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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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應(yīng)過,片刻之后,帶了清音出來。 “匣子留下,你們可以走了?!蹦狭晖跽f完,起身回了內(nèi)室。 肖讓無奈一哂,繼而對(duì)清音道:“清音姑娘,沒事吧?” 清音模樣略有些憔悴,眼神里也大有畏怯之色。聽肖讓問她,她只是略略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的目光一一打量過那三人,然后走到了俞鶯巧身邊,微微靠上了她的手臂。俞鶯巧有些受寵若驚,低聲安慰了她幾句。 三人離開東院,各自回房休息,安全起見,清音便同俞鶯巧住在一起。大約是這幾天來擔(dān)驚受怕,到了客房里,清音依舊帶著怯色,也不敢隨意舉動(dòng),看來楚楚可憐。俞鶯巧拉著她坐下,跟她細(xì)細(xì)說了班主所托的事,這才讓她稍稍放了心。 俞鶯巧見她眉頭展開,也寬心不少,笑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安排船只帶你離開這里?!?/br> 清音感激不盡,連聲道謝。 俞鶯巧正想著安排船只之前得先叫人送午飯來,就聽敲門聲起。她起身開門,就見肖讓領(lǐng)著四名侍女站在門外。 “打擾了。給你們送點(diǎn)東西來?!毙ぷ尯φf完,示意身后的侍女們進(jìn)屋。 那四名侍女中,三人手中捧著飯菜,種類繁多,分量十足。另一人手中捧著幾件成衣,雖不知樣式,但那清雅顏色層層疊疊,已然可愛。 “客飯都是現(xiàn)成的。也不知你們喜歡什么,就多叫了些來。”肖讓道,“還有這些衣裳……我看清音姑娘身上穿著的是曾經(jīng)見過的那件舊衣,只怕是沒有多少隨身衣物之故,這些先用著吧?!?/br> 他的細(xì)心周到讓俞鶯巧有些欽佩,但礙于不能說話,她也難以表達(dá),只是抱拳點(diǎn)頭。 肖讓笑嘆一聲,道:“你們女兒家的心思最難猜,若是可以,還是請(qǐng)你告訴我你不理我的緣故?!?/br> 俞鶯巧抬眸看著他,又是歉疚,又是為難。 肖讓見狀,也不追問,只笑道:“那就這樣吧。你們休息?!?/br> 目送他離開之后,俞鶯巧才關(guān)上了房門。她靜靜站了片刻,轉(zhuǎn)身對(duì)清音道:“清音姑娘,我們能不能明日再走?” 清音疑惑地看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俞鶯巧含笑抱拳,道了一聲謝。 兩人吃過午飯,清音大約是安心之故,覺得有些困倦,便上床歇息。俞鶯巧一人坐在窗前,看著外頭的景致。今日放了晴,微風(fēng)和暖,翠色怡人。 心上,微微有些焦急,只盼日頭早落,時(shí)間快逝…… 待到入夜,吃罷晚飯。她依舊坐回窗前,靜靜等待。清音見她沒有休息之意,原本有些擔(dān)心,詢問了幾句,也沒有答案。夜深之后,困意陣陣,清音堅(jiān)持不住,便睡下了。 俞鶯巧毫無睡意,她頭靠著窗棱,看著一片如霜的月色。焦急,隨著時(shí)間流逝,化作了惆悵不安。都這個(gè)時(shí)辰了,他說不定也早已睡下,她是不是明日早晨再去解釋為好?其實(shí)何必等這么久呢?大可安然一覺,天亮再說…… 她想到糾結(jié),只覺得自己直冒傻氣。一開始,便不該答應(yīng)殷怡晴才是?,F(xiàn)在如此尷尬,似乎怎么做都不太對(duì)。 她皺著眉頭,不由自主地嘆起氣來,卻聽打更聲響,正是三更子時(shí)。她所有的煩愁和憂慮在瞬間消散,幾乎是隨那更聲同時(shí)站起了身來。她推門而出,快步向肖讓的客房走去。 屋內(nèi)的燈火,讓她略微欣喜。她整理了一下心緒,抬手敲了敲門。 肖讓開門見是俞鶯巧,不禁有些驚訝。俞鶯巧見他衣衫整齊,抱拳笑道:“公子還沒睡下就好,深夜打擾,還請(qǐng)公子見諒?!?/br> 聽到她開口說話,肖讓的驚訝漸化作了笑意,他也沒在這上頭多做言語,只問道:“這么晚了,找我有事?” 俞鶯巧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先前公子問我緣故,我不能答,現(xiàn)在可以了。昨日我……我與殷姑娘玩笑,答應(yīng)了她不跟你說話,到今日子時(shí)為止。有冒犯公子的地方,我這里道個(gè)歉。公子雅量,望能包涵。總之,我……”她猶豫了一下,而后笑道,“我不是不想理公子?!?/br> 見她笑得如此誠摯無邪,肖讓滿心無奈。他嘆一聲,道:“又是我?guī)熃恪?/br> 俞鶯巧忙搖了搖頭,“其實(shí)無關(guān)殷姑娘。是我太過輕率了,我本以為我與公子也沒有多少話好說……”她說到這里,方才意識(shí)到不妥,忙解釋道,“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與公子……”她找不到合適的說法,愈發(fā)混亂起來,“總之……就是我不好,我不該答應(yīng)她才是……” 肖讓的笑意由淺至深,他看著她,稍稍沉默了片刻,問道:“你來找我,只為此事?” 俞鶯巧點(diǎn)點(diǎn)頭,又想起什么,抱拳道:“啊,對(duì)了,明日我便同清音姑娘離開這里,提前向公子辭個(gè)行?!?/br> “也是。班主只怕等急了。明日什么時(shí)候走?我送送你們。”肖讓道。 “不敢勞煩公子。”俞鶯巧想了想,道,“我與清音姑娘的事,公子不必掛心。倒是公子身在弄玨山莊,還需一切小心。東院之事,非同一般,今日又有那般遭遇,只怕還有危險(xiǎn)。我不能替公子護(hù)衛(wèi),還請(qǐng)公子自己多多保重。” 肖讓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她道:“好?!?/br> 俞鶯巧總覺自己還有很多話說,可似乎又把該說的都說完了。先是靜默,而后遲疑,最終釋然,她凝眸而笑,說道:“公子早些休息,在下就先告辭了?!?/br> “你也早些休息?!毙ぷ屝χ埠岩痪?。 俞鶯巧含笑抬手,抱拳辭別。 這一禮,端正謙恭。她的溫和誠摯,言行如一。 肖讓這才覺得,自己曾讓她改行萬福之禮,是何等可笑。便是抱拳,方有這涵容之度,才顯得出沉穩(wěn)內(nèi)斂,正配得上她一身清剛安和。 他微微倚著門框,看她走遠(yuǎn)。皓潔月色,一路相照…… “怎么,舍不得?”殷怡晴的腦袋突然從門后冒了出來,笑盈盈地說了一句。 肖讓笑著將她的腦袋摁回去,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道:“繼續(xù)說正事吧?!?/br> 殷怡晴笑著走回桌邊坐下,道:“方才說到哪里來著?哦,對(duì)了,南陵王。” “東院那位,當(dāng)真是南陵王?”肖讓也在桌邊坐下,問。 “我的消息難道還會(huì)有錯(cuò)么?今日你們他請(qǐng)你們見面,后來如何?”殷怡晴問道。 肖讓嘆口氣,將那小洲上發(fā)生的事又說了一遍。 殷怡晴撫掌笑道:“這就對(duì)了!我就知道是這樣!” 肖讓見她似有興奮,笑問道:“是怎樣?” “我先前就猜測,所有事情都是南陵王自己策劃,果然不錯(cuò)。從梅谷到云蔚渚的路徑,必是南陵王自己公諸天下的,目的怕是為了引什么人出來。”殷怡晴笑說,“今日我去查了查官船的底細(xì),那領(lǐng)兵之人,名叫趙志博,不過是個(gè)七品小官,何況還不在此地任職,哪里就能領(lǐng)兵圍島了。其中,自然還有其他背景。王爺早不開條件,晚不開條件,偏偏在官兵圍島之后,讓你們?nèi)バ≈奚先∫粋€(gè)無關(guān)痛癢的書匣,這不正說明,他知道自己要引的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而你們遇襲,正為他應(yīng)證了這一點(diǎn)?!?/br> 殷怡晴繼續(xù)道:“這么一串聯(lián),事情就再清楚不過。王爺因?yàn)槟承┰?,要引出什么人,所以特地放了消息出去。而得到消息的人不敢貿(mào)然行動(dòng),于是假說有人攜珍寶走動(dòng),借了綠林賊匪之手。而后此人更藉著賊匪作亂之由,派兵圍島。王爺先是在路上遭遇賊匪,小心起見,他便抓了其中一人——也就是清音了,并讓她的同黨供出幕后指使之人。但很顯然,那些被當(dāng)槍使的莽夫,哪里知道這里頭的門道。乃至圍島,王爺已經(jīng)察覺,卻不敢武斷。于是乎,再以你們?yōu)轲D,做了一出戲。你想,那東西三日前埋下,為何其間沒有人舉動(dòng)?顯然,那些人是近日才到。琴集本就不接待生客,何況多是些書生雅士。所以,符合條件的,只剩下昨日圍島,又身具武藝的那些官兵了。想必那些官兵已經(jīng)混入了島上,監(jiān)視著王爺?shù)囊慌e一動(dòng)。匣子被奪與否都不重要,只要有人動(dòng)手,就足夠驗(yàn)證了。既然知道是官府所為,就不必再留著清音,所以才這么輕巧放還呢?!?/br> 肖讓聽罷,扶額嘆道:“彎彎繞繞的,好頭疼。” “多簡單的事兒,我說得又這么明白,有什么好頭疼的。”殷怡晴嗔道,“如今這事還沒完呢。王爺留在匣子里的話,自然是警示,可惜那群人沒看到。如今,王爺自己隱瞞身份,那些官兵也裝作不知道王爺在島上,口口聲聲說是剿匪。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不知道還有什么陰謀文章。你的心思只在風(fēng)花雪月上頭,只怕周圍刀光劍影,你都不能察覺呢。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到底是個(gè)糊涂鬼?!?/br> 肖讓笑道:“有師姐這樣的明白人在,我又怎會(huì)后知后覺呢?!?/br> “這倒是實(shí)話。不過我也不是為了讓你明白才告訴你的,只是只有我一人知道真相,到底沒意思。不說出來,世人怎知我聰明呢?!币筲缒橹豢|發(fā)絲,得意笑道。 肖讓無語,只是陪笑。 殷怡晴看了看他,語帶揶揄,道:“師弟呀,此處只怕有一場腥風(fēng)血雨,你不如棄了琴集,同我早早抽身吧。” “既然有腥風(fēng)血雨,那就更不能抽身了?!毙ぷ尩溃巴鯛斒菐熥鹬劣?,雷莊主與我也是知己,豈有獨(dú)善其身的道理。師姐也不必拿話激我,若真有事,師姐第一個(gè)不想走。如此有趣,豈能錯(cuò)過,是吧?” 殷怡晴一聽,笑了出來,“到底是我的好師弟,真懂我。不過呢……”她忽然傾身湊近了他一些,道,“如今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今日我放出去的三只信鴿,皆被射殺,何況是人……” 肖讓聽到這話,臉色一變。殷怡晴見狀,點(diǎn)頭笑道:“沒錯(cuò),所以我那鶯巧meimei明日一定也走不了。高興么?” 肖讓的神色從憂慮轉(zhuǎn)變?yōu)闊o奈,他笑嘆一聲,終無言語。 ☆、第二十一章 第二日,俞鶯巧早早起身,略作收拾之后,便領(lǐng)著清音去見雷韜。叨擾幾日,又添了不少麻煩,當(dāng)向主人家辭行才是。兩人正出門,就遇見了符云昌。符云昌本是來找俞鶯巧一起吃早飯的,見她們備了行裝,忙問究竟,而后,自然是堅(jiān)持要通行。俞鶯巧也無法,只好答應(yīng)了他。 符云昌自然要回房整理下行裝,但他并沒帶多少東西隨身,收拾起來倒也方便。俞鶯巧站在他的房門外默默等待,卻又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旁邊肖讓的房間。時(shí)候尚早,也不知他有沒有起身。昨夜雖已道別,但仔細(xì)想來,還該在今日再辭一辭才合乎禮數(shù)。 恰在這時(shí),符云昌走出了門口,笑吟吟地招呼道:“妹子,我好了。我們走吧。” 俞鶯巧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暫放了先前的念頭。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也無謂多此一舉。 三人走到前廳,先尋雷韜,問過侍女,卻知他這幾日一早就在碼頭忙碌,至夜方回。想來官兵圍島,他身為主人,生恐怠慢客人,故而如此。直接去碼頭辭行,倒也方便。三人又至碼頭,就見一片船只,約莫百艘之多。除卻官船,還有各色畫舫游船,并小艇輕舟。想是琴集日近,客人漸多。雷韜正在棧橋上查驗(yàn)請(qǐng)柬,安排停船事宜,好是忙碌。這清靜小島,已然熱鬧起來。 眼前那熙攘人群,有錦衣華服的老者,有冠帶楚楚的青年,有裊娜聘婷的婦人,亦有丱發(fā)初笄的童兒。俞鶯巧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幾日云蔚渚上事出不斷,也不知背后有何陰謀。如今人多且雜,更為難辦。 符云昌見她沉默不語,問道:“妹子,怎么了?” 俞鶯巧依舊蹙著眉頭,道:“我想起前日見官兵封湖,說是此地聚了許多賊匪。我們那日遇襲,說不定就與此有關(guān)。云蔚琴集客人眾多,只怕難以一一查遍,興許早有賊人混了上來也說不定?!?/br> “這樣啊……”符云昌想了想,“哎,我們都要走了,還管這些做什么?!?/br> 俞鶯巧聞言,搖了搖頭:“雖與我們無關(guān),也該給雷莊主提個(gè)醒才是。”她說完,舉步朝雷韜走去。符云昌和清音自然跟上,不在話下。 雷韜正指揮侍者從一艘大船上卸貨,見俞鶯巧三人走過來,他暫放了手頭的活兒,抱拳道:“幾位早?!?/br> 俞鶯巧回禮,應(yīng)了一聲,又問道:“雷莊主現(xiàn)在可有空說話?” 雷韜笑道:“真對(duì)不住了,這會(huì)兒正忙。這一船糧食果菜趕著入倉呢,午飯時(shí)就要用的。姑娘有什么話,這里說可方便?” 俞鶯巧點(diǎn)點(diǎn)頭,道:“今日是特來向莊主辭行?!?/br> “辭行?這……”雷韜一臉為難。 俞鶯巧見他如此,只當(dāng)他是想要留客,笑道:“其實(shí)在下上島,是受人之托來接清音姑娘。如今人已接到,須得盡快回去。多謝莊主幾日款待,他日我安遠(yuǎn)鏢局自當(dāng)還禮。”俞鶯巧說完這些,略微壓低了嗓音,道,“還有就是東院之事……” 雷韜一聽“東院”二字,忙示意俞鶯巧噤聲,他正要領(lǐng)她到一旁去說話。卻見先前那領(lǐng)兵的官員大步走了上來,開口便是一句:“本官聽到有人要走?這可稀奇,琴集未開,因何要走呀?” 雷韜和俞鶯巧互望一眼,已有默契。俞鶯巧抱拳,道:“在下安遠(yuǎn)鏢局俞鶯巧,乃是押鏢至此,如今交了鏢,自然不再叨擾?!?/br> 那官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竟是安遠(yuǎn)鏢局,失敬了?!彼怨傲斯笆郑值?,“對(duì)不住了。本官接令,為徹查賊匪,從今日起至琴集結(jié)束,云蔚渚上所有人皆不可任意離開?!?/br> 俞鶯巧聽罷,疑惑地望向了雷韜,雷韜嘆口氣,點(diǎn)頭道:“正是如此。方才正想告訴姑娘呢?!?/br> 這種事情,符云昌豈能接受。他滿面不悅地望向那官員,道:“憑你是天王老子呢,老子想走就走!” 官員面露輕嘲,也不動(dòng)怒,只道:“這位眼生的很,想是前幾日上島的吧。本官還來不及清查,不知怎么稱呼?” 俞鶯巧一聽,攔下要說話的符云昌,陪笑道:“他是我安遠(yuǎn)鏢局的鏢師,性子急,沖撞大人的地方還請(qǐng)見諒。既然不能走,我們多耽擱幾日就是。我們就不打擾大人公務(wù)了,告辭?!彼f完,跟雷韜也辭了一聲,拉起符云昌和清音就走。那官員倒也未加阻攔,由他們?nèi)チ恕?/br> 待到柳林之中,俞鶯巧才停了下來。 “妹子你干嘛拉我走?什么狗官,你怕他做什么?”符云昌不滿道。 俞鶯巧滿心無奈。如今官府徹查賊匪,她也罷了,符云昌和清音的身份若被查出,那得惹多大的麻煩。她勉強(qiáng)著笑了笑,勸符云昌道:“民不與官斗。符大哥還是忍耐些吧。就再住幾天,也不是什么大事?!?/br> 符云昌本還想逞意氣,但見她笑露為難,便也不多說了,答應(yīng)道:“好。聽你的。” 俞鶯巧謝了一聲,又略安慰了清音幾句,隨即回莊。剛進(jìn)莊門,就見肖讓背著手,一臉笑意地等著他們。 “回來得正好,正趕上吃早飯?!毙ぷ尮粗浇牵绱诵Φ?。 俞鶯巧隱隱覺得奇怪,等到肖讓房內(nèi),她的疑慮便被證實(shí)了。圓桌之上,擺著五副碗筷。殷怡晴早已落坐,正雙手托腮,用一臉的含意深遠(yuǎn),笑望著他們。 “meimei一大早去哪里了?我還想找你一起吃早飯呢。來,快坐吧!”殷怡晴笑說。 俞鶯巧看了肖讓一眼,卻見他帶著笑,只是沉默。這是明知故問?他們?cè)缫阎浪卟涣耍坎恢趺?,她心里有些不悅。這些聰明人,也太過看低旁人了…… 她雖不悅,卻不好顯露在臉上,只是默默坐下。肖讓在她身旁落坐,抬手盛了碗粥,輕輕放在她面前,笑道:“你啊,昨夜睡得那么晚,今日又起得這么早??矗廴河趾诹?,臉色也暗,長此以往,如何是好?” 俞鶯巧正不自在,哪里有心應(yīng)對(duì)他的挑剔,只淡淡道:“昨日有事才睡得晚,今后再也不會(hu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