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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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笙柯不為賺錢填飽肚子憂愁,壓頭頂上的jiejie嫁出去好幾個,她輕松不少,練字之余,窩閨房睡覺的時候比較多,一邊躺榻上吃糕點,一邊聽下人來報,“又有人給坐街頭賣魚的紀(jì)公子保媒拉線了!” 啥? 趙笙柯太過驚訝,點心噎住喉嚨不上不下,喝一大口茶水才順過氣來,她一個握拳憤怒道:“哪個不開眼的,沒見我趙老六在紀(jì)西頭上貼字條了么,他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至少在我找到更合適的前,他是我的!” 諸英擦汗,給她遞過去一個桃,“不開眼的是李氏?!?/br> 趙笙柯接過桃子咬一口,她也就說說罷了,沒太多怒氣,紀(jì)西受歡迎很好啊,有競爭才證明是好貨,他貌似到了該問姑娘的年紀(jì)。她慢悠悠坐回榻上,“李氏故意整我吧?沒關(guān)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倒看得開,一點沒有李氏所想的那種怒不可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問仔細(xì)后開始摸下巴,對李氏贊一句,同甘共苦這一招出的不錯,紀(jì)西反感高門大戶,不愿娶有銀子的,李文華降低身份過去一味的付出,討不到好也不至于被反感,或許能在他心底印下一筆濃重色彩。 李氏即一出手就如此高招,趙笙柯若不拿出點本事來,很難扳回這一局呢。 “小姐,你打算如何整回來?”諸英給她扇扇子,好奇,人家都湊到一處去賣魚了,保不齊什么時候開始膩膩呼呼,不早點出手容易錯失良機(jī)啊。 “跟著一起去賣魚唄!”趙笙柯尷尬一笑,搔頭,她暫時只能拿出這個本事了,話說她還沒當(dāng)街賣過東西呢。 “不是吧……”諸英汗滴滴的,她家小姐這副姿態(tài),真的可以么,以往不都是藏著掖著捂著的不讓別人看么,趙府六女上街去賣魚,一大笑話,注定被圍觀。 “為了男人,呃,不對,是為了良人,我豁出去了,反正我這副尊容很多人都知道了,他們也都背后議論,讓他們當(dāng)著面講又如何,反正,說不定能把紀(jì)西感動,這人哪,關(guān)鍵時刻還得不要臉,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趙笙柯一手握拳托腮,有點猥瑣有點不好意思,所以說,說是去賣魚,實則是和李文華比臉皮的厚度。 “小姐啊,你犧牲太大了,那么多閑言碎語,你撐得住么,唾沫星子很傷人啊,不要一個人偷偷躲到角落哭泣啊?!敝T英簡直不敢茍同,為了一個并不在乎自己、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討厭自己的男人、放下身份當(dāng)眾吆喝賣魚,無法想象這是趙六女會做的事。 “所以我需要鼓勵需要勇氣,你不要打擊我,會打擊壞的?!壁w笙柯哭喪著臉,別看她很厲害很強悍的樣子,她很脆弱的好不好,小心臟弱弱地一顫一顫。 “奴婢這點話不算什么,外面人說的才真正傷人,小姐為了不被打擊壞,不要賣魚去好不好?”諸英覺得自己得循循善誘,別讓腦袋長在屁股上的小姐一個沖動做出蠢事。 “我扒了他的褲子,總得去負(fù)責(zé)吧,不能任由他在外面飄著,影響不好?!睋u頭,她口氣堅定,做了就得負(fù)責(zé),不能始亂終棄。 諸英真心不想討論扒了褲子這種難以啟齒的話,呃,等等,她家小姐什么時候扒了對方褲子?還要負(fù)責(zé)?她瞪大眼睛驚呼,“別嚇奴婢啊小姐,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女子清譽,小姐讀過女誡的……” 一時嘴快說漏了,但就算漏出去了,何必大驚小怪,一點沒有她家小姐是厚臉皮的覺悟。 趙笙柯摸摸鼻子,漏出去了就再收回來好了,“我就那么一說,你就那么一聽,我嘴里說過的假話比真話多,你若當(dāng)真,別出門找不著北?!?/br> 沒好意思進(jìn)一步表示,自己這朵胖花沒插呢,他那堆牛糞怎么可以被別人捷足先登,要插也是她趙老六先來,別人都靠后! 諸英松口氣,她想小姐也沒那么大的膽子,頂多嘴上說著玩,“小姐在閨房說說就罷了,到了外面人言可畏,萬萬不可多提這方面的事。” “曉得了。”擺擺手,她閨房里能沒有羞恥心,到了外面,她很羞澀的好吧,不然也不會在大熱的天里將自己捂了一層又一層,熱的能蒸包子了。 她兩只胖爪子背身后,在房內(nèi)踱來踱去,有心一同去賣魚,總要入鄉(xiāng)隨俗,吩咐諸英去弄幾套普通人穿的衣物,從衣服上拉近距離感,不然穿一身華麗的衣裙去賣,容易格格不入。 作者有話要說: ☆、大爺要賣魚 紀(jì)西一身疲憊的回家,心累體累,怕文氏瞧出點什么來擔(dān)憂,他擺出面無表情的樣子,把剩下沒賣出去的魚放一邊,洗洗手吃飯。 飯桌前,文氏沒察覺兒子不同往日的微小變化,她一邊給兒子夾菜一邊道:“娘近來身體不錯,繡了不少帕子,明個去布莊賣了,扯點布回來給你做套新衣服?!?/br> “娘別過多勞累,我整日抓魚摸蝦的,穿不出來,不用浪費那個錢了?!奔o(jì)西摸一摸破掉的衣角,無所謂,有錢就攢著吧,留著應(yīng)急用。 文氏不贊同兒子的說法,嗔怪一聲道:“你長大了,在外面總該穿的體面些,多留意一下附近的姑娘,有合適的,咱們就定下來?!?/br> 穿的不體面都能招來幾只蒼蠅,穿的體面些不得招來一群啊? 紀(jì)西手指頭一抖,飯粒掉在桌上,他明白娘的意思,但提起姑娘啊,他整個人都憂傷,看上他的非富即貴,還都是胖的,他躲都躲不掉,很有壓力啊。 文氏終于發(fā)覺兒子有點不對勁,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就笑道:“別是真的看上哪位姑娘了,和娘說一說,讓娘幫你參謀參謀?!?/br> “娘,我不急,你別cao心這事了,好好養(yǎng)病。” “你不急娘急,娘等著抱孫子,你可別拖到潘非哲那個年紀(jì)才娶。”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方式,紀(jì)西不言不語了,再如何急,也要等他把纏著自己的姑娘解決掉再說。他一點不知道,所謂想和他同甘共苦一起賣魚的絕非一位姑娘,他會收到很多驚喜的。 提起潘非哲,自打他坑掉紀(jì)西之后他沒敢露面,每日和趙二女趙之晴在大宅子里膩膩歪歪,趙大女不是懷上了么,他二人羨慕嫉妒恨,打算也造一個孩子出來,奈何成親快一年了懷不上,莫非也要等個兩三年? 本來嘛,潘非哲娶趙之晴的時候就做好不能擁有一兒半女的準(zhǔn)備,畢竟當(dāng)初關(guān)于趙府的流言蜚語那么多,真真假假的,他懶得去分辨,干脆都當(dāng)真的去聽,但眼下趙梯雪懷上了,打破趙府姑娘不能生的謠言,身為她meimei的趙之晴應(yīng)該也能懷上吧?都是趙員外的種,差距別鬧得那么大。 能有傳宗接代機(jī)會,潘非哲是非常愿意接受的,整日圍著趙之晴轉(zhuǎn),盼她給自己下個蛋,甭管公蛋母蛋,是個蛋就成啊。 趙之晴摸肚子,趙大女有的,她也有,趙大女沒有的,她還有,為啥肚子不鼓呢?她沒少吃趙員外給開的大補藥。 潘非哲愁眉苦臉德在房里繞來繞去,道:“娘子,我覺得我也應(yīng)該吃點藥了,最近有點力不從心哪?!?/br> “你也知道啊!”趙之晴翻個白眼,“等下自己去藥鋪抓點,別一不小心補多了流鼻血?!?/br> 趙梯雪并不曉得趙老二對她肚子很有想法,她正臥榻上吃果蔬,安心養(yǎng)胎,聽下人匯報李府最近的一切動向,聽聞李文朝的姑姑經(jīng)常過去,還唆使李文華去街上賣魚,不過一天的時間,街坊四鄰差不多都知道李文華看上一個賣魚郎。 對于這個以羞澀示人、實則愛耍小聰明的小姑子李文華,趙梯雪一點不待見,和婆婆常氏的爭吵更多是這個小姑子在一旁挑撥,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想她李文華一向眼高于頂?shù)模瓷腺u魚郎倒也稀奇。 趙梯雪不屑地撇嘴,想笑,一時來了興趣多問幾句,準(zhǔn)備明早去街上看看熱鬧。 趙笙柯懷里抱著幾件不新鮮的衣物在榻上打滾,明個要去賣魚了,見了紀(jì)西她該說什么啊,被老爹知道后又該說什么啊,頭疼,和李文華爭搶男人,當(dāng)街掐架的話,她是淑女點好還是潑辣點好? 淑女過頭了容易吃虧、爭不過,潑辣的狠了容易給紀(jì)西留下更壞印象,對競爭很不利。 思來想去她覺得吧,先幫紀(jì)西把魚賣光再說。 晨雞報曉,大清早的空氣有些涼。 紀(jì)西站院子里洗一把臉,和文氏知會一聲便出門去抓魚,昨日剩下很多魚沒賣出去,今早他就去格水居河意思意思,抓大抓多的念頭甚少,一心琢磨對付李文華,對方不顧顏面硬往上纏,他該拿出男子漢氣概說狠話趕人走,拖拖拉拉下去對任何一人都不好。 李文華又一次從販子手里買來一桶魚,去昨日的攤位找紀(jì)西,過去之后一打聽才曉得,紀(jì)西換地方了,不守在這里賣了。 紀(jì)西做事雷厲風(fēng)行,說換地盤就換地盤,但他剛坐在小板凳上叫賣啊,屁股還沒坐穩(wěn)呢,就看見一個更不愿見到的存在,趙笙柯。 趙笙柯不好意思的嘿嘿笑兩聲,道:“魚哥哥,奴家是過來賣的!” “你,你賣什么?”眼皮一跳,紀(jì)西有了不好預(yù)感,幾乎想抬手將她嘴堵上。 她左手握拳搭在下巴上,故作羞澀一笑,“幫你賣魚?!?/br> “我的魚不需要你幫忙賣?!奔o(jì)西大受刺激呀,搖頭,“你趕緊走?!?/br> 臉皮堪比地皮,她能是幾句話就被打發(fā)走的嗎?她才不會那么輕易離開呢,至少得把情敵李文華趕走再說,“我喜歡魚,喜歡賣魚,奈何沒魚可賣,只能賣你的了,你不能拒絕?!?/br> “趙姑娘你不能這么霸道,這是不對的,不該依著自己的喜好過分干預(yù)旁人?!奔o(jì)西頭皮都硬了,面無表情給她講,“快回去吧,別給我添亂。” “我沒添亂,我就要賣你的魚?!卑炎煲黄?,趙笙柯朝他靠近,本來昨晚還糾結(jié)如何與他開口說,怕惹他不高興,眼下見了面,她反而不糾結(jié)了,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依著自己性子來,她越發(fā)覺得對他厚著臉皮耍賴是理所當(dāng)然的,天吶,她真是越來越不要臉! 她那過分撒嬌口氣,聽得他渾身汗毛一抖,趕緊從凳子上起身朝后退,“行行行,我的魚都是你的,你賣吧,你隨意,你大爺?!?/br> 哦哈哈哈哈哈哈!作為大爺,表示必須要賣魚!賣魚,賣紀(jì)西的魚!趙笙柯一樂,去抓他袖子,“紀(jì)西,我發(fā)現(xiàn)你這次怎么對我大方了,也不橫眉豎目了,以前你可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哪里是大方,是被氣的,更怕你了,恨不能繞路走! 趕緊抽出袖子,她一經(jīng)靠近,他兩條腿都發(fā)麻,兩腿間涼颼颼的,各種要不得的不好回憶涌上心頭,雨夜,破廟,被子,褲子,受傷,大腿……心情可謂糟糕透了,他的尊嚴(yán)吶,真是無比心塞。 停!停止糟糕回憶,他道:“趙姑娘,你這般會有礙趙府聲譽的?!?/br> “趙府還有好的聲譽嗎?”兩手一攤,她死豬不怕開水燙道:“魚哥哥乃不要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嘛,就留下我吧,我是勤勞善良活潑可愛手腳麻利口齒伶俐的,有我在,包你肥魚大賣!” 當(dāng)然會肥魚大賣,他們都是來圍觀你的吧…… 以紀(jì)西對她的不要尺度的了解,知道趕不走人,干脆冷下臉坐板凳上,一聲不吭。 眼見把人惹惱,趙笙柯?lián)副?,招手吩咐諸英把她帶來的板凳搬來,坐紀(jì)西邊上她輕咳一聲,咳咳,說是過來賣魚,還是趁機(jī)閑聊比較好,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趁李文華沒找上前先拉近距離感,先下手為強嘛。 “紀(jì)西,除了賣魚你都做什么???” 紀(jì)西不理她,相信被熱臉貼冷屁股,趙老六有知難而退的自覺。 趙笙柯有那個自覺嗎?她相信自己沒有,不就碰了一鼻子灰么,沒碰出血,咱繼續(xù)碰,“你能干的事還有很多啊,比如像從前一樣賣瓜?!?/br> 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面上隱隱含有怒色,“你純粹是打算勾起我的怒火嗎?讓我記恨你?”佛恩鎮(zhèn)上賣瓜被耍一事,和他被一個姑娘扒了一樣丟臉,栽到同一人手上,算他倒霉,如今這個“姑娘”、這個“同一人”,還敢當(dāng)著他的面提起這般不光榮的事,不可原諒。 “沒有啊,目的是刺激你,不刺激刺激你都不理我?!毙ξ?,兩手托腮。把人惹火了是不大好,但能溝通就成,好歹吱個聲,讓人曉得是喘氣的。 “你別刺激過頭了?!编托σ宦?,他最近幾天都不會有好心情了。 “不會噠,真刺激過頭的話,你是不會和我說話的?!?/br> “你哪里來的自信?” “你的沉穩(wěn)給了我自信啊,嗯,像紀(jì)西這樣高大帥氣,英勇無比,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的人,是不會輕易發(fā)火的?!彼种刚f好聽的話,努力絞盡腦汁夸人,剛才打擊了他一下,這會兒正是給甜棗的時機(jī)。 “你確定說的是我?”被夸被吹捧,紀(jì)西沒高興的情緒,反而深感懷疑她話中有幾分真實度。 “不然呢,世上除了你,還有誰配用這么多好詞呢,紀(jì)西你就是我心中的神吶!”隔著淺粉色面紗,她努力擺出星星眼,表示佩服的五體投地,簡直天天在膜拜。 “哪個神收你為信徒,估計就要斷了香火錢?!币粋€姑娘家家的,滿嘴胡言亂語,紀(jì)西倍不想受其愚弄,干脆坐的遠(yuǎn)一些。 他躲避態(tài)度讓她摸不清頭腦,好傷心啊,不都說男子漢大丈夫喜歡聽人稱贊,聽人夸獎么,他咋么好像避如蛇蝎,敢離得她遠(yuǎn)遠(yuǎn)? 鬧不明白得問,刨根問底是趙笙柯專用,至于問的對象肯定不能是當(dāng)事人,就算問了也白問,人家愛理不理的,說的不盡是真話,所以,她還是站起轉(zhuǎn)身去找諸英,這個小婢女呀,好歹從小養(yǎng)在身邊一起長大,挺忠心的,能講實話,最主要的是好欺負(fù)啊。 諸英被自家小姐的目光一掃,渾身一抖,被拉至一旁去說悄悄話。 “我是不是特招人煩???” “不會?!痹捳f,主子如此口氣問奴才,奴才不得不這么說,諸英點頭哈腰。 趙笙柯又問了,“我是不是特不會夸人???” “有點?!?/br> “說好話,我都能把人說生氣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說難聽話啊?反正都往一個方向去,效果都差不多?!?/br> 諸英身子一歪,差點栽倒在墻邊,“這個,小姐,雖然說男子漢大丈夫不隨便動手打人,打人不是君子,但小姐也別把人家惹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他一個曾經(jīng)賣兔子的?!?/br> “你是說,如果我把他刺激過頭了,我會挨打?”左手握拳托腮狀,趙笙柯小小的認(rèn)真思考下,“故意讓他尷尬下不來臺不行,對他溜須拍馬也不行,我都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少年吶少年 趙笙柯的思路,正就是正,反就是反,偶爾一個拐彎,經(jīng)常在跑偏…… 有她這么一朵猥瑣的奇葩在身旁搗亂,紀(jì)西難有做生意的心思,他唉聲嘆氣一番,似乎可以提前收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