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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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應凈網(wǎng),只好拉燈,抱頭跑) ***** 案件調(diào)查基本告終,夜色從刑警隊那里最終傳來的審訊報告里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烏里認為李雪冬的眼神每次都在向他傳遞愛而不能的哀愁,她喜歡他,卻礙于有夫之婦的身份選擇沉默,即便她的婚姻只是形式; 他認為李慕七每次看他喊他“烏叔叔”,眼睛里都閃著對他的崇拜敬慕,但卻輩分之差,不能有進一步的表達; 他認為沈嫣每一次對他疏遠,避而不見,都是因為怕進一步接觸他,會更加沉迷,無法自拔; …… 這是de clerambault情愛妄想癥的癥狀。 認為有人正深愛著自己,正透過某些小動作和眼神在想自己表達愛意。 而往往患有此癥狀的人,現(xiàn)實中和他的幻想對象交流甚少,甚至幾乎不曾有過接觸。 幻想李家的女性都深愛著自己,所以他要做她們的英雄,鏟除讓她們不愉快的男人。 這從來都是一個瘋狂的世界。 ********* 李梁冬終究命大。烏里犯案的動機來自他的臆想,可他同伙犯案的動機,是為了財富和巨大的社會關注。 錢未到位,所以直到落網(wǎng)那刻,他仍舊留了李梁冬一條命。 案件告破,李家的一切似乎都回歸原位,從市民的談資中逐漸淡去存在感。 可有些事情,經(jīng)過這次綁架案被捅破,再也不能重新得以粉飾太平。 比如李梁冬和遲云生的無疾而終, 比如李慕七早年的不堪回憶。 人活一世,總有些事情,要和如愿以償背道而馳。 夜色唯一慶幸的是,林墾找回了李慕七。她不了解他們的過去,但是她看到李慕七從林墾從來不提的禁忌,變成他快樂的原因。 這種時刻,她總會想念裴白墨。 時光很瘦,應該早一些帶他去見她身邊所有的人。她的半路大哥蕭子規(guī),她的呂宋宋…… ************ 磨磨蹭蹭了幾個星期,碰面計劃依舊沒有成行。 沒有新的大案,她和裴白墨在這段時間里培養(yǎng)了新的嗜好。 他喜歡上了睡覺,而她只能是圍觀他睡覺。 林瑟不知什么時候回了柏林,走前沒有和她打過招呼。夜色直覺他走前應該是和裴白墨吵過架。 因為一向睿智,卻在裴白墨面前總是幼稚的林瑟,走前弄花了裴白墨最愛的白窗簾。 更奇怪的是,有強迫癥的裴白墨,默許了污花窗簾的存在,沒有清洗更換。 他總在忙著睡到昏天暗地,夜色不放心:“你最近身體不適?” 裴白墨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眼睛繞著臥室掃視兩圈,才聚焦到她臉上。 他的眼睛一眨又一眨,睫毛刷下一小片陰影:“你好?!?/br> 夜色瞬間被他這副呆呆的萌萌的無害的單純的慢半拍的模樣逗樂,指著自己問裴白墨:“我是誰?” 他的眼睛再度眨來眨去,無辜地看著她:“蘋果。” 她忍不住嘟囔:“真得睡傻了。” 卻突然感覺到一雙手臂自后抱住她:“我的意思是,想吃蘋果,謝謝。” 他往后施力,夜色便被他掰倒側臥在床上,他眨了眨眼睛看她,然后閉上:“一起睡?!?/br> 夜色眼睛描摹著他的輪廓,伸出手指戳他的眉心:“你睡太久了,我們出去運動一下好不好?” 他募得睜開眼,一反適才的懵懂,目光清明地看著她:“雖然我贊同活塞運動有利身心健康,但是——” 夜色即可堵住他的嘴,等他只剩滿臉笑噤聲之后才后撤:“你故意歪曲我的意思?!?/br> 他揉揉她的發(fā)頂:“真高興你變聰明了。” ****** 最終夜色還是拖著他去了超市。 裴白墨對蘋果的喜愛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夜色無力爭寵,看著他把一個個蘋果往手推車里放,從鋪滿底層,到堆積出一個小山尖。 看著稱重員為難的表情,夜色覺得自己有必要改一改他這唯蘋果才吃不吃人食的毛病。 周末超市人流量大,收銀處每個分理臺都排起了長隊。 夜色的視線一直在遠觀前方鮮少挪動的人潮,一側身,才發(fā)現(xiàn)裴白墨已經(jīng)不知所蹤。 走動的人太多,夜色一時顧不上手推車,轉(zhuǎn)身看向四面八方,尋找他的身影。 他從來是鶴立雞群的,夜色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找不到人群中醒目的那個他。 可他如果決定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躲起來,她一定毫無頭緒。 這么一想,焦灼的情緒即刻便灼燒的眼眶泛紅,直到一旁的人群散開,露出那個半蹲在地上的他。 撇下那堆蘋果,夜色蹲到他身旁。先看了看他,才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他看的東西上。 這一看,夜色的臉唰一下紅了。 竟然是——安/全/套。 此后,夜色一路推著蘋果看著他抱著一捧各色款式的套/套,快步走向收銀臺。 直到他刷卡付款,服務員低頭羞澀地說:“先生,你的余額已不足?!?/br> 直到他打開錢包,發(fā)現(xiàn)里面的現(xiàn)金,只剩一角。 他回頭看夜色,夜色意識到現(xiàn)下這個窘迫的情況,低聲對他說:“不然,我們不買了?”她一樣兩手空空,什么都沒帶。 裴白墨很堅定:“要買?!?/br> 夜色完全無法直視收銀員和一旁其他等候的人們……他們也許會覺得自己遇到了變態(tài),他們一定沒見過推了滿滿一車蘋果,和選了散落滿桌的安/全/套的人,付款時,卻沒有錢。 也許大家會覺得他們是行為藝術,更甚至是精神病…… 裴白墨不像她這般窘迫,從容地撥給林瑟。 拉線聲響起沒多久,林瑟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 裴白墨言簡意賅:“錢,你干的?” 林瑟爽快承認:“是,不僅是錢,還有窗簾等等,都是我干的。我很生氣,我需要表示我的不滿。” “后果很嚴重”,裴白墨淡淡一笑,“我會報警”。 林墾輕咳一聲:“別鬧?!?/br> “卷款潛逃,不謝?!?/br> 夜色從裴白墨手里奪過手機,簡短對林瑟說了幾句掛斷,頂著一張紅透了的臉打給呂宋宋。 “宋宋,我在xx超市一樓,我買了很多東西,可是我沒有錢付款。” 呂宋宋給出最便利的解決問題的辦法:“簡單。放回去,不買?!?/br> 夜色撓頭,半天蹦出兩個字:“不行?!?/br> 呂宋宋自然好奇:“老實交代,你到底買了什么?” 夜色聲音低到近乎靜音:“蘋果?!?/br> 呂宋宋直言:“我不信,說實話,不然我不會去救駕?!?/br> “那什么套。”夜色窘到想消失。 呂宋宋嗆咳了數(shù)聲,哈哈大笑:“你說什么?色/色,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br> 夜色忍了又忍,終于炸毛:“呂宋宋你夠了,不來老死不相往來?!?/br> 呂宋宋啐她一口:“欲求不滿的女人真可怕,老娘欠你的?!?/br> *************** 裴白墨和呂宋宋的第一次碰面在夜色的記憶里著實不算美好。 呂宋宋笑到岔氣,裴白墨則一臉淡定如常,兩人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不斷地對夜色使眼色,夜色不斷地瞪回去。 呂宋宋一向大膽:“你們開始同居了?” 夜色立刻否認:“沒有,不可能?!?/br> 感覺到裴白墨側身看她,夜色笑瞇瞇地補充:“我的意思是我很保守,很傳統(tǒng),和誰都不可能。” 呂宋宋眼睛瞄一眼那堆被打包在黑色塑料袋里的安/全/套:“難道你們買這個是為了自/慰?實話說,這喜好……略奇葩?!?/br> “呂宋宋??!” 呂宋宋依然興起,無視夜色的吼叫:“裴白墨是嗎,你喜歡夜色那丫頭什么?” 她撩撩自己的長卷發(fā),瞪夜色一眼繼續(xù)說:“論身材,她相比廣大女同胞的優(yōu)勢可能在于壯;論長相,她不修不描清清淡淡,噢,可能有點兒甜;論性格,她打必還手罵必還口。” 裴白墨笑著打量夜色。 呂宋宋繼續(xù)煽風點火:“色/色倒是有一個優(yōu)點,護短?!?/br> “比如我,不殺她全家的情況下,她一般都會很有原則地助紂為虐?!?/br> “呂……”裴白墨終于出聲。 呂宋宋立馬補充:“宋宋。” “你是色/色的朋友,所以我不會站在智商的高點俯視你?!?/br> 但你不能欺負她。 呂宋宋讀出他的潛臺詞,對夜色搖搖頭:“色/色,你確定他這樣冷血的人,還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