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殺人了,別讓他走了!”居大海同席的人才醒過來。樓上亂成一團(tuán),有人奔跑,有人嘶喊…。石明的仆從們抽出長劍,護(hù)衛(wèi)在包間內(nèi)。石明發(fā)脾氣:“追那個人,不必管我!” 那人已經(jīng)遠(yuǎn)去了,只有門簾子在樓下北風(fēng)中,一晃,再一晃! 這時才想起來,竟然沒有人看到他的臉。他的氣質(zhì)太吸引人,全看他衣服步態(tài),沒有人記起來這個人長什么樣子。 似乎也很好,是鳳眼還是圓眸?是直鼻,還是瓊玉般?全記不起來。 蘇云鶴激動不已,指手劃腳地評:“這是江湖上的功夫,這一定是走江湖的人尋仇的。”石明搖頭,居大海是張守戶的心腹,是你表哥蕭護(hù)的對頭。本來疑心蘇云鶴,但見他狀若癲狂:“可嘆我沒能認(rèn)識他,要再見到他,一定請他喝三杯?!?/br> 沒多久,衙役們過來,這是老酒樓,人緣兒好,有人還坐著不走。石明不愿意走,也坐著。又片刻,有罵罵咧咧聲北風(fēng)中傳來:“是誰殺了居將軍!”石明聞言心中一動,走到樓欄處往下看,見來的果然是張守戶帳下另一員大將田剛乾。 北風(fēng)中,又多了一個人。那白衣少年,好似眼睛一眨,他就來了。眼睛再一眨,他就走了。田剛乾才下馬,見少年出來的古怪,定定地看著他,手按佩劍上:“你是誰?” “就是他殺了居將軍!”樓上有人大喊。 田剛乾拔劍,見人影子一閃而過,他也在馬上軟軟的倒下來。蘇云鶴在樓上拍石明:“看看,游俠風(fēng)范。”石明冷冷道:“他殺的人,全是金虎軍張大帥的愛將?!碧K云鶴愕然,指出去的手臂慢慢放下來。 蘇大公子不能說自己不知道張守戶和表哥不對盤。 疑惑地對少年看,見他出劍連鞘如風(fēng),旋風(fēng)般殺出多遠(yuǎn),但沒有再傷人。他甚至沒有拔劍??梢娝麣⒌倪@兩個人,是有備而來。 街上燈火明,卻更亂了。 蕭護(hù)還不知道這事,他才進(jìn)家門?;勰锝o他解去外衣,抖去衣上雪,親手送到烘籠上去。回來送上熱茶,在蕭護(hù)面前端端正正跪下來。 “你又干了什么?”蕭護(hù)愜意地伸長腿,房中溫暖,十三的柔順,讓少帥舒服的瞇一瞇眼。今天拜客心情不錯,該見的都見到,少帥就和氣可親:“讓我猜猜,偷出去買吃的?”慧娘吃吃的笑:“不是?!?/br> “那就是,逛咱們說的那些好地方去了?”蕭護(hù)微笑:“起來吧,不必跪著。父親走時交待你要聽我的,我知道你當(dāng)耳旁風(fēng)。還得我教導(dǎo)你才行?!?/br> 慧娘嘟嘴:“不是!父親交待我的,怎么敢不聽?!彼廊还蛑劬α辆Ь?,略提嗓音:“夫君大人,十三請戰(zhàn)!” “哈哈,”蕭護(hù)樂不可支:“眼前無仗可打?!被勰锍端陆牵骸坝?,你不肯告訴我?!彼庵种割^說起來:“昨夜你來我來的,還有伍家哥哥們,全在京里對不對,在哪里?難道在獄里?將軍們來的不少吧?我沒偷看你的公文,就是猜的。以前你見天兒嘴里要提起將軍們,這一路子都不提。還有,你急著趕路,是為什么?再者來,咱們昨天進(jìn)京,今天一天你出門拜客,在京中的姚將軍、王將軍、魯將軍都沒來?!?/br> 蕭護(hù)又笑一笑,慧娘覷著他面色是自己說對了,再搖頭晃腦:“魯將軍不來也罷了,姚將軍王將軍怎么會不來。”她跪直了,雙手抱拳:“少帥,十三也中用呢,咱們來的人少不是嗎?請少帥應(yīng)允,十三請戰(zhàn)!” ------題外話------ 想想還是貼出來。收藏2100,會員收1200,所謂有效收只有1000。有效會員收咱們不管它,群里東猜西猜,有親為湊有效收,半夜不睡也去湊。 不管了,網(wǎng)站不明朗,作者不呼吁。 呼吁正版和全文訂閱! 全文訂的,不到200位親,每天追文的親,不到240。 昨天一個全文不看的親出來夸仔,夸得仔內(nèi)牛滿面。親啊,你要是不喜歡,仔認(rèn)了! 仔用心的寫,呼吁喜歡的親們正版支持!支持全文的訂閱!支持月票! 仔的風(fēng)格,不是網(wǎng)站主流風(fēng)格!只這一句話就可以解釋明白。仔寫認(rèn)為該寫的書,親們看對胃口的書。你喜歡看,請多多支持正版! 月中了,求月票! ☆、第八十九章,誰才是造反的人?(求月票) 蕭護(hù)很給面子,對愛如掌中寶的妻子道:“好!” 慧娘喜歡得一跳起來,蹭到他身前:“讓我做什么,我一定做的好,要是做不好,由夫君處置。”蕭護(hù)又哈地笑起來:“那看來在京里你是一定要挨打的。”慧娘不依地纏他:“怎么會,軍棍全在軍營里呢?!?/br> 蕭護(hù)摟她入懷,疼愛地道:“那就不打?!被勰镆呀?jīng)委屈:“怎么最近總說打字,難道進(jìn)京就不疼十三?”蕭護(hù)溫柔的看著她:“逗你玩呢?!被勰飦G下來,取飯給他吃,問蘇云鶴,說和石明出去,蕭護(hù)對外看看天,只道:“穿得夠暖嗎?” 他用過飯,一一對慧娘說今天拜哪幾家,聽到有永寧侯府,慧娘擔(dān)憂地問:“和他以前認(rèn)識?”蕭護(hù)擰一把她面頰:“這不是才認(rèn)識的?!被勰飶垙埿∽靸合雴枺譀]說。蕭護(hù)溫和地道:“她不在,她在宮中,我只見到江寧郡王?!?/br> 慧娘松一口氣,對蕭護(hù)認(rèn)真的道:“十三會保護(hù)夫君的。”蕭護(hù)大樂,正樂著,蘇云鶴外面回來,帶著一身雪上廊下,先喊:“表哥?!币活^沖進(jìn)來?;勰锛泵氖捵o(hù)懷里起來,蕭護(hù)不悅:“大呼小叫的為什么!” “出事了!”蘇云鶴說過這三個字,馬上自己摸頭笑:“表哥別怪我說話莽撞,是亂了分寸?!笔捵o(hù)沉下臉:“咄!先解衣服,看地上,全是你帶進(jìn)來的雪!”蘇云鶴這才想到雪衣未解,他陪著笑,解去雪衣。他沒有帶丫頭來,又出門,慧娘給他在烘籠上放的有衣服,取給他,蘇云鶴點頭哈腰接過,見表嫂避進(jìn)去,他就在外面換上家常衣服:“真暖和啊,還是表嫂好。” 蕭護(hù)更黑著臉:“還是表嫂好?難道還有別的好人?”慧娘在房中掩口笑,乍一聽,像是表弟又想那王月娥姑娘了。 蘇云鶴嘿嘿,到蕭護(hù)下首椅子上坐下,說起來:“……先殺了居大海,又殺了田剛乾,我和永寧侯都無心用飯,我說酒多了,其實是想去找找他問底細(xì),不想追出兩條街,見到他又殺了一個人,是個叫楊書清的人,” “這也是張守戶的人!”蕭護(hù)點點頭,張守戶帳下得力的將軍們,一個晚上就宰了三個!這京里亂的! 蘇云鶴察顏觀色:“不是表哥?”他有失望,嘟囔道:“還以為表哥認(rèn)識的人?!币娛捵o(hù)搖頭,蘇云鶴興致勃勃:“也許是國舅的人?”蕭護(hù)抬手給他一巴掌,打在頭上:“這話也能說!”慧娘聽到,對表弟寄于同情以外,覺得帶著他來很對。夫君要是手癢,還有表弟在。 蕭少夫人嘻嘻竊笑,覺得自己這主意高。 表弟在外面自己揉腦袋,再大談特談白衣少年,怎么清雅,怎么出塵,怎么掌如閃電,怎么殺人于無形……蕭護(hù)皺眉:“江湖上的人?”他對于江湖中人是不招惹的。家里父親也養(yǎng)著一些這樣的人,缺錢就給周濟,有罪名的,是真正行俠仗義的也幫忙開脫。想到這里,腦子里電光火石般閃過,問:“可知道姓名?” “最后圍捕他的捕快問了一句,你叫什么,那少年回答,”蘇云鶴想想當(dāng)時清冷雪中,幾十個捕快沒圍住他一個人,他上房而去,只丟下一句冷冷的話:“我姓葉,叫葉詞!” 蕭護(hù)恍然大悟,姓葉,是父親為自己求來的那個人。少年?和高人?蕭護(hù)又覺得對不上。他心思雖動,面上一點兒不暴露。又讓蘇云鶴說石明,蘇云鶴微有得色:“我問清楚了,石明對于壽昌郡主很不滿意,他說今天剛教訓(xùn)過她?!?/br> “才認(rèn)識多久?他不滿意能讓你看出來?”蕭護(hù)狐疑。蘇云鶴咧開嘴笑:“我問他家人幾個,他說是壽昌郡主的親叔叔,我問郡主才貌如何,永寧侯嘆氣,說家門不幸,出此嬌慣的人,今天宮中才教訓(xùn)過她,雖然皇上不喜,我卻是她親叔叔?!?/br> 蘇大公子評論道:“表哥,永寧侯有結(jié)交你的意思?!笔捵o(hù)這才有滿意,但還是不動聲色:“哦?怎么見得?” “他問我書爐香鼎,我說這書是表哥處得來的,他就聽得認(rèn)真??此駳?,想問表哥喜好來者,然后那個葉詞就來了,我們?nèi)此チ??!?/br> 蕭護(hù)給他笑容,不放在心上的夸:“有長進(jìn)?!庇謫枺骸盎硕嗌馘X?我給你?!碧K云鶴這一次不要錢:“我有呢,父親母親給我?guī)Я宋迩摄y子,我只雇車花了幾十文?!彼麘┣蟮溃骸氨砀?,這一回我不要錢,你凡事得帶上我,像昨天晚上那事情,你把我當(dāng)成女眷來待,回去不讓人笑我?!?/br> 眼前頭一個晃動的,就是賀家的小表妹。小表妹必定捧腹笑,當(dāng)然這捧腹笑的姿勢不雅,一定是表哥不在的時候她才上演一回,必定笑得哈哈的,必然要說:“你護(hù)女眷?還是女眷護(hù)你?” 這種刻薄話,小表妹是最在行的。 蕭護(hù)眸子隨意在表弟面上掠過,這就算請戰(zhàn)?少帥悠然自得,你家表嫂可是跪地上請戰(zhàn)才答應(yīng)的。他打個哈哈:“好說好說,”蘇云鶴不滿:“人家大了?!笔捵o(hù)一樂:“這話是和小表妹學(xué)的?” 我今年已經(jīng)大了,這是小表妹的口吻。 孟軒生從房外過,聽到里面蘇大公子發(fā)牢sao:“誰要和小表妹學(xué),再讓我看到那丫頭猖狂,我給她一頓好打?!鄙賻浡唤?jīng)心附合:“啊,好,就這么辦。”孟軒生心提起來,怎么又要打我們? 在里面挑唆的什么? 門簾子一響,對表哥拿自己不當(dāng)一回事不滿的蘇云鶴大步出來,一頭走一頭嘀咕:“偏心眼兒,對表嫂都比對我好。”門簾子縫里,可見少帥啼笑皆非。 抬頭看到孟軒生,蘇云鶴對他呲牙:“你找表哥?”孟軒生道:“找你?!眱蓚€人一同回房,蘇云鶴坐下來氣呼呼,孟軒生也想生氣,只不是人家表弟,現(xiàn)在算是一個清客的身份,就陪笑問:“你在京里,小姑娘還能惹到你?” “???你說的是什么?”蘇云鶴已經(jīng)忘記。 孟軒生提醒他:“你才和少帥挑唆,要打我們呢,你不記得?不是才說過的話。我不是偷聽,蕭成守在門外,他可以作證,是我聽到的?!碧K云鶴先道:“這房子太窄,”又喃喃:“以后說話小心?!?/br> 好容易弄明白,孟軒生也啼笑皆非:“你這個人,小姑娘才多大,不在你面前,你還跟她計較個沒完?!睂γ嫣K云鶴把牙咬緊給他看:“以后你不打,我?guī)湍愦?!”孟軒生笑著再問:“你和小姑娘比,我沒說的。和少夫人比,你比的哪一條?” 還說把自己當(dāng)女眷待,自己先和少夫人比的。 蘇云鶴唉聲嘆氣:“你不知道。”最后一句話孟軒生沒聽到,蕭護(hù)回表弟:“要用人,先想到你表嫂,才想到你。”蘇云鶴含糊的道:“沒什么,表哥疼表嫂,不疼我唄。”孟軒生找到一個鄙夷他的機會:“我可看不起你了?!?/br> 人家總是夫妻吧。 蘇大公子悶悶不樂過,拎起劍出去:“表哥要我勤練三九?!辈活櫻┐?,一個人在院子里去舞劍。孟軒生看幾卷書,想想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再揣摩一下少帥心思。無意中見到蘇云鶴在院子里卷雪飛風(fēng)似漂亮,走到窗前羨慕他。 見少帥步出來,沒有避雪之物,在院子里指點蘇云鶴。小孟先生心中泛起不是滋味,這大宅門里的人,到底是不一樣。 路上認(rèn)定蘇云鶴是草包,可今天永寧侯來,少帥不在,只有蘇云鶴去應(yīng)對。就這樣,兩個人說了又笑,一起出門走了。這樣的達(dá)官貴人,倒肯和自己眼中的蘇草包相與? 自己見少帥如對大賓,惴惴不能自定。蘇大公子沒見有什么過人能耐,卻敢和少夫人爭風(fēng)。孟軒生低頭自嘆,寒門中人,難以高攀。嘆息過,給自己添志氣。恩師肯把小姑娘相許,自己見蘇大公子沒什么自愧的。 再看院中,多出來幾個人。蕭拔等兄弟全出來,他們每天晚上都如此,早上也如此,少帥在,更要早出來才是。 實在好看,孟軒生忍不住站廊下看,見正房門外少夫人含笑殷殷看著,那眼神兒卻不在少帥身上,是飛到半空中。 慧娘想自己的家。 入得京來,心潮澎湃,如春水泛潮,幾次按壓才得下去??伤寄?,是壓不下去的。公公蕭大帥的話一直在耳邊,公公慈祥如父親:“賢娘,你不可任性,要聽你丈夫的話?!被勰飵谆赜麊柺捵o(hù),是自己在軍中不聽他話,夫君對公公全說了? 十三不喜歡,要說也只能說十三的好話才是,對不對?又怕自己丈夫笑話,又怕自己丈夫佯怒,自己扁扁嘴不敢問。 重新想到公公震撼人心,卻對自己慈祥,慧娘面上有光,重新是光彩照人的少夫人。 想一回家,看幾眼丈夫。看幾眼丈夫,再想一回家。 見夫君招手笑:“帶上你的刀來?!被勰镆涣餆焹哼M(jìn)去,一溜煙兒過去,笑靨如花,極盡討好:“夫君要十三作什么?”蕭護(hù)含笑:“你也來玩一回?!被勰锔吲d了,再看衣服:“我忘了換?!敝匦禄胤繐Q蕭護(hù)少年時的舊衣,出來帶有好幾件。 奶媽帶著丫頭們燒晚上洗沐的熱水,準(zhǔn)備明天早飯。幾個媳婦們不敢房中呆,都在廚房里做自己拿手的點心。 十五奶奶楊氏路上被三爺蕭拔使喚過來使喚過去,三奶奶呂氏因此心中不安,兩個妯娌好起來。呂氏在包餑餑,楊氏在合面,笑:“讓我們爺說著了,今天我出門尋賣菜的,有個人來搭話,問嫂嫂哪里人,又夸我容貌有福氣,儀態(tài)兒比人強。我想我們爺是神算不成,知道有人找我扯閑話,我就裝著很喜歡,一路走一路聊,只是不往家里走,她急了,說嫂嫂,你走錯了回家的路?!?/br> 媳婦們笑起來,若荷和秀蘭也聽進(jìn)去了。 “……。被我啐一口,我說我家在哪,我自己倒不知道?!睏钍线€在說。若荷卻往外面看,又推秀蘭讓她看。院子里,少夫人在,爺們在,小廝們也在。蕭北給少帥端椅子出來,少帥坐廊下避雪處,捧一壺?zé)岵韬葞卓?,放下,也走入雪中?xí)練。 院子里一時沖雪飛風(fēng),只有小孟先生一個人呆呆站著,他是文弱書生。張伯在守院門。奶媽接上話,馮mama聲音柔和:“奶奶們多留個心,以后只怕來認(rèn)親戚的,來尋人的,不會少。”楊氏對手中面盆端詳,撲地一笑:“我雖不是我們爺般有氣力,她敢來,我就拿面盆砸?!贝蠹倚Τ梢黄?/br> 慧娘抹抹汗水,去尋蕭護(hù)茶壺喝水,少帥恰好回來歇息?;勰锟匆谎墼褐酗w拳踢腿的人,再看一眼雖是休息也筆直端坐的夫君,在他耳邊悄聲道:“這里只少一副軍棍,”再多出來軍棍,才配得上少帥威風(fēng)。 飛雪中,少帥哈哈大笑。 廚房里人看少帥夫妻,少帥神采飛揚,少夫人嬌柔輕嗔,這一對夫妻是出名的恩愛,此時看上去,又是極快活。 看得人就心中暖暖的。 當(dāng)夜,幾對夫妻夜話不同。蕭護(hù)命慧娘解薄甲,今夜可以放心纏綿……慧娘嬌癡在他懷里,聽自己的心跳聲隨著夫君的心跳聲,就更嬌憨。 “等咱們宮中領(lǐng)過賞賜出來,多住幾天,帶你一處一處的游玩,現(xiàn)在不要一個人出去。”蕭護(hù)撫著她的長發(fā)。慧娘聽惱了,苦著臉兒不依:“人家說過聽你的聽你的,怎么總不信人家?!笔捵o(hù)輕哼著笑:“壞丫頭,不多交待怎么行。” 慧娘惱得轉(zhuǎn)身給個背過來。 蕭護(hù)從后面貼緊她,低低地道:“喜歡嗎?”慧娘嬌聲道:“喜歡,現(xiàn)在可以把交待我做什么說了吧?”她嘻嘻地轉(zhuǎn)身,重投夫君懷抱,耍賴地道:“人家侍候你呢。”蕭護(hù)忍俊不禁,更拿取笑:“原來差使由此而來?!被勰飻Q他:“這話不中聽?!?/br> 兩個人同時想到在軍中的時候,謠言十三少是少帥的男寵。蕭護(hù)要人情:“那時候,人人都看出來了,我打心里疼你。”慧娘拿腦袋頂他胸膛:“你分明欺負(fù)人!” 又鬧了一會兒,兩個人都心滿意足,蕭護(hù)才緩緩說出來:“將軍們在獄中的在獄中,在家里的在家里。我命姚興獻(xiàn)、王源、魯永安不要來見,魯永安倒有趣,讓家人送點心過來,說他不過來就是?!?/br> “是了,那果子,”慧娘道:“難怪張伯說不認(rèn)識的人送來,我說那先放著?!笔捵o(hù)親親她:“睡前張伯請我去看,有魯將軍的小印?!?/br> 慧娘睡意全無,睜大眼睛:“我該怎么做?” “這一回,可不是我戰(zhàn)敗那一回,由著人冤枉。我們沒回來的時候,我先命人到京中來打探,兵部里上下疏通,讓他們不要用刑。張守戶兵部里也有人,不用刑他必然不肯。有兩個人,侍郎盛純臣,郎中齊豫,他們和張守戶走得近。先時我發(fā)愁,這兩個人送什么也不行,討人情也討不來,怕將軍們會吃虧。是馬明武出了個主意,”蕭護(hù)很有嘉許的樣子:“他說盛大人齊大人不會自己離座去打人,” 慧娘屏氣凝神聽著,眸子因關(guān)切一眨不眨。 “王源先回來,我讓他兵部里動刑的人,有一個人叫何德,都說他手狠,不給錢就往死里打,不管你是什么大人,會不會再起復(fù)。這個人,卻管著所有動刑的人,又是多年老公吏,油滑油滑的。別的人,全塞的錢,何德,只給錢不行?!笔捵o(hù)對慧娘笑:“親親,猜出來沒有,讓你作什么?” 慧娘慢慢吐氣:“我只想知道,我哥哥們受刑沒有?”蕭護(hù)道:“明天晚上你自己去問他,你帶上刀,別帶你的刀,那是名刀。帶上錢,去嚇?biāo)?!”忽然又樂了:“嚇人是你最在行的,張家給我寫信,說久不見十三少,最近膽子壯。” 慧娘撲上他胸前輕咬一口:“你欺負(fù)我!”拿帕子擦咬出來的口水,羞羞答答又問:“夫君,你幾時交待張家照應(yīng)我的?” “我不是說過,你一進(jìn)軍中,就知道你是女人,”蕭護(hù)樂不可支,這就討人情:“十三,你怎么感謝好夫君,多疼你,你這沒良心的,就記得打你,以后全忘了?!被勰锉凰啻甑糜智闊嵘蟻?,半推半就的又依從一回。 睡意終于上來,慧娘想著軍中幾回溫存,幾回百依百順,手攀上蕭護(hù)手臂沉沉睡去。 蕭拔和呂氏,也才恩愛完。他閉上眼睛要睡,呂氏推他,低低道:“有些話兒,可以對我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