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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李白這么說,林稚水又一次認識到兩個世界的不同。在華夏那邊,杜甫生前文名不重,他自己也在暮年時自說“百年歌自苦,未見有知音”,天寶末時一本《河岳英靈集》,許多知名詩人都入了選,唯獨杜甫不在其中。 而在這個世界…… 別的不說,單說杜甫知道李白那么夸他,絕對要興奮到跳河里用冷水降溫。 李白:“令我們都惋惜的是,他寫的詩文——或許你聽說過《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 林稚水:“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br> 李白:“對。就是它。子美寫完后,并未能‘一舞劍器動四方’?!?/br> 林稚水想了想:“是不是因為杜少陵他不會劍?” 李白:“雖說子美體弱多病,也能一手提筆,一手提劍。只不過觀賞居多。” 林稚水:“看來還得有其他因素。” “不……”李白神情復雜,“我壽命將至時,前去拔劍劈開妖族皇城大門,那時年老,病痛纏身……” 林稚水抬眼看了看李白現(xiàn)在的年輕樣貌,心里猜測,想來是成為靈魂后,自動變?yōu)轶w格巔峰時期? 李白:“病痛折磨我,使我不能再殺進皇城。我便強撐著最后一口氣,借詩文遁走,來到這兒——當年,此處還是一條溪澗,不分晝夜地流動。我捧著青玉一般的溪水,身旁放著我的青蓮劍,回憶昔日友人,我才突然記起來,請他寫詩那時候,他患有風痹癥,四肢疼痛,關(guān)節(jié)難屈?!?/br> 關(guān)節(jié)都沒辦法活動,哪來的精力劍舞。 “但是,我沒有意識到,他也沒想起來自己的病癥影響詩文效果?!?/br> 所以,李白才用了整整一輩子,去找“到底他身上有什么,才令他能夠做到使詩文輔助”,至于讓小輩跟他學詩,也是有備無患,想著等他找到緣由,或許就能將其推廣整個人族。 只能說,天道不測,造化弄人。 林稚水見恩師難得的懊悔,開個玩笑,打算轉(zhuǎn)移對方的注意力:“師父,您也太難滿足了,有杜少陵在,對您來說,在世時居然還是無人能賞識您的詩嗎?” 李白震驚:“子美喜歡我的詩?” 林稚水比他更震驚:“您不知道?!” 李白實誠地搖頭。 林稚水:“……杜少陵沒有寫過‘白也詩無敵,飄然思不群’?” 李白:“……他還這么夸過我?” 林稚水:“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也是杜少陵形容你的詩的?!?/br> 李白:“……子美對我的詩評價那么高?” 林稚水:“還有‘敏捷詩千首,飄零酒一杯’,還有‘李侯有佳句,往往似陰鏗’……” 李白:“……” 青蓮劍仙罕見地臉色復雜,眼含迷惘。 他大概是想不出來,杜甫為什么沒跟他說。 林稚水也想不出來。而不管哪樣的世界,杜甫不可能不對李白的詩有高度評價,除非李白的詩自始至終沒流傳出去。 于是他又細問了一下兩人的過往,居然還真的給他找出來。 “你當時極度憤怒那些人給你出詩集的時候,杜少陵正好撞見了?” “你沒和他說原因,只是輕描淡寫說不想俗人玷污你的詩?” “他當時好像要給你寫了詩的紙箋,又立刻收回去,換了另外一首?” 李白依次贊同。 嚯,破案了,杜甫自覺代入了“俗人”,認為李白不喜歡別人表達出對他的詩的喜愛,于是,決定把夸夸都收好了,不能被李白知道。 李白:“……” 聽到這個消息,他確實沒有再為前面的錯過傷神了。 他改傷現(xiàn)在這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薅了個小劇場 —— (當年的情況是這樣的) 李白:子美!快來,幫我試一下詩文! 杜甫:好呀好呀,那我寫什么詩! 李白:都可以!~(≧▽≦)/~ 杜甫(看了李白的青蓮劍):那我就寫劍! 【寫完后,沒有任何效果,兩人非常失望,一起喝個酒,睡個覺——抵足而眠那種】 【若干年后】 杜甫:太白!你還在找原因嗎? 李白:是啊,到底為什么我可以,別人不可以! 杜甫(隔空摸摸頭):太白加油↖(^ω^)↗ 杜甫(私底下同樣很疑惑,一邊捏著腿一邊想):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第30章 英魂之秘 如此,又過了二十日,兩人相處愈發(fā)和睦,彼此交心,林稚水也能分辨出來李白的心情了,比如現(xiàn)在,他就有些郁悶。 林稚水:“先生,你是有什么苦惱的地方嗎?” 李白抓了一整盤瓜子仁堆成塔,漫不經(jīng)心:“我以前做了一首詩,當時隨意刻在某座山的山壁上,如今卻已忘了后面詩句,僅記得前面兩三句了?!?/br> 林稚水嘆了一聲,李白樂了:“老生尚未嘆氣,小子嘆什么?!?/br> 林稚水抬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瓜子塔推了,抬頭又是義憤填膺:“您的詩作是瑰寶,歷史明珠!明珠丟了一顆,我當然要嘆氣!” “這話夸得我舒心。”李白搶在林稚水之前,把瓜子仁拿走,盡數(shù)扔到嘴里。 兩人就這么吃起瓜子來,什么詩作都忘去了腦后,剩最后一把時,李白一敲林稚水手背,假意生氣:“還說要我教你寫詩,你就是這么對待老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