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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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明明,她都恨得要命,最后卻讓她心那么痛! 那么痛! …… 一個星期后,吳慶蓮就死了。 死得很安詳。 她死的時候,一只手拿著阿王的相片,一只手握著程晚夏,眼睛看著她一直放在床頭上的,她和安筱的合照。 她想,最后那一刻,吳慶蓮還是想見安筱的,卻最后,都沒有開口讓程晚夏幫她。 吳慶蓮這一輩子,為別人考慮了一輩子! 程晚夏還是把吳慶蓮留給她的房子賣了,給她買了一塊公墓,然后錢就所剩無幾了。 她也沒辦法回去學(xué)校了,她無故不去上學(xué)2個多月,她也沒有錢交學(xué)費,而在復(fù)旦那個人才濟濟的地方,她連獎學(xué)金都申請不到。 19歲。 她走進了社會。 而那個時候,19歲的安筱,已經(jīng)拍了一個角色,進入了娛樂圈,有了一些名聲。 她做過很多工作,夜總會的dj小姐,餐廳的服務(wù)員,甚至清潔工,洗碗工也做過。每一樣工作都很辛苦,工資卻很少。 有時間,她也看看八卦,打發(fā)時間,于是看到了安筱和傅博文的緋聞,緋聞僅僅持續(xù)了一個月,就成了正式交往的男女。 她找度娘搜索了一下傅博文。 傅氏集團的大少爺,25歲,美國哈弗畢業(yè),現(xiàn)傅氏集團總公司市場部經(jīng)理。 所謂的傅氏,涉及證劵金融、房地產(chǎn)、餐飲、連鎖酒店、連鎖超級市場、汽車銷售、私立學(xué)校等,傅氏董事長的身價在亞洲富豪榜上名列前茅,甚至在全球也榜上有名。 她覺得那句“傅董事長輕輕跺一下腳,上海城就要震動三尺”來形容傅氏的輝煌和富裕再貼切不過。 …… 第一次見到傅博文是在她工作的那個大酒店。 她上菜的時候,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不為什么,就這么認了出來。 她下班的時候,看到傅博文去了客房。 然后,她跟著去了。 她沒想太多,就是想要上上安筱的男人而已。外界傳說,安筱和他感情好到如膠似漆,她就是想要看一下,這種如膠似漆,到底到了哪種程度。 她把自己脫得很徹底,站在他的面前。 她其實看到了他眼中的掙扎,但男人的下半身永遠都比他的上半身動作快,那晚上,她上了安筱的男人。 那其實并不是一個美好的夜晚,程晚夏至今回憶起,都覺得如噩夢一樣。 躺在一個自己不愛,不愛自己的男人身下承歡,這種感覺,她只能用麻木來形容。 第二天早上。 傅博文醒了之后看著她有些驚訝,他問她,多大了? 她說,已經(jīng)成年。 他追問了很多次。 她都只說,已成年。 后來,他就走了,走得很瀟灑。 沒有給她一塊錢,也沒有對她多說一句話,就冷漠的離開了。 程晚夏后來也離開了。 她沒想過再去勾搭傅博文,她覺得她沒那么大的能耐。 但是一個月后,她懷孕了。 她很無措,她當時才19歲,她拿著那張化驗單傻了一般。 可她沒有猶豫,把孩子做了。她沒那么大的能耐養(yǎng)這個孩子,她連養(yǎng)自己都養(yǎng)得這么艱辛,何苦讓生下來受罪。 而且,她覺得,母憑子貴的戲碼,肯定不會發(fā)生在她程晚夏的身上。 上流社會注重的門當戶對,她從小其實,就清楚得很。 然后,她就一個人去了醫(yī)院,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她甚至沒有那么多錢做無痛人流,整個過程痛得她恨不得立馬去死。 孩子做了之后,她連難過連修養(yǎng)的時間都沒有,繼續(xù)白天黑夜的上著班,維持自己最基本的生存。 2個月后的某一天,她在夜總會又見到了傅博文。 她其實以為,那一個晚上,傅博文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就算是發(fā)現(xiàn)了,估計也沒有認出她。 可她不知道最后面為什么他會把她帶到他那棟半山腰別墅。 他只問她,這段時間被別人上過沒有。 沒有。 就算是隨便找個男人,也沒有這么快。 然后,他們就順理成章的發(fā)展成了這種關(guān)系。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程晚夏其實對傅博文真的存在幻想,不是女人對男人的幻想,而是,對她以后過上好生活的幻想,她其實過夠了窮人的生活,她也奢望有一天,可以像原來那樣無限揮霍,當然,她也一度懷疑過傅博文和安筱的感情。 但時間久了,她就懂了。 對于傅博文而言,她其實就是一個發(fā)泄器,他哪天有需要了,哪天就來用,從未有過所謂的“負責(zé)”!他愛的,很愛的,最愛的,只是安筱。 而傅博文之所以和安筱保持著純潔的戀愛關(guān)系,都是因為豪門之間的禮數(shù)在作怪,有著門第之間根深蒂固的封建貴族禮儀。 當程晚夏想通這一切的時候,都是1年之后的事情,本以為可以靠著傅博文重新過上富貴的生活,本以為可以隔閡傅博文和安筱的感情,現(xiàn)在知道對于這個男人而言,她怎么都不可能爬到安筱的高度后,她開始變了。 她重新規(guī)劃自己的生活。 能夠釣到如此大款,對于她毫無門道的人而言,實屬不易,所以,她不能和傅博文翻臉,依然扮演那個呼之則來揮之去的角色,但她不能這么毫不為自己考慮,她得想辦法從他身上得到好處,除了精神上的報復(fù),還得有物質(zhì)上的得到。 她很認真的在想,對于她這種沒有文憑的人而言,明星是再好不過的職業(yè)。不需要太多其他,只需要長得漂亮就行。 而她自認,長得還不錯。 于是,她天真的想好了當明星。 比安筱更紅的明星。 然后,她就開始對傅博文提出要求。 傅博文第一次一笑而過。 第二次依然一笑而過。 第三次,他狠狠的看了看程晚夏,諷刺的說道,“你有什么資本闖娛樂圈?無錢,無勢,無背景?!?/br> “不是還有你嗎?”程晚夏嘴角一勾,笑得像只狡猾的狐貍。 傅博文笑得更加諷刺了,“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程晚夏?!?/br> 他的意思在說,對他而言,程晚夏你什么都不算,就一個暖床的工具而已,她太自不量力了。 可程晚夏不甘心。 她被傅博文免費上了那么久,雖然她沒忘記之前是為了報復(fù)安筱,為了上安筱的男人才和傅博文滾床單的,但現(xiàn)在,她覺得吃虧的,反而成了自己。 于是,她在掙扎,計劃,安排中,和傅博文繼續(xù)牽牽扯扯了2年。 在傅博文決定和安筱結(jié)婚后,在傅博文施舍了20萬及一個角色后,結(jié)束了他們長達3年的地下情。 …… 故事似乎已經(jīng)講完。 程晚夏整個過程一直很平靜,仿若說的是別人的故事。 小衛(wèi)不忍的看著她,“很難受嗎?” 程晚夏搖頭,“不難受。只是一個過去的故事而已。必定,我已經(jīng)走出來,很久了?!?/br> 小衛(wèi)抱住程晚夏,“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好受點。” 程晚夏靠在小衛(wèi)的肩膀上,有點窄,但還合適,“我不哭,就靠著,休息一下就行?!?/br> 她真的不哭,也不想哭。 眼淚換不來什么的,只會徒增悲傷。 她一直都知道。 …… 翌日一早。 程晚夏的性感照片就出現(xiàn)在了那本名叫《亞洲風(fēng)尚》的雜志封面上,挑選的是她咬著言爵耳朵的那張,言爵的整個后背全裸,直到臀部位置,整個畫面,除了程晚夏那張紅艷的唇以外,其他都是黑白色,嫵媚的眼神配搭幾乎全裸的誘惑,給以強烈的視覺沖擊。 下午時刻,程晚夏拍的所有性感照片放在了網(wǎng)上,很快就推到了頭條的位置,引起無數(shù)人的關(guān)注。 有人說,那個女人,性感到爆。 有人說,那個女人,是有多風(fēng)sao。 有人說,那女人的紅唇,妖艷得讓人想要咬一口。 當然,還有人說,這種女人,才爬上了傅xx的床,立馬就跑到另外的一個地方賣弄風(fēng)sao,是有多賤。 當然,也有人說,每個人都有過去,娛樂圈的世界本就復(fù)雜,能夠這么堅強的走過來實屬不易。 后來,居然還有娛樂圈資深人士出來發(fā)話,分析這個女人在娛樂圈的成長道路。當然,往往專家都是騙人的,不過倒是能夠制造話題。 一時之間,她被流言蜚語推向了八卦的頂峰,那一刻,恍惚覺得,她真的因為最低級的手段,靠緋聞炒作,紅了。 …… 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一直平穩(wěn)的行駛在寬廣的大道上。 里面坐著的那個男人拿著那本名叫做《亞洲風(fēng)尚》的雜志,整個人很淡定,眉目間看不到任何異樣,他只是默默的拿著,看了很久,仿若在看封面上的人,也仿若,只是透過封面在想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