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除了氣運我一無所有、重生之女配的逆轉(zhuǎn)、宮花厭、廢柴殺手妻、陛下的那些小心思、[綜漫]最終大家都背叛了酒廠、穿書女配逆襲記、末世入侵、渣了就跑,我專業(yè)[快穿]、公主之道
“這個受害人的尸體沒有被找到?” 裴白墨再度否定了他的答案:“不,是這個受害人還活著,沒有死?!?/br> 林墾忍不住繼續(xù)吐露自己的疑惑:“是這個連環(huán)殺手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來作案?” “不,這是一個粗糙的模仿者?!?/br> “怎么能確定這只是一個模仿者?”他依舊不明白。 裴白墨繼續(xù)點撥:“空心殺手殺人,挖心是ta的標記,ta不會放棄。更重要的是,當(dāng)年的案情檔案沒有向社會公開,有些小報自己杜撰了些細節(jié),比如受害人的血,都被殺手濺成心形?!?/br> “這個模仿者,在用畫筆將死者的血,涂成心形。” 一旁擱置的手機突然屏幕亮了起來,裴白墨暫停釋疑,點開德國方面的人傳回的訊息。 “在09年07月04號那天,共有兩起意外傷人案記錄在冊。報案者稱有人要殺害自己,但最終不了了之。一個是亞裔青年,10年1月遭遇爆炸事故至今在療養(yǎng)院,另一個是22歲女性,現(xiàn)在去向不明?!?/br> 他還未放下手機,又進來一條簡訊:“很榮幸?guī)偷侥?,期待再度和你共事?!?/br> 10年1月,那是空心殺手停止作案的時間,是夜色回國的時候。 他為什么停止作案?也許是因為爆炸事故讓他迫不得已停止作案?難道他有精神疾病,臆想中有人也要殺害自己,于是前往警局報案? 不對,除了空心殺手本人和他相信的人,沒有人能讓夜色懷疑是他現(xiàn)身?可是這樣的連環(huán)殺手會有相信的人嗎? 會有。他本人,和他的愛人。 男青年,亞裔…… 裴白墨突然想到了什么。 只可惜他還沒來記得采取進一步的動作,一旁的林墾,接獲警局傳來的新消息。 夜色在往警局分管的拘留所轉(zhuǎn)移的過程中,連同警車上的三名警察,一起失蹤了。 第054章 .血色屠戮 第五十四章:血字屠戮 窗外澄明的夜色被厚重的窗簾遮蓋,教人看不分明。 晦暗的光線籠罩之下,夜色睜開眼睛的瞬間,只能看清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存在幾個不明物體。 她略微眨眨眼適應(yīng)了一下光線,才看出大概情形。那不是什么東西,而是三個人。 手足被縛,唇瓣被黃色膠帶緊緊粘合在一起,無法出聲。 夜色略微蜷起雙腿,卻依舊只能在冰涼的地板上輕微蠕動。 耳畔漸漸傳來越來越清晰的敲擊鍵盤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里,配著不知何處偶爾落下的水滴滴答滑落的聲響,顯得格外陰森而詭異。 突然敲擊鍵盤的聲音停了下來,驟然終結(jié)。啪嗒一聲,刺眼的光線隨即充盈夜色的眼眶。 夜色下意識地向一側(cè)看過去,適才看不分明的人,現(xiàn)在面部輪廓盡收眼底。 是警車里的那三個同仁。 兩個和自己一樣半躺在地上,手足被縛,口不能言,還在略微掙扎。 而另外一個腦部帶傷……此刻則依舊昏迷不醒。 情況并不樂觀。 夜色閉上眼睛,開始回想他們被劫的經(jīng)過。 …… 車行路上,刺耳尖銳的剎車聲伴隨著劇烈的碰撞將車身甩向公路側(cè)邊欄。 隔著鐵絲網(wǎng),并不清明的視線中,夜色能夠看到前方開車的警員身體撞擊向車前玻璃而后又彈回駕駛位座椅,最后他的腦部撞向方向盤,從頭頂?shù)絺?cè)臉臉頰很快滑下一條血線。 對方只有兩人,劇烈的撞擊帶來的眩暈感讓她無法保持意識的清明,她甩甩頭,只能想起最后走出自己視線的,是一個高瘦的背影。 那背影莫名讓她覺得似曾相識,但是一時間卻又無法將其分辨出來。 男子臉部完全被面罩遮蔽,他輕松地將逐漸失去意識的駕車警員拎向一旁的副駕駛位,自己則取而代入。 如此大費周章的劫車劫人…… “明晚故事就將進入高/潮?!?/br> 逼仄的空間內(nèi)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男聲響起,打斷夜色的思路。故事?她完全不明白對方的話里所要表達的含義。 “主人公將替人民行使審判權(quán),第一次處死警察,一位披著警服的惡魔?!?/br> 這讓夜色想起之前轟動一時的案件,邪教殺人揚言對方是惡靈。 “開心嗎?只需要一位。被選中,你就是第一個;落選,你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完美的二選一?!?/br> 男聲經(jīng)過機械處理,失了原本的音色,夜色完全無法分辨是否此前聽過這個聲音。 對方顯得興致勃勃:“我們來玩一個殺人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你們四個人,哦,抱歉,忘了其中一個基本已是死人。由你們?nèi)齻€人來投票,決定誰先死。如果得不出結(jié)論,那么不如這樣,三個人一起死?!?/br> 夜色見其中一個同仁,很年輕的警員,聞言大幅度挪動被縛的身體,她從那雙澄澈的雙眸中看到了舍生忘死。 面臨抉擇的時刻,人總是會異常容易感動。 她似乎能夠看到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年輕男子英勇犧牲的模樣,看到他崩潰的親屬臉上難掩的悲傷。 他或許是某個年邁的老人等待周末歸家探親的孫兒; 他或許是某個明朗的少女期盼約會時扎入的懷抱; 他或許是某個年幼的孩童仰慕敬佩希望成為像他一樣的人的一個有許多弟弟meimei的哥哥…… 這個世界上,會有許多人舍不得、離不開、放不下、過不去他的存在。 他不可以死。 夜色突然間就濕了眼眶。 得知自己可能背負莫須有的罪名時不曾覺得害怕,面對不明的被劫變故不曾覺得無助彷徨。此刻同仁的一個動作,卻擊潰了她的防線。 “口不能言?很著急?稍安勿躁,我們慢慢玩?!?/br> 男聲像畫外音一樣忽大忽小不斷在耳邊出現(xiàn),而她們卻像是被關(guān)在密室里的玩物,任對方掌握生殺大權(quán)。 “這個世界上,有時候人說話是不需要用嘴的。告訴我你們的選擇,我看得到?!?/br> 三個人霎時均停下了掙扎,靜靜等待。 夜色無暇顧及其他人眼底的神色,因為他們其實并沒有選擇的機會,一切都在那個背后的神秘人計劃中。 “真遺憾。”男子惋惜的聲音配著一陣凌亂的物體四處摔蹦的聲音傳來,像是突然間換了一個人格一樣,他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各種不絕于耳的碰撞聲、物體碎裂墜落的聲音不斷接續(xù),夜色的目光緩慢地劃過屋頂?shù)奶旎ò?,而后移向身旁的兩位同仁,努力露出了一個極淺極淡的笑容。 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不對,但是想到裴白墨一貫自信無畏的模樣,突然堅定了起來。 她雙手緊緊攥在一起,不過瞬間,臉上已是淚流成河。 眼淚像決堤的水一樣不斷下滑,眼底露出的俱是怕死的神色。 她在努力傳遞她怕死、不想死、害怕的情緒。 神秘人不滿意他們的表現(xiàn),那么貪生怕死,無比憂懼,是不是才正中他下懷? ******* 一個小時后,裴白墨的住所,更多的不速之客登門。 林墾開門的時候,見到了他并不熟悉的瘦到脫形的蕭子規(guī)。 一進門,蕭子規(guī)就很熟絡(luò)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問:“人呢?” 林墾略微抬眸望向他,欲言又止。 蕭子規(guī)繞過他向內(nèi)里走去,直到上了二樓,才看到闔目站在書架旁的裴白墨。 確切地說,他們是陌生人。 他從夜色的描述中了解了一個叫做裴白墨的男人,他想依夜色的性格,裴白墨想必對他也并非一無所知。 可他們畢竟沒有過真正的交流,但真的要開口也不會覺得艱難。 他還未出聲,裴白墨像是有感應(yīng)一樣回首看向他。 “爸媽在國外,還不知道這件事。” 看著裴白墨清冷英俊的模樣,蕭子規(guī)忍不住撓頭,他從來沒打算第一次正式和裴白墨會面,自己是以一副丑八怪的模樣出現(xiàn)。 他搖搖頭,很認真地看向裴白墨,語氣再鄭重不過:“裴先生,我就只有色/色這么一個meimei?!?/br> 他想裴白墨會懂這句話的重量和托付的意味。 ***** 林墾做完手頭的檢索跟上樓來的時候,就看到裴白墨和蕭子規(guī)抱臂輕攏式的擁抱。 “裴博士,有結(jié)果了,真得像你說的那樣,有人在社交論壇發(fā)布長貼連載小說,內(nèi)容是一系列的殺人案。” “主人公已經(jīng)連殺七人?!?/br> “情節(jié)進展到主人公決定要開始屠殺警察?!?/br> 裴白墨放低聲音:“模仿犯的特點。想要和史上著名的兇犯有同樣的關(guān)注度,僅僅靠模仿卻不達不到他想要的結(jié)果。他沒有往警局寄信、沒有往傳統(tǒng)媒體自行爆料、那么最可能選擇的方式,就是在網(wǎng)路上記載自己殺人的過程和經(jīng)歷?!?/br> 林墾拿著自己檢索到的資料:“這個長貼的發(fā)布者,是本市著名的小說家,明天將在市內(nèi)中心廣場舉辦簽售會?!?/br> “能夠解析他的ip地址嗎?”蕭子規(guī)忍不住追問。 林墾搖頭:“多重防火墻,我需要專業(yè)技術(shù)員的幫助。” 他轉(zhuǎn)而想起一個人來:“我可以求助許組。” “不必”,裴白墨給他一個電郵地址,“把帖子地址發(fā)到這里,很快我們會有答案”。 ******* 這一步?jīng)]有走錯。 一直身處幕后的人,終于選擇了站在自己面前。 依舊面罩遮面,夜色無法辨識他的任何面部特點,而他的身形……在她的日常生活中有太多人和他類似,比如許南康,比如她更多的刑警同仁。 這沒有絲毫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