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話落,秦箏舉步離開,她這大事兒可是頭等大事兒,但也絕對*。 不消片刻,秦箏回來了,脫下披風(fēng)脫下鞋子,然后自動滾進床里,這次,她平躺。 看她一切整理完畢,云戰(zhàn)熄滅了燈,這房間瞬時黑乎乎一片。只有院子的燈火順著窗子泄進來,但是什么用處都沒有。 云戰(zhàn)也躺了下來,他太過高大,擠得秦箏又不得已的側(cè)起了身,眨眨眼,想說些什么,最后又閉上嘴,反正她給他警告了,明早發(fā)現(xiàn)滿身血可別怪她! 抬起手臂繞過秦箏的頭頂,然后摟住她,使得秦箏貼在他胸膛上。 唇鼻都貼著他,秦箏深吸了兩口氣,然后張嘴,啃咬他的胸膛。 這人本就滿身肌rou,若是故意緊繃起來,那就更像是石頭一樣,她根本咬不動。 但她這種行為對于云戰(zhàn)來說屬于惡意撩撥,他不止繃緊了身體,還繃緊了神經(jīng)。 在她繼續(xù)啃咬他持續(xù)到五分鐘的時候,云戰(zhàn)忽的側(cè)起身,直接將秦箏壓在身下。 黑乎乎的,秦箏卻是感受的到他,距離這么近,他略微濃重的呼吸盡數(shù)的噴灑在她的臉上。 “干什么?”惡人先告狀。 “你在做什么?這就是你今晚的新節(jié)目?”說著話,逐漸壓下來,兩張臉越來越近。 “不是?!鼻毓~想笑,若他真知道她的節(jié)目是什么,說不定會歪了鼻子。 “那你在做什么?嗯?”一只手順著她的脖頸滑到臉頰,隨著他低低的問話結(jié)束,頭也壓了下來。 秦箏抱著他的腰,與他唇齒糾纏。 他來勢兇猛,讓她幾乎要斷氣。 大手由臉頰重新向下滑,薄薄的中衣恍若于無,手掌的熱度穿透布料,所過之處,秦箏也好似發(fā)燒了一般。 漆黑中,濃重的呼吸此起彼伏,之后,是布料被撕碎的聲音。 “我的衣服、、、”秦箏軟聲抱怨,但根本不被理會。 他的手爬上她胸前,秦箏忍不住的嚶嚀。 她的手也被他的另外一只手抓住,然后一點點的往他的肚腹方向帶。 然后,就在此重要時刻,秦箏卻突然軟聲道:“停!姨媽來了!” “嗯?”云戰(zhàn)聲線低啞,呼吸濃重,不解她突然說的這是什么話。 “姨媽來了!”又說一次,云戰(zhàn)還是沒聽懂。 “誰?”難不成她剛剛又看見了什么? “每月都要造訪我一次,看看我,也是來看看有沒有人侵犯我。今日何其準時,在大元帥你即將要侵犯我之時,姨媽大人奮勇向前,終于趕在你之前洶涌而來?!边@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一月一次。 云戰(zhàn)也終于明白了,如火的激情被兜頭澆上涼水,頭腦清醒了,但余下的熱情還在身體之中殘留,這種感覺,等同于身體同時在冰水和熱水里泡著。 聽到他有一聲沒掩飾住的嘆氣,秦箏忍不住笑起來,“今晚讓我平躺啊,否則姨媽潰壩,將你沖走?!?/br> 翻身躺下,之后又側(cè)起身,云戰(zhàn)果然給她騰地方了! 舒適的平躺著,秦箏依舊還想笑。這廝剛剛還想拉著她的手去摸他來著,嘖嘖,臉紅! 她還真沒那個膽子去摸他,誰知道會摸到什么! 秦箏這一番折騰,注定讓人今夜難以安睡。 反倒她之后睡得香,而且潛意識里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亂動,否則會引得姨媽縱橫,所以更是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 悠然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這新年過去了,他們也即將要離開項城返回大營。 這次的大營,不是長垣大營,而是其他大營,因為云戰(zhàn)要視察練兵情況。 秦箏就等于是隨軍賞風(fēng)景,也正好讓云戰(zhàn)的這些兵都看看他的王妃,認認人! 陣仗雖是不比皇上皇后,但這待遇儼然就已經(jīng)是那么回事兒了,云戰(zhàn)是老大,她是老大的媳婦兒。 馬車里,秦箏昏昏欲睡,姨媽剛過,她終于放松不用擔(dān)心可能隨時會側(cè)漏徒增霸氣。放松心神,吃好睡好。 小桂跪坐在一旁,手里忙活著,五彩的線交織在一起,她在編彩結(jié),這東西是墜在男人腰帶上的。 有了心慕之人,似乎總想著為對方做點什么,小桂是典型。但也有意外,很明顯意外就是秦箏,她不擅長那些手工活,所以云戰(zhàn)也注定不可能得到屬于秦箏親手制作的什么定情物了。 扭了扭身子,秦箏半睜開眼,視線里的小桂還在捯飭那彩結(jié),五顏六色的,晃得她眼花。 “你確定把這東西戴在李毅身上能好看?”她不這么覺得,李毅身上就沒彩色的東西,戴上得多花哨。 小桂點點頭,“肯定好看?!?/br> “咱們這么多年,你怎么就沒想過給我也弄個這東西?果然啊,我這地位還是比不上你的情郎。這才幾天啊,就讓你把我給忘了?!辈幻獬源?,這五年的感情瞬間被李毅沖散了。 “小姐,這是男人才佩戴的,小姐要它做什么?再說,奴婢可是整天都陪著您,這還不夠?”不止要她的人,連心也要? “哎呀,你這丫頭要翻天了。”搖搖頭,女大不中留,她是看透了。 “奴婢才沒有呢!不管以后怎么樣,奴婢都永遠服侍小姐?!毙」鸨牬笱劬φf著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 “得了吧,你要是哪天大肚子了還服侍我,別說李毅會生氣,我也不忍?。】磥砦业脤W(xué)著自己伺候自己了,往后就孤家寡人了?!背齾s云戰(zhàn),她能擠兌任何人。 “小姐您還有王爺呢?王爺對您多好啊,還讓你騎在肩膀上。這世上,沒哪個男人能做到?!闭f到此,不免羨慕。、 男人的肩膀是抗天的,可不會讓女人坐上去。 眨眨眼,秦箏抿唇笑,“你這么一說,好像云戰(zhàn)還真挺不錯?!蓖笏蒙俣核耍洗乌s在姨媽來的檔口逗弄他,他郁悶的一夜沒睡,現(xiàn)在想來還真是有點小小的抱歉。 “何止不錯啊,是天下最好?!毙」鹁蜎]見過這樣的男人。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就沒有這樣的。 聽別人夸贊云戰(zhàn),秦箏心情頗好,引得旁人羨慕嫉妒恨,心情就更好了。 這一路,很平靜,距離東齊較遠,似乎那種突然襲擊的事情就少了很多。 樊城大營,是在城里,這是較少的軍事重地駐扎在城里的地方。 樊城相當(dāng)大,比任何一個秦箏所見過的城都要大,幾乎與皇城不相上下。 按理說,這里應(yīng)該是西南的‘皇城’,但是云戰(zhàn)更看重天陽關(guān),若是這所有的大營相比較,云戰(zhàn)在天陽關(guān)的時間是最多的。 城府,這就是樊城的‘主帳’,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是在此處商議的。 而樊城的府尹則與城府距離甚遠,要找他得去樊城的另一頭。 鋼盔鐵甲的兵將出出入入,但絲毫不影響這樊城百姓的日常生活,幾十年了,他們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 有緊急情況,軍號一響,街上的百姓自動讓道,簡直就像訓(xùn)練過一樣。 入城,樊城的守將親自出城迎接,便是他們都身著便裝,但是沖著守將也要親自迎接的陣勢想必也都猜得出是誰。這西南,誰是老大,大家都心照不宣。 坐在馬車里,車窗是打開的,外面一切都看得到。秦箏面色沉靜,對于這種場面她覺得是應(yīng)該的。云戰(zhàn)駐守西南二十年,要是連這點威信都沒有,怎么統(tǒng)領(lǐng)四十萬大軍,怎么做大元帥。 城府,寬闊大氣,沒有那么多繁復(fù)的設(shè)計,尋常府邸中的花園魚池拱橋回廊,這里通通沒有。入眼的就是寬闊的校場,那大門寬的能容兩輛馬車同時穿過。 果然啊,這就是鐵甲軍的駐地,否則也不會是這樣的門面。 馬車進入城府,然后直接的行至今晚歇息的地方,一處獨院,處于中正堂的后身。 中正堂是守將議事的地方,占地面積很大,這小小的獨院與之一比簡直像個貓窩。 但勝在簡單大方,看起來順眼,沒有那么多晃眼的東西,秦箏還算喜歡。 走進房間,于窗邊的軟榻上坐下來,秦箏深深嘆口氣,終于不用坐那晃悠的馬車了。 小桂里里外外的走,忙活著將馬車里的必用品搬出來。 秦箏盯著她,半晌后忽然說道:“小桂,晚上和李將軍約會時,別總讓他牽你的手??!那么快的就落入他手里可不行,怎么也得吊著他一段時間?!?/br> 小桂一愣,隨后臉紅,“小姐,您看奴婢做什么?”中午時分李毅找機會跟她說晚上會去找她,這會兒秦箏就知道了。 笑瞇瞇,秦箏搖搖頭,“當(dāng)然是為了保護你,以為是看你們*?別人的*我見得多了,你們的也沒什么特別。” 她這么一說,小桂臉更紅了,“小姐~” “成,我不說了,記住我的話就行。”勸別人時一套又一套,放在自己身上,可就不怎么樣了。 云戰(zhàn)這廝手更快,擋也擋不住,她倒是想和他推拉一下,但是人家理也不理。也幸好上次她姨媽忽然洶涌而來,否則,她就摸到他那什么了。 思及此,耳朵發(fā)熱,秦箏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 樊城的練兵,比之其他大營的地域要更廣,山地,還有城里。 百姓很習(xí)慣這鐵甲軍動不動的練兵行動,身著盔甲的兵將滿街跑,他們也習(xí)以為常的當(dāng)做看不見。 當(dāng)晚,練兵就開始,云戰(zhàn)全程視察,這城府反倒相當(dāng)寂靜。 李毅這個天陽關(guān)的守將無需參加,有得空閑與心上人約會。 秦箏反倒成了孤家寡人,自己坐在床上吃瓜子,陪伴她的只有幽幽燈火。 地上的瓜子皮越來越多,秦箏也吃的口干舌燥,爬起來下床,直奔桌邊倒水喝。 倒出來水,仔細看了一下,這是白開水。也對,她現(xiàn)在不敢隨便喝茶,誰知道喝哪個就過敏了呢。 灌了兩杯,秦箏這才舒坦,轉(zhuǎn)身想爬回床上,結(jié)果一回身,床上突然多出來的東西嚇了她一跳。 擰眉,瞧著那蹲坐在床沿兒上的小麻雀,這新年剛過,他就有空閑來搗亂了。 “段冉,你這時間還真是充裕,新年剛過去,你就又千里迢迢的飛來了!這小翅膀忽閃忽閃的,飛了這么遠累不累?”一步步走過去,秦箏瞇著眼睛連聲諷刺。 小麻雀抬了下翅膀,似在向她打招呼。 旋身坐下,秦箏用食指推它,讓它離自己遠點兒。 小麻雀微微仰著頭看她,本就小小的,做那些動作很可愛。 但明知他是段冉,也就不會覺得可愛了。 “這次又來做什么?莫不是想查看查看樊城鐵甲軍練兵的情況?要說你可真忙啊,及得上皇帝了,四處檢閱,在空中是不是以為這天下都是你的啊?別做夢了,你的臣民是長翅膀的?!庇檬持复了念^,秦箏極盡打擊之能。 小麻雀就聽著,那圓圓的小眼睛若是細看載滿笑意,那是屬于段冉的笑。 “不愛聽?不愛聽就滾蛋,老娘這里不歡迎你?!睗M眼嫌棄,秦箏就喜歡擠兌他。 展開翅膀,小麻雀一下子躍到秦箏的腿上,仰頭看著她,那小模樣可愛極了。 秦箏垂眸看著他,扯著唇角笑了笑,那笑也很猙獰。 “你以為這是你家熱炕頭?想上就上來,滾下去?!秉c著自己大腿,秦箏冷叱。 小麻雀卻不理會,依舊在她腿上呆上。反正它也沒什么重量,對秦箏根本不會造成負擔(dān)。 “你要是自己不下去,我可動手了。”伸出手,秦箏抓握著手指,在小麻雀的眼里,她那簡直如同白骨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