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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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還有位大人物要應(yīng)付,懶得與他們多費(fèi)口舌,甄妙轉(zhuǎn)身沖不遠(yuǎn)處的人強(qiáng)扯出一抹笑:“熬湯方子凌老板也聽到了,倒也費(fèi)不了多少工夫,這筆買賣做與不做全在您。” 任誰都覺得甄妙可憐,這一年得少多少進(jìn)項(xiàng)?這些不差錢的主兒最是摳,能省則省,白給的賺錢法子,只怕心里早樂瘋了。 方子凌嗤笑一聲:“誰和你說這買賣不做了?林娘子怕是忘了我方才說的話,既然他生病痛與你湯藥無關(guān),壞了你我的買賣,這筆賬我代林娘子追究便是,說來我這雙手許久沒收拾過人了,正好過個癮。”說著吩咐身邊的人:“去將她男人送到藥鋪,什么時候好利索了來贖他娘子,不然這債我就得從他女人身上討了?!?/br> 那對夫妻兩趁機(jī)想跑,奈何走得不快,聽聞方子凌的一番話嚇得渾身直顫,求救地看向甄妙,想求她網(wǎng)開一面。 甄妙出聲道:“我雖非狠辣之人卻也不是誰都能欺負(fù)的,那便有勞方老板了?!?/br> 兩個彪形大漢將他們兩口子分開都還未回過神,隨即是一陣歇斯底里的掙扎,痛哭流涕,哀聲求饒,看似可憐極了,卻無一人同情。 “林娘子可學(xué)會了?做人得有來有往才成,莫要白白被人欺負(fù)了,看在舍弟與你家相公為同窗學(xué)友的份上給你提個醒。至于湯,還是原先定好的規(guī)矩自有人上門拿,這條街上還是不要出現(xiàn)這份湯的好,畢竟物以稀而貴。橫豎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法子,自給自足豈不是更好?專心為我辦事才要緊,林娘子說呢?” 能不能接下賭坊的買賣與甄妙來說她心里沒一點(diǎn)底,這位凌老板是大方還是摳搜,她到此刻才得到答案,她出聲道:“恕我不能聽方老板的,多謝您照顧妾身家的買賣,至于往后賣不賣得出去是我的事。” 甄妙環(huán)視一圈,笑得溫婉:“不過被人算計(jì)的事兒還沒完,那人千方百計(jì)想得我的法子不就是眼饞我賺錢?這街上哪個先照著我的法子賣,那就不要怪我把賬全算你頭上,今兒這事整條街的人都看到了?!?/br> 方子凌輕笑一聲,他的馬車已經(jīng)等候多時,搖著折扇緩步往車邊去,卻被一陣溫柔清朗如鳥鳴的嬌聲給絆住了腳,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來人著一身粗布衣衫,與林娘子容貌相像卻別有風(fēng)情,尤其那雙含光清眸,像極了他愛寵的那兩顆琉璃眼珠。 他的手下意識地摸了摸扇骨,舌滑過上唇,索性停下來。 甄妙拉著jiejie的手欣喜不已:“姐,你怎么來了?我走得匆忙也沒來得及給你送個信。” 甄娟笑容里掩不住的擔(dān)心:“我也是昨兒才聽說塌了山壓壞了你家房子,你們搬到鎮(zhèn)上來了,我就直接來了。方才怎么了?我聽路過的人說什么,沒聽清楚?!?/br> 甄妙見藏不住索性直說了,甄娟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好好的怎么攤上這種事?這天底下的壞人怎么都給你遇上了呢?” 甄娟見meimei半點(diǎn)不慌,自己反而急得心都快跳出來了,比起meimei還是差了些。 jiejie回去焦家也有陣子了,氣色瞧著不錯,想來未曾再受過半分苛待,甄妙心里跟著歡喜:“幾日未見,jiejie過得可好?” 甄娟笑起來:“好的很,這些年的氣全都撒了個夠,我要和焦遠(yuǎn)橋義絕?!?/br> 話音落下無人不看過來,百無聊賴的方子凌挑了挑眉,這對姐妹倆一個比一個有趣,當(dāng)朝雖有夫妻義絕先例,卻多是世家大戶有財(cái)物傍身的千金,鄉(xiāng)野女子一生能靠的只有相公和兒子,真要鬧到休妻的地步連活路都沒了,義絕……兩口子間這是有何等深仇大怨? 如此……倒也好。 甄妙自然替jiejie高興,他們姐妹倆全都跳出了苦海,以后的日子只會更加順?biāo)?,在大街上說這些到底不合適:“累了一路了,和我回家去,餓了吧?我們回去再細(xì)說?!?/br> 方子凌瞥了眼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一側(cè)抽噎的婦人,眼尾上揚(yáng):“將人丟柴房去,給三少爺帶個話,就說他哥哥給他備了份得意的好禮?!?/br> “主子,您何必呢?那林書安是個硬骨頭,之前得罪了您的那筆賬還沒算?!?/br> “罷罷罷,不打不相識。” 第52章 (修改) 林娘子,怎么今兒沒…… 林母正坐在桌邊縫補(bǔ)衣裳,聽到院外傳來說話聲,待人進(jìn)來才知是兒媳的jiejie,笑道:“娟娘來啦,快進(jìn)來坐,我給你端水去?!?/br> 甄妙趕忙說自己去,林母擺手笑:“我來,你們姐妹兩聊著?!?/br> 甄娟里里外外打量一遍,院子雖說不大勝在干凈整潔,住兩戶兩人家還是稍顯擁擠,身子微微往前傾,小聲道:“主人家為人如何?好相處嗎?畢竟外人,難免有摩擦,大事不讓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了。我聽說鎮(zhèn)上的人大多瞧不起外來戶,你平日里不理會他們就是了?!?/br> 甄妙笑著應(yīng)下來:“jiejie放心,我在鎮(zhèn)上做買賣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表面和氣還是能護(hù)下來的。我們也長大了,小時候無人護(hù)倒也不全是壞處,現(xiàn)在遇到麻煩也不至于驚慌失措亂了方寸。” 這話自是半真半假,要說甄妙方才的沉穩(wěn)是從何處學(xué)會的,那也是拜范景所賜,生死大事見過了,被人嘲笑的悍婦也做過了,對付什么人用什么法子,可憐她上輩子竟猜不透這個道理。 “倒是jiejie……” “不想再過忍氣吞聲的日子,現(xiàn)在只要聽到他娘指桑罵槐,鬼哭狼嚎,我就心火直冒,誰看誰都不入眼,再這么過下去我都替我自己委屈,一輩子就這么熬到死,多虧不是?” 甄妙喉嚨微酸,她們姐妹倆都從過去跳出來了,只是一想到焦大娘那副嘴臉,她忍不住擔(dān)心:“焦家那邊能依嗎?” 甄娟明明在笑,可眼底透出幾分逼人的水光:“他們不要臉,焦家族里人還要,就是鬧到官府我也不懼?!?/br> 甄妙知道jiejie又想起那個未成形的可憐孩子,氣氛陡然間陷入沉默,直到林母端來湯:“妙娘熬的,解暑的,正好喝?!?/br> 林母只當(dāng)沒看到姐妹倆臉上的凝重,說了些這幾日從別處聽來的見聞,說說笑笑倒也將方才的難過拋在腦后。 甄娟一直待到太陽西斜,幫meimei分擔(dān)了一個竹筐,不算長的路兩人走得很慢。 “離開焦家jiejie有什么打算?可以來……” 甄娟瞪了她一眼,笑著說:“不用cao心我,好好過你的日子,我要真遇到難處不會和你見外。這之前你得讓我搏一搏,試試該走哪條路,要是焦遠(yuǎn)橋那個不要臉的來找你,你不必理會,從里到外臟透了?!?/br> 甄妙目送jiejie離開,不知何緣故她總覺得jiejie好像話里有話。 學(xué)堂今兒有考試放學(xué)比往日晚了些,一色白衣手中拿書的學(xué)子們?nèi)齼蓛勺咴谝黄鹫務(wù)摽碱},在這條被炎陽炙烤了一天的長街上自成一道風(fēng)景,無不羨慕稱贊。 而走在最后的書生俊朗如玉,眉眼淡然,任憑身邊人如何喋喋不休,從他喉嚨里不過溢出寥寥數(shù)語。 “這次出的題比往常都難,方才和別的同窗聊過才知道我審錯了題,又要被先生當(dāng)著所有學(xué)子的面批評了。林兄你雖入學(xué)晚,可是公認(rèn)的有才情,這回有幾分把握?” 林書安的視線落在老地方卻不見那道嬌俏身影,黑亮的眸子暗了暗,腳下步伐加快,只丟給他一句:“方兄高看林某了?!?/br> 這個傍晚林娘子不賣湯的消息早已傳遍了整條街,熱心腸的攤主攔下步履匆匆的林書安急切道:“林書生,你家娘子被人欺負(fù)了,買賣都做不成了。” 林書安聞言臉色大變,也顧不得與身邊人多費(fèi)口舌疾步往家趕,越想越心焦索性大步往家跑,惹得談笑正歡的同窗無不驚訝看過來。 在旁人眼中他宛如謫仙,精致的五官與堅(jiān)毅的輪廓渾然天成,怎奈天上月竟被鄉(xiāng)間野丫頭褻瀆。 汗水迷了他的眼,耳邊盡是自己的呼吸聲,因?yàn)榧鼻兴p眼微微發(fā)紅,顧不得喘口氣快步走到正在洗果子的甄妙身邊,話里都帶著喘:“誰欺負(fù)你了?” 甄妙一聽顧不得擦手上的水抬起來捂他的嘴,往后看了一眼確保婆母沒聽到壓低聲音,嬌嗔道:“相公別嚷嚷,晚點(diǎn)兒再同你說。” 看他擔(dān)心到失態(tài),甄妙心里比吃了蜜還甜,左右四下無人,她羞澀地握住他厚實(shí)的掌,指腹勾了勾了他的掌心,林書安的眸色轉(zhuǎn)深,喉結(jié)滾了滾,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你給我好好說清楚。” 夜里星光漫天,皓月當(dāng)空,林書安一下一下?lián)u著扇,對主動往自己懷里拱的人無奈:“我一聽說你受人欺負(fù)也沒顧上問就趕回來了,方子凌非善人,他若心腸軟了賭坊早關(guān)門大吉了?!?/br> 甄妙應(yīng)了聲:“這種人躲不得也惹不得,對了,他說他弟弟和相公是同窗。” 林書安眉宇緊攢,既然那對夫妻落入方子凌手里不脫層皮別想安穩(wěn)出來,可他并不覺解氣,妙娘受刁難他卻不在身邊,眼下她說無事定然心里發(fā)苦委屈。尤其是藏在暗中的人,當(dāng)真可恨。 “我與他弟弟不過點(diǎn)頭之交,倒是前兩年因?yàn)樗€莊開張寫祝詞一事鬧過些許不快,今兒又碰上了,倒不知算什么緣分。” 甄妙原本平靜的心頃刻間掀起風(fēng)浪,與相公有過節(jié)?她說怎么好端端的會照顧她生意,莫不是打著什么壞算盤罷? 相公一身正氣自然瞧不上賭這個字,她后來才知道那二十兩聘禮是他代鄭爺為其父作的賀壽之禮,當(dāng)今圣上以仁義忠孝治國,首推人以孝為本,拒了方老板并無何不妥。 她不知詩書,也不懂什么大道理,眼中所見不過銅錢飯菜,竟不想差點(diǎn)為相公招來麻煩。 “相公,我想這湯還是不賣給方家賭坊為好,我怕給你添麻煩,成與不成全看老天垂憐了?!?/br> 林書安眼尾揚(yáng)起,輕輕為她打扇,笑著安慰道:“既應(yīng)了只管做便是,睡吧,明天還有得忙?!?/br> 呵!如今他不愿指望老天,人為惡,關(guān)老天何事?冤有頭債有主。 昨天傍晚賭坊那邊來人說要的多,甄妙為此換了口大鍋熬制,一天兩回,甄妙倒也應(yīng)付得來,只是她已下定決心推拒掉,錢雖重要卻也無法與相公的前程相比。為此她特地和眼前活計(jì)同往賭坊,總得把話當(dāng)面說清楚才成。 走近賭坊倒是顧不得上怕了,反而有幾許悵然若失,誰能想到還不曾欣喜就落到這種局面? 方子凌昨夜陪一位舊友玩了幾局,散了后天色已晚便歇在賭坊后院,再次見到這位林娘子有幾分意外,尤其她一臉如臨大敵的臉色,好笑地問:“林娘子一大早來有何指教?” 甄妙挺直腰桿說道:“我琢磨了一晚上覺得這買賣還是不做了,橫豎方子都說給眾人聽了,當(dāng)我行善積德做好事罷,方老板將早上的錢結(jié)給我就是?!?/br> 方子凌瞇了瞇眼,倒沒問緣由,讓人給結(jié)了現(xiàn)錢,只在甄妙要離開的時候說了句:“林兄能得此賢妻倒是他的福分?!?/br> 甄妙未放在心上,她還急著要去賣餅,到底還是晚了些時候,工地上的人瞧見她過來:“還當(dāng)你今兒不出攤。”說著還往旁邊竹筐里瞄了一眼。 甄妙笑道:“大哥瞧什么呢?今兒有點(diǎn)事稍耽擱晚了些。” 那大哥一陣扭捏,窘迫地抓了抓后頸:“林娘子,怎么今兒沒湯?我還想著就著餅喝。不瞞你說,藥材貴,糖貴,再加上這柴錢,窮人哪兒喝的起?一文兩文倒是受得住。只有蠢的才算不清這筆賬,你說的對,這分明就是有人想害你,趁機(jī)搶錢,本來就是你的買賣,就算有人支起攤子賣我們都不認(rèn),只認(rèn)你?!?/br> 第53章 我看是過來沖我要話來了…… 世間好物與窮人來說皆是天上云月,一大家子人吃穿要錢,指望孩子出息到了年紀(jì)送去學(xué)堂,給先生的束脩和筆墨紙硯皆亦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眼下藥材商趁機(jī)大漲價(jià),老人瞧病抓藥亦是苦不堪言,便是知曉了熬湯的方子也不舍得買,每天一文錢如流水無聲,再多便連想都不敢想了。 “是啊,除了大戶人家誰舍得真拿這些當(dāng)水喝?林娘子,一天不喝你的湯心里怪不得勁的,賭坊能有多少人?哪個不是連褲子都快輸?shù)舻??心心念念只想翻盤,連飯都舍不得吃更何況一碗湯?你瞧這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何必放著現(xiàn)成的錢不賺呢?” 甄妙意外不已,笑道:“您說的是,實(shí)在對不住,早上被別的事兒耽擱了。多謝大家伙,我何德何能,我這就回去熬湯。” 說話間兩筐餅已經(jīng)賣得差不多,甄妙收拾好東西回家。 她本就是個尋常婦人,得婆母和相公信任握著家里全部的家當(dāng),為此里里外外算得十分清楚,賺得起賠不起,一文錢都得和人算個明明白白。 昨日她將方子說出去為的是出那一口氣,之后又撂了狠話,她自然不能將拿這個方子賺錢的人如何,但買賣人極重口碑德行,這也是為何有些老字號經(jīng)久不衰的原因。 沒人會和銀子過不去,哪怕饞得再厲害為了自家名聲也得忍著。 甄妙背著空竹筐懷里抱個小罐子伸長脖子朝相公那條必經(jīng)之路望著,許久不見人她只得自己先回家去做飯。 此時學(xué)堂緊張凝重的氛圍在先生一句“放學(xué)”后松懈下來。 林書安將書和紙筆收好,破天荒地開口叫住快要走至門外的方子辰,方子辰愣了一陣狗腿地回來,笑道:“林兄可有什么吩咐?我真心佩服你,短短幾日盡有這般進(jìn)步,連先生都對你刮目相看。” 一陣工夫?qū)W生已經(jīng)走得七七八八,私事不好在學(xué)堂說,待走至被竹林遮掩的小徑林書安才說出自己的意圖:“我想見見令兄,勞煩林兄代為引見?!?/br> 方子辰摸著下巴細(xì)細(xì)打量他兩眼,片刻后說道:“可真是奇了,我大哥只會同銀子打交道,你見他做什么?今早上我離家前他還未回來,依照慣例他這一天都應(yīng)該在賭坊。那地方據(jù)說是林兄最厭惡之地,你確定要去?” 清脆挺拔的竹子經(jīng)過烈陽一日的暴曬這會兒蔫兒嗒嗒地,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葉片擦過林書安的肩膀,無力地晃了晃緊接著回歸平靜。 林書安清冷地唇角勾了勾,露出幾分意味不明的笑。 要說林書安和大哥的過節(jié),沒人再比方子辰更清楚了。 他們老方家祖宗幾代都在黑泥地里打滾,不想竟生出他這么個怪人,喜讀書厭銅臭更看不得家中整日烏煙瘴氣,偏他又是家里最寵的老幺,父親時常被他氣得頭昏腦漲,索性把他丟給大哥管教。 賭坊開業(yè)在即,與大哥交情極好的狐朋狗友提議找?guī)讉€窮酸書生作幾篇文章,也好治治他們的眼高于頂,志向不凡。 方家在鎮(zhèn)上算得上是惡霸,平日無人敢惹,羞辱幾個書生不過玩罷了。不想偏就有人不識抬舉,人未到文章更是沒影,在開業(yè)當(dāng)天給了大哥好大個沒臉,他記得大哥那時臉都黑了。 大哥當(dāng)即命人將他捉來賠罪,誰知道去了的人反而被揍得鼻青臉腫還帶回來一句話:“林某見臟物便大字不識,動粗實(shí)非無奈有來有往罷了。” 方子辰還是頭一回見大哥被氣笑,外人都道兩人結(jié)了梁子,不想過去數(shù)年都未見大哥報(bào)復(fù)回來,某日他問了一嘴,大哥才說:“這才是文人骨氣,以卵擊石好氣魄,至于其他唯唯諾諾,難成大器,我還怕臟了我的地兒。” 能得大哥開口夸贊的定是值得結(jié)交之人,所以在明思學(xué)堂見到林書安成為同窗,他便生出了結(jié)交的心思。 方家賭坊開在長街正中央顯眼的位置,他這個小少爺都不會在正門晃悠,更別說林書安這種視這種地方為骯臟之地,他特地挑了一條小巷繞到后門,進(jìn)去后院讓人去請大哥。 方子凌正在看人賭,聽下人說到來人姓名忍不住又問了一聲,待下人重新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好笑道:“還真是稀客?!?/br> 與友人說了一聲徑直去往后院,只見樹蔭下的石凳上坐著一個身材頎長,氣宇軒昂的男人,看在三弟的份上,他拱手道:“林公子大駕光臨,我這小鋪?zhàn)涌伤闩钌溕x,喘了口氣出來?!?/br> “林某不敢,此次前來打擾是想請方老板行個方便,昨兒被關(guān)在貴府上的那對夫婦可還在?” 方子凌在他對面坐下,折扇刷地一聲打開,涼風(fēng)撲面而來:“自然在,拖他們兩人的福我和令夫人談好的買賣差點(diǎn)給黃了,這筆賬不算清楚可不成。莫不是夫人心軟來為他們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