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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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道了聲作孽,對隨隨道:“娘子半宿沒睡,老奴吩咐廚下弄點當歸山參燉雞,給娘子補補身子,免得虧了氣血。” …… 自那夜以后,桓煊便沒再委屈過自己。 少則兩日,多則三日,他總要驅(qū)車來一趟山池院。 倒是沒有起初那般窮兇極惡,不過每回來,少不得要折騰幾次。 他總是入夜后來,最晚翌日晌午離開。 他和隨隨很少說話,統(tǒng)共加起來不過十來句,可兩個人時不時地肌膚相親,總是難免會漸漸由陌生變得熟悉,再像陌生人似的互不搭理,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某一晚,桓煊要得狠,翌日恰逢旬休,他便留宿在山池院,安心地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到晌午,正要回王府時,卻不巧下起了大雨。 他并無急事要回府,便留在山池院用了午膳。 午后,風雨仍未停歇,有內(nèi)侍送了一封書帖進來。 帖子裝在精致的蜜陀彩繪匣子里,內(nèi)侍道:“啟稟殿下,是從東宮送來的?!?/br> 桓煊挑了挑眉,打開蓋子取出書帖,是太子的親筆,道東宮的梅花開了,他們夫婦在宮中設梅花宴,邀親友同賞。 書帖一角畫著折枝梅花,桓煊掃了一眼便知出自太子妃的手筆。 這是太子夫婦新婚后第一次宴客,他不能拒絕。 然而去東宮,一定會見到阮月微。 如今他最不想見的便是她。 桓煊面無表情地吩咐內(nèi)侍將書帖收起來:“知道了,告訴送信之人,孤會赴宴的?!?/br> 遣退了內(nèi)侍,桓煊卻沒了方才那閑適的心境。 他用了盞茶,又翻了會兒書,又寫了一幅草書,忽然想起昔年在太后宮中,每逢風雨天,他和阮月微總是在偏殿的小書齋里對弈。 他其實并不怎么喜歡弈棋,不過阮月微有段時間突然迷上此道,四處搜羅古譜,還請了翰林棋待詔的夫人當先生,她在太后宮中找不到對手,便拉著桓煊陪她對弈。 不想桓煊在這上頭頗有天分,本是陪她消遣,不出兩個月便反過來勝了她一回。阮月微性子好強,當下沒說什么,回了自己院中便通宵達旦地背棋譜。 然而桓煊還是勝多負少,阮月微便不愛找他對弈了。 桓煊察覺后,便悄悄讓著她,即便那時他只是個十多歲的少年,正是最好勝的時候,但比起輸棋,他更怕風雨天無人作伴,只能坐在廊下看檐溜如瀑,那寒濕陰冷侵入骨髓里,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 桓煊不知不覺握緊了腰間的舊香囊,絲繩嵌進虎口中,勒出深深的印痕。 他松開手,對高邁道:“傳那獵戶女過來?!?/br> 隨隨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將青布短衣?lián)Q成了流仙裙,披上蓑衣,戴上斗笠,去了清涵院。 桓煊坐在廊下看雨,瞥了眼她不倫不類的裝束,沒有掩飾眼中的嫌棄:“將蓑衣脫了。” 隨隨走到廊下,脫了蓑衣,摘下斗笠,放在墻邊,向他行禮:“殿下有什么吩咐?” 桓煊道:“你學過弈棋么?” 蕭泠四五歲便與父親對弈,八九歲已將節(jié)度使府中的幕僚們殺個片甲不留,在軍中罕逢敵手,到了十一二歲,連蕭老將軍都要她反讓兩子才能勉強與她打個平手。 但獵戶女隨隨,自不可能學這些消遣,她搖搖頭。 桓煊料到她不會,只是道:“想學么?” 隨隨點點頭:“想?!?/br> “我教你?!?/br> 事出反常必有妖,隨隨有些警覺,蹙了蹙眉。 桓煊把那當成了受寵若驚和誠惶誠恐,輕描淡寫道:“風雨大作,今日看來走不了,左右無事?!?/br> 言下之意,只是閑的,你可千萬別自作多情。 隨隨繃緊的心弦松弛下來,只要不是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有意出言試探就好。 河朔三鎮(zhèn)與朝廷關系微妙,對皇帝和太子來說,她活著不如死了好,雖然蕭同安拿帥印邊關不寧,但至少他沒本事?lián)]師直搗兩京。 比起邊關百姓的安寧,自然是桓氏的御座更要緊。所以讓蕭同安和薛郅這等無能之輩斗得烏煙瘴氣,朝廷趁機削弱藩鎮(zhèn),才是上策。 她不清楚桓煊的想法和立場,但他畢竟姓桓,若是知道她的身份,難保不會把她一刀結(jié)果,一勞永逸。 她呆在齊王身邊,實在算得兵行險招,不過收獲也頗豐,先前在兵營里呆了半年,她雖接觸不到機密,處處留意著,也能摸出一些神翼軍的底細。 桓煊指著對面坐榻道:“坐。” 隨隨在她面前不是站著便是跪著,要不就是躺著,兩人還是第一回 這么相對而坐。 這在齊王殿下自是不同尋常,格外施恩。 不一時,內(nèi)侍搬來了棋枰和棋子。 棋枰是紫檀嵌螺鈿的,金絲分割出十九路,棋子則是白玉與墨玉雕琢而成。 那羊脂白玉顆顆溫潤無暇,用來做棋子甚是奢侈。 這還只是放在別院的日常用具,而齊王還是出了名的不務奢華,可見京都權貴的侈靡了。 桓煊卻不知隨隨看了一眼棋子便轉(zhuǎn)過那許多念頭,開始向她講解圍棋規(guī)則。 他生性聰穎,凡事一點就透,教起人來沒什么耐心,也不管別人能不能領悟,三言兩語說完,便道:“你執(zhí)黑,我讓你九子?!?/br> 隨隨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眨了眨眼道:“民女沒聽懂?!?/br> 桓煊頓時不耐煩起來:“先對弈,遇上不懂的地方再說。” 隨隨只得點點頭,拈起一顆黑子,猶猶豫豫地擺到棋枰上。 桓煊道:“落子要干脆,拈子的手勢也不對?!?/br> 說著拈起一顆白子給她看:“像我這樣?!?/br> 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而白皙,乍一看仿佛冷玉雕成,但撫上她肌膚時卻燙得驚人。 隨隨學著他的樣子,卻仍有些笨拙,桓煊皺了皺眉,站起身,繞過棋枰,在她身邊坐下,抓起她的手,擺弄她的手指:“記住了?” 隨隨點頭:“嗯?!?/br> 桓煊卻沒松手,握著她的手放到棋枰上,棋子發(fā)出“啪”一聲脆響。 撐起的北窗緊跟著“砰”一聲響,卻是被風拍在了窗欞上。 外面的風雨一時又大作起來,吹得北窗下的竹枝狂搖,呼呼作響。 才過申時,天色卻昏黑得好似夜晚。 溫暖的書齋像是浮動乾坤里的一座小島,將風雨隔絕在外。 一旁的小內(nèi)侍道:“殿下,可要掌燈?” 桓煊正要答好,不經(jīng)意垂眸,瞥見隨隨垂在胸前的一縷散發(fā),發(fā)梢沾了雨水,透濕了月白的齊胸襦裙,透出一點若有似無的霞粉。 桓煊感到外面的雨意似乎侵入了屋子里,帶來陣陣潮意,連心也變得潮濕起來,卻因為身畔多了個人,那潮濕也是溫暖的。 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記住怎么落子了?今日且先學到這里吧?!?/br> 隨隨詫異地抬眼,便看見他揮了揮手,內(nèi)侍們識趣地退了出去。 第20章 二十(三合一)(紅包掉…… 內(nèi)侍褰簾而出, 退至廊下。 門扇“砰”一聲閡上,隨隨的衣帶幾乎應聲而落。 棋笥翻了,嘩然一聲, 玉子滾落一地, 沒人顧得上理會。 棋枰的邊棱抵得后背生疼,隨隨忍不住漏出一聲痛呼, 隨即便被修長指節(jié)堵住。指腹帶著薄繭,摩蹭著,有些刺疼,又有些麻癢。 耳邊是男人寒冷的聲音:“疼?” 隨隨點點頭。 “忍著。”男人語氣淡淡, 目中卻隱隱有赤色,仿佛弄疼她是一件愉快的事。 淚光很快蒙住了她的雙眼。 天地好似都被雨水浸透,被雨水灌滿,被雨水淹沒。 屋外的風雨漸漸停歇, 屋內(nèi)的風聲雨勢卻愈演愈烈。 她咬著嘴唇, 伏在他肩頭無聲地抽泣,眼淚像春夜的露水, 洇濕他整齊完好的衣衫。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風濤一聲怒吼, 雨勢陡然收歇。 隨隨幾乎死了一回,在黑暗中大口大口喘著氣,久久不能平復下來。 桓煊用火折點起一盞油燈, 火光投下, 光潤肌膚如漫天霞光暉影,飛花點點,有種邪惡的艷麗凄靡。 他生出股莫名的滿足感來。 隨隨緩過勁來,軟綿綿地坐起身, 開始整理衣衫。 桓煊道:“要回棲霞館?” 隨隨點點頭,她都快餓暈了,一下午沒吃到點心,還錯過了用膳的時辰,她現(xiàn)在只想回自己院子洗個澡,吃點熱飯熱菜。 桓煊道:“就在這里用膳吧?!?/br> 頓了頓,撇開視線:“省得來回走。” 隨隨霧蒙蒙的眼眸里滿是驚愕,這是還沒折騰夠? 桓煊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能歸咎于這獵戶女生得太好,每一處都甚合他心意,而且沒有扭捏作態(tài),沒有欲拒還迎,與他契合得仿佛卯榫,令他一沾上便欲罷不能。 每次滿足只能維持片刻,立即就想要更多。 他拿開她的手,將她下裳掀開看了一眼:“明日叫府里送點消腫化淤的藥膏來?!?/br> 隨隨剛松了一口氣,冷不防又是一疼。 “今晚只好先忍著了?!被胳庸戳斯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