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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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收到他送的琴的時候,便是嫌棄了那古拙的樣子,至今,他還能記得,溪兒嗔怒的說道:“哥哥,你的琴做的好丑,好在這琴音還算好的!” 和雙喜剛剛的樣子,如出一轍,先有點失望,然后就是驚喜,若是溪兒活到現(xiàn)在,想必會比眼前的這個女子,大上許多了吧?應該已經娶妻生子了吧?或許,都有一個小溪兒喚自己叔叔了。 雙喜聽見南溪這一聲溫柔的呼喚,自然而然的把:“溪兒?!甭牫闪耍骸跋矁??!?/br> 面色一紅,有些尷尬,南溪先生喚她喜兒到是沒什么,可是這喚是也未免太溫柔了吧? 南溪此刻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眼前這個少女,不是溪兒,而是喜兒,他自然不會把自己的隱秘說出來,然后給雙喜解釋清楚這件事情。 南溪本就是那種狷狂,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就朗聲一笑,算是蓋過了這尷尬。 纖纖素手,撥弄著那琴弦,彈出來的聲音,到是悅耳動聽,只不過……這把每一個音節(jié),連在一起,就不那么好聽了! 這也不能怪雙喜,雙喜這算是第一次摸琴,以前的這些日子,都是跟著南溪學那曲譜和調養(yǎng)身心了,再多的理論知識,也不能讓雙喜這剛剛一上手摸琴,就彈出好聽的曲子呀! 南溪指點了雙喜幾次,可是雙喜的手,卻是怎么也靈活不起來。 南溪索性,就在對面,伸手抓住了雙喜的手指,摁了下去。 南溪先生的手,因為常年彈琴,很是修長,骨節(jié)分明,微涼,碰到雙喜的時候,著實是讓雙喜吃驚了一回,想躲開。 她看了一眼南溪先生,目光朗朗,全無一點自己想象的東西,于是把忐忑的心放下了。 心中腹誹道:“雙喜啊雙喜,你最近到是自戀了起來,哪里會每個男人都喜歡你!” 偏巧了,這一幕正好被來尋南溪的琴言瞧見了。 琴言是余先生的女兒,這同在一個學堂之中,難免有些往來。 琴言這次是被自己的父親派來請南溪先生去學堂議事的,為了討自己父親的歡心,琴言當然不可能拒絕,于是就領著杜鵑,來了南溪的宅子中。 “小……小姐,那是喜娘子嗎?”兩個人剛剛推開南溪宅子的門,就瞧見了南溪先生這俯首捏著雙喜的手,杜鵑吃驚的磕磕絆絆的問道。 琴言冷哼一聲:“什么喜娘子?不過是一個下賤胚子!勾引了那么多男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把主意打到了南溪先生的身上!” 琴言這樣的女人,天生帶著一種傲氣,覺得天下的男人,都應該喜歡她,在學堂里面,她是唯一的妙齡女子,自然備受大家追捧。 這讓她更加的洋洋得意,覺得自己便是最優(yōu)秀的女子了。 現(xiàn)在出來了一個雙喜,讓那些學子暗中議論,暗中艷羨著沈墨,這無疑是對她最大的挑釁! 現(xiàn)如今,便是連南溪先生這樣,臉父親都百般敬重的男子,都被這個下賤胚子給引誘了!這讓她琴言的面子何在? 琴言當然咽不下去這口氣——雖然說雙喜從來沒想過主動招惹琴言,或者是給琴言氣受,但是雙喜的存在,已經讓琴言不舒坦了!就算沒有沈墨,她現(xiàn)如今也會把雙喜搶了她風頭的雙喜視為最大的威脅! 何況,兩個人中間,還放著一個沈墨? 琴言握緊了拳頭,告誡自己,不能在南溪先生的面前,表現(xiàn)出一點無理的事情,長出一口氣,緩步走了過去。 語氣溫軟:“南溪先生。” 南溪聽到琴言的聲音,側過頭來,瞧見了琴言,這時候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手摁在雙喜的手上,似乎不大好,他不在意禮教,但是總是要顧及到雙喜的。 于是就從容淡定的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語氣平靜的問道:“有什么事情?” “父親說請先生過去議事。”琴言斂眉,一臉溫順,只不過那雙目的余光,卻是惡狠狠的看著雙喜,恨不得把從雙喜的身上剜下來一塊rou。 雙喜自然感覺到琴言那溫柔表面下的惡意,她輕笑一下,不以為意。 若是她因為琴言的這目光,就生氣了,也太容易被人激怒了,豈不是落了下乘?再說了,任她怎么看,自己也不會真的少一塊rou。 她相信,自己越是不以為然,這個女人就會越生氣!這才是對這個女人,最大的回擊! 果不其然,琴言見雙喜明明注意到了她那敵意的目光,嘴角上卻一直帶著一絲輕笑,心中怒火更甚! 她這是什么意思?是說根本就不屑和自己生氣嗎?是說自己根本不配稱為她的對手嗎? 南溪沒有察覺到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正在暗中較著勁,只是點點頭:“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我一會兒便過去?!?/br> 南溪先生都下了逐客令,琴言當然不會不識趣的賴在這里,只好慢慢的往回走,走的時候,刻意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纖腰。 心中微沉,想著,本以為南溪先生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沒想到,竟然也能被這個女人勾引了,既然她能!那自己也能! 琴言雖然喜歡著沈墨,但是這樣自大又自戀的女人,可不是只想得到沈墨一個人的心,她享受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也喜歡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現(xiàn)在見雙喜得了這么多人的喜歡,心中難免嫉妒。 于是就起了引誘南溪的心,就好比當初她引誘穆遠秋一樣。 琴言想起穆遠秋,嘴角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這個呆瓜!到現(xiàn)在還把自己當成當年那個救了他的小女孩!真是傻的很! ps: 感謝夜、龍貓,wy1972,miqiliil的粉紅~感謝輕舞尚飛揚,薛馨,熱戀的平安符! ☆、第三百六十五章:南溪的維護 等著琴言離開了,雙喜轉頭對著南溪道:“先生既然有事,那雙喜便先告辭了,明日再來尋先生。” 南溪點點頭:“回去之后,多加練習?!?/br> 雙喜笑著應下了,南溪先生真是一個良師,自己這幾日,雖然沒有學會撫琴,但是品琴是功夫,卻是日進千里了。 雙喜整理了一下東西,把蔥籠琴又裝回了琴袋中,然后拿好曲譜。抱著琴,就出了南溪的宅子。 誰知道剛剛出的宅子,還沒有尋到沈墨,雙喜就被琴言給攔下了。 “站??!”琴言的這次的語氣,卻毫不掩飾了,很容易的能聽出其中的刻薄,許是知道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已經暴露在雙喜的面前吧?知道自己的掩飾是沒有用處的,索性就咄咄逼人了起來。 雙喜挑眉,一字一頓的吐出來一句話:“好狗不擋道?!比羰且郧埃p喜斷斷不會說這樣粗魯?shù)脑?,但是誰能經得起一而再而三的挑釁? 她不想和這個女人計較是真,但是不代表她就真的會把一切都忍了,因為有時候,有的人會把你的避讓,當成你的懦弱!把你的善良,當成好欺負! 琴言見雙喜這么說,雙目赤紅,很顯然已經被激怒了,但是她卻沒有就這雙喜的話茬說下去,而是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就不怕我把一切都告訴懷瑾?” 這下雙喜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告訴沈墨?她要把什么告訴沈墨?告訴沈墨說自己出口成臟嗎?說話不中聽吧?雙喜心中覺得好笑,自己在村里的時候,和安家婆娘和孟家婆娘,都是吵過架的,自己又不是琴言這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 沈墨最是了解自己的本性,便是琴言把這句話告訴了沈墨。又如何?只不過會證明她自己是小丑罷了。 雙喜勾唇一笑道:“我到是想知道,你要怎么告訴沈墨?” 雙喜卻沒有想到,她和琴言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事情。 只見琴言一下子笑開了,用一只手撥弄著另一只手上涂滿紅色丹蔻纖纖玉指。陰陽怪調的說道:“自然是說,他的好娘子,春閨寂寞,去尋南溪先生作樂了?!?/br> 雙喜聽到了這話,臉色一黑! 這個琴言,當真是……當真是讓人厭惡! 找自己的麻煩也就罷了,現(xiàn)在竟然還想著要把南溪先生牽扯進去!若是沒有牽扯到旁人,隨著這琴言怎么說,雙喜都不會這么生氣。 但是現(xiàn)在南溪先生教她學琴,她是打心眼里恭敬南溪先生的?,F(xiàn)在若是真的牽累到了南溪先生,她的心里怎么過意的去??! 見雙喜的臉色不好,琴言的心情卻是極好,接著說道:“我和杜鵑都是親眼所見,南溪先生握著你的手……嘖。我說你這樣的山野村婦,怎么會想著學琴呢?原來是打著學琴的幌子,來引誘南溪先生來了!” 雙喜臉上越來越黑,厲聲道:“你莫要胡說,我和南溪先生坦坦蕩蕩!我來學琴的事情,我的夫君們也是知道的?!?/br> “那就是你騙過了你的那些男人了吧?可惜,紙是包不住火的。幸好今日讓我瞧見了,不然啊,怕是懷瑾還要給你蒙在鼓里呢!”琴言占了上風,紅唇一張一合,說出來的全部是那顛倒是非黑白的話。 雙喜咬牙:“我同你說清楚了!你看到是不過是南溪先生教我學琴罷了!” “學琴?我求了南溪先生那么久,南溪先生也沒說著要教我什么!你這個山野村婦。憑什么得到南溪先生的喜愛?要教這你學琴?我看呀,一定是你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是了,你有這么多男人,怎么可能沒有什么狐媚手段!”琴言想起學琴的事情,心中對雙喜的厭惡更甚! 她一向對自己的琴藝很有信心。并且引以為豪,沒想到便是這樣的自己,求著南溪先生學琴,南溪先生都不肯指點一二!只說自己的琴,是沒有用心用情的! 什么用心用情?都是見鬼了的說法!分明就是他不想教給自己,難道眼前這個泥腿子出身,分不清宮、商、角、徵、羽的女人,就有心有情?比自己這個自幼就苦練琴藝的人還值得讓他指點? 雙喜發(fā)現(xiàn)自己和這個琴言,根本就是不在一個點面上,任自己怎么說,她心里都認定了自己和南溪先生有什么,怎么解釋都是無益的,有些無奈了。 琴言見雙喜不說話,以為雙喜怕了自己了:“我一會兒就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懷瑾,我還要把你勾引南溪先生的事情,告訴給所有人!” “你莫要亂說!有什么沖著我來,莫要牽累了南溪先生!”雙喜有些著急了。 若是琴言真的到處顛倒黑白的亂說,讓自己以后怎么面對南溪先生?讓南溪先生如何處之? 便雙喜不知道要怎么能堵上琴言的這張顛倒黑白的嘴的時候,一道不悅的聲音傳來:“余姑娘!” 琴言聽到了這個聲音,臉色一白,怎么這么巧! 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南溪先生正站在兩個人側面,似乎把兩個人交談的內容,全部聽了去。 琴言這心里是有些怕南溪的,她剛剛說要把這事情告訴所有人,不過是嚇唬雙喜罷了,她頂多只敢把事情告訴沈墨,要知道這學堂,若是真的說起來,還是南溪先生的。 她爹爹不過是寄居在學堂里面的一個先生罷了,若是真的惹怒了南溪先生,趕了他們父女二人走……不,她萬萬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南溪先生和琴言的爹,其實并沒有什么交情,琴言的爹來到學堂,那還是福兒的爹給南溪先生推薦的。 南溪先生生性灑脫,不愿意管理學堂,在他看來,這學堂在誰的手里都一樣,他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可以潛心靜養(yǎng),度過余生的地方罷了。 四海無家,四海為家。 他南溪這一生,注定了顛沛流離,在何處,都是一樣的。 “先生?!鼻傺曰呕艔垙埖拇蛑泻?。 南溪似乎并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琴言,臉色晦暗不明,語氣喜怒不定的問道:“把你剛剛說的,再給我重復一遍!” 琴言一下子慌了神,南溪先生真的都聽見了,怎么辦!南溪先生怕是早就被安雙喜那個小賤人給迷惑住了,現(xiàn)在肯定是站在安雙喜那個小賤人那邊的! 說起來琴言的反應還真的快,剛剛還和雙喜咄咄逼人呢,這一會兒功夫,臉上的神色已經變了,翻臉比翻書還快,說的應該就是這種女人了。 琴言今日穿了一身淺粉色的衣服,此刻站在郁郁蔥蔥的樹下,顯得整個人很是溫靜,她身子一晃,然后眼中就含了淚水:“先生……是琴言……剛剛言語無狀,并……并非針對先生,還請先生原諒琴言?!?/br> 說完琴言偷偷的觀察了一下南溪的神色,只見南溪臉上的不悅之色濃重,于是連忙補充道:“琴言保證,不會出去亂說的!” 南溪不是心機陰沉的蘇玉,會把一切都藏在心里,他若是不開心了,多半時候會直接就表現(xiàn)出來,比如現(xiàn)在,他一揮衣袖,寬廣的袖子,在空中揮舞出來一個瀟灑好看的弧度,接著他冷哼一聲說道:“今日我要專研琴譜,便不去見你父親了。” 養(yǎng)不教父之過!能教出這樣女兒的人,他……不屑交往!至于學堂?他本就吧在意,先就這樣吧,等著什么時候物色到了合適的人,再換人來管理吧。 說完,轉身就走了,留給了兩個人一個背影,廣袖長袍被風鼓吹了起來,墨緞一樣的發(fā),被一根竹釵綰住一縷,剩下的則是披散在肩上,此刻也被風給吹揚了起來,給整個人平添了幾分飄逸灑脫。 雙喜看著這樣的背影,甚至都擔心,南溪先生會憑風飛升。 他活的太肆意了,肆意的不顧這個世界上別人,肆意仿若他并沒有認真的融入這個世界,不知道怎么的,雙喜忽然涌起了這個想法。 她覺得南溪先生剛剛毫不琴言留情面的離開的樣子,仿若是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不在意自己周身的一切。 因為那時候,她總是覺得自己是一個過客,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早晚都會要回去的,但是南溪先生的?難道南溪先生也是穿越過來的? 這個念頭,只在雙喜的腦海中閃現(xiàn)了一下,便一閃而過了,南溪先生這樣的學識,定是出身在大家之中,在現(xiàn)代那個物欲橫流的世界里,哪里還能養(yǎng)出南溪先生這樣的才華,和這樣的灑脫的性子??! 這時候的雙喜,雖然不知道南溪先生的過去,卻是已經看出來了,南溪先生那種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