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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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盡管他沒有觸碰,這次的人影還是很快的消失了,無論如何他都留不住。 這個人影一時出現(xiàn),一時消失,殷云就緊緊跟在她身后。他能聽到她的聲音,但是他沒辦法說話。沒有關系,不能說話不能碰到她都沒有關系,他只要這樣跟著她走在她身后就行了。殷云覺得自己很累,但他怎么都不愿意放棄,一步不停的追逐著下一刻不知道會在哪里出現(xiàn)的幻影。 他不知道這個人影是誰,可他知道這是他唯一在乎的人,是他的生命。因為她每一次說話,他都能看到她真實的心情,在他面前她是純白的。她的存在對于他來說是致命的吸引,他無法停下追逐她的腳步,哪怕疲累的下一刻就要倒下,他還是掙扎著。 殷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路安靜的旅途都只有他們兩個人,那個孩子很少真正的感到開心和自由,她很寂寞。在發(fā)覺她的寂寞之后,殷云試圖呼喚她,他想告訴她自己就在她的身后??墒遣徽撍趺春魡荆悸牪灰?。 不知道什么時候,周圍變得明亮起來,殷云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又出現(xiàn)了幾個看不清面容的影子,他們開始和他一樣的追逐著那個原本只屬于他一人的孩子。 這幾個人身上都在發(fā)光,明亮而溫暖。那個孩子原本走在黑暗里沾染了一身的黑暗,而隨著她往前走的步伐,她身上的黑暗都消失了,她漸漸變成了和這幾個人一樣的明亮,他們一同走的越來越快。 殷云左右看看,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竟然是和他們完全想反的黑沉,并且從地上伸出無數(shù)的黑色拉扯住了他的腳將他禁錮在原地。他無法掙脫,摔倒在地。趴在地上他徒勞的張嘴呼喊,向那已經(jīng)越走越遠的幾個人伸出手。 等等他,等等他……為什么不等他,為什么不發(fā)現(xiàn)他,明明一開始只有他在身邊啊。殷云張大眼睛,定定的注視那個最嬌小的身影,眼里出現(xiàn)一絲猙獰和瘋狂。抓住他的黑色蔓延上了他的身體,眨眼就要將他吞沒,只留下一雙眼睛仍舊固執(zhí)的望著那人離開的方向。 就在這時候,殷云聽到了那個孩子的笑聲,很高興的笑聲。他心里叫囂的那些不甘忽然就沒有了聲音。 他一直很想讓她發(fā)出這樣的笑聲,但他毫無辦法,或許因為太過珍視,反倒不敢輕舉妄動,傻得很。 真好啊,她笑的這么高興。殷云想著,然后他聽到了自己釋然的嘆息。他收回向前伸著的手,閉上了悲傷的雙眼,靜靜躺在了原地,讓那片黑暗染上了他整個身子。 他就在這里,或許會永遠這樣睡過去,或許……她會回來找他。 殷云醒來時,仍舊記得自己的夢。和夢中那個他不同,他此刻并沒有什么難過的表情。他坐起身來發(fā)現(xiàn)臉上涼涼的,用手指擦了一下,上面沾了透明的水漬。 他哭了?原來他也會哭嗎?可是夢里的他再難過也沒有哭過。殷云茫然的擦拭自己臉上的淚,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子,望向廣袤的天空。 第十八章 張昭華坐在秋實的肩頭上,被他托舉著在王城外面的那片花田里面看花。雖然這個行為秋實稱之為陪著王散步,但是在張昭華看來,這更像是帶著寵物去玩耍什么的。 因為她現(xiàn)在的五短身材,他們幾個都特別喜歡摟著她抱著她背著她,完全就無視了她那成熟的心理把她當成了個小女孩。 盡管她也想霸氣側漏一下,阻止他們這種動不動就對她摟摟抱抱的樣子。但是在看到一個月沒見的冰山美人秋實往她跟前單膝一跪,那雙像是深海的眼睛看著她泛起波瀾,她忽然就覺得還是順著他的心意好了,不然這心里總和做了壞事似得不踏實。 也因為她對于這幾個漢子的一再縱容,使得靜陽幾個和她聊天八卦的時候,總是會酸溜溜的說她把蒼穹他們給寵壞了,漢子不能縱容,一縱容就得寸進尺啦什么的。每到這種話題張昭華就絕對不會搭腔,否則又得引發(fā)世界大戰(zhàn)了。 反正她只要可愛的笑一下,幾個妹子就完全不會記得自己剛才說了什么,只會尖叫的撲過來抱她。是的,不管在哪里她都擺脫不了成為吉祥物的命運。 秋實不愧他的冰山之名,其實并不怎么愛說話,但是看上去一身正氣凜然很可靠。雖然無聊了一點,但是她耳邊總是充斥著王城里面那許多漢子和繁衍者妹子活力滿滿的聲音,偶爾這樣體驗一把安靜也不錯。 能平安的把她從靜陽帶頭的幾十個繁衍者,還有那層層疊疊的守護者們的包圍之中帶出來,除了蒼穹,大概只有秋實做起來比較順手一些。 蒼穹是威懾力妥妥的不用說,春華要是不發(fā)火的時候大多數(shù)都是溫柔的,張昭華還沒看過春華發(fā)火呢,風輕和小鹿那兩位一個速度快一個力量大,要真搶起來當然也搶的過妹子們,但是他們還是比較愛好和平的。 比起他們,秋實就要簡單粗暴的多。他據(jù)說有一根用來懲罰的權杖,這些守護者們誕生之初都沒少被他冷眼恐嚇過,現(xiàn)在自然而然的對他也有些畏懼。 話說秋實這種除了她不管對誰都不假辭色,就連對著蒼穹都能說翻臉就翻臉的頑固冰山一樣的性子,還有那冷的能凍死人的眼神,王城里面的漢子妹子對他抱有畏懼也很正常。畢竟是除了蒼穹之外最有威嚴的一個嘛~當然這都是別人的感受,張昭華完全沒有在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感覺到過什么威嚴震懾的氣息,癡.漢的氣息倒是每時每刻都在感受到。 “王?!鼻飳嵰贿呑咭贿吚笔执莼?,把他們走過的路邊花樹摘禿了好幾個枝椏,他手上動了幾動就結成了一個花環(huán),然后調整到最好看的樣子,遞給坐在他肩膀上的張昭華。 張昭華一低頭,順勢就把那紫色花環(huán)戴在頭上了。話說本來以她二十歲的年紀,已經(jīng)不喜歡這種小女孩的東西了,但是架不住整個王城都是她的狂熱粉絲,還有那么多繁衍者,女孩子嘛,天生就喜歡玩裝扮娃娃的游戲。 于是她這個王就成為了那一群高喊著‘女王萬歲女王最可愛’的妹子們下手的對象,從她還不能走路開始,她們就每天追著她換著各種各樣粉嫩嫩的裙子啊夾子啊頭花啊,愣是把她打扮成可愛粉嫩的小蘿莉……不對,她現(xiàn)在本身就是小蘿莉。 喪心病狂的是,蒼穹這幾個好像都挺喜歡她被裝扮成各種粉嫩的樣子,都沒有成功阻止過陷入瘋魔狀態(tài)的繁衍者妹子們。他們串通一氣的后果就是她被迫著裝嫩裝了很久然后就習慣了。 總之她的意思就是,三年來她被調.教的已經(jīng)完全對于這些裝扮啊之類的接受程度高的不行了。其實習慣了之后覺得穿戴的像是個小天使的感覺還挺酸爽的,一旦克制住了心里的羞恥和不自在,完全沒問題。總感覺被她們挖掘出了什么奇怪的制服屬性。 頭上戴著紫色的花環(huán),腦后扎了兩個小辮子,身上穿著繁復花邊的白色蕾絲裙,白色的長筒襪,腳上蹬著黑亮的小皮鞋,連手上都戴了白色絲質小手套。有一點嬰兒肥的小臉上帶著小大人的神情,干凈透徹的眼睛看著人的時候水潤潤的,嘴唇粉嫩的和花瓣一樣……可愛的不行。 秋實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移開目光看向遙遠的天邊。大概真的是他們等的太久,現(xiàn)在這樣就待在他們身邊的王,讓他們這是分分鐘把持不住的節(jié)奏。痛并快樂的煎熬著,是他們共同的狀態(tài),蒼穹也不例外,就是看誰能裝的更加若無其事而已。 “蒼穹?!弊谇飳嵓缟献笥覐埻膹堈讶A眼尖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立即高興的喊道。 秋實一愣,把她放了下來,跟著她一起走向蒼穹。張昭華牽著秋實的一根手指,邁著短腿撲在走到面前的蒼穹身上,然后被蒼穹彎腰抱在了懷里。 “王可是有什么事要與我說?”蒼穹一看到張昭華那不自覺笑的燦爛的臉就猜到了他們的王一定有事要說,便溫言問道。 又是一瞬間被察覺心思,張昭華這樣想著,心下不知道為什么莫名的有些心虛。她將目光移開看了看戰(zhàn)立一旁的秋實,又看了看天,一副糾結的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樣子扭了扭自己rourou的手指。 蒼穹笑了笑,一手撫在她的背上,溫和的說道:“王但說無妨,不管什么事蒼穹都會去做,不必有所顧慮。” “就是啊……那個。”張昭華無辜的眨了眨黑黑的眼睛,期期艾艾的開口說:“我之前無聊的時候無意中去了巨樹的第三層收藏室。”那無意兩個字被她特意加重了聲音,任誰都能聽出里面欲蓋彌彰的意味。 再加上她說完之后心虛的垂頭,蒼穹看不出來那才奇怪了。這不是什么大事,他們都知道王還去過他們各自的收藏室參觀了一遍,沒有一個人戳破,大概只有她一個人自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既然把他們的收藏室都看了一遍,那么云淡的收藏室她遲早也會去,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他早就猜到了,也猜測到了王會作出的各種反應,現(xiàn)在這種是最有可能的,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如果問為什么,大概是他心里的嫉妒心在作祟,他私心里不想讓王這么快和云淡相見,那個人是王的伴生,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更靠近王。 “第三層是云淡的收藏室,那么王是想到了云淡,所以想要接他回來嗎?”蒼穹這次沒有拐來拐去,而是直接這么問道。 雖然他表情沒變,但是張昭華敏銳的感覺到蒼穹似乎沒有剛才高興,她猶豫了一下,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親人臉頰這種事她現(xiàn)在做的很熟練,都是被那群繁衍者妹子們整天要女王親一下練出來的技能。 蒼穹愣了愣,然后笑著將她抱緊了一些,“如果王想念云淡了,那我就去接他回來?!敝灰砺冻隽诉@種意思,他不管之前打算的再多,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自己的打算,選擇讓她覺得更加高興的選擇和做法,這就是蒼穹。 張昭華卻沒有答應,只是很認真的說道:“我想讓蒼穹帶我去親眼看看這個人,關于是否帶他回來的問題,我想我還要考慮一下。蒼穹之前和我說過吧,從前云淡為了讓我找回屬于人類的感情和情緒,打斷了我的神化,為此不惜飼養(yǎng)黑暗生物讓他們進攻靜陽四城去毀壞鎮(zhèn)界石?!?/br> “在那個異世界的時候,以前的我說過等找到了他要好好打他一頓對吧,他要接受懲罰對吧?” 蒼穹沒想到王會說出這些話,但是他立刻就反應過來,點了頭道:“王確實如此說過?!?/br> “既然犯錯了,那就一定要接受懲罰?!睆堈讶A表情很認真,“但是我現(xiàn)在沒有之前的記憶,所以暫時記著。我們這次就是去偷偷看看而已,因為我有點好奇。” 既然是女王的要求,那么不管是什么都要做到,蒼穹一口答應,抱著她直接去了下界,身后附帶一位冷著臉的冰山秋實。他才不管他們會不會帶秋實回來,他只要待在女王身邊就行了。而且云淡如果回來了,能看到蒼穹偶爾不高興的樣子也不錯。一臉冷漠的秋實在心里這樣想著,竟然還覺得有些期待了。 因為張昭華說要偷偷的看,所以這次蒼穹并沒有從大門進去,而是直接找到了云淡所在,帶著他們的女王一起偷偷摸摸的觀察著那個,面無表情躺在屋頂上曬太陽的正太。 蒼穹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枝葉繁茂的樹上,秋實站在旁邊,張昭華就坐在蒼穹的懷里。張昭華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向屋頂上那個一動不動的可愛小正太,忽然眨眨眼睛看向蒼穹,“我覺得他馬上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因為她發(fā)現(xiàn)離那個孩子這么近的時候,她能準確的感覺到他,然后下意識的覺得他應該也能感覺到。 果不其然,就在張昭華小聲的說完那句話之后,那睡在屋頂上的小正太坐了起來,側過來看向這邊,“誰在那里?” “所以,真是讓人羨慕?!鄙n穹極輕的說了這么一句,張昭華沒聽清,倒是秋實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蒼穹,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既然我們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不如就去和他談談吧,王覺得如何?” 聽了蒼穹的話,張昭華把自己的眉毛皺成了毛毛蟲,然后她點頭,“好吧?!?/br> 第十九章 殷云躺在屋頂上閉目養(yǎng)神,每晚不止的夢境讓他從前平靜的心變得混亂起來,好像在躁動著讓他想做些什么,他不得不拿出更多的時間來調整自己這不太正常的心情起伏。這樣陌生的感覺讓他覺得不安,或者說害怕。 忽然,他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心臟一剎那傳來的悸動讓他霍的坐起身來,眼睛如利劍一般看向讓他有所感應的方向。 “誰在那里?”他聽見自己漠然的聲音響起,與他臉上的淡漠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鼓噪的越來越厲害的心臟。 她來了,就在這里。這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他心里的念頭,讓殷云覺得自己似乎都快不是自己了,想要立刻站起來去看個究竟,但是身體又像是石像一樣坐在那里動彈不得。 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他看到從那棵大樹上走出來兩個男人,前面一個正是他上次見過的那個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而他的懷里抱著一個看上去和他現(xiàn)在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殷云從看到那個孩子出現(xiàn)之后,臉上的神情就僵住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直到她被抱著來到他面前。 天地之間恍若一片黑白,全部都濃縮在她分明的目光里。殷云忽然發(fā)覺自己好像不自覺的在顫抖,他微微張開嘴想叫她,可是腦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要叫什么。這樣的情況讓他覺得焦躁起來,特別是在看到面前這個人也用疑惑好奇,全然打量陌生人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 殷云覺得心里一下子酸的不像話,但是又軟軟的,像是融化了一樣。他只顧著發(fā)呆,不知作何反應,于是他的表情和眼神都顯得僵硬如石頭一般,看上去就和心情不愉快一樣。 因此他這個樣子看在張昭華眼里,就變成了……艾瑪這個正太好高冷的樣子看上去比秋實還要高冷誒,天啦擼他一直用那種好像虛無一樣的目光盯著她不說話該不會是被人打擾睡覺生氣了?不過這竟然不是個癡.漢為什么忽然覺得有點高興,太好了不是癡.漢啊看上去還挺正常真是讓人欣慰。 張昭華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為了符合現(xiàn)在的嚴肅氣氛,她讓蒼穹把她放下來,拍拍裙子咳嗽了一聲,也特地做出了一個和殷云同樣嚴肅(誤)的表情,很是淡定的說道:“你好,我是張昭華,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也不認識你。但是我從很多人的嘴里聽說過你,我們以前認識,今天我們是來……” 她還沒說完,就被這個小正太下一個動作給驚的停下了嘴。只見這個剛才還用一種隨意的姿勢坐在那里冷冷看著他們這些不速之客(誤)的可愛小正太,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來抱住了她的腰,把臉埋在她的肚子上。 張昭華驚呆了,腦子里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小正太別這樣,阿姨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誒?小朋友,你放開我一下好不好,咱們動口不動手?!睆堈讶A用她那被春華喂養(yǎng)的rou乎乎的手試圖拉開小正太的手,但是小正太固執(zhí)的很,抓的牢牢地怎么都不肯放開,直抓的他自己的手泛白。看到他這個樣子,張昭華沒辦法了,只能停下自己的動作,決定用嘴炮技能打敗他。 “小朋友,你不記得我對吧?” 和張昭華同樣五短身材的殷云埋在她的肚子上緩緩吸了一口氣,吐出剛才憋在肺部的氣息,不自覺的露出一個一閃而逝的笑容。聽到她的話,他慢吞吞的抬頭看著她,然后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不記得你了,但是我還記得你?!鼻懊嬉粋€是指他的記憶,后面一個是指他的直覺和本能。 這個和說好的劇本不太一樣啊,這是準備和她論道嗎簡直狡猾。張昭華又換了一個話題說道:“男孩子怎么能隨便抱著女孩子不放呢?這個是耍流氓你造嗎?” “可是我才三歲,還是個小孩子?!币笤朴终f。站在一旁微笑著看著他們的蒼穹沒反應,秋實一如既往的冷著臉,從嘴里‘呵’了一聲。明明就有成年人的心智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小孩子。 小孩子果然最難搞了,真*小孩子張昭華皺著眉想,然后說:“我們不熟,你這樣撲過來抱著我會給我造成困擾的。” 殷云沒有接她這句話,而是問道:“之前你說你認識我,那你現(xiàn)在是來帶我離開的嗎?” “不是,因為你以前做錯了什么事,所以待在這里不能回去是一個懲罰?!睆堈讶A豎起一根手指鄭重的說,成功的被帶離了原來的話題。 “可是,你帶著我的話才能隨時懲罰啊,不然就扔在這里算什么懲罰,反正我又不記得了對吧。扔在這里不管不問的這個懲罰太輕了,還是把我?guī)г谀闵磉呄雮€更加重的懲罰吧?!?/br>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睆堈讶A對著正太那誠摯的目光,覺得他實在是認錯態(tài)度良好。不過這樣她還是搖了搖頭,“不過我說不行就不行。” “為什么?”殷云緊緊的盯著她不放,眼眸深處有銀色的光芒閃爍。 “小孩子有任性的權利,哪有什么為什么?!睆堈讶A蘿莉一叉腰挑眉說,十足十的任性小公主姿態(tài)。沒想到她竟然耍賴,這回輪到殷云嘴角抽動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眨眨眼松開一只手隨手從旁邊抽出一塊瓦片遞給張昭華,“那你現(xiàn)在早點懲罰我吧,不管往哪里打都可以?!?/br> 這小子真的好難搞,張昭華摸著自己的額頭接過他遞過來的那塊瓦片隨手往下面一扔,正色說道:“聽著,小子……” 她還沒說完,就聽到下面有人慘叫了一聲,然后一個聲音喊道:“誰在屋頂上扔瓦片!” 糟了被發(fā)現(xiàn)了!偷偷潛入別人家的張昭華下意識的一心虛,拉拉蒼穹的袖子就道:“蒼穹快,我們快走,被發(fā)現(xiàn)啦!” “是的,王?!鄙n穹二話不說的帶著她離開了這里,來到高墻之外的一條寂靜的小道上。因為殷云實在把張昭華抱得太緊,就順便一起給帶出來了,這會兒還一直抱著她沒放。 張昭華表情頗有些糾結,到底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她明明只是因為聽說云淡這個人神秘慵懶什么的,想來偷偷看一樣到底是怎么樣的而已,看完就準備走人的?,F(xiàn)在好了,被纏上了。啊,她對小孩子什么的最沒有辦法了。 王的貼心小棉襖蒼穹看到她的表情,立刻就上前為王分憂了,他蹲在兩個小豆丁面前,微笑著對殷云說道:“上次我說過,如果十年之后你想的起來那些事情,我們就會帶你回去,既然十年之期還沒到,我們是不可能帶你回去的?!?/br> “哦~可我記得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說,你說完就走,但是我不記得自己有答應?!币笤破策^頭看了蒼穹一眼,似笑非笑的。 嗚哇真勇士,她第一次看到有人和蒼穹嗆聲啊。張昭華微微瞪大了一雙眼睛,看看抱著自己不放,笑的漫不盡心的小正太,又看看面前臉色絲毫沒有改變,依舊溫和從容的蒼穹,總覺得他們的背景在劃過道道閃電。 “你們最好收斂一點,別嚇到王。”秋實在一旁冷冷的說,蒼穹和殷云這才移開對視的目光,同時對張昭華笑的溫柔。 “不如這樣吧?!睆堈讶A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拍了一下手,“蒼穹你和小正太來剪刀石頭布,誰贏了就聽誰的,一盤定輸贏,這樣就不用爭了?!?/br> 對于王的意見從來都是無理由的去遵從的漢子們答應了,然后蒼穹和終于放開了張昭華的殷云相識而笑,同時出了右手——一模一樣的剪刀。 “平局那就再來。”張昭華興致勃勃的在旁邊當裁判。 在他們出手的時候,殷云瞇了一下眼睛動了一下手,見狀蒼穹也心念一轉快速的動了動手指,然后他們出了一模一樣的拳頭。 接下來的十盤里,他們每一盤都重復著一模一樣的循環(huán),張昭華開始還有興趣看,最后就直接坐到秋實的膝蓋上面,無聊的踢著自己的腳了。 等到第三十盤的時候,張昭華開始覺得自己出了個糟糕的主意,他們兩個現(xiàn)在周身的氣勢就像是正在比拼內力的絕世高手,那在四周爆開的小宇宙都快具象化了。張昭華靠在秋實的胸膛上把玩他的頭發(fā),一會兒結成辮子一會兒散開,無聊的開始自娛自樂。 到了第一百多盤平手之后,張昭華靠在秋實的懷里睡著了。 她睡著之后,蒼穹忽然停下動作收回了手。他將目光移向睡著了的女王,眼中似乎有些無奈,然后對殷云說道:“走吧?!边@表示,他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