了人?!?/br> 他很快就把rou干吃完了,中途還喝了兩杯酒水潤喉。 “接著說。我本姓‘夏’,據(jù)我娘說,我家原來也是一大家族,后來逐漸沒落了,但有幸得高祖看重,任為史官,我夏家一連八百年,代代如此,代代不結(jié)黨營私,有男傳男,有女便招贅?!?/br> “后來,碰上了一些事……什么事情,不好告訴你,會給你惹禍??傊?,我們家被人盯上了,全家只有我娘,我舅舅,以及我六姥爺逃了出來,逃到灤陽,對,就是我名字里的灤陽,他們在那兒隱居。” 紀(jì)灤陽明顯是陷入了回憶之中,手無意識地拖拽著酒杯,陶瓷和木桌磨刮,發(fā)出折磨人的尖銳聲。 “他們在灤陽的住址,我六姥爺只告訴了他唯一的至交好友,他們是過命的交情,那好友為了夏家的事情四處奔走,差點入獄。所以,本來應(yīng)該是瞞得死死的,誰也不能說,我六姥爺還是告訴了他?!?/br> 這種FLAG讓林稚水本能地心頭一驚。聽著就很有要出事的感覺。 “你六姥爺和那好友說的時候,被人聽了墻角?” 紀(jì)灤陽笑了。是那種很諷刺,很薄涼的笑容。“不,是那好友出賣了六姥爺?!?/br> 林稚水按住他要倒酒的手,“少喝點,離剛才胃疼連半柱香都沒過去呢,還來?你說你這是圖什么?圖傷口迸裂,不治而亡后,仇人從夢中笑醒?” 紀(jì)灤陽看著林稚水,罵了一句:“你個爛好人?!钡降走€是將手放離了酒杯。 沒有酒喝,紀(jì)灤陽帶著些微的醺意站起來,腳步踉蹌地往外走,扒著門柱子回頭看,“你還坐那干什么?” 林稚水慢半拍地起身,遙遙與紀(jì)灤陽對視,“去哪?” “你不是好奇我身上的傷是哪來的嗎?我?guī)闳ガF(xiàn)場看看?!?/br> 然后,他們來到了一個比較遠,但是能望見褚府大門的地方。 紀(jì)灤陽垂頭把玩著袖箭,寒光在他指間閃爍,“就是里面。我潛進去后,本來只差一點就成功了,被褚家家主褚天真發(fā)現(xiàn),她喊來護衛(wèi),我一個人打不過,拼死殺出了一條路?!?/br> 某面墻壁上依微窺見血色,斑斑點點滴了小段路,或許是其主人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怕被循著痕跡追上,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處理,血跡就不見了。 林稚水瞧著褚府的牌子,目光閃了閃,沒有說話。 紀(jì)灤陽也不說話,只是盯著褚府,眼中恨意與怨氣交織。良久,側(cè)過頭去,眼角似乎有些紅。 林稚水別開眼,假裝沒有看到。 “我六姥爺那么信他,我阿娘那么尊敬他,他倘若不愿蹚進夏家這渾水,裝聾作啞便好,我們家也不需要他庇護。哪怕他一聽說夏家‘余孽’要偷跑,怕被牽連,立刻告官,阿娘說,他們也不會怨他,權(quán)當(dāng)認清了他這個人,可是……可是……”說得急了,紀(jì)灤陽喘不上氣,強忍著不適,繼續(xù)道:“可是,他為何要和他們交流往來兩年,在他們完全放下戒心,認為可以開始新人生時,猝不及防地去告密!” “我六姥爺只比我阿娘大三歲,他那時候已經(jīng)在灤陽認識了一個很好的姑娘,快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那王八蛋明明清楚這事,卻還是痛下毒手!狼子野心的畜生!我六姥爺和舅舅都沒能逃掉,唯有我阿娘,當(dāng)時被藏在糞車的空桶里,偷偷逃出了城?!?/br> 林稚水打量了褚府兩眼,“那個人是……” 紀(jì)灤陽咬著牙念出來:“李、渾!” “我絕不能原諒他還可以逍遙世間,我想殺了他,可惜技不如人,他有李、褚兩家護著,我動不了他分毫!” 紀(jì)灤陽的眼神從憤恨變成懊悔,“是我學(xué)藝不精,假如我能學(xué)得更好……” 林稚水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把人拉去還在營業(yè)的“松鶴居”,叫了飯菜,分了餐具,碰碰茶壺壁,確定是溫的后倒上茶水,推到紀(jì)灤陽面前,“暖暖胃。” 紀(jì)灤陽紅著眼睛:“我要酒!” “酒什么酒,小心給你喝個胃穿孔!” 這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病名,不過反正這名字旁人一聽就能懂意思,用不著林稚水多解釋。 紀(jì)灤陽瞪他,然而少年眉目不動,眼眸明亮,好似秋后清雨,消去所有煩躁。紀(jì)灤陽到嘴邊的話在舌尖回轉(zhuǎn)了幾圈,終究沒有吐出來,只是捧起茶碗,閉眼仰頭一飲而盡。少許茶水劃過下巴,沒進衣領(lǐng),喝完后,茶碗一放,手背隨意擦拭過下頷。 一碗清茶,愣是讓他喝出了醇香烈酒的姿態(tài)。 林稚水平伸出手臂,握緊的拳頭舉到他眼前。迎著紀(jì)灤陽疑惑的目光,攤開,露出掌心一顆晶瑩剔透的方冰糖。 紀(jì)灤陽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