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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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半響,眼神閃閃爍爍多次,最終定格在夜色臉上。 “你怎么看?”夜色急于希望這些比劃能帶來突破口。 裴白墨這次卻讓她失望了,他避開她探尋的眼睛:“一擊致命,激情殺人通常兇手的所作所為都沒有章法?!?/br> “所以呢?” “大概、可能、也許,ta只是一時興起,隨便描畫幾筆。” 夜色不死心:“你再多看幾眼,也許會有新發(fā)現(xiàn)呢?” 裴白墨轉(zhuǎn)過身往樓上走,向夜色擺擺手。 夜色一時黯然,呂宋宋頂著嫌疑人的身份,她們卻幫不了她。 她專注的思索,自然也就發(fā)現(xiàn)不了裴白墨又再度轉(zhuǎn)身,眼底翻涌的駭浪瞬時傾流,泄落滿地。 “今晚不要出去”,裴白墨回身對她說,“夜深容易迷路”。 夜色抬頭,略微敷衍:“我知道?!?/br> 裴白墨卻難得堅持:“向我保證?!?/br> “我保證?!币股芘浜?。 ********** 呂宋宋的嫌疑,很快得以清洗。 市文化宮,出現(xiàn)第六具尸體,同樣一擊致命,同樣案發(fā)于天空飄了幾片雪的時段,現(xiàn)場同樣有遺留的血字筆畫。 這一次,夜色很快得到消息,她的同仁,直接上門請她配合審查。 她在清晨的混沌中被耳中的警報聲刺激清醒,同樣帶給她震驚的,還有那第六個筆畫——豎彎鉤。 連同前五個筆畫,它們組成了一個漢字——色。 夜色的色。 *************** 負責(zé)審問夜色的,是她完全陌生的面孔。 “呂宋宋的每一篇報道,身為她最好的朋友,你都拜讀過,這些受害人你都不陌生?!?/br> “你了解她,知道她所有的習(xí)慣,最方便嫁禍她的人,是你。” “身為警察,你深知警方辦案的流程,了解許多罪犯的犯罪細節(jié),具備反偵察能力,可以做到殺人不留痕跡?!?/br> “因為參與惡性案件的處理,你在這個過程中接觸了太多社會的陰暗面,以及人性的不堪。這會逐漸影響你的心理,你的性格,存在將其扭曲成反人類型人格的可能。符合連環(huán)殺人犯的特征。” “死者均被一擊致命,罪犯選擇智取,而不是力搏,符合女性犯案的特點。” 似乎每一條分析都言之有理。 夜色神色并不緊張:“宋宋的每一篇報道我都會讀,是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這無可厚非,不附帶其他目地。但是看過報道,不等于我對受害人一清二楚,影響力大到可以cao控他們到平時不會現(xiàn)身的案發(fā)場所?!?/br> “我參與過很多惡性案件的處理,我知道連環(huán)殺人犯給受害人家庭帶去的傷害有多大。這些案件的偵破,只會讓我進一步明白幫助別人,救一條人命,有多幸福,多值得感激?!?/br> “一擊致命,需要技巧,致人死亡,也需要力道。相比女性犯案,我認為你們要找的兇手,應(yīng)該是一個有前科的,或者是有老師教導(dǎo)的人?!?/br> 她也樂于補充聲明:“案發(fā)當晚,我男朋友叮囑我不要出門。當天我在他的別墅里思索如何幫助我的朋友,電視里2頻道正在播放法制案件回訪,這一期是拐賣兒童案,我雖然精力不在這個地方,卻也瞄過幾眼?!?/br> ******* 僅憑一個色字,沒有定論她是嫌疑人的證據(jù)。 夜色結(jié)束盤查出來的時候,林墾最先迎了上來:“命里帶衰,回去去山上燒香好了。” 夜色笑笑,扎進他身后裴白墨寬闊的胸膛。 她的腦袋動來動去,兩人貼近走出警局大門。 路旁,裴白墨突然擁住她亂動的腦袋,將她扣進懷里,緊緊摟住。 他清潤的嗓音飄進她的耳朵,卻是一記驚雷,炸開在她腦海:“為什么說謊?昨晚凌晨時分,你并不在別墅?!?/br> 作者有話要說:色、色,你為什么說謊? 人是不是你殺的? 第052章 .血字屠戮 第五十二章:血字屠戮 夜色努力控制自己身體的顫抖。 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裴白墨自昨晚以來的異常。 她將血字筆畫拿給他看,他簡單看了幾眼就說沒有新發(fā)現(xiàn)。 牽扯五條人命,牽扯呂宋宋的清白,他卻表現(xiàn)得漠然,似乎對此毫不感興趣。 面對滿目瘡痍而無動于衷,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裴白墨…… 他從來不多話,昨晚卻要自己保證不會外出。 他知曉自己昨夜凌晨時分不在別墅。 他一定一早就有了猜測和聯(lián)想,只是沒有說明。 夜色心底一震:“如果人是我殺的,會怎么樣?” 裴白墨放開箍緊她的手臂,雙眼一瞬不眨的看著她,無比堅定:“不是你。” 夜色的心忽升忽降,她知道自己可以相信他,但是太多血流成河的畫面在自己腦海里慢慢翻滾,她深知自己在這件事上的無能為力,卻更擔心自己將更多人拖進這個無望的深潭。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犯罪的人,最終都能被繩之以法。 又有很多人,明明無罪,卻在“鐵證”前面臨牢獄之災(zāi)。 更多的不安涌上夜色心頭。 她該如何告訴裴白墨,昨夜自己出現(xiàn)在只剩受害人尸體的案發(fā)現(xiàn)場,滴答的鮮血,刺目的白熾燈…… 案發(fā)現(xiàn)場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和四年前她在柏林意外撞見的那幕兇殺一模一樣。 現(xiàn)場的布置,尸體躺在地上的角度,致命傷所在的位置……都一樣。 不同的只是,這一次,受害人的尸身是完整的,沒有被挖走心臟。 不同的是,上一次她是目擊者,而這一次,她手握殺人兇器。 夜色伸出雙手蓋住自己的眼睛……很多的四年前,一一在腦海里重現(xiàn),碾壓她并不堅韌的神經(jīng)。 那是她突然離開德國回國的原因,也是她這些年置身警廳的理由。 年少孤勇,那時候,德國的街頭蕭索寒寂,她一步步尾隨意外撞見的殺人惡魔進入一家速食店。 那時警敏,看了那人僅一眼,便匆匆離開。 她以為為警方提供她力所能及的知曉的線索,就是她和那個案子最后的關(guān)聯(lián)。卻沒有想到,那僅僅是潘多拉魔盒開啟的開始。 她用出色的記憶力幫助警方畫出罪犯的素描,也是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撞見的并不是一個普通的殺人案,而是一個連環(huán)殺手的再度“狂歡”。 那是當年塵封在德國警方案卷里的“空心殺手”,數(shù)十人死于其手,他每隔一段時間會作案一次,受害人都是隨機挑選的,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言。 空心殺手案里的遇害者,均被兇手活取心臟,其殘忍程度,令人發(fā)指。 連續(xù)三年作案,鮮少在現(xiàn)場遺留線索,無數(shù)人員投入追捕他的征程,卻均不見突破。 那個時候,夜色甚至為能夠幫助警方在這個案件中取得突破而開心,卻忘了殘殺人類數(shù)年卻沒有落網(wǎng)的兇犯,為什么突然弱到有人跟蹤都沒有發(fā)覺。 他并不介意自己的“臉”被人發(fā)現(xiàn),警方按照夜色配合速寫師畫出的人像查找時,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死人的臉。 他——空心殺手,所殺的第一個人的臉。 沒有人知曉他的真實模樣,他會借用一個人的樣貌,就可能會易容借用另一個人的樣貌。 那一頁,本來就此翻過,她遺憾兇手在逃,但是她的助力,僅限復(fù)述出看到的那一張臉。 可沒想到,幾日后,她閑置在公寓里,收到了一份來歷不明的包裹。 那里面裝著的,是一顆依然滴血的心臟。 她看到附在內(nèi)里的便簽“mein dessert”,“我的點心”。 情緒思路均是起起伏伏,夜色根本不清楚點心是指她還是指那顆無辜的心臟。她可以確定的只是,他要來了。 來殺掉她。 德國警察面對那個包裹,所能得到的信息,僅僅是數(shù)日后找出受害人的身份和其余的尸身。 那是空心殺手上次作案當夜,夜色尾隨他進入的速食店的店主。 他從隨機挑選受害人,變成了有目標的殺人。 潛在的威脅過于強大,可那時她也不過是在警方保護下依舊躲在柏林的公寓里,看看窗外飄落的雪花,想一想萬一自己真得不幸死于空心殺手之手,會是怎樣的慘狀。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國內(nèi)的信息。 繼父蕭何的管家喬叔告訴她,最近蕭家在商業(yè)上的對手為了打擊蕭氏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已經(jīng)發(fā)展到往蕭宅寄威脅信和各種血淋淋的東西。 只是牽扯她自己一個人,她并不害怕。那些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親人,若是因自己而有任何意外,她完全不敢想象那會是怎樣一副場景。 她還記得自己問喬叔時那簡短一句話支離破碎的模樣:“那些包裹里面有沒有心臟?動物的或者是……” 喬叔回應(yīng)的很快,聽到答案的那刻,夜色四肢百骸已經(jīng)漫過一陣涼意。 她期盼那是巧合,卻無法自欺欺人。 做選擇太過艱難。如果不是空心殺手所為,她匆匆回國,也許反而對家人是連累;如果是他所為,她依舊在柏林等待空心殺手出現(xiàn)無所作為,也許將來會悔之已晚。 最終她選擇了回來,而四年間,空心殺手再未出現(xiàn),再沒有新的遇難者。 她想過原因,也許他發(fā)生意外離世,也許他暴病而亡,甚至于他失憶這種狗血的可能,她都聯(lián)想過。 四年前,幫助警方繪出那幅空心殺手的面部速寫圖,她以為是終結(jié),但不是;很長時日以來,她以為空心殺手再不會出現(xiàn),已成為塵封的不解之謎,但依舊不是。 mein dessert. 這世上從沒有第二個人,這樣稱呼過她。 ******** 夜色沉思了多久,裴白墨就專注地看了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