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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情由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東方不敗點(diǎn)一點(diǎn)頭,引著任盈盈往他的駿馬那里走去。 任盈盈雖然有美人師父嚴(yán)酷教學(xué)近十年,又有九陰真經(jīng)的內(nèi)功心法護(hù)體,輕聲功夫也拿得出手——關(guān)鍵是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少得可憐!東方不敗的這匹馬又格外高大桀驁,她在東方不敗專注的目光下,心神本就不穩(wěn),更兼之從來沒有騎過馬——竟來個“張果老倒騎驢”,其窘迫堪比韋小寶抱著馬屁股……她索性趴在馬身上,一言不發(fā),耳根紅透。 東方不敗見狀哈哈大笑,一伸臂將任盈盈抱到懷中來,身形一動已然安坐馬上。懷中的女孩緊緊攀著他的手臂,將臉埋在他衣襟前——這樣全然依賴的模樣讓他心中一片柔軟,不由得勾下頭去在女孩耳邊低聲調(diào)侃道:“一代女俠任盈盈,嗯?” 他唇齒間溫?zé)岬臍庀_在耳邊,任盈盈的耳根再度慢慢覆上一層粉色,她抓緊東方不敗的手臂,將頭更深地埋到他懷中去了…… 東方不敗只覺得心中一陣激蕩,橫臂將任盈盈在懷中攬緊,縱聲長笑,揮鞭疾馳,往華山而去! 他初時只是一聲長笑,繼而鼓足中氣似笑似嘯,在這初夏的朗朗晴空下傳了出去,直如一條長龍過空,聲傳數(shù)里,直達(dá)華山之巔——人未現(xiàn),聲已至!他胯·下的駿馬如解人意,伴著笑聲越發(fā)全力疾奔,漸漸幾乎不見四蹄著地…… 岳不群坐在正氣軒中,耳聽得這聲長笑中透出的精純內(nèi)力,握著茶杯的手不由微微一顫,魔教教主到了!他強(qiáng)自按捺心神,急速上了觀景臺,但聽得蹄聲如雷,近十乘馬疾風(fēng)般卷上山來。馬上乘客一色都是玄色布衣,但見人似虎,馬如龍,人既矯捷,馬亦雄駿,每一匹馬都是高頭長腿,通體黑毛,奔到近處,岳不群只覺得眼前一亮,銀光閃閃,卻見每匹馬的蹄鐵竟然是純銀打就。來者一共是九騎,人數(shù)雖不甚多,氣勢之壯,卻似有如千軍萬馬一般,前面八騎奔到近處,拉馬向兩旁一分,最后一騎從中馳出。 馬上一雙人,正是東方不敗與任盈盈! 岳不群心下大震,心中涌起的第一個念頭竟是若他也有這樣的一刻,便是這華山派掌門人也沒什么稀罕了;既而又暗自定神,這可真是魔障了!他面上帶著謙和的笑意,心下忖度著這與魔教教主情態(tài)親密的少年身份,快步迎了上去,停在東方不敗三步開外,拱手道:“東方教主,初次會晤,幸會幸會?!?/br> 東方不敗漫不經(jīng)心地折起馬鞭,握在手中輕輕敲打著環(huán)顧四周,輕笑道:“岳掌門選的好地方?!?/br> 這處原是劍宗一派居所,自從十幾年前氣宗與劍宗大戰(zhàn)獲勝之后,這里便成了華山上的禁地——今日之前,已經(jīng)多年沒有人至此處了。 岳不群心中尷尬,臉上卻是一點(diǎn)都不顯,一徑謙和地笑道:“東方教主謬贊,岳某愧不敢當(dāng)?!?/br> 東方不敗走上前一步,他身量甚高,不動聲色中就已經(jīng)有一份威迫感對著岳不群壓了下來。 岳不群腳尖微動,只是謙和的笑著,頂著對方陰鷙的視線強(qiáng)忍著沒有退后,額頭漸漸滲出了汗珠,不自覺地竟然要運(yùn)內(nèi)力抵擋…… 東方不敗卻在此時挪開了視線,負(fù)手而立笑道:“岳掌門好膽識!五岳劍派中除你之外,再沒有第二人能讓我甘心共圖大業(yè)了!”他臉上的笑容真切誠懇,透著不容置疑的信任,“我能一行數(shù)人上山,岳掌門敢孤身來迎——如此肝膽相照,何愁大業(yè)不成?!” 聽到此處,任盈盈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算是白擔(dān)心了——這廝的段數(shù)能甩開岳不群一條街去! 岳不群心里長舒一口氣,笑道:“教主所言極是,我岳不群……”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利器破空聲后,十?dāng)?shù)米遠(yuǎn)處的一株百年巨松轟然倒下,身后站著一名不知所措的綠衣少女,觀其年紀(jì)不過十三四歲,正是岳不群的獨(dú)生愛女岳靈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璃洛夜歌——xiaoqi239”姑娘的三顆手榴彈,火力太兇猛了!撲倒啃啃! 祝愿今天考六級的姐妹們順利過級,裸考的姑娘們RP大爆發(fā),有弟弟meimei中考的也都成績超常發(fā)揮! 最后,祝我的口瘡今天就消下去!消下去?。?! PS:留言給力一點(diǎn)哦,今晚努力加更?。。?/br> 33 33、雙兔傍地走 ... 雙兔傍地走 為何岳靈珊竟在此處? 原來岳不群早在數(shù)日前就哄得妻子離了山西境內(nèi),南下收女徒弟;除了寧中則,這華山之上再無人對他的行蹤置喙。這一日,岳不群命他一向看重的大徒弟令狐沖首在來此要道上,切切吩咐了決不能放任何人進(jìn)來——這個大徒弟十?dāng)?shù)年來,總是聽命的。岳不群安排已定,只等著東方不敗帶人來此,共商大計。誰知岳靈珊見父母俱不在身邊,又正是好玩好動的年紀(jì),如何能呆在屋子里默記心法?她出了屋子,本來是在習(xí)武場周圍的林子里閑逛,后來卻見了一只又肥又有趣的黑松鼠,一路追著漸漸到了劍宗遺址處——這里乃是華山上的禁地。 岳靈珊年紀(jì)雖小,卻也聽父母偶爾提及十?dāng)?shù)年前華山上那場紛爭,不過寥寥數(shù)語——她并不覺得這處遺址有什么可怕,欲待悄悄溜進(jìn)去,卻又見守在入口處的乃是素來待她嚴(yán)肅莊重的大師兄。平心而論,這華山之上,岳靈珊第一怕的是父親,第二怕的就是這個大師兄了,就連她娘親還得排到后面去……她小心翼翼地央求,卻被對方冷著臉拒絕了。岳靈珊這幾日中幾乎見不到父母,華山雖大能陪她說話的人卻真真找不出一個來,又想著別人家的師兄都是好聲好氣地陪著話哄著師妹玩,偏偏自己攤上這樣一位——一時間又是委屈又是難過,竟索性蹲下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