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攝政王的掌中雀飛走了、冷王盛寵魔眼毒妃、學(xué)神的追妻火葬場[重生]、慫且甜、心跳不聽話、我是一個影衛(wèi)、未生、綠茶女配又如何(快穿)、穿越蟲族之抱緊我的小尾勾、至尊狂醫(yī)
是潑出身家性命,不惜千刀萬剮,把她置于安全的背后,給予她,安穩(wěn)的最好! 所以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 謝大小姐用長長的指甲把茶盞彈得“叮當(dāng)作響”—— “開什么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瞻彼淇奧,綠竹猗猗?!?nbsp;等詩句引自《詩經(jīng)》 ☆、第128章 盛開 若言女子如花,什么時候,會盛開呢? 安姑姑敞開門,一陣寒風(fēng)撲面而來,涼得她打了個寒戰(zhàn),她呵了呵手,跺了跺腳,走了出來,厚厚的積雪被她踩得“咯吱”“咯吱”作響,走到院子角落,拿起笤帚,一下一下地掃了起來…… 這是她在宮外買的小院,沒有丫頭,沒有婆子,沒有奴婢,甚至安太傅家也毫不知情,在這最隱秘的地方,她可以自由地懷念,自由地懷想,自由地……后悔。 雪花飄灑的太快,地上掃起來的積雪,很快又被覆蓋,她放下了掃帚,抬起頭,怔怔地望著六瓣飛花,多年前,同樣的雪日,安家大小姐去華陽山上香,車舫因為積雪滑出了斷崖,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掉崖而亡的時候,一個懷抱抱住了自己,身上沒有華貴公子的麝香,而是帶著強烈的男子氣息淹沒了自己…… 自己因為驚慌與恐懼,緊緊抓住那有力的胳膊,葛布的粗粒摩挲著自己的臉,擦得她生疼,可是她什么也不顧,只緊緊抱著,不管是男是女…… 男人摟著她的身子,宛如大鳥一把在斷崖上飛馳,很快,就攀上了崖頭,眾人涌上來哭做一團,她急切地想去尋找那人,誰知他只給自己一個修長的背影,便渺渺不見…… 她回去就害病了,人人都說她是嚇得,只有她自己明白那是什么,女人如花,經(jīng)過綻放,便再也無回頭,她拼命思念,思念那氣息,那背影,那不同于她世界的點點滴滴…… 沒想到一年之后意外重逢,端午節(jié)里,安家意外地雇了他的船,他站在船頭,打著赤膊,安家大小姐正低著頭,從船板上邁步,忽然嗅到了那氣息,便是驚天霹靂…… 愛,是驚天霹靂,揭開了一年前那一幕,安家小姐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著那船夫,他卻沒有看她,只是專心致志地擺弄船槳,深邃的五官,堅硬的下頜,汗珠從額頭上滾落,沿著古銅色的胸肌滑了下去,長長的睫毛掩蓋著眼眸如海,她忽然渾身發(fā)抖…… 她象一年前那般發(fā)燒了,雙頰通紅,雙眸發(fā)亮,在船舫里像個瘋子似得亂走,終于在夜深人靜里爬出船艙,見他正在船頭迎風(fēng)而立,沒有佩刀,沒有挎劍,卻氣勢逼人,那個世間,她不能理解卻喜歡的世間,她想,她不知,她提著裙子,踉蹌了幾步,終于張了張口,道:“壯士,你還認(rèn)得我嗎?” 許多年后,安姑姑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那句話,她悔,還是不悔? 結(jié)論是,她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一段詭異的傳奇開始,太傅家的大小姐,與江湖魚水幫的歐陽舵主,完全不同世間的兩個人,在瘋狂的偷戀里彼此超度,只是造化弄人,結(jié)局卻是兩敗,及笄的年紀(jì),安家給她訂下了親事,她告訴他的時候,他的臉忽然變得通紅,他抓住她的手,說要“私奔”,“逃走”,她本來是同意的,可是事到臨頭,她卻怕了…… 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她沒有勇氣去接納一種新的生活,她怕…… 這種遲疑終于讓他被安家捉住,安母氣得病倒,太傅知道之后,是說了一個字“打”,穿了琵琶骨的他被打得血rou模糊,當(dāng)她親眼見他被打斷了雙腿,扔到了他們相識的那條河里時候,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多日之后,醒來,面對著試圖說服她不要自殺,不要給安家丟臉,要改過自新的說客,她只說一句話:“我要入宮,做姑姑?!?/br> 安家的所有一切,讓她生厭,可是她是安家的人,這是脫不了這宿命的重負(fù),便只能入宮,在夾縫里得暫且的喘息。 然后……十多年過去了,當(dāng)年嬌艷如花的安小姐,變成了現(xiàn)在精明強干的安姑姑,宮里頭的爾虞我詐,與森嚴(yán)的規(guī)矩,已經(jīng)打磨了少年時候的銳氣,可無論怎樣,她依然不肯忘記,執(zhí)著地不肯忘記,安家知道她在宮里頭混得不錯,曾經(jīng)數(shù)次傳遞消息,請她幫助安家的其他女兒入宮為妃,可她一直淡淡的,即使偶然離宮,也不肯回安家。 她是恨,更多的是恨自己,漫長的寂寞,孤獨的人生里,足夠留下的是記憶的懲罰,讓她徘徊在那個生死遲疑的時刻自悔,若是果決一些,若是沒有放手…… 安姑姑撫摸著沾滿雪的花枝,光禿禿的,就像她的心,她輕輕嘆了口氣,低下頭正要雪堆清理干凈,忽聽到院門響動,警惕地道了聲“誰?” “我……”女子,恍惚里熟悉的聲音。 安姑姑遲疑了下,揣著匕首走到門口,把門打開,見是一位面生的女子,體態(tài)微豐,臉色焦黃,五官普通,只一雙眼眸亮如星空,不由詫異道:“你……” “安姑姑,先讓我進(jìn)來?!迸右恍Α?/br> 或許是這樣誠摯的笑容,讓安姑姑放松了警惕,她遲疑地讓開路,那女子提著裙子走了進(jìn)去,站在院子里,望著溜著墻壁的梅花,盛開艷艷,就像是,像是她剛離開的地方,可是卻又有些不同,她的院子還有別的花,這院子里卻只有梅花,并且不象正常梅花在應(yīng)景的季節(jié)里那般豐枝葉茂,而是有些…… 有些瘦弱,枯萎了許多,似乎是主人刻意而為。 “你是……”安姑姑的聲音冰冷起來,在這人心惶惶的亂世,能探查到她的私密之地,這可不是好事。 “安姑姑。”那人背著身子,抬起手臂,折騰了許久,轉(zhuǎn)過身來…… “謝嫻?”安姑姑大吃一驚,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謝家不是離開京城了嗎?” “是”,女子輕輕道:“可是我回來了。” “回來做什么?”安姑姑見是謝嫻,松了口氣,推開正門的房間,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鼻而來,她回頭道:“進(jìn)來吧?!?/br> 謝嫻在外面跺了跺腳,提著裙子走了進(jìn)來,見這屋子里乃是通常的三間摸樣,房間里物件雖然簡單,卻十分精致整潔,正房的中間燒著暖爐,把謝嫻靴子上的積雪都烤化了,流了一地的水,謝嫻有些不好意思,道歉道:“安姑姑?!?/br> “過來坐?!卑补霉盟坪跻稽c不介意,指了指正堂旁邊的東坡椅。 謝嫻遲疑了下,走過去,坐下,不一會兒見安姑姑端著茶從內(nèi)室走出來,一股沁人心魄的茉莉花香鋪面而來,謝嫻忙站起來道:“不敢勞駕姑姑。” “遠(yuǎn)到是客?!卑补霉玫χ?,不知為甚,謝嫻的到來,讓這孤單的院子,忽然染了生氣,她很喜歡。 兩人心照不宣地分賓主落座,安姑姑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說吧?!?/br> “我要入宮,安姑姑?!敝x嫻伸出手,從袖子里掏出那人皮面具,道:“我要入宮?!?/br> 安姑姑淡遠(yuǎn)地笑著,隔著茶香云氣,那風(fēng)韻猶存的臉龐,顯出一絲恍然?!奥犝f謝家大小姐別常指揮使所救?” 謝嫻臉上一紅,點頭道:“是?!?/br> “誰知皇上突然命令常指揮使入宮做侍衛(wèi),謝家返鄉(xiāng)歸老,”安姑姑敲著桌子,意味深長藐著謝嫻道:“我還以為這會是一段佳話呢?!?/br> 謝嫻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忽然道:“既然有求于安姑姑,也不瞞您了,常青……是我相公,他入宮是被迫的,我要入宮救他?!?/br> 安姑姑正在抿茶,聽了這話,一口噴了出來…… “你……”安姑姑連聲咳嗽,謝嫻忙過來給她捶背。 安姑姑好容易止住咳嗽,用帕子擦著嘴,道:“你這是……” “我要入宮,救我相公?!迸幽樕响o靜的,語氣并不慷慨激昂,卻讓人更見決心。 安姑姑咳咳了兩聲,抬頭望著那女子,她神色安靜,身子挺得筆直,眼眸點燃的,正是自己多年前的那種火焰,卻更加閃亮,更加一往無前,安姑姑忽然想笑,搖頭,搖頭,她飛蛾撲火,死了一次,可不想見到別人再這樣…… 何況這是什么時候?新皇已經(jīng)徹底瘋狂,宮里頭人人自危,巴不得找個機會逃之夭夭,她也是因為老資格,又因為太后……所以才…… ”你怎么知道我會幫你?”安姑姑忽然有些好奇。 “因為太后?!迸邮指纱嗟溃骸鞍补霉貌粫曁笕绱恕!?/br> 安姑姑臉色巨變,眼眸中閃出幾分陰狠之色,道:“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敝x嫻靜靜道:“我只知道安姑姑不是趨炎附勢的墻頭草,臥薪嘗膽為吞吳,鐵面槍牙是丈夫!” 安姑姑的臉上風(fēng)云電掣變幻了許久,笑道:“果然不愧是謝嫻。” 大局待定之后,瑞王終于對太后下手了,他對皇族似乎有種異樣的仇恨,連幫他登上大位的太后也不肯放過,安姑姑在察覺之后,便主動投靠了瑞王,并建言,太后為天下之重,若是登基之后就駕崩,實在有損新皇聲譽,便讓她來親手圈禁太后。 瑞王開始也不信她,不過親眼見到安姑姑給太后下了癱瘓藥之后,終于首肯了,安姑姑既然得了瑞王的信任,太后的長壽宮自然由她打理,并且官升兩級,成了后宮里的一品昭儀…… 宮里頭人表面不說,暗地里都唾棄安姑姑背信棄主,安姑姑左耳聽,右耳出,她這樣的年紀(jì),這樣的經(jīng)歷,早就看開了那些虛名,她知道自己奮斗是沒有希望,皇族已經(jīng)屠殺殆盡,除非改朝換代,只能立瑞王為君,可是她還是要努力,趙氏托孤,死易生難,她執(zhí)著地要讓太后活下來,要讓所有該活的的人,活下來…… “你進(jìn)宮有用嗎?”安姑姑抬頭藐著謝嫻,用手敲著漆光的桌面,淡淡道:“你相公想做什么,我是明白了些,這是男人的事情,你手無縛雞之力,入宮只會成為他的累贅與牽掛,這種事情,謝大小姐不明白嗎?”說到最后,竟帶了幾分質(zhì)疑。 謝嫻長長的睫毛宛如一把小扇子,遮蓋住了自己,咬著嘴唇,道:“他不知道?!彼尤桓宜ο伦约?,還以為是對自己好,哼哼…… “他若是知道了呢?”安姑姑一聲聲逼問得越發(fā)嚴(yán)厲,道;“這可不是婦人宅斗,這是戰(zhàn)場,會死人,會有血,你扛得住?”說著,忽然攥緊了拳頭,那指甲狠狠地嵌入rou里,手腕上的鐲子發(fā)出輕微的響動,仿佛,是顫抖,或者期待。 “并肩戰(zhàn)斗,同生共死。”謝嫻沉思許久,抬起頭,直視著安姑姑道:“姑姑小瞧我了,我從來就不是躲在男人背后的女子!”說著,目露兇光。 常青,說好在一起的,你居然……等著瞧! 安姑姑不知她在生誰的氣,只“哼”了一聲,指著那人皮面具,道:“就憑這?”語氣里含著幾分不屑,道:“謝嫻,不要以為你在謝家與后宮耍點小聰明,就以為自己很厲害,瑞王若是那么容易倒下,就不會做到今日的這個位置,何況他倒下之后呢?之后呢?”說著,忽然一把拉著謝嫻,眼眸里浮出幾分絕望的氤氳,道:“誰可代之?” 這是她最痛心的地方,即使她有這個氣力,卻也找不到出口,瑞王沒了,讓誰來做著江山?年老體衰的太后嗎? “會找到的?!敝x嫻微微一笑,忽然站了起來,敞開門,從懷里掏出一物,只見淡淡的白煙直冒而上,不一會兒功夫,一個漂亮的少年從屋頂跳了下來,道:“謝jiejie……” “他跟我一起入宮,安姑姑。”謝嫻指著那少年道:“他是李元,是我相公的心腹,錦衣衛(wèi)。” 安姑姑揚了揚眉,道:“你可知道瑞王養(yǎng)了多少死士,宮里頭有多少太監(jiān)是他的……“ “慢慢來。”謝嫻截住安姑姑的話,直視著安姑姑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姑姑,你不肯放棄,為什么要說服我放棄?” 安姑姑渾身一震,扶著案幾站了起來,望著那少年,又看了看燃燒著的謝嫻,她便是她當(dāng)年的摸樣,被愛情點燃的女子,只是與她的不同的是,那眼眸里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猶豫與恐懼,而是一往無前,一往無前…… 安姑姑忽然笑了,雖然很危險,雖然一著不慎,萬劫不復(fù),可是她決定試試,就以…… 以愛情的名義吧…… 不過……“生死我可不負(fù)責(zé)哦?!?/br> 大周宮嘩啦啦地被打開,新皇登基大典之后,是太廟的拜祭,瑞王意氣洋洋帶著冊封的后妃,與新提拔的朝臣新貴,向太廟走去,華貴琉璃的新服與車舫,掃著一塵不染的地面,浩浩蕩蕩的人群,在新王朝的更迭里蜿蜒而去,一場屠殺之后,有人沉入了地獄,有人升入了天堂,很多羨慕嫉妒恨的眼眸,望向了瑞王身邊的佩刀男子…… 入宮之后,他的身姿在陽光下發(fā)出耀眼的亮色,少了暗道生涯里特有的陰森氣息,那張英俊絕倫的面容在地上形成了圓潤的弧線,只是依然面無表情,對瑞王不時低頭向他竊竊私語的恩寵,并不怎么覺得榮耀,卻也沒有厭煩,只是淡淡的,沒有焦距。 “皇上……“新冊封的淑妃謝靈乘著鳳輦趕了過來,刻意望了常青一眼,絕美的臉上顯出詭異的氣息,抬頭對瑞王嬌聲道:“一會兒可就要下雪了。” 瑞王“噗嗤”一笑道:“那愛妃回來的時候,與我同座如何??” 或許都習(xí)慣了新皇與新妃的驚世駭俗言行,無論趕車的太監(jiān),還是旁邊的男子,都面無表情。 “好?!敝x淑妃歡歡喜喜地拍了拍手,道:“我正有此意?!闭f著,又深深地望了那男子一眼,其實她過來并不是要找瑞王,而是來找他,知道自己出不了宮的時候,她一度有些絕望,沒想千方百計努力了這么久,竟然被瑞王反手算計了,不過…… 他竟然進(jìn)宮了,進(jìn)宮了! 她是皇妃,他是她的侍衛(wèi),這種狗血的搭配,讓謝靈激動得整夜未眠著,她很想對瑞王請求,把常青調(diào)到她的朝陽宮里頭做侍衛(wèi),可是也知道瑞王再大方,也不至于會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床上,雖然他們之間沒有愛,只有勾心斗角地合作。 只是再怎樣,常青畢竟跟自己在一個宮殿了,刻意制造碰面的機會不要太多,謝靈在后面望著瑞王與常青并肩的背影,不知為什么,竟生出幾分醋意,這才跑過來打擾,在她的心念里,常青忽然進(jìn)宮,也許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 難道自己在隨身空間里對穿越大神的祈禱被允許了? 可是她不確定,常青對她雖然不像從前那么排斥,可也淡淡的,并不那么熱切,她找人打聽過,謝家已經(jīng)返鄉(xiāng)歸老,她那個總擋路的jiejie也回到了家鄉(xiāng),那么…… 她的機會來了嗎? 追男神這種事情,沒有穿越女比她做得更苦逼了,先是男神愛上了別人,再就是自己羅敷有夫,可是什么也擋不住愛情,不是嗎? 謝靈靠在鳳輦上,閉上眼,她有皇妃的地位,有隨身空間的金手指、有寵愛自己的皇上,若是再加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主,一切都齊全了呢……想到這里,側(cè)頭藐著那英俊的男子,陽光照著他古銅色的五官上,映出的光芒不是玉色,而是銅色,這樣近的距離,那強烈的不同于華貴公子的男子氣息淹沒而來,讓她的心都要醉了…… 醉了…… 謝靈正昏昏沉沉之際,只覺鳳輦停了下來,瑞王被扶著下了車,所有人下車,跪了下來,三呼”萬歲”,瑞王快步走上了太廟的漢白玉臺階,后面的群臣與眾妃分左右兩部,魚貫而入,常青則站在太廟門口,盯著每個要要進(jìn)入太廟的人…… 貼身侍衛(wèi)…… 可是…… 常青抬頭藐著不遠(yuǎn)處站著的幾個太監(jiān),那高高鼓起的太陽xue,那有力的步伐,一看便是江湖絕頂高手,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偵察再三,卻怎么也打聽出這些太監(jiān)的武功來路,他們是瑞王做皇子時候,潛伏了十幾年的暗道,錦衣衛(wèi)竟沒有法子深入其里…… 常青的眼目從那幾個太監(jiān)身上,又望向了端著祭品的宮女,根據(jù)密報,宮里頭又進(jìn)來了幾個新的宮女,都是安姑姑的人,這位倒戈的安姑姑到底想怎樣,常青還不是很摸得準(zhǔn),因此也不敢招惹——瑞王雖然瘋了,卻沒傻,在取得他徹底的信任之前,自己不能露出任何痕跡。 不能…… 常青漫無目標(biāo)地望著那些宮女,看她們的姿色,在宮里頭應(yīng)該算是中下,從這里可以判斷,新宮女們應(yīng)該是安姑姑的自己人——安姑姑可不是會把自己的鮮rou,送到好色瑞王眼前的,只是她們到底想做什么呢? 他心里忽然有些著急,錦衣衛(wèi)雖然在宮里頭有許多暗哨,可是先前只是負(fù)責(zé)探聽后妃秘事,監(jiān)督后妃們的德行,如今被瑞王大掃蕩似得清洗一遍,已經(jīng)剩不了多少,在四面是敵的環(huán)境里,他就像失去了耳朵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