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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彼吐暤馈?/br> 這樣美好的求肯,他如何能夠拒絕? 任盈盈露出個得勝的笑臉來,哼哼道:“早點答應(yīng)不就好啦!”她帶著笑意睡著了。 東方不敗卻在這一夜里靜靜凝視了她許久,最終輕輕落了一吻在她額角,低低道:“再長大一點吧……” 32 32、長笑入虎xue ... 長笑入虎xue 嚴(yán)復(fù)曰:“華風(fēng)之弊,八字盡之,始于作偽,終于無恥。” 任盈盈私以為,岳不群以一己之力,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了一個民族的弊風(fēng),實在是常人所不能及。要去面對一個擁有虛偽這樣一種最可怕的惡德的人,任盈盈只覺得一顆心簡直不夠用,更何況主心骨東方不敗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她為了應(yīng)付這趟華山之行,生生要長出幾根白發(fā)來…… 其實她這卻是囿于舊知了,笑傲?xí)幸粤詈鼪_這個忠徒的視角來寫岳不群,前后巨大的反差令人感嘆岳不群實在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但是他憑著這點道行,連任我行不佩服的三個半人里都沒擠進(jìn)去,更何況是拿到連任我行都自嘆不如的東方不敗眼前呢?!根本就不夠看的嘛!就連跟岳不群同一個戰(zhàn)線的老實同志沖虛道長都知道這位掌門人氣量“稍嫌”狹小…… 不過,東方不敗看著任盈盈忙前忙后,思慮不安地準(zhǔn)備各樣事物,只覺得愜意無比,絲毫不準(zhǔn)備告訴這丫頭他其實有成竹在胸……任盈盈改了男裝,她本想扮個小廝,東方不敗卻對那身仆役裝束很不滿意,執(zhí)意要她換了……最后折騰出來一個富家俊公子哥。 任盈盈有些無奈地正正冠帽,沖著東方不敗攤攤手,“這么個打扮,算是個什么身份呢?” 東方不敗見任盈盈面如冠玉,眉如墨畫的俊俏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近乎邪惡的光,但是他很是溫和地摸著任盈盈的頭發(fā),笑道:“算是本教的神算子軍師?!?/br> 任盈盈眼睛一亮,軍師是個好東西——只需指手畫腳,打仗永遠(yuǎn)縮在后方,而且那可是第二把交椅——不過她這只是假扮的……想著,眼里的光又暗了下來。 東方不敗好笑地捏捏她的腮,“怎么?真想當(dāng)軍師?” 任盈盈嘆一口氣,“沒這個本事,個人覺得我還是比較適合做大家閨秀,躲在閣樓里繡繡花彈彈琴吟詩作畫什么的。” 東方不敗無語撫額。 任盈盈斜他一眼,哼哼道:“都說是‘個人覺得’了,別這幅樣子嘛!” 東方不敗摸摸鼻子,笑問:“此去華山都是騎馬,大家閨秀要不要來輛轎子慢慢走?” 面對這紅果果的歧視,任盈盈怒了,她高昂著頭顱,渾身散發(fā)彌漫著無可阻擋的王八之氣,“我沒騎過馬還沒看過別人騎馬嗎?!‘無師自通’這個成語是為什么存在的?!就是為了我——一代女俠任盈盈!” 東方不敗低頭悶笑數(shù)聲,抬起頭來時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他笑得肩頭一抖一抖地地重復(fù)著,“一代女俠任盈盈,嗯,無師自通?!毖垡娙斡哪樕呀?jīng)漸漸變綠了,他臉上的笑意卻怎么掩也掩不住…… 任盈盈磨磨牙齒,毫不客氣地?fù)溥^去要下口一咬解百怒,卻被東方不敗一個反手抱了個滿懷。 心跳貼著心跳,呼吸伴著呼吸——任盈盈臉上一下子燒了起來,她抬腳去踩抱著她的這人,不知怎的,急得幾乎要哭出來。 東方不敗見她羞窘,微微一笑松開手臂,改為握著她的手,柔聲道:“去試馬吧。” 到了院門外,只見七八人已經(jīng)等在那里,均是玄色布衣,看上去毫不惹眼,各自騎在高頭大馬,一看到東方不敗與任盈盈走了出來,都翻身下馬肅然道:“教主?!边@幾人都是心里機(jī)敏之人,雖然知道任盈盈身份,但是——上級要玩,做下屬的能這么沒眼力勁地戳穿么?!其中數(shù)人悄悄溜一眼東方不敗握著任盈盈的手,不約而同地都暗道一聲:原來如此! 你道這幾人為何如此想?原來自東方不敗成為日月教教主以來,原本的支持者倒還好,那些一開始的中立派與后來的歸順者總歸心底不安,到處打聽新教主的喜好,以求脖子上的腦袋更穩(wěn)固一點,進(jìn)而鋪好前程。 古來賄賂,無非財權(quán)色利:財,日月教下多少銀莊;權(quán),一教之中再無人大過他去;利,最大的利就是為他效力——這可是要做實事的;最終就只剩了色這一項。 于是東方不敗為教主一年之后,各方勢力突然開始不約而同地網(wǎng)羅各色美人通過各種渠道以表“孝敬”,卻被通通原裝退回,孝敬地最大方的還挨了訓(xùn)斥;一年半以后,又有人不死心,試探著送孌童,送禮之人直接被東方不敗打發(fā)到百越文身地去了……至此,眾人才算死心,卻也難免覺得這新教主過于清心寡欲了一些。 及至今日,這些人中的幾個代表才算稍稍觸及了一絲真相,那可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看如今小姐方才豆蔻年華,不由得都感嘆:教主大人真是深謀遠(yuǎn)慮??! 其實當(dāng)初東方不敗拒收美人,一則是因為他的潔癖,很是厭惡不知來路之人靠近;二是因為他忙于精進(jìn)武藝,教中整頓,一統(tǒng)江湖——那五年里一日之中能睡到兩個時辰已經(jīng)是算多了,縱然偶有時間也是燭下看書,一解內(nèi)心苦楚,哪里還有閑情逸致來做別的?算起來,這么多年來,他惟一會花時間做“無意義”瑣事的源頭都跟任盈盈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