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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嫁的書生超寵妻在線閱讀 - (重生) 第37節(jié)

(重生) 第37節(jié)

    林書安清冷眉眼間浮現(xiàn)出幾分冷笑:“方老板多慮了,你討你的賬,我報我的怨罷了?!?/br>
    方子辰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印象中品學(xué)皆優(yōu)的同窗好友無比淡然地和自家黑透了心肝的大哥談事,若給外人聽到不見其人,定會覺得兩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亦有話托林兄帶給弟妹,這筆買賣我是誠心想做,她想太多了。我若有心對付林兄,只怕你也不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這兒和我說話。我雖不是好人,但也有愛才之意?!?/br>
    方子辰送林書安離開,回來問他大哥:“好端端的怎么想要做個正經(jīng)人了?”

    方子凌眼眸含笑,搖著折扇:“萬一咱們方家祖墳冒青煙保佑你當(dāng)個大官,家里這攤子買賣怕會招來麻煩,能掩就掩著些。你這位同窗也并非無軟肋,男人的心一旦被女人拴住,可就好對付多了。倒也算他命好,娶了個一心為他的傻娘子,一大早跑來同我說不干了?!?/br>
    方子辰正色道:“別人我管不著,但林兄與我同窗好友,大哥莫要打他們一家人的主意?!?/br>
    方子凌涼涼地瞥了他一眼,笑罵道:“真是個沒良心,我在爹那兒挨了許久的罵你不過問一句,眼睛里只裝得下你好友一家子。你到底見識過少了,林書安絕非吃素的,不出聲的說不定是只虎,趁人不備要人命?!?/br>
    方子辰此時只覺大哥說的太過嚇人,待到多年后真正見識到才驚覺少言寡語的林書安才是最為和善的。

    自打?qū)⒎阶庸_后甄妙也不在藏了,這次也算因禍得福,多數(shù)人深感自己熬制不如買現(xiàn)成的劃算,是以甄妙的生意越發(fā)好,反而讓她引以為傲的幾種餅竟比不上湯賣的好。

    這幾天她的事兒傳遍了,連林母也知道了,氣她一個人扛著不說,好在未受什么影響也算有驚無險。

    聽婆母說秦大娘說了些意有所指,冷嘲熱諷的話,正好撞在林母的心火上,比罵人誰不會,只要沒點名道姓,誰迫不及待地往自己身上安就是罵誰。

    “怪不得我回來見秦嫂子急匆匆地去藥鋪?!?/br>
    “惡人惡報罷了,橫豎不值得可憐。走出來越發(fā)覺得人心難測……”

    因為院子里住了兩家人,不知不覺養(yǎng)成了說話輕聲細(xì)語的習(xí)慣,聊了一陣,哪知話還沒說完,就聽有幾天沒聽的聲音闖進(jìn)來:“嬸子聊什么呢?”

    “妙娘說回來碰上秦家媳婦著急忙慌去請大夫了,你們做了這么多年的鄰居不去瞧瞧?”

    柳娘臉上閃過一抹不情愿,倒也不好直說不去,驚訝道:“怎么好好的病了?這天氣生病可真琢磨人,我先過去瞧瞧?!?/br>
    林母看者她進(jìn)了屋子,才笑著說:“天天說人長道人短,反正都是閑不住的主讓她們聊去,省得在跟前礙眼。她不是來打聽咱家方子的嗎?現(xiàn)在全都知道了,她來做什么?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br>
    甄妙也有幾分不解,直到腦海里閃現(xiàn)出一個念頭,越想越有可能,冷哼一聲:“我那天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誰在街上賣我就當(dāng)誰害我,原本是氣頭上的話,不少有心的人顧及著沒好動手,我看是過來沖我要話來了?!?/br>
    林母氣得笑出聲:“真夠臉皮厚的,以前還裝模作樣,現(xiàn)在是等不及了?天底下哪兒來的這種好事?”

    可不是天底下哪兒來的這種好事?別說她沒打算放棄,相公昨兒給她吃了定心丸,她不會讓,也絕不會把那件事給掀過去。

    娘倆剛要去灶房準(zhǔn)備下午要用的,才出門,見秦嫂子氣急敗壞地從外面沖進(jìn)來,向來隱忍的她臉上滿面猙獰,眼睛里蕩漾著癲狂的痛恨,跟在秦嫂子身后進(jìn)來的赫然是那個壞了自己買賣的人,只見她身后跟著賭坊的幾個彪形大漢。

    婦人面容憔悴,眼睛里帶著害怕,嘴唇干到起皮,指著屋里說:“我聽人說她來了這里,我一眼就能認(rèn)出她,求你給我喝口水,我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口水都沒喝?!?/br>
    第54章    她心眼真實在

    那婦人瞧見從屋里出來的甄妙,抬手指著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屋子里先傳來秦大嫂破了音的哭喊聲:“你還有臉來我家?無恥□□,下三濫,你不得好死?!?/br>
    桌子,茶杯,凳子摔倒在地的聲響伴著秦大娘大聲呵斥沖破房頂傳遍鄰里四舍。

    人就喜歡扎堆看熱鬧,不一會兒門口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七嘴八舌地湊在一起說話,無一人進(jìn)屋去勸。

    甄妙見婆母被吵得直揉眉心,將人攙扶進(jìn)屋里,往外看了一眼,秦嫂子和柳娘從里屋撕扯扭打到外面,彼此臉上全是血到子,幾個半大不大的孩子逮著柳娘也是一陣咬,果不其然柳娘痛的鬼哭狼嚎。

    這還不算完,那婦人一看到柳娘簡直見了仇人一般,撲上來對著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一個激動本就干裂的唇瓣瞬間冒出了血珠,這兩天受的苦恨不得全還到柳娘身上。

    “見不得人好的東西,連熟人都算計,不就是想搶了人家的方子賣嗎?現(xiàn)在你如意了?害我和我相公成了替死鬼。林娘子,你可瞧清楚了,就是這個人要害你?!?/br>
    柳娘被撓花了臉,眼睛上挨了一拳,痛得只能睜一只眼,這樣了還不認(rèn)賬。

    見她變成這副鬼樣子,甄妙心里的氣總算消了點:“我說咱們沒有交情,好端端的對我這么熱絡(luò),感情是沖著我買賣來的。聽說柳娘有個meimei,在街上租了個鋪子做買賣,看來一早就盯上了我。多虧了方老板,要不然這虧我吃定了。大家做買賣各憑本事,你meimei又搶又偷算怎么回事?我得同她好好理論理論?!?/br>
    柳娘不傻,要是甄妙真去找meimei,meimei的鋪子還沒開張就得先黃了,趕緊改口:“是我自己缺錢花,才想了這個歪招。”

    甄妙勾了勾唇瓣,避免被瘋狗追著咬的法子就是怕什么拿什么對付:“縣太爺斷案都要將嫌疑人問個遍,我雖只是個婦人,也知道不能隨便冤枉人,萬一柳娘只是被人利用呢?我想不嫌棄我這個外來戶,主動與我相交的人不像個壞人。”

    不管真假橫豎往她的頭上扣足了高帽,她不是最在意她的meimei嗎?也讓她們嘗嘗被人‘潑臟水’的滋味,也許這只是臟水回流而已。

    那婦人在柴房被關(guān)怕了,出來前得了許諾,只要她將事辦好就放他們兩口子回去,趕緊說:“林娘子,我給你作證,那天我看到她meimei的長相了,我記得?!?/br>
    柳娘瞬時面如土色,meimei昨兒難得同她多說了兩句話,打算明天開業(yè),誰知道前一天就被人這么找麻煩,她原本可以鬧可以撒潑,但方家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尤其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臭婆娘,還嫌她不夠丟人,居然走一路就喊了一路,什么“姐妹倆合起伙來算計人搶人買賣”“勾引人夫不要臉”不管真假全都一股腦兒地嚷嚷出去了。

    她不要這個臉,可meimei……

    甄妙走到那座收拾好的鋪子前,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子正忙著做餅,聽到響動看過來,笑道:“明兒才開張,林娘子帶這么人是來照顧我買賣的?還是怕我賣得好搶了你的生意?”

    甄妙心道柳娘比起這個meimei差得遠(yuǎn)了,這才是個難對付的,任憑外人說什么,哪怕自己親jiejie站在面前眼皮眨也不眨一下,還能淡然地調(diào)侃她。

    “怎會,做買賣各憑本事,你賣得比我好是我手藝不如人。不過有一事倒要問問金蟬姑娘,這位嫂子說你同你的jiejie花錢買通她算計我,是也不是?總不能冤枉了好人?!?/br>
    金蟬好似聽了天大的笑話,掩唇笑起來:“jiejie?林娘子從哪兒聽來的胡話?我爹娘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我怎么可能隨便認(rèn)jiejie?多虧你特地來和我說一聲,要不然我可要被那些壞人給連累壞了?!?/br>
    甄妙余光瞥到柳娘臉上失了血色,顯然連她都不曾想到一心為這個meimei籌謀,到最后被一腳踹遠(yuǎn),人壓根不認(rèn):“如此我便心安了,既然方老板還要問話,柳娘你便去吧,枉我將不顧閑言碎語將你當(dāng)朋友。”

    這回金蟬看似與柳娘撇清了關(guān)系,鎮(zhèn)上誰不知道姐妹兩的關(guān)系,柳娘做到這等地步為的是誰一目了然,這meimei太狠了,把掏心掏肺對她的jiejie當(dāng)傻子,對此人自是不齒。

    甄妙笑著告辭離開,積在心口的郁氣總算煙消云散。

    從大街走回家,院子里秦嫂子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發(fā)呆,幾個孩子排排站,甜妞笨拙地伸出小手為她擦眼淚,喃喃地說:“娘,不哭,眼睛痛?!?/br>
    甄妙頓了下繼續(xù)目不斜視往屋里去,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有人想與老天搏一把,有人自怨自艾混吃等死,在這種陰暗頹靡的地方待久了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這一刻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再多賺些錢換房子。

    那天后金蟬的鋪子沒來得及開張就轉(zhuǎn)租給了另一家人,柳娘失蹤了幾天,再露面整個人變得分外憔悴,眼睛里再沒那股傲慢的勁兒,低頭連人都不敢看,沒人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卻無一人同情。

    林書安學(xué)堂難得休假一天,他站在不遠(yuǎn)處看甄妙忙碌,好不容易人少了些,他想與她說事,才開口就被一個匆忙趕來的丫鬟給搶了先:“林娘子,明兒午后我家主子要同別府小姐一同去鎮(zhèn)外的荷花池賞景,你能提前備好一壇送過去嗎?到時我會差人去接你?!?/br>
    甄妙二話不說欣然應(yīng)下:“姑娘放心,定不會誤了時辰?!?/br>
    待目送那小丫鬟離開,甄妙轉(zhuǎn)身同身后的人笑道:“明兒比平日能多賣一罐湯,硬生生將我這餅給比了下去,方才相公好像有話要說?”

    “明兒我休假,難得有機(jī)會,送完湯我們也去別處走走?自打成親整日里都在為營生奔忙,你都沒個閑的時候,也該歇一歇散散心?!?/br>
    甄妙很快忙起來,隨口說:“歇一歇?那怎么成,我巴不得多些大戶人家要湯,讓我送上門都成。相公,你既然明兒有空,不如去趟縣城?那位大夫也算幫了咱家大忙,帶點東西給人送去,順便再將娘的病同他說說,看要不要換藥,再不行帶娘再去鎮(zhèn)上看看。”

    林書安嘆了口氣,她心眼真實在,實在的讓他心疼。

    “林娘子,快回去看看吧,你娘同秦大娘吵起來了,秦大娘讓你們滾出她家去呢!”

    第55章    你看魂牽夢繞的佳人就在眼前……

    在秦家落腳滿打滿算也不過才半個多月,秦大娘自打知道在她們這里得不到好處就時常陰陽怪氣,婆母時常寬慰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不放在心上倒也算平安無事。

    兩口子匆忙收拾東西往回趕,走到院外,鄰里見他們回來小聲地沖他們指指點點,甄妙看在眼里,想要住獨院的念頭越發(fā)強(qiáng)烈。

    兩口子進(jìn)了院子見林母坐在凳子上直喘氣,都怕她犯病要帶她去看大夫,林母擺擺手:“不礙事,她也就動動嘴皮子,我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她要敢動我一下,我要有個好歹她還得給我陪葬去?!?/br>
    秦嫂子站在秦大娘身邊不出聲,懷里抱著自己的小外甥女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好的怎么會吵起來?”

    林母頓時開了話匣子,拍著大腿罵:“我這不看天氣想著你們也快回來了打算燉個骨頭湯給你們倆補(bǔ)補(bǔ),我就走開一陣,回來正撞見她偷拿骨頭。一大把年紀(jì)自己嘴饞不認(rèn),推到甜妞一個小女孩身上,真不要臉。你平日里怎么對那孩子拿我們當(dāng)瞎子?你家怎么了?我們白???一個月一百八十文,白紙黑字在那兒,還摁了手印,把牙人請來理論理論,看看到底理站在哪邊?!?/br>
    鄰居站在中間當(dāng)和事老勸道:“都消消氣,她這不是沒拿成被你給逮到了嗎?下次就長記性肯定不會再犯了,住在一塊這么計較怪傷和氣的。秦嫂子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脾氣一上頭管不住嘴,沒什么惡意?!?/br>
    林母握住自己兒媳的手,心里的那口氣還是消不下去,沒想到過去這么多年沒忍住現(xiàn)出了本性。

    “還真要等我家的家當(dāng)被偷個一干二凈才委屈?她有脾氣,我就是吃素的?沒惡意,沒惡意都這么嚇人了,要真有惡意這還了得?這坎兒我今天過不去,我花錢買氣受?誰定下的規(guī)矩?她一老婆子做不主,我等他兒子好好說清楚。”

    林母有意擋了兒子兒媳不許他們摻和這破事,自打生病以來連說話都不敢用力氣,今天痛痛快快地罵了一通身體里的火氣都泄的差不多,渾身都舒坦。

    秦大娘也不是吃素的,兩人各守著一頭你來我往的罵個不相上下,林書安和甄妙一點插嘴的余地都沒有。

    明明已經(jīng)到了做晚飯的時間門口還圍了很多人,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細(xì)細(xì)一聽說的是與這院子里的人毫不相干的事兒,感情是難得能丟下家里瑣碎一氣要說個夠本。

    夏日的白天最長,下工回來的男人也蹲在門口的閑聊起來,倒也不催自家婆娘回去做飯,一直到太陽下山,這才有人忍不住問:“這都多久了,怎么人還不回來?”

    甄妙可不會傻呆呆地干站在院子里等人,煤油燈是給相公用來看書的,她最多借著光縫縫補(bǔ)補(bǔ)一陣,擺在灶邊做飯多浪費。

    她將骨頭收拾出來燉上,然后再去收拾別的吃食。

    許是因為賣餅養(yǎng)成的習(xí)慣,甄妙做飯向來舍得放調(diào)料和油,就連向來飯量少的婆母都能多吃一碗飯。眼看這陣子婆母臉色比以往好看了很多,食補(bǔ)果然管用。

    在外面等著的人無不被林家廚房傳出來的香味給饞到,忍不住朝里面張望,有人笑著問林母:“您兒媳這是做什么好的了?香死個人,我只在路過酒樓前才聞到這種味兒,您好福氣?!?/br>
    林母自然得意,她病得嚴(yán)重爬不起來那會兒也沒辦法做飯,有什么吃什么餓不死就成,自家兒子打小就是握筆桿子的手,能指望他做出什么好東西?自打妙娘嫁進(jìn)來,天天吃的跟過年似的,素菜都能做出葷味來,更別說家里時常能吃得上rou,笑道:“那是,我這兒媳婦不是我說大話,難找的頂好的,外面的人只能吃得上她做的餅,嘗不到她做的飯菜,不比酒樓館子的差。”

    林母哪兒能不知道自己的病能這么快有起色全都是兒媳婦好吃好喝給補(bǔ)起來的,可憐家中沒什么好的,不然也不至于讓她受這么個罪。

    說話間飯已經(jīng)做好了,因為過不了多久就要睡覺甄妙做的都是易克化的。

    這么多人看著,按理說應(yīng)該在屋里吃才好,但是這種天氣屋里悶熱煩躁反而壞胃口,甄妙只能將桌子擺在外面,一湯一素菜還有幾個剩下的餅,看似簡單實際上卻很豐盛。

    “娘,相公,快些用飯吧,天黑了多有不便。”

    等待許久的看熱鬧的人終于忍受不住腹中饑餓,漸漸散了,就連秦大娘也沖著自家兒媳呵斥道:“就知道傻站著,沒點眼色,不提前備好讓你男人回來餓肚子?”

    秦大嫂笑了一聲,說:“瞧娘說的,相公什么時候讓自己餓過肚子?這個時候還不回來怕是要在外面用飯了,還有中午盛的稀飯,我去熱一熱分了吃。”

    她男人只有在外面會相好的時候才會晚回家,發(fā)了工錢總有小一半拿去買東西哄那個小賤人,反正前陣子已經(jīng)徹底撕破臉,對一個捂不熱心的婆母鐵打的人也容易寒了心失了勁頭。

    秦大嫂進(jìn)灶房前忍不住往對面看了一眼,那一家人吃飯很安靜,但是臉上全都帶著笑,林大娘還有林相公全都往甄妙的碗里夾菜添湯,哪個女人不盼著被疼成這般?若能待她有這般三分好,她便是當(dāng)牛做馬也甘愿。

    就在眾人覺得今兒吵不出個是非黑白時,有人急里忙慌地從外面趕來報信,滿臉驚恐地嚷:“秦大娘,你兒子和人打架出事了,渾身是血,幾個過路人送到醫(yī)館了,這會兒正診治?!?/br>
    秦大娘眼下什么都顧不上,瘋了似的往外跑,連幾個孫子都跟著出去了,唯有秦大嫂一臉淡然地從灶房出來不緊不慢地走出院子。

    而等著看熱鬧的鄰里自然也跟著散了,院子突然間變得安靜下來。

    林母放下筷子,嘆了口氣說:“和心思不正的人待久了也是負(fù)擔(dān),我們不能被拖累了心氣,你們瞧吧,往后少不了麻煩。”

    甄妙和林書安對視一眼,兩口子都有話說但全都咽進(jìn)肚子里。

    林母話說得在理,一家人雖然再錢上不怎么寬裕但整日里說說笑笑日子也好過。再怎么好也架不住整天有這些瑣碎鬧心的事往眼前湊,在外面與人打了一天的交道回家就圖個清靜,相公讀書也得清凈些,這些暫且不論,若是將來有了孩子,成天瞧這些能學(xué)什么好?

    吃過飯甄妙洗好碗收拾完畢打了水伺候婆母擦臉泡腳,才端了熱水出來,就聽外面?zhèn)鱽砑妬y的屬于男人的腳步聲。

    婆母在院子里搖著蒲扇納涼,聽到動靜也朝外面看過去。

    進(jìn)來的是幾個身形高大的壯漢,他們是抬著秦家的頂梁柱回來的,從醫(yī)館到這邊路也不算近,個個累的滿頭大汗,將人抬進(jìn)屋就告辭離開。

    秦大娘在外面已經(jīng)嚎了一路了,回到家又開始嚎,恨不得將房頂給掀了。

    秦大嫂面目如常地將人送出去,沖院子里的婆媳笑了笑進(jìn)屋了。

    甄妙將水端回屋再出來扶林母回去,邁過門檻,林母說:“抬著回來的也不知道傷成什么樣了,一家老小指著吃飯,可真是作孽。不管孩子好壞,做長輩的不能光顧自己舒坦,得給孩子積德?!?/br>
    甄妙笑道:“娘說的是,相公明兒休假,成天待在屋子里怪悶的,晚些要給小姐們送湯去,娘也去賞賞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