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她算命好的,找到了一個執(zhí)著于前盟的少帥,執(zhí)著的喜歡上她。 仔執(zhí)著的要月票,一路歡歌,一路到底。 月票來,求月票,飛到仔的碗里來,哇哈哈哈…… ☆、第十一章,過河拆橋(三)二更求月票 從蕭護所占地方到重兵把守的地方,有一片無人區(qū)。韓憲郡王在慧娘手下吃過大虧,張守戶在蕭護手下吃過大虧,他們嚴(yán)守一片區(qū)域,這中間不時出來搶殺,再就退回。 無人區(qū)里焦黑的墻,枯干的人,隨處可見。 由正中過去,足有五百人守一處街口。左右相鄰,還有重點,互相可以呼應(yīng)。這些全是精銳部隊,雪夜里目光犀利,視線敏銳地不住往兩邊看,似乎不會放過一片飛雪。 忽然,視線中多了一個什么。 見他漸行漸近,是一個裊娜身影。裹在黑披風(fēng)里,看不到頭臉兒,只看她扭動的身子,是個女人。 士兵們有些直眼睛。 他們不時也分到幾個女人,但不足夠分。雖然訓(xùn)練有素,可是深夜里拿jian細(xì)也是本分,有兩個士兵對看一眼,都起了心思,大喝一聲:“誰!” 黑披風(fēng)停下來,有一只手纖細(xì)修長,打起一部分披風(fēng),看了一眼,可見那眸子在黑色披風(fēng)中晶瑩玉潤,好似上好的貓兒眼寶石,又黑得純凈。 只看這一眼,她轉(zhuǎn)身就跑,大步地跑,沒有形象的跑。 這種跑法,更讓人起疑心。一小隊亂兵過來,雖然她只有一個,可亂兵們不敢大意,有十個人左右,追了出去。 追出一條街,見黑披風(fēng)才好拐彎,還是一個人。再追過去,一氣幾條街,反而又回去了。黑披風(fēng)似乎跑迷了向,只在這幾條街轉(zhuǎn)著彎跑。 跑久了,有人在前有人在后。一個魁梧大漢走出來,腳步輕快的跟上,在最后一個人拐彎前輕拍了拍他。 那人一回頭,一記老拳迎而來,沒出聲音打倒在地,大漢看著粗壯,卻靈活,飛快把他拖走。在這里等著,見他們跑回來,依樣子再打倒最后一個,拖走。 亂兵們發(fā)現(xiàn)異樣,十個人只有五個人,見黑披風(fēng)回身,人在披風(fēng)里嫣然一笑,披風(fēng)底下見貝齒雪白,披風(fēng)一揭,長劍如電,上來就殺了三個。 跑的兩個,被大漢一拳一個打死。 黑披風(fēng)揭開風(fēng)帽,露出蘇小弟清秀的面龐,他是一臉壞笑,不是笑得嫣然。大漢轉(zhuǎn)過臉,是蘇小弟口中的黑熊舅爺伍思德。 “下回該你裝女人了?!碧K小弟一手提一個尸體,往路口去。伍思德一手提兩個,背上還有一個,死得鼻歪眼斜,硬邦邦道:“你不裝,我不干了!” 蘇小弟噎住。還沒惱,伍思德把尸體放下,整齊碼在路口墻內(nèi),一個疊一個,好似碼牌:“快,慢騰騰!” 又去提另外兩個尸體。 蘇小弟把火出在尸體上,火大的抓起一個,往外就拋。 “砰!”正扔在守對面街口的士兵面前。士兵才一愣,看到是尸體,沒有發(fā)現(xiàn)呼聲,就聽“砰,砰,砰……?!?/br> 一氣十個尸體,疊磚頭似全壓在一處,十個大漢身子,高有一人半高,不偏不倚把街口堵死一半。 有的是臉對著,上面夾著腿,再上面是個腦袋,死樣子也不一樣。有鼻子斷了滿面是血的,有一臉平靜,好似死時還不知道的,這是蘇云鶴的劍太快。 這樣子,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殺就殺吧,殺完了還全拋回來,像是聲明,本人管殺,不管埋。 “有刺客!” 亂兵們叫起來,用力推開尸體,這一次出來五十人。黑暗中先聽到腳步聲響,再就走遠(yuǎn),什么也聽不到。 讓人毛骨悚然的寂靜中,“砰砰砰砰……”這次是兩個方向拋出來的,一堆尸體一個接一個,流水線作業(yè)般從天而落,再次疊在一處。 黑暗中,蘇云鶴對伍思德翹翹大拇指,是說你準(zhǔn)頭也不錯,沒有疊漏下來。 街口有人趕快回報給這里的將軍叫范明連,范明連惱了:“多少人?”回說:“沒看到,像是只有一個?!狈睹鬟B惱了,一揮手:“再出去一百人。”繼續(xù)房中踱步,他在想心事,等到稱帝后,自己能封個什么? 還有蕭護不是好打的,怎么收拾他? 聽窗戶上有風(fēng)雪撲上,沙的一響。范明連很是警惕,一手拔刀,走到窗戶前面,一只手輕輕地推開窗戶。 “呼!”風(fēng)雪夾著一個東西飛進來,是個死人。 窗戶不大不小,塞不下一個橫著飛的死人,這個人是頭在前腳在后,直著進來的。范明連往門口就喊人,打開門,一記老拳迎面而來。 看守院中的亂兵們看得很清楚,一個粗壯亂兵穿著他們的衣服走過來,走到將軍門外,將軍就開門,“啪!” 將軍死了! 拳下還有劍尖。 頓時亂了,亂喊:“不要走了他!” 伍思德不后退,往房里就走,破窗而出,直奔后院子。樹上垂下一根繩索,蘇云鶴在樹上喊他:“快?!?/br> 一把握住,后面追兵就要到了。伍思德喊:“快拉!”能拋尸體的蘇小弟因用氣力臉漲得通紅:“你太重了!” 有一天你死了,肯定拋不動。 伍思德自己用力往上一跳,“卡嚓”一聲,他抓住樹枝,冰寒入手,蘇小弟險些摔下去。 呲牙咧嘴抱住樹枝起來,兩個人跳出墻頭,就見到亂兵追來,很有默契的分頭就跑,這里民房太多,很容易就躲起來。 一個人較容易。 這就是蕭護帶著慧娘和將軍們單獨行動的原因。 大部隊人馬出去,亂兵們就死頂著,幾時能沖到皇宮還不知道。張閣老要的,不就是快去解救。 少帥和慧娘在另一處,盯著街口上亂兵,足有上百人吧。 離得遠(yuǎn),亂兵們還沒有聽到范將軍那邊的鬧騰,他們正在換防,換的人有幾十,要換的人有幾十,正在亂著。 烏漆漆一排連珠箭,懾魂奪魄般飛出?!鞍パ?!”中了一批,當(dāng)時出去一批人追,路口忽然而出珠光明亮。 似溫柔的在脖子下面一劃,卻斷了性命。 慧娘一刀下去,就死了好幾個。他們追得太整齊,這條街也并排能走好幾個人?;勰镛D(zhuǎn)身就走,余下的人追上去拐一個彎,見珠光又現(xiàn),這一次他們存著小心,前后追趕著,后面閃出蕭護來,長劍如流星趕月,不過趕的是人性命。 沒幾下子,出來的十幾個人全沒有了。 街口,又是一排連珠箭飛出來。 蕭護煞有興致的指點慧娘:“這次準(zhǔn)頭兒不錯?!币娙藖碜?,扯起慧娘負(fù)弓就走。和剛才一樣,前后夾擊。 如是三次,守這里的將軍錢無望火了,親自帶上一隊騎馬:“老子不信幾個人殺我許多人?!钡瘸鰜?,見一個人也沒有。隨便找了個方向:“追!” 副將才說:“將軍莫著!” 又是一排烏黑發(fā)亮的的連珠箭飛出,錢無望也算了得,大喝著跳下馬,見一個人悠悠穿雪度風(fēng)般過來,手中刀先晃眼睛,似明珠如深海,一刀直劈,斬錢無望于半空中。對面有人大喝:“十三接??!” 一條繩索過來,把凌空飛擊的慧娘渡走。下面才喊放箭,夫妻兩個人跳下房頂,消失在七拐八彎的民房中。 一個人在空空的民房中,屋檐下面可以攀,房梁上面可以藏。又全是大黑披風(fēng),把身子一裹在黑暗中,很難看出來。 離此兩條街上,一個孩子“哇哇”哭著,小手揉著眼睛。亂兵們喝住他:“誰家的小孩子?”見他仰起臉,幾顆小豁牙:“我爹傷了,去看看吧,我們給你錢,我們有很多錢?!彼簧砗谝?,面容是天真無邪可愛的。 亂兵們一聽心動:“在哪里?” 小手往后一指:“就那邊?!?/br> 有座半焦的土墻,一人多高擋住視線。這土墻后面區(qū)域白天是搜索過的,亂兵們再問:“幾個人?” “就一個,摔到井里出不來。” 土墻后面,是有口井。 亂兵們這幾天見過不少這樣走丟的孩子,信以為真。,不過還是謹(jǐn)慎,去了三個人。在土墻外,先伸伸頭,見沒有一個人,三個人往井邊去,往里面看。 小孩子笑逐顏開,小嘴兒喊著:“一、二、三?!?/br> 兩個大人迅速的跑出來,姚興獻(xiàn)和魯永安用力推墻,這墻燒過,已經(jīng)不穩(wěn),重重倒下,把三個亂兵壓死在那里。 小孩子飛快跑回去:“不好了,他們被墻砸了?!边@一次出來十幾個人,才過來,刀擊劍鳴,有人攻出來。 離得不遠(yuǎn),亂兵們潮水般出來一百多人。小孩子則一面害怕:“殺人啊,”一面往亂兵守的街中跑。 他腿小跑得卻快,邊跑小手上撒著什么。又出來一隊亂兵,怎么會容他亂跑,有人大喝:“站住!” 小孩子轉(zhuǎn)身又跑,手中一晃,一個火折子出來,往地上一拋,他剛才拋的焦油等物燃燒起來。 借火勢擋住人,飛抓飛上墻頭,小身子一晃就越過去。 姚興獻(xiàn)等人見到火起,不再阻攔,也轉(zhuǎn)身就跑。那巷子撲火,撲了半天。就這還下著雪,火如燃燒起來的民房一樣,雪都壓不住。 三個人會合后,姚興獻(xiàn)明白過來:“不對呀,帶這小鬼出來是方便得多,不過咱們到現(xiàn)在一個將軍也沒有殺,全是這小鬼玩去了?!?/br> 他和魯永安商議:“不行,得殺一個,不然讓舅爺看笑話。” 一夜襲擾不停止,如果亂兵們多,他們就避開,只在邊緣地方上走,就這樣也殺了不少人??焯烀?,大家在大成長公主家中會合,一一匯報功勞。 伍思德蹲著,他一直有這個習(xí)慣,蘇云鶴挺臉,揚眉得意:“我們殺了六個,全是將軍。”王源展開手,晃一晃,再晃一晃,蘇云鶴幾乎暈過去:“十個?”王源慢吞吞:“五個,”蘇云鶴怒道:“那你為什么晃兩下。”王源道:“我怕你看不清楚?!?/br> 余明亮和王源一隊,捂著嘴笑,不忍看蘇表公子的臉色。 實在臭而又臭。 輪到姚興獻(xiàn),他給了隨身帶的蕭規(guī)一巴掌,不輕不重的,半開玩笑道:“全是這小鬼的功勞,我們讓他搶光了功,只殺了三個?!?/br> 陪著小鬼玩來玩去,等到明白過來,時間也不多了,只殺三個將軍。 蕭護算一下,亂兵們大大小小將軍有二十幾個,干掉幾乎一半?;勰锾袢坏脑谛Γ澜ㄖ埔粨p,打起來就容易。只看她笑容,不看她手中刀上血,還以為她一會兒要準(zhǔn)備茶水招待大家。 “表嫂,”蘇云鶴不敢問表哥,只小聲喊慧娘?;勰锿嫘π钠饋?,也把手一張,晃了幾晃。蘇小弟馬上就暈了:“這是多少?”他拿手學(xué)著晃幾晃。 慧娘好笑:“五個。” 五個不夠嗎?殺一個將軍要籌劃半天。 接下來檢查身上的傷,包扎傷口。見還有一對人沒有回來,是舅爺之一伍大壯和楊昆洪。 大家默不作聲,不回來也就回不來了。 蕭護面色也沉下來,隨身都有水和干糧,讓大家趕快吃飯休息。有時候外面有亂兵過,對這空屋子沒有進來看。 好搶的全拿走了,大成長公主要回來看看,會發(fā)現(xiàn)也是一個凈光。 慧娘倚在蕭護肩頭,才閉上眼,聽外面有拖拉的腳步聲,沉而重。房中人全一躍而起,伍思德在最門口椅子上睡著,隔門看一眼,趕快拉開門。門外,伍大壯背著一個人,楊昆洪在他背上已經(jīng)死去。 伍大壯也滿身是血,全憑著精氣神兒支持到這里,見到伍思德,一個踉蹌,帶著背上尸體摔趴地上,見蕭護走出來,伍大壯喘息道:“少帥,我…。把楊將軍……送回來了?!?/br> 蕭護異常難過,心中又酸又苦,又感動感激。伍家兄弟就是這一條好,只要有可能,不會丟下一個戰(zhàn)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