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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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門他們都不知道吧?”四郎湊近胡恪的耳邊,小聲問道。他們指的就是昭王墓中那群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的千年老粽子。 胡恪皺著眉頭想一想,同樣低聲對四郎說:“我估摸著,這道門有可能直達第二層的萬尸坑?!?/br> 眼看著已經摸到了昭王墓的大門口,不論是身懷重任而來的陸家侍衛(wèi),打算撈人的馬家土夫子,還是為各種利益所驅使的其他人,都由不得激動起來,目光完全被那道青銅大門所吸引,各個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比起其他人的緊張和略帶興奮地心情,張螢葶手下的蠱女似乎都有點膽怯。如今張螢葶臉上再也沒有了那種刻意偽裝出來的和顏悅色,反而嘰里呱啦的呵斥著她手下的蠱女,似乎在下著強硬的命令,讓她們身先士卒,不要像個嬌小姐般躲在后面。 四郎聽一陣,吐了吐舌頭,心里暗罵道:老妖婆!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要墓中的明器?原本讓最有經驗的土夫子們開道最好,可是張螢葶為了和馬家互別苗頭,就讓那些嬌滴滴的姑娘冒著生命危險去開道,她自己只躲在背后坐享其成。 正在聽馬家和張螢葶為了誰先進門而爭論不休時,眾人耳邊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齊齊轉頭一看,只見鎮(zhèn)龍子午鎖所在的位置已經塌陷下去,地面上不見了百里兄弟和機關,取而代之的是一口深深的古井。 幾秒鐘的沉默之后,井沿上忽然出現一只枯瘦的爪子,接著,下面?zhèn)鱽戆倮镄值芩盒牧逊蔚暮苛R:“我草你祖宗的馬老王八——” “大哥你別顧著罵啊,再罵就沒有人肯救我們了。” “救命啊,小五你不要扯我褲子~” “下……下面有東西抓著我?!?/br> 陸贄瞟了馬老頭一眼,揮手讓幾個侍衛(wèi)過去將人拉上來。 士兵們拉住最外面的大哥,拼命往外拖。四郎心里對百里兄弟頗有好感,見百里兄弟活像一串老鼠般被吊在那里,趕忙跑過去幫忙。 剛拉住士兵們腰間的繩子,四郎就感覺到百里兄弟下墜的力量異常強大。他不由得焦急的朝著井里看了一眼。猛然間,四郎瞥見井壁上似乎斜靠著一個白頭發(fā)白皮膚的小男孩,正用充斥著警惕和挑釁的眼神看著他。那雙眼睛在黑暗的井底,好像鬼火一樣燃燒在四郎心里。 子午鎮(zhèn)龍鎖……莫非鎖的真是霸下?那么,昭王墓第三層躺著的那個又是誰? 就在四郎思索的時候,井下驀然傳來一股巨力,這一群侍衛(wèi)連同四郎在內,一下子全都被拽了下去。 緊接著,井下傳來凄厲的哀叫,一股濃稠的血漿從井中噴涌而出。 山洞里的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一時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全愣在原地,呆如木雞。 唯獨二哥一言不發(fā)的幾步閃了過去,撐著井沿子干凈利落的跳進了那一汪血水之中。胡恪緊隨其后,也跳了下去。 陸贄見狀,如噩夢初醒,也要跟著往井里沖,卻被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陸芳汀帶著人攔了下來:“哥哥,不要忘記我們此行的目的。” 侯一峰也對著他輕輕搖頭。 記起自己的身份和責任,無聲的呼出一口氣,陸贄轉過身,帶著剩下的人往青銅大門內走去。 ☆、206·瓊玉膏6 還沒進門,就接連著死人,剩下的一行人自然格外留神。一路上破了不少機關,總算有驚無險的來到又一扇青銅門外。這一扇大門依舊嚴絲合縫,連開鎖的地方都沒有。 馬老頭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交給馬殷。馬殷戴上手套,一手拿著特制的螺旋狀鐵絲,一手拿著那個小盒子上前。背對著眾人搗鼓半天,青銅門方才徐徐打開。青銅門一開,便從里面嗖嗖嗖射出來密密麻麻的弩箭,馬殷一個鐵板橋,彎腰躲了過去,然后他按動手中小盒子,從里面暴雨般射出來無數牛毛的小針,全都沒入了一側的墻壁里。 機關戛然而止。 馬殷開大門破機關,之后并不擅自做主,反而退回馬老頭身后。 “想不到馬老手上居然有地宮的鑰匙。以后的機關鎖可都拜托您了。”侯一峰折扇輕搖,輕輕嗤笑了一聲:“只可憐百里兄弟,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br> 馬老頭不為所動,淡淡言道:“侯公子說笑了?!?/br> 侯一峰收起折扇,臉上現出不虞之色:“我們敬您是老前輩,才把帶路的事情全都交給馬家??神R老您不聲不響挖了個坑給百里兄弟跳。不過是為了驗證子午鎮(zhèn)龍鎖開鎖后發(fā)動機關的時機和方位,不惜斷送了五條性命。百里兄弟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請過來的,這樣做,就算我侯某人無足輕重,未免也太不給陸公子面子了吧。” 馬老頭那雙三角眼中精光一閃,目光如電的般直射過來:“侯公子這樣說可就沒意思了啊。昨晚小樹林里的事情,侯公子忘記了,我的部下可沒忘記。” “小樹林里什么事情?”張螢葶和于冰同時出聲問道。 馬老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侯一峰一眼,開口道:“侯夫人不必擔心。侯公子英俊不凡,自然能夠吸引到許多狂蜂浪蝶,不過,那些人在他心里,沒一個比得上你?!?/br> 張螢葶的臉刷的沉了下來,她惡狠狠地瞪了侯一峰一眼,認定是他引誘了自己的部下,說不定人就是他殺的。不過馬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張螢葶沉聲道:“馬老的祖上既然是修建地宮的工匠,想必一定有地宮地形圖。不知能否提供一份供大家參閱?這墓下機關重重,占地極廣,不如拿了地圖,各自分開搜尋才好。免得無端又被人從背后捅一刀。” 馬老頭并不搭理張螢葶,只做聽不見,顯然不愿意將自己家祖?zhèn)鞯臇|西與眾人分享。 陸芳汀在一旁聽了,忽然開口道:“也好。如有墓道的結構圖在手,我們也能更快的找到蘇道長等人。我們隊伍里的人目的各異,其實不該有爭斗才對。從前面一系列慘案已經能夠看出,我們這一次面對的敵人異常兇殘強大,因此,我們更應該團結在一起,不管是求財也好,想要救人也好,唯有團結協作才能成功。”地下濕冷,陸芳汀臉色越發(fā)慘白,說話間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芳汀,你不要cao心這些事,我沒事……” 侯一峰關切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陸贄打斷:“芳汀,過來。地圖是馬家祖上流傳下來的,怎么處理是人家的事,你說的雖然也有道理,但是到底是強人所難,并非君子所為?!?/br> 聽完陸芳汀一席大義凜然的話,馬老頭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及至陸贄這么一說,他反倒大方起來:“誒,陸公子此言差矣。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幅地圖而已。我馬家這點氣度還是有的。馬殷,把東西給陸公子和張族長拿過去?!?/br> 馬殷極恭敬的抱拳行了一禮:“回稟陸公子,古墓里機關重重,危機四伏,下面一共分為三層,規(guī)模極為宏大。祖上雖說是工匠,卻也只負責一部分墓室和機關的修建,所知有限。不過,既然陸公子想看,區(qū)區(qū)自然應該提供。只是我們也只有一份正本,兩份拓本,便由陸公子和張族長一人一份吧?!闭f著,馬殷就摸出一張發(fā)黃的絲絹,先遞給張螢葶,然后順勢遞給另一側的陸芳汀。 陸芳汀點點頭,卻并不伸手來接,反而是站在她旁邊的侯一峰跨前一步,殷勤地將絲絹收起來,再轉遞過去。 一直注視著侯一鋒一舉一動的于冰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當場就要發(fā)作。只是大庭廣眾之下,也只得強自忍耐。 張螢葶看了看手中的拓本,冷笑道:“馬家倒是大方,只是我們怎么確定自己手里的這幅,和老爺子手頭的一模一樣呢?呵呵,我可不是百里兄弟那樣的傻瓜,給人利用了去趟路。” 馬殷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過,他強抑怒火道:“張族長若是信不過,大可以將這份正本拿過去?!?/br> “好啊?!睆埼炤懔ⅠR打蛇隨棍上,大聲同意。 馬老頭臉色變得鐵青,因為他知道,若不與張螢葶交換,只怕陸公子心里也會存一個疙瘩。自己家示好的行為非但沒有任何效果,反而之后隊伍里有任何損失,都會歸罪到自己給出去的拓本身上。如今馬家一時騎虎難下。 斟酌片刻,最終馬老頭還是平靜的命令孫子,將自己家祖?zhèn)鞯牡貓D給了張螢葶。 拿著地圖正本對著火光看了半天,確定真是幾千年前的舊物,張螢葶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就此別過?!闭f完這句話,她就帶著幸存的蠱女,搶先一步跨進了青銅門。 門內分為左右兩條岔道。張螢葶進門后左拐,奔著地圖上標注的王妃配殿而去。 行了一陣,果然進入一個闊大的墓室之中。墓室的門并非青銅鑄就,只是兩扇木制的柵欄,也沒有鎖,木頭早就被蛀出了大洞,如同兩扇破碎的胸骨般敞開著。 張螢葶的手才摸上去,木門就變成一截截碎片委頓在地。 進了門,張螢葶不由得愣了一愣。 墓室里飄散著一股奇怪的腥甜氣息,正中橫亙著一個巨大的水池。池子里沒有水,但是卻擺著許多黑箱子,池壁上雕刻著一些古怪的紋飾,看起來闊綽而別致。這個池子極大,必須從池子中穿行而過,才能到達對岸。 在岸邊搜尋片刻,眾女只找到一些破碎的瓷片,此外,還有一口棺材,里面是空的,棺材外面擺放著一個金碗,棺材中還零零散散地堆著許多玉制的小骨頭,此外,也有真的骨頭,骨頭的形狀千奇百怪,上面印著很多牙印。 “族長,只找到一口空棺材,還有這個。”蠱女們將自己找到的玉石和金器都交給張螢葶過目。 “會不會,會不會是詐尸???”小魚怯生生地說道:“我看那邊好多白骨,上面都有牙印。既然已經找到了不少明器,族長,我們趕緊按照地圖出去吧?!?/br> 張螢葶陰沉著臉,罵道:“千里迢迢下來一趟,還損失了不少人手,怎能入寶山空手而歸?既然這邊沒有,王妃的陪葬品想來不是在池中的箱子里,就是在對岸?!?/br> 族長有令,盅女們只好三三兩兩率先跳了下去。見這些女孩子已經安然無恙地走到了一半,張螢葶方才縱身跳了下去。在她身后,不知何時跟著跑進來的于冰也縱身躍入水池。 跳進去之后,眾人才發(fā)現池子四壁結著光滑如鏡的一層薄冰,西北方位貼著一張古里古怪的符篆,上面畫著一個八卦圖。池子正中那些成排像是陪葬品的箱子透出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 張螢葶舉著火把靠近一口箱子,這才發(fā)現箱子被雕刻成精美的魚形。光是箱子,就可以說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了。張螢葶見狀大為歡喜??墒且幌氲竭€有一個外人在場,她又迅速收斂了笑意,略帶嘲諷地問道:“侯夫人是地仙徒兒,見多識廣,博聞廣識,想必知道這些箱子里究竟裝的什么吧?” 于冰柔美的笑了,她輕撫著箱子,淡淡道:“黃泉連接生死兩界,因此魚就成了死靈往返幽冥和人世的乘騎,那種延續(xù)至今的玉衣叢葬,其實也是由玉魚變化而成的,只因為玉片象征著魚鱗?!庇诒拈L相柔弱中透出幾分靈氣,是一個一看就能叫人心生好感的絕色美人。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張螢葶也不例外,雖然對于冰偷偷摸摸跟在自己隊伍后面有所不滿,此時見她還算有些用處,便緩和了面容,笑道:“我琢磨著也是。這些箱子被精細的雕刻成魚形,想必不會是什么邪物,其中說不定還會有大量的陪葬品。既然侯夫人跟著我們進來了,按照老規(guī)矩,便是在場的人人有份?!?/br> 在場的人人有份,張家人多,分起來并不吃虧,張螢葶的算盤一向打得很精。但是仙氣飄飄的于冰絲毫沒有猶豫,立即點頭同意了,似乎金銀珠寶一類的對她而言可有可無。 “張jiejie快打開吧,我去那邊岸上看一看?!?/br> 張螢葶冷笑著暗罵一聲傻子,將火把遞給身邊的侍女,便迫不及待的從袖子里放出了一只細如發(fā)絲的小蟲,讓它鉆進鎖眼里。 既然要下墓來尋寶,張螢葶自然也做了萬全準備,可不是只有馬家和那幾個侏儒才會開鎖的。 其他蠱女有樣學樣,紛紛站在一口箱子跟前,放出蠱蟲開鎖。 小魚總覺得有什么人在暗中窺視著她。因此,她并沒有急著去打開箱子,反而拿起火把,好奇地四下打量。不經意間,她看見光滑的池子四壁上接著一層薄冰,光可鑒人的冰層上映照出層層疊疊的人影。 小魚疑惑地轉頭看看,池子里空空如也……冰層里的影子究竟是哪里來的? 再次轉回過身的時候,小魚便看見冰層上赫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猩紅手印,一個披散著頭發(fā)的紅衣女人就站在她的身后。小魚驀地瞪大了眼睛,可等她轉回過頭時,卻發(fā)現自己背后依舊空無一人,只有族長帶著其他姐妹在那些箱子四周,彎著腰不知道在開鎖。說來也奇怪,除開對明器毫無興趣的于冰和小魚,魚形箱子的數量剛好和張家幸存下來的人數相吻合。 從小魚這個角度看過去,那些箱子都是按照一定順序和規(guī)格擺放的,根本不像是陪葬品,倒像是,倒像是棺材。 小魚忽然心生后悔之意,不論張螢葶對自己多么苛刻,當初若沒有張家,年幼的自己也只有在戰(zhàn)亂中被餓死了。還有那些姐妹,雖然大家相處的都不好,可是,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她們死去嗎? 這么想著,小魚便要大聲喊叫,可是她發(fā)出來的聲音卻細小如蚊蚋。不經意間瞟一眼冰層,只見上面映出自己的身形,還有趴在左邊肩膀上一個模糊的紅影。 小魚驀地頓住了,難怪她一進墓室,就覺得自己左邊肩膀很重。她感覺到自己脖頸處涼颼颼的,好像有什么東西趴在她的肩膀上,對著她細細吹氣一樣。 一時間,小魚渾身都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 紅衣服的人形在冰面上越來越清晰,最后,她剝開黑發(fā),露出一張青白色的小臉,是紅諾! 因為害怕到了極點,小魚的腦子里反而一片空白,一動也不敢動。半晌,她方才囁嚅道:“紅……紅諾,冤有頭債有主,你……你不要找我。” 紅諾將冰涼的手指劃過小魚的唇瓣,幽幽地反問道:“冤有頭債有主?”對著小魚脖子上的黑痣,女鬼曖昧的吹了兩口氣:“別怕,現在我們是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人了?!?/br> 小魚的牙關格格作響,顫抖的雙手不聽使喚一般,將她手里的火把湊近了冰面。 “咔咔咔——”冰層表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縫,從那些裂縫里冒出絲絲縷縷的白氣。 小魚留著淚不停搖頭,可是她的耳邊只有紅諾陰森尖利的慘叫:“我死得好冤啊~”凄厲的聲音如同幽靈一般回蕩在整個水池子里。 水池中正在集中精神,cao縱著蠱蟲開鎖的蠱女們不能分心,唯獨張螢葶蠱術精深,她見情況不對,回過頭厲聲喝道:“小魚,你在做什么?” 隨著白色的霧氣彌漫過來,絲絲縷縷鉆進鎖眼里。原來擺在眾人面前,怎么也打不開的箱子啪嗒一聲打開了。 張螢葶探頭一看,發(fā)現箱子里根本沒有明器,只有一具尸體屈身蹲在里面。那尸體也不知是何年何月被裝在里面的,容顏居然和死前一模一樣,半點沒有腐化的跡象。 不可置信的盯著箱子,張螢葶也沒精力去管四周若有若無的白氣,她俯下身子,湊近了撥弄箱子里的尸體,想要看看箱子底部有沒有明器。 隨著白氣愈來愈濃,池子里的溫度再次下降。 就在張螢葶哆嗦著,中了魔般在尸體身上東翻西找之時,那具尸體的眼睛驀地睜開來。青白冰冷的手快如閃電般抓住張螢葶,將她往箱子里拖去。那雙手冰涼刺骨,被它握住之后,張螢葶的手上迅速凝結出一層細細的冰渣子。 寒冷減慢了張螢葶的反應速度,她無力地掙扎著,兩手亂抓,嘴里發(fā)出咔噠咔噠的響聲,隨著這聲音,她身體里的蠱蟲全部振翅而出,沒入從箱子里竄出來的活尸身上。 可是那具活尸卻半點不受影響,反而扭曲著直立起身子,鬼魅般跳了出來,將張螢葶頭朝下往箱子里按去。 “吧嗒”一聲,箱子的暗鎖扣上了。 與此同時,池子里傳出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白氣頃刻間蓄滿了整個大池子。使得這間墓室恍如幽冥鬼域,影影綽綽間,似乎有數不清的鬼魂在霧氣中哀哀嘆息。 那些跑出來的活尸都做工匠打扮,他們似乎很害怕那種白氣,一出箱子就爭先恐后的往岸上爬。 于冰漠然的看著池子中的變故,見箱子蓋全都蓋好了,便抽出隨身白練,在冰冷的白氣中,一聲白紗裙的于冰仙子起舞,可她手上的動作卻半點都和仙子搭不上邊——潔凈的白練層層裹住骯臟的活尸,很快就將它們全都直挺挺地懸吊在了池子上方。 小魚哆哆嗦嗦的站在池子里,一邊流著淚,一邊機械地拿著錘子往那十幾口箱子里敲敲打打,釘上了鎮(zhèn)魂釘。箱子不停的震動著,被關進去的活人在里面拼命掙扎,“砰砰砰”的敲擊箱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