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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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開的窗戶外面吹進(jìn)來一陣清新的風(fēng),道士身上袍服的長袖在徐徐清風(fēng)中舒展開,如流云,如飛鳥的羽翼,揮落幾縷散發(fā)著異香的青煙。青煙飄蕩不定,似乎帶著點神秘的迷惘。 縷縷幽香沁人心脾,這青煙在屋子里繚繞一周,然后就幻化出了兩個影子。影子漸漸清晰,是一男一女兩個絕色佳人的背影。 為何說是絕色佳人?盡管光是個背影,眾人已經(jīng)感到了某種動人心魄的美。 整個大堂里的食客都安靜下來,眾人驚訝的看著道士施展仙術(shù),連仿佛對什么都不甚在意的行腳僧也抬起了頭,緊緊盯著這兩個如夢似幻的背影。 兩個影子不一會兒功夫越來越清晰,仿佛用工筆細(xì)描一般,頭發(fā)、衣裳、配飾……一點點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等衣服上細(xì)小的皺褶都具現(xiàn)出來之時,一男一女兩個背影便轉(zhuǎn)過了身,款款走到四郎跟前,笑言道:“我們是蓬萊仙人,小公子前世本是天上的仙人,降謫到人間。現(xiàn)在期限已滿,應(yīng)回歸仙境。這位仙長便是你原來的師父,所以來帶你回去。不如與我等同歸,從此逍遙于紅塵之外吧?!?/br> 不論是說話的聲音還是說話的內(nèi)容,都十分誘人。 若能平白就去當(dāng)神仙,誰還愿意在亂世里掙扎呢?今日換作普通少年,說不定也就真的跟著走了。就是少年的家人,說起此事也只有開心歡喜的,哪里會說一個不字? 見四郎呆愣愣的看著那個男子,胖道士走到他身邊,指著那兩個如同神仙妃子般的美貌男女,問道:“喜歡哥哥還是jiejie?你若是肯和我同山里,這兩個哥哥jiejie就會永遠(yuǎn)陪著你。你們一起過無憂無慮,永遠(yuǎn)也不會老去的逍遙日子,好不好?” 少年可能有些害羞,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垂下了頭,輕聲說:“這位哥哥,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br> 當(dāng)然見過了,這位“哥哥”分明就是趙家失蹤許多年的嫡子——趙端,只是又比當(dāng)年的趙端更多了些艷麗和嫵媚之氣。 趙端是被兩個道士控制了嗎?怪不得呆行者會出現(xiàn)在這里。四郎低頭沉思,努力想要理清小盤山這橫跨五十年的少年失蹤案。 看著那段線條優(yōu)美的雪白頸子,瘦道士一貫苛刻的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旁邊那個女子便柔柔笑了起來,打趣二人:“要不說小哥前世便是仙人呢。如今從未見面,卻有熟悉之感,可見這就是夙世因緣j?!闭f著,便用柔膩如同凝脂的雙手去替四郎整理他的頰邊垂落下來的幾縷發(fā)絲,動作貼心又自然,充滿了女性魅力。 可惜少年還沒到能解風(fēng)情的年歲,他有些畏懼的后退了一步,小聲說:“道……道長,你們認(rèn)錯人了吧?我這輩子大字也不認(rèn)識一個,這樣蠢笨,不應(yīng)該是仙人轉(zhuǎn)生的?!?/br> 這么一退,剛好退到了趙端身邊。少年大概真的不太機(jī)靈,連路都走不好。此時退的急了點,差點沒摔倒,手上的托盤也飛了出去,長的像趙端的男人一閃身,一手扶住少年的腰肢,一手接過托盤。 “謝……謝謝?!鄙倌甑哪樇t了。 “觀音奴!”胖道士不悅的喝了一句,趙端這才放開四郎,瀟灑的聳了聳肩,端著托盤往雅座走去。 “不,不用了。這不是客人做的事。唉——”少年像是被這一番變故嚇壞了,三步并作兩步的跟著趙端跑進(jìn)了雅間。 “哈哈哈~”后面的兩個道士看他們打打鬧鬧,都暢快的大笑起來。 少年今天穿一月白罩衫,頭上沒戴冠,只束了塊與衣服同色的質(zhì)樸頭巾,跟在高挑的俊美男子身邊著急跳腳的樣子,實在像是只受了驚的可愛小白兔。 等二道再進(jìn)雅間,四郎和趙端已經(jīng)把茶碗和幾個果子碟一一撿出來,在桌子上擺放好了。 “兩位道長,茶和蜜食好了,熱菜還在做?!毙“淄美侠蠈崒嵉赝说揭贿?。 胖道士吃了一粒身邊的趙端送到口邊的咸金棗,轉(zhuǎn)頭問四郎:“有十六歲了?” 四郎點點頭。 瘦道士牽著那女子的素手細(xì)細(xì)的看,頭也不抬的問四郎:“家里有弟弟meimei嗎?” 四郎看槐大一眼,搖頭。 槐大這做叔叔的便搶著說:“我這侄子可是家里的獨苗苗,他父母又都不在了,做叔叔的也沒有后代,若是送他去做了道士,就是斷了老胡家的香火啊?!?/br> 瘦道士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嘆口氣說:“這孩子命中注定是要供奉在菩薩前的,你現(xiàn)在不肯舍與我,只怕日后的命途便不大平順啊?!?/br> “這——”做叔叔的被嚇到了,也不敢再吱聲。似乎皺著眉陷入了掙扎之中。 胖道士就過來打圓場:“這孩子和我門有緣。若你家割舍不斷塵緣,當(dāng)斷不斷反而是耽誤了他。”頓了頓又側(cè)臉問四郎:“還沒經(jīng)人事了吧?” 雖然對二道這樣沉迷于采補(bǔ)之術(shù)的道士而言,的確是一眼就能看出面前之人是否為童男子,但某些身懷寶器的爐鼎即使被破了身,表面上看上去依舊純真如處子。對于這一類人,是否還是童男就必須要通過摸骨探脈才能看出來。 聽胖道士這么一問,瘦道士便放開手中柔夷,想去拉四郎的手仔細(xì)查看。 就在這時,整座大堂忽然莫名暗了一下,然后“砰”的一聲,大堂里幾張桌子上的杯碟碗筷無端碎裂了。 四郎趁機(jī)閃了閃,巧妙地躲開了道士抓過來的枯爪。 瘦道士這五十年來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養(yǎng)成一種逆我者亡的暴戾脾氣,此時這兔兒般的少年居然敢躲?心中生氣,頓時臉就沉了下來。 剛要發(fā)怒,轉(zhuǎn)眼看到少年掙開自己后,好像一只驚惶的小動物一般,噠噠噠跑到雅間門欄出,扒著門欄朝外面看了看,然后回頭無辜的搖頭。臉上還帶著來不及收回的討好笑意。 天狐血統(tǒng)覺醒的少年魅力全開的時候,便是九天神魔也難以抵擋。直面四郎的殿下自然招架不住,很快就熄滅了怒火,同意讓四郎自己解決門中事務(wù)。 而被四郎的笑容掃到的瘦道士一時也覺得心里酥酥麻麻的,原本從來不把爐鼎當(dāng)人看的他幾乎要對面前的少年產(chǎn)生出某種前所未有的柔軟情懷了。當(dāng)然,也只是幾乎。 瘦道人上下打量少年,暗忖道:怪不得義子和師弟都對少年傾情,的確是身懷寶器而不自知的好苗子。這種表面看起來純潔天真的少年,一旦嘗到了歡好的滋味,那可真是比什么yin/娃當(dāng)婦都更加放/蕩了。 想到這里,瘦道人更想要把少年騙回去寺院,關(guān)起來好好挑教,便不由自主放柔聲音,哄騙到:“呵,別害怕,我不過隨便問問。是還不懂吧?真是可愛。你若入了我門,師叔以后會好好教導(dǎo)你的?!弊詈筮@句話,帶著點說不出的古怪意味。聽得四郎雞皮疙瘩直冒。 胖道士聽聞此言不高興了:“師弟,明明說好是我收徒的,怎么又輪到你來教導(dǎo)?我們這一派的規(guī)矩,爐鼎雖然可以共用,徒兒卻只能跟著師傅修行功法?!?/br> 瘦道士被他反駁,心中很不高興,一時有些后悔開始說要少年拜去師兄門下了。他這個師兄,看上去彌勒佛一樣,其實對爐鼎最狠,這些年來,被他玩壞玩死的少年尸骨都快要堆成座小山了。 不過,瘦道這樣的聰明人到底不肯為一個爐鼎得罪自家?guī)熜?,便說:“這孩子身懷的寶器,比五十年前,叫你念念不忘的那個胡老板還要好。莫非這家的血脈如此?師兄這回是撿到寶了。只是你教導(dǎo)徒兒歸教導(dǎo),也不要忘記鎮(zhèn)兒托付我們兩個的事情?!?/br> 在這件事上兩人并無分歧,因二道對視一眼,便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想到把少年帶回去后,如何把這種小白兔挑教成離不開男人的爐鼎,日日在自己身下shen吟顫抖,胖道士簡直忍不住當(dāng)場就硬了。 躲在桌子底下的咸豬手狠狠的揉搓著身邊的女子,瘦道士的臉上神色卻半點不變,轉(zhuǎn)頭問四郎說:“趙家的大少爺趙鎮(zhèn)你認(rèn)識嗎?” 不等四郎回答,他接著說:“鎮(zhèn)兒是我的義子,見過你一面之后,很喜歡你,想要你去他家里。 那孩子對屋里人都是極溫柔小意的,可是自從屋里那個檀奴死了之后,別的孩子再難得他的意。他平日極孝敬我,見他好不容易再次喜歡上一個孩子,我不想看他再不高興,所以今日和師弟就是特意來看看你。 誰知師兄一見你的面,看出你最適合習(xí)練他門中道法,就十分想要收你為徒。也許如同兩位仙人說的那樣了,我?guī)熜峙c你有緣,是前世的師徒。你做他徒弟的事情,也是命中注定的了。 我想著也好,鎮(zhèn)兒日后要繼承我衣缽,而我?guī)煹茏顣{(diào)交人,你跟他學(xué)幾年,日后與鎮(zhèn)兒雙修,也是神仙眷侶。我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你若愿意,今日便可帶你回山中。” 少年好像被這話嚇住了,呆呆的立在那里:“去……去山里?”然后又小聲說:“我什么都不會。也不認(rèn)識趙家大少爺。見都沒見過?!?/br> 看少年一副怯生生招人憐愛的無措表情,胖道士瞪了師弟一眼:“這孩子還小,又沒離開過親人,你說的這樣直接突然,誰能接受??? 接著他便轉(zhuǎn)頭安撫惴惴不安的少年:“什么都不會也不打緊,師傅一件件慢慢教你啊。趙大少爺以后也會認(rèn)識的。他最喜歡和你這樣大的孩子玩耍,你以后說不定還會多許多哥哥弟弟。不過,若是你肯和我去,必定是他們中間地位最尊崇的?!迸值朗咳嶂曇粞a(bǔ)充了一句:“若是一時害怕,離不開親人,只先去觀里小住幾天也行?!?/br> 四郎心里很奇怪,明明他和假扮叔叔的槐大已經(jīng)明確拒絕了好幾次,怎么這兩個道士卻一副篤定四郎會做他們徒兒的模樣呢?莫非還有什么后招沒使出來? 槐大在一旁聽著也覺得一無比好笑,偷偷在心里笑的前仰后合。 然而,如今看這兩個蠢道士越說越不像,擔(dān)心隱在店中的殿下生氣發(fā)火,也不想要小主人繼續(xù)在這里受委屈,便趕忙作出叔叔的架勢,呵斥小白兔般的少年:“還不快下去。” 四郎雖然有誘敵深入之心,卻被兩個道士那種憐惜同情的目光看的心頭發(fā)寒,忍不住逃也似的跑回廚房去了。 瘦道士看了壞他好事的槐大一眼,目光深處似乎有狠毒之色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胖道士注視著少年小鹿一般輕捷的背影,手指輕彈,唇邊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159·雪花rou23 后院里,四郎戴著斗笠,把放在房外的瓜架下面的玉蘭片搬了進(jìn)來。他做的這種玉蘭片是用剛出土或未出土的春筍制成,堅脆柔嫩,又叫桃花片。 此時,干制的玉蘭片吸飽了春雨,一片片鼓脹起來,閃爍著美玉一般的光澤。 路過蒼然開辟出來一小塊菜田,四郎順手拔一根水紅蘿卜。玉白的手指用力抓住粗壯的蘿卜擼動的樣子,叫戴著斗笠走進(jìn)門的蒼然立馬轉(zhuǎn)身狂奔而去。 剩下的白然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哥哥最近有些上火吧,怎么動不動就流鼻血呢。下回得叫胡恪那家伙給看看究竟是什么毛病?!?/br> 四郎在后院里沾花惹草一番之后,就毫無所覺的提著一籃子菜回到了廚房。大概他生來就不是能夠保持仙氣的人,新衣服才穿上半天,飄飄的白衣下擺就沾了好些泥巴,鞋子上也都是泥水。剛進(jìn)廚房門,就被華陽姑姑逮著耳朵教訓(xùn)了一頓。 萬人迷的胖狐貍只好氣鼓鼓的套了件灰布罩衣,樣子看上去相當(dāng)居家。正坐在紅木凳子上準(zhǔn)備換鞋子,殿下走了進(jìn)來,半蹲在地上,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塊極柔軟的白布,給自家不愛干凈的小狐貍擦干凈腳丫丫。 白玉般的腳丫在早春清寒的空氣里縮了一下。 “有點冷?!彼睦砂涯_往回縮,想要自己穿。 殿下強(qiáng)硬而溫柔地托起四郎雪白的腳丫丫,給換上山里蛛娘織出來又輕又軟的襪子。 四郎縮了幾下,見縮不回來,也就不再白費勁了。 呆呆看著殿下頭頂烏油油的頭發(fā),以及因為半跪而拖在地面上的袍服,四郎心里忽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歡喜。 “中午吃什么?粉蒸rou做不成了?!?/br> “沒事,你看著做?,F(xiàn)有什么食材就做什么吧。”殿下全神貫注給面前的少年穿襪子,仿佛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一雙襪子而已,為什么能夠穿這么長時間,就只有天知道了。 四郎想了想,就掰著爪爪給殿下細(xì)數(shù):“現(xiàn)成的有劉屠戶割來的硬肋和臀尖。硬肋全都是五花rou,廚房里還有些蟶干,兩者正好同煮。臀尖rou是劉屠戶特意給割下來的紫蓋下面的豬黃瓜條,這種rourou質(zhì)緊而嫩,最適合切了炒rou絲。對了,剛好廚房里也有槐大新挖的筍苞,都是春日新出土的嫩芽,炒出來又香又脆?!?/br> 這么說著,四郎一拍腦門,打算中午的主菜改為蟶干燒rou和苦筍rou片。 殿下給四郎套好些,抬起頭溫柔的笑起來;“你做什么我都愛吃?!摈吟验L的有些像是異族,五官十分立體,并不像中原一帶的男人那樣柔和平板。眼窩微微凹陷進(jìn)去,從下往上看四郎的時候,依舊有種霸道深情的感覺。笑起來的時候,好像有黑色的玫瑰花在殿下四周緩緩綻放。 幾十年不見,殿下的魅力不減當(dāng)年,四郎的耳朵一路紅到了脖子根。 “小狐貍你是不知道啊。這五十年來,殿下可一粒米都沒吃,一滴水都沒沾?!崩桥兹蛔诖皯羯?,有些替殿下不值:“大人好歹是妖界之主吧。餓了五十年后點個雪花粉蒸rou,居然都吃不到……” 蒼然狠狠瞪了meimei一樣,白然只好悻悻然閉上了嘴。 殿下這招以退為進(jìn)用得好。他這樣通情達(dá)理好說話,四郎心里便生發(fā)了極大的愧疚出來。 不論別人怎么看,內(nèi)心強(qiáng)大的胖狐貍歷來以饕餮的馴養(yǎng)人自居。四郎最會體貼心疼人,如今覺得委屈了殿下,便一發(fā)打疊起精神,要作些好菜出來聊作補(bǔ)償。 吩咐新來的李二把蒸熟的蟶子加清水洗刷去沙、糞雜,又把筍和火腿切片,一起放入砂鍋中。加入姜末,白糖,紹酒,醬油,鹽同煮。煮到九成熟之后,就用濕淀粉調(diào)稀勾芡,淋熟豬油起鍋,撒蔥花調(diào)香即成。 干蟶燒rou做好后,四郎拿出一塊長條狀的rou和一些嫩黃色的筍苞。他麻利的把這塊豬黃瓜條切絲,筍苞切成薄如蟬翼的半透明小片,然后入鍋翻炒。 因為今天的客人里既有和尚又有道士,所以素菜備了不少。稍一加工,自家吃也好,出去招呼客人也好。 按了按廚房炭灰里的冬筍,感到毛茸茸的表皮已經(jīng)發(fā)軟,四郎便剝開一些縫隙,把醬油,醋,鹽,洋糖,芝麻油調(diào)好的鹵子一點點澆進(jìn)去。 烤素鴨條是用油豆皮四十二張切成半分粗,三分長絲,加了芝麻油,醬油拌勻。然后用刷過調(diào)料的三張油皮卷上油皮絲,放鐵架上,用柏木鋸末熏烤成紫黃色即成。 道士不吃葷腥,四郎便讓進(jìn)來催菜的小伙計就這樣端上去。 剩下的部分撥出來自家吃,于是四郎便又在豆皮里面鋪了一層切成薄片的臘rou,放在豆皮里慢慢烤,直烤得豆皮微微焦黃卷曲,并且充分吸收了rou香,吃起來有rou味的時候就可以離火了。 烤好的rou卷吃起來容易散,得用繩子捆扎結(jié)實,吃起來才方便。于是四郎又用長竹簽戳進(jìn)韭菜葉子和莖部,把韭菜放在鐵架子上,刷上菜籽油,辣椒末,五辛粉等調(diào)味品,烤好后取下來,一根根捆住卷了烤rou的豆皮,最后插上一根竹簽。這樣豆皮rou卷才不會散架,弄得人滿手都是油。 這些菜做好之后,四郎想著殿下五十年沒吃東西,便先給他每樣菜都單獨搟出一疊,又盛出一碗煮的珍珠粒似的白米飯,放到殿下面前。 大約真是餓了,殿下也顧不上和四郎歪纏,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刨飯。 四郎看他吃的香甜,心滿意足的轉(zhuǎn)身繼續(xù)忙活。正往挖得中空的竹筍里面填入腐片干,面筋絲,筍丁時,忽然聽到背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胡老板,我這就走了?!?/br> 走?走什么走?四郎猛然一驚,慌忙轉(zhuǎn)身去看。 “原來是劉老哥,這就走了?”抬頭看一看天空,四郎便留他:“外面又在下雨,這是天在替我留客了。再等一會兒,待雨停了再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