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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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要了吧?!碧K云鶴掩口低頭笑。 蕭護(hù)對他腦袋上輕拍一下,笑罵:“說正經(jīng)的,你心里還想著她……”蘇云鶴道:“表哥我恨你,”蕭護(hù)一愣,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表弟扯著他手臂走開幾步,才忍俊不禁:“本來我是心里有她,就是她拿剪刀的樣子也比現(xiàn)在這樣子中看。表哥你好生生弄她來,你說我看過了,以后還會想她嗎?生生的讓表哥攪和了?!?/br> 蕭護(hù)是見過一眼的,他失笑:“也是,的確老了?!边€想著彌補(bǔ)表弟一下,商議道:“不然給你選幾個年青的,跟她長得相似的?” “表哥不怕嬌慧也和我動剪刀,就只管找來。嬌慧壞心眼兒呢,有點事就去找表嫂告狀,到時候……”蘇表弟壞壞地笑。 蕭護(hù)道:“那算了吧?!?/br> 表兄弟走出十幾步,一起大笑出來。蕭護(hù)追問:“真的不要?當(dāng)年你和我鬧,是沒天沒夜的鬧?!碧K表弟彎著身子笑:“當(dāng)年我應(yīng)該鬧到底,免得表哥你現(xiàn)在為難。”兩個人笑得肩頭抖動,都像回到少年時候。 蕭護(hù)回去很想和十三說說,又怕十三醋壇子發(fā)作,還是不說的好,睡下來大帥一個人偷偷的笑半天。 第二天,他早早醒來。 對著窗紙上白光,蕭護(hù)慢慢坐起,沒有驚動還在睡的十三。晨光漸起,這是他從八歲還是六歲后就要起來的時辰。 以前總想多睡會兒,而后來每一回到家中,這個時候醒來,大帥就覺得精神抖擻,渾身是勁兒。 這大概是與在父母親身邊有關(guān)吧。 丫頭們悄悄打開房門灑掃外間,大帥走出來,見一只鳥兒在綠枝子上嘰嘰喳喳,幾只早結(jié)的果子讓它啄在口中。 樹下,小時候就在的兵器架子靜靜沒有變化。唯一有變化的,是院門外沖進(jìn)來一個人。謹(jǐn)哥兒又早早來了。 胖團(tuán)子有小大人樣子,不再是幾年前行路沖沖,一腦袋撞到父親大腿上,而是皺眉穩(wěn)穩(wěn)走著,小手甩開有模有樣。 見父親含笑在,謹(jǐn)哥兒笑瞇瞇走來問:“是來接我的吧?” 蕭護(hù)愣住,彎下身子在兒子胖腦袋上撫摸幾下,溫和地道:“過來?!弊叩奖骷茏忧叭∠伦约浩綍r習(xí)練的鐵槍,握在手中對兒子道:“等你能舞動槍時,父親就來接你走。” 仰面的謹(jǐn)哥兒伸手來接,喜滋滋道:“我現(xiàn)在就能?!?/br> 他力氣稍大于別人,向來認(rèn)為別的孩子不能的,他能??梢唤舆^父親這長長的鐵槍,頓時覺得身子重腳輕,沒穩(wěn)住后退幾步,幸好長槍尖著地才穩(wěn)住身子。 穩(wěn)住后,力氣用得不勻,槍尾駐地,力氣反彈,往前又是幾步走開。 謹(jǐn)哥兒:“啊啊啊,”要停下來就得松開槍,他又不舍得松。 蕭護(hù)伸一腳,金雞獨立把長槍架住。對兒子很是滿意:“你能握得動,也算了不起。”六歲兒子對上幾十斤重的長槍,真沒想到他還握起來了。 謹(jǐn)哥兒欽佩地對著父親單腳就把槍架住的身影看看,來了小脾氣:“我會很快舞動它!”他小臉兒帶著決心鼓出來,瞪圓了大眼睛。 蕭護(hù)微笑,道:“松手。”腳尖輕輕一抬,長槍飛到他手中,怕碰到兒子,一步縱開,就地起勢,使了三槍出來,道:“兒子,你好好的和祖父學(xué)。” “啪啪啪!”胖團(tuán)子用力鼓著小手,心思飛得遠(yuǎn)遠(yuǎn)的。那里是祖父說故事的地方,金戈鐵馬,綠草飛揚…… 自己就可以和父親在一起。對于父親這一次也不接自己,胖團(tuán)子有些傷心。 蕭大帥在家里住了三天,韓憲王攻下三座城,以飛快速度往京城而去。蕭護(hù)和父親說話時就好笑:“稱帝就稱吧,一定要去京城?” 老帥道:“歷代天子牌位全在,他去尋找天子龍氣吧。”閣子上放著蕭護(hù)送回來的御璽,江南能人不少,也打不開這鎖。 父子都有一句話沒說,其實是找御璽吧? 第四天,蕭護(hù)離去。他不惜出動顧公公用皇位釣住孫珉,就不能和韓憲王拖得太久。拖久了,臨安王得不到皇位也會起疑心。 二王不聯(lián)手,蕭護(hù)不用驚動老帥,可保江南無憂。 對于稱帝,蕭護(hù)父子是猶猶豫豫,不算太果斷。可事情,一步一步地不管不顧而來。 胖團(tuán)子送父親,和他勾手指,黑眼睛格外深邃:“父親說話算話?”蕭護(hù)莞爾,沒有怪他說話不對,握住他的小胖手:“算話!” 春風(fēng)送走大帥,也帶走胖團(tuán)子的幼年心思。他和祖父進(jìn)門,就抿緊嘴唇:“祖父,我要學(xué)槍?!崩蠋浖{悶:“你爹給你上的什么藥,這么管用?” 蕭老夫人學(xué)給慧娘聽,慧娘一個人笑了半天。 家中姐妹們不少,慧娘不寂寞。閑時,大著肚子也得公婆允許帶兩個兒子上街,不過是他們逛,慧娘在車?yán)铩?/br> 臨盆前幾天,奶媽說肚子太大,格外的要動。慧娘帶著兩個兒子又上街去,看他們在攤子上挑選東西,在家人幫助下討價還價。 無意中見到人流中有一個人影。 慧娘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再悄悄兒的看看,那個人修長如玉,真的是臨安王孫珉?;勰锩恢^腦,他在這里? 頭一個心思就是喊小鬼:“小心著哥兒們,臨安王在這里?!毙」砘仡^就布置,本來小少帥們就是家人隨著,現(xiàn)在更是上去幾個親兵。 孫珉只看到親兵們上來,就知道自己讓發(fā)現(xiàn)。沒準(zhǔn)兒,還是蕭夫人下的令。他苦澀的一笑,黯然退開。 慧娘在馬車?yán)餁獾貌恍校髱浺粋€人在前面打仗,臨安王倒在這里。以慧娘還不知道蕭護(hù)要稱帝來想,以后這皇帝說不好還真是臨安王的。 可讓大帥一個人頂著這天和地,慧娘要不是為胎教,可以按軍中學(xué)來的粗話罵孫珉。 她不知道孫珉神傷的出城,兩邊春花春水也遮不住他的憂傷。和韓憲王正式大戰(zhàn),孫珉本不該來這里。 可他記得蕭夫人就要臨盆,他一定得抽時間來看看。只看這么一眼也行。 蕭護(hù)的兩個兒子,一個胖頭胖腦,一個活潑靈跳,不管是俊臉兒,還是眼睛都有蕭夫人的影子。 臨安王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眼,看到別人的兒子。 他在心里告訴自己,蕭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蕭夫人遇襲前后有的,如果沒了,蕭護(hù)肯定要和自己拼命。 而收到的消息是蕭護(hù)都打算和自己開仗了,自然有人勸下他來,蕭夫人的話當(dāng)然也有一定作用。 蕭小少帥們笑逐顏開玩著,他們的母親自然是平安無事的。 第二天,慧娘產(chǎn)下兩個女兒,擔(dān)心大帥起小名叫三團(tuán)四團(tuán),早早和婆婆起了名字,叫謀。沒想到一來兩個女兒,就由老帥起名叫明謀,容謀。 未來的兩個小公主明秀過人,慧娘百般不能割舍,也毅然在滿月第二天辭別公婆而去。臨走時,把女兒親了再親,直到滴下淚來:“母親不忍丟下你們,卻幸好你們還有祖父母在,母親更不能丟下你們的父親?!?/br> 謹(jǐn)哥兒伸出小手,上面有一個帕子給母親擦眼淚。訓(xùn)哥兒學(xué)事,找不到帕子,抱起母親衣角送上,不管母親險些有里面衣服走光的可能。 慧娘破啼為笑,對公婆再三拜謝,老帥和蕭老夫人都是滿意的:“去吧,你只管放心。”老帥對蕭老夫人使個眼色,蕭老夫人和五舅太太等女眷們送她出門,當(dāng)婆婆的悄聲道:“你再有了,別告訴大帥先告訴家里,依著大帥,從來不及時送你回來。” 慧娘上馬后,才有后怕。 還生? 當(dāng)然好。 可這胖了又瘦,瘦了又胖真不是好滋味兒。 她胖得和張家似的離開家門,到大帥身邊后又成了一個瘦子。張家對小鬼驚嘆不已:“女人身子居然能這樣一會兒寬一會兒窄,這是捏面人兒?” 小鬼給了他一腳,吼:“問你老婆去?!?/br> 韓憲王傾全部兵力,步步為營往京城里來。這一天,有人送回來幾個重傷的。一個,是謝承運;另一個是祝氏。 謝承運是讓流矢射中,他在查看城墻損壞情況,一箭中了肩窩。祝氏是幫蕭揚擋了一刀,有盔甲沒過多流血,人撞到地上,昏迷不醒。 當(dāng)晚醫(yī)生就沒有睡,大帥和慧娘,蔣延玉夫妻也不睡。蔣氏夫妻陪謝少夫人守著,大帥夫妻還要兩邊跑。 蕭揚呆若木雞,坐在妻子床前從回來就不會動了,茶飯全是明鐺哭著喂給他。 沒有十幾天,謝承運好了不少。那箭射在關(guān)節(jié)連接處,傷結(jié)痂,卻還能亂動,謝少夫人不許他下床,謝承運和蕭護(hù)偷偷道:“弄些酒來,你送來的她才讓喝。”蕭護(hù)晚上和蔣延玉一同過來,一個帶著菜,一個帶著酒。 謝少夫人卻不過他們的面子,裝作看不見出來。 又是一年春花綠,月光格外明亮。謝少夫人不能守在房里,就在窗下看花。她不是有意聽的,房中的話卻一句一句出來。 謝承運酒多了,往外面喊幾聲妻子:“再送菜來?!敝x少夫人裝聽不到。謝承運喊幾聲找不到人,把余下的酒喝完,仰面長嘆:“回想沒成親時,我們想喝多少就多少,爽快!” 房里爆出幾聲笑,很是排場。 外面,謝少夫人決定等大帥走后,就給謝承運很多顏色看看。 下面的話,讓她呆滯住。 謝承運笑嘻嘻,打著酒呃:“蕭護(hù),呃,大帥,你……還記得我們說過的話?”堂堂尚書笑得賊眉鼠眼,蕭護(hù)大帥鄙夷地道:“記得,值得你笑成這樣!” 蔣延玉湊熱鬧:“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謝承運更笑得看不見眼睛,只有牙全在外面,手一指蕭護(hù):“大帥當(dāng)年和我相中一個女子!” “???”蔣延玉在里面。 謝少夫人在外面:“啊?”她是無聲的。隱約發(fā)現(xiàn)下面聽的或許與自己有關(guān),謝少夫人屏氣凝神,一動不動。 “那一年,我十二,大帥十二,過年你走親戚去了,小曹不在,呃,小曹不在?”謝承運有幾分難過。又打起精神:“就我們兩個人上街,見到一個綠衣服紅裙子的女子,生得二八芳年華,浮動雪精神?!?/br> 蔣大公子放聲大笑:“哈哈,后來呢?” “后來,我說她是對我笑,蕭護(hù)說是對她笑。我說,那我們跟著,看看她還有沒有第二笑,一跟,跟到劉短腿家里,原來是他家的女兒?!?/br> 蔣延玉瞪大眼睛:“劉家的女兒不是嫁給錢家?” “是啊,”謝承運嘆氣:“害得我傷心那么多年?!彼娴淖砹?,月光如水,深深陷入舊事中:“全是蕭護(hù)害的我,我說她對我笑,爭什么爭!我不服氣,私下里讓人到劉家去求親,” 大帥也驚嘆了:“私下里?” 在大帥手底下吃飯的謝承運毫不客氣的瞪他:“她不答應(yīng),我怎么能對父母親說?”蔣延玉抱著肚子笑:“哈哈,答應(yīng)你才是怪事?!?/br> “就是!”謝承運不知道為誰憤憤,為自己還是為劉姑娘:“我見劉家不答應(yīng),我就買通她的家人,闖到他家后院子里,” 蕭護(hù)和蔣延玉面面相覷,謝承運又道:“她正在梳頭,我當(dāng)面問她,你真的不喜歡我?”蕭護(hù)和蔣延玉忙問:“怎么說的?” 謝少夫人在窗外咬牙切齒也伸長耳朵。 “她說喜歡是喜歡爾,奈何君無父母命?!?/br> 謝少夫人險些撞到窗戶上。 謝承運喃喃嘆氣:“回去我就找母親,母親說不行,定下親事了。我又找父親,父親說不行。我就找蕭護(hù),” 蔣大公子再次放聲大笑:“你找蕭護(hù)有什么用?” 挨了謝承運一記白眼:“我得不到怎么辦,想多看幾眼,無奈割愛,要把劉姑娘讓給他,”蕭護(hù)啼笑皆非:“我想起來了,你不要一定讓我要,害得我去和母親說,母親對父親說,父親說我要不喜歡十三,可以再娶?!?/br> 扭頭看:“十三在哪里?” 謝少夫人指甲在手心掐出一道痕,等我聽完全套的,我就告訴大帥的十三去! 謝承運笑嘻嘻:“看你這怕老婆樣子,”蕭大帥再次鄙夷:“我是疼她,我是怕她嗎?”謝少夫人才點頭,聽自己丈夫嘆氣:“還是老婆好?!?/br> 謝少夫人頭馬上不點,在心里:啐! 蔣大公子代她問出來:“你夫妻不和多年,就是為她?”謝承運仰面看天:“哎呀哎呀,”謝少夫人恨不能把他的牙拔出來,讓你還哎呀。 忍無可忍伸頭看自己丈夫哎呀是什么樣子,見他愁眉苦臉:“想來想去還是老婆好?!?/br> 謝少夫人很想一口啐他面上。 “是以,蕭護(hù),大帥,我感激你,我代表我兒子感激你,以后我跟定你,以后唯你馬首是瞻,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