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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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醉酒 圍場的大殿沒有皇宮來的精巧,卻被布置的十分大氣,高臺之上坐著帝后二人,盈之身著一件水藍色宮裙,沒了那份壓迫人的威嚴,多了一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少翊也并沒有穿著正服,不過是一件月白色的長衫,與盈之坐在一道,看起來也是和諧,顏色很是讓人舒服,底下的大臣們不敢抬眸偷瞄帝后二人,他們帶著自己的家眷畢恭畢敬地站在那里。 “臣等恭請陛下圣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br> “臣等恭請皇后娘娘圣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眾大臣隨著少翊的入座,跪了滿地,行的都是稽首大禮,表情莊重,這是這位皇帝在位這么久以來,第一次駕臨圍場,這一屆的官員自然都不敢馬虎,光是圍場里喂給馬匹的馬草,都檢查再三,唯恐有居心不良者下手。 少翊深諳人心之道,與大臣們相處很少端很大的架子,他與盈之對視一眼,抬了抬手:“都起來吧,說到底不過是個家宴,也勞煩各位因著朕心血來潮,而周全布置了?!?/br> 底下的大臣們個個誠惶誠恐,為首的更是道:“臣惶恐,能為陛下辦事,是臣等的榮幸,聽聞陛下駕臨圍場,臣等喜不自勝。” “都坐吧。”少翊沒有接他的話茬兒,他隨意指了個位置,示意大家都先坐下來,官員們按照品階一一入座,德福眼珠子一轉(zhuǎn),朗聲道:“開宴?!?/br> 小宮女們魚貫二人,手里捧著各式佳肴,看這樣子,就不比宮里的差多少,推杯換盞間少翊比往常爽朗許多,只要有人來敬,就從不推脫,盈之放下手中的銀箸,向后招了招手。 傾墨站在她身側(cè),將頭往前湊了湊:“娘娘有何吩咐?” “你去問問德福,陛下這是怎么了,從前就算是年節(jié),也沒這般不節(jié)制過的。”盈之的話語間隱含著擔(dān)憂,傾墨點點頭,她扯了扯傾璐的衣角。 傾璐這八年來可算是第一次出宮,圍場雖然離皇宮并不遠,可宴上的歌舞走的卻是與皇宮里不一樣的風(fēng)格,傾璐姑娘家家的自然喜歡這些,早就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她眸子一縮,有些不樂意道:“怎么了傾墨?我看得正起勁兒呢?!?/br> “娘娘吩咐我去辦點事兒,你在這兒看著點娘娘,可別再分心了?!眱A墨無奈地搖搖頭,剛囑咐完,就見傾璐的目光再次被歌舞吸引了過去,她嘆了口氣,隨意招了個小宮女過來伺候著,才退了幾步來到德福身后。 德福是御前伺候的,自然不是說離開就離開,他先是與傾墨做了個手勢,隨即將少翊的酒杯添滿,壓低了聲音與自個兒的徒弟道:“看著點兒人,我去去就來?!?/br> 小徒弟很是機靈地接過酒壺,德福甩了甩手里的凈鞭:“怎么了這是?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娘娘讓我過來問問你,陛下今兒個是怎么了,喝起酒來,架勢好像……好像不太對?!眱A墨將德福再往后扯了扯,幸好宴上歌舞升平,掩去了二人說話的聲音,并沒有招來太多人的側(cè)目。 德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少翊,隨即搖了搖頭:“陛下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自從八年前那場變故以來,就變得很難捉摸了,從前倒也還好,現(xiàn)在越來越雷厲風(fēng)行,我左不過是個做奴才的,哪里敢多問陛下的意思?!?/br> “哎喲,娘娘問原因是小,叫你勸著些才是真,娘娘怎么也是國母,陛下再寵娘娘也是陛下,這大庭廣眾之下,娘娘若是貿(mào)然開口勸慰,陛下下不來臺,娘娘更是尷尬,你這木魚腦子,怎么不懂娘娘話里的意思?!眱A墨難得這么說話,她像是責(zé)備地睨了德福一眼。 德福將手里的凈鞭向后一甩,面色為難:“還是那句話,陛下的脾氣,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別說是我勸了,就是太后娘娘在這里,陛下若是想喝,一樣是勸不住的。傾墨姑娘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咱們都是做奴才的,你不是不知道我……” “行了行了,別在這兒跟我倒苦水,你在御前伺候著,私底下?lián)屏硕嗌俸锰幠阋詾槲也恢??這回可是為了陛下的身子著想,你伺候了陛下這么多年,我就不信你不知該怎么措辭,勸得住勸不住,你也得勸了再說?!?/br> 德福唉了一聲,目光幽怨:“算我倒了霉遇上你和傾璐兩個人,罷了罷了,陛下這么喝下去,的確是對龍體有礙,我就試著勸一勸吧,可話說在前頭,我若是勸不住,你們可別怪我?!?/br> “得了吧你,哎你徒弟叫你呢,快回去吧?!眱A璐說著推了德福一把,德福一個踉蹌,將手里的凈鞭拿好,小跑著回到少翊身邊,小徒弟一臉害怕:“師父,陛下問你方才去哪兒了,我……” 德福推開小徒弟,笑著替少翊再次斟滿了酒:“陛下恕罪,皇后娘娘擔(dān)心陛□子,方才遣了傾墨姑娘過來,讓奴才相幫著勸勸陛下,少喝些,可奴才覺著陛下是一國之君,這些小事上面,當(dāng)然是自有分寸的,就讓傾墨姑娘回去回話說,讓皇后娘娘不必擔(dān)心?!?/br> 少翊拿著酒杯的動作一頓,他先是看了一眼盈之,隨即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恩,算你會說話?!?/br> “都是陛下教得好?!钡赂PΣ[了眼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替少翊再次斟滿了酒。 少翊嘴上這么說著,可手底下的動作是越來越快,連下頭的大臣都琢磨出一些不對勁來,可難得陛下興致高,大臣們自然是舍命陪君子,一個接一個的想盡各種理由與少翊對飲,連穆南這樣自律的太醫(yī)都喝了不少。 “怎么回事,打聽出來沒有?”盈之的雙眉越蹙越緊,她拉了傾墨一把,主動轉(zhuǎn)過頭問她,傾墨搖了搖頭,“德福說不知道,說是會相幫著勸一勸,可陛下興致來了,他一個做奴才的想勸也勸不住啊?!?/br> 盈之的手摩挲著案幾,少翊卻是越喝越開懷,爽朗的笑聲不時地傳來:“罷了,陛下難得這么高興,就由著他去吧,咱們玩兒咱們的?!?/br> 她這么說著,轉(zhuǎn)頭與下頭陪同的女眷道:“諸位,本宮也在這兒敬你們一杯,先干為敬了?!?/br> 帝后這喝酒的架勢,讓下頭的所有人都不禁冒了冷汗,可人家都已經(jīng)這么主動了,做臣子的怎么好不喝,一場宴席倒成了少翊與盈之的酒會。 二人最終被奴才們攙扶著,才回了寢宮,幸好沒丟帝后的顏面,人前還是那副大氣的樣子,可一回屋子,二人就相繼要倒下,傾璐晚上光顧著看歌舞,沒怎么阻攔盈之,心底下愧疚,這會兒子忙前忙后的倒茶送水,德福更是不用說。 好不容易把二位主子送上了床榻,折騰完了,一眾奴才早就累得快趴下了,關(guān)上屋子門留下德福守夜,別的早就回去歇著了。 少翊喝了些茶水,腦子清醒了一些,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床榻邊上躺著的盈之,因為酒精的關(guān)系,盈之的臉頰泛著紅,小嘴一張一合的,像是在呢喃。 鬢發(fā)早就被傾璐和傾墨拆了下來,三千青絲散落在枕上,與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寢衣也穿地并不是很規(guī)整,露出一小塊皮膚。 少翊咽了咽口水,想要起身再喝杯茶緩一緩,可他剛坐起身來,就被酒醉的盈之一把抱住身體,還往懷里蹭了蹭,不知是做夢還是潛意識,盈之輕輕喚出少翊的名字:“少翊……少翊……要抱抱……” 這對男人來說可是致命的誘惑,眼前的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少翊閉了閉眼睛,酒精的作用再次席卷了上來,他一個翻身,就壓住了盈之。 春光旖旎,一室溫馨。 圍場的晚上十分寂靜,沒了皇宮的那份壓抑,沉寂下來的空中,閃爍著星星,正一眨一眨地看著人間,像是一個個不懂事的孩童。 許是圍場少了皇宮巡夜的忙碌,各處宮殿也早就熄了燈沉沉睡去,沒有一絲光亮的夜晚,讓門外守夜的宮人們也漸漸打起了哈欠。 因著盈之在陛下寢宮歇息,原本要守夜的傾璐與傾墨算是撿這個便宜,一回去就洗漱完往自己床榻上爬,傾璐的夢里,好像又看見了今日絢爛的歌舞,觥籌交錯間,還有穆南對著自己溫柔一笑。 忙碌了一天的德福斜靠在門外,昏昏欲睡了起來,他扶了扶自己的帽檐,忽然想起今兒這個日子,陛下吩咐了一般都是獨寢的,方才慌亂間,直接把帝后二人送上了床榻,這會兒子才想起來這回事兒。 罷了罷了,這兩人喝得都和一坨爛泥一樣了,還能做什么事兒,哎呀好困,先瞇一小下下好了,就一小下下,一小下下…… 作者有話要說:gt333lt親親大家 ☆、第70章 番外柔太妃篇(二) “太后娘娘,蘇大人帶著薛家小姐進宮了,正候在門外呢?!?/br> 太后娘娘跟前得力的宦官賠著笑臉,用凈鞭驅(qū)散了下首按摩的小宮女,自個兒親自上陣,力道剛好,讓太后舒適地瞇了瞇眼睛。 她半瞌著鳳目,眼皮也沒抬一下:“叫他們不必進來了,讓落吟領(lǐng)著那丫頭下去內(nèi)務(wù)府,隨便領(lǐng)個差事來做就是,不必苛待也不必照拂,就當(dāng)個普通宮女做著,薛家的事兒哀家做的也是狠了些,就指著這小丫頭賺回些名聲了?!?/br> “娘娘高見,隨意揮揮手就收拾了不聽話的薛家,又留了薛家那個不中用的丫頭進宮,外頭人都說娘娘仁德,薛家犯下大錯,您還能留她血脈,可誰人知道那薛家小姐從小就中庸無為,不過是隨便給口飯吃,就賺得了這么大的名聲?!?/br> 宦官說到這兒,順著太后的腿按了下去,xue位找的很準(zhǔn),比那些小宮女來地舒服多了:“你這一手按摩的手藝,真是旁人學(xué)都學(xué)不來的,哀家離了你,還真不行,回頭你得了空,指點指點那幾個小的?!?/br> “哎喲,奴才可不,奴才指點了,娘娘不就用不著奴才了嗎?奴才要日日伺候在娘娘身邊。” 那宦官說著打趣兒的話,可太后卻連嘴角都沒牽動一下,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片刻才繼續(xù)道:“奴才與娘娘說笑呢,娘娘命令,奴才哪有違抗的膽子,奴才這就下去教教,保準(zhǔn)把幾個小丫頭調(diào)教地娘娘滿意?!?/br> “恩,罷了,你讓蘇治進來一趟吧,哀家也好久沒和他說說話兒了?!?/br> 太后這才搭了話,她輕輕推開那宦官的手,宦官自然不敢再繼續(xù),立即起身,“喏,奴才這就去請?zhí)K大人。” 他轉(zhuǎn)過身子,悄悄舒了口氣,推開殿門,門外赫然站著蘇治和薛慈沅,那宦官再次帶上笑臉,甩動著手里的凈辮道:“蘇大人,太后娘娘請您進去說話兒呢,娘娘說好些日子不見您了,甚是想念?!?/br> 蘇治用眼尾掃了一眼那宦官,眼里盡是不屑,他生性就討厭這些陰陽怪氣的宦官,連個男人都不算,有什么資格站在這兒同自己說話,自己可是當(dāng)今太后的親侄子,除去語鳶那個不懂事的,也就自己最得太后的心。 真是與這宦官都說一句,都覺得臟,蘇治從鼻腔里輕蔑地發(fā)出了聲音:“恩?!?/br> 那宦官也不惱,轉(zhuǎn)眸看向薛慈沅,面色自然沒有方才那么好看了:“你,一會兒自個兒去找落吟姑姑,她會領(lǐng)著你去內(nèi)務(wù)府尋差事,這宮里可不比你府里,別怪雜家沒提醒你,不好好做事兒,你這小命,照樣是要不保的?!?/br> 薛慈沅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她低下頭,雙手攥著自己的衣角:“沅兒知道了?!?/br> 宦官用凈鞭挑起薛慈沅的下巴,入眼是一張平淡無奇的小臉,連一點亮點都沒有,或許是因為剛剛受了不少驚嚇,她的表情木木的,讓她看起來更是普通,那宦官撇了撇嘴,猛地收回自己的凈辮,抖了幾抖,好像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他不再看慈沅,對著蘇治畢恭畢敬地彎下了腰:“蘇大人,請。” 蘇治理都沒理他,自己徑直往殿里走,慈沅一動都不敢動,就這么站在原地,昂著頭,目光定定地看著宮殿上的牌匾,在薛府,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不少字,足以認清眼前的三個大字:壽康宮。 落吟并沒有讓她等太久,而是自己尋了過來,她也是先打量了幾眼慈沅,輕輕嘆了口氣,不同別人的是,她拉起慈沅的手,慈沅一驚,小手往后縮了縮。 “別怕,我?guī)闳?nèi)務(wù)府。”落吟的話語里沒有起伏,可若是細心的人,定能看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無奈與心疼,但她掩飾得很好,像是一個公事公辦的宮女,依舊保持著她該有的氣度。 慈沅點點頭,聽話地跟著落吟,也不知走了多久,落吟停住了腳步,她一把推開內(nèi)務(wù)府的大門,門口守著的小內(nèi)侍剛想不耐煩地破口大罵,卻猛地止住了聲音,隨即他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連滾帶爬地來到落吟跟前:“落吟姑姑好,落吟姑姑好,姑姑今兒怎么親自來了。” “太后娘娘讓我把這丫頭送過來,怎么,什么時候內(nèi)務(wù)府,我還來不得了?” 落吟說話的時候,聲音悠悠地從慈沅的頭頂傳下來,不知怎的,慈沅覺得她的聲音,比入宮以來所有人的,都好聽上幾分,可明明,都是差不多的音調(diào)。 慈沅想到這里,又開始害怕了,這個地方好可怕,所有人說話做事,都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都帶著不友善和輕蔑,慈沅還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這么不受歡迎。 明明從前……明明從前人人見了自己,都是一張笑臉,隔壁的王奶奶還說,慈沅長得雖說不算是最俏的,但心思通透,最難得的還是能藏得住事兒,這以后長大了許個好人家,就是做正室的料,定是人人崇敬的。 母親在那個時候,也笑地很高興,對了,母親呢?母親為什么被幾個人圍住,說了許多聽不懂的話以后,就在也沒有從桌子上站起身來了呢? 慈沅是薛家唯一的女孩兒,從小被薛將軍和薛夫人捧在手心里,一點陰暗面都沒有見過,長到這個歲數(shù),甚至連什么是死亡,都不知道。 還不等慈沅想完,那看門的小內(nèi)侍就忙不迭地笑了起來:“哎喲這種小事,落吟姑姑傳人過來吩咐一句,奴才們上門去領(lǐng)就是了,哪里好麻煩姑姑親自跑一趟,這姑娘可是……可是又什么來頭?還請姑姑疼奴才,指點一二?!?/br> 落吟的聲音并沒有慈沅想象中來得那么快,亦或者說可以是等了很久,才緩緩傳了出來:“恩,這是薛家那個小姑娘,太后的意思……太后的意思是找個別太累人的差事,任她去就是了,不必太過cao心?!?/br> “哎喲,薛家的小姐?” 那小內(nèi)侍瞪大了眼睛,這才把目光挪到了慈沅身上,他先是嘖嘖了幾聲,隨即繼續(xù)道:“長得也不怎么樣,這樣模樣的,若是安排到主子身邊去,怕是主子們也不喜歡啊,可若是不累人的差事,也就這么幾個了,太后娘娘這不是為難奴才們嗎?” 落吟笑了笑,將慈沅往前推了幾步:“怎么,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是不是要我回去稟告太后,換了人過來做就是了,哪里勞得動你們幾個大爺?” “姑姑,姑姑,我的好姑姑,奴才這不是隨便抱怨幾句嘛,姑姑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蹦切?nèi)侍連忙擺手,臉上的笑堆得連慈沅都覺得好惡心。 “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現(xiàn)在幾個娘娘里頭,就屬淑妃娘娘妒心最重,送去的宮女稍有姿色,就會被虐地體無完膚的送回來,更有甚的直接死在那里頭,你倒不如賣個乖,把這丫頭送過去,保準(zhǔn)淑妃舒心?!?/br> 落吟擺了擺手,垂著頭,語速十分快。 那小內(nèi)侍先是一愣,猶豫著道:“這……這樣能成嗎?淑妃娘娘如今可是陛□邊的紅人,咱們這兒送過去的奴才宮女,哪個不是精挑細選最會伺候人的,這個小丫頭,會嗎?若是到時候搞砸了,受罰的,可是奴才們啊?!?/br> “能不能行,你們幾個心里比我清楚,別在這兒給我裝,話我今兒就擱在這兒了,這薛丫頭為何入宮,太后娘娘又是怎么個意思,你們幾個最會摸主子心思的,早就心里明鏡一樣了,到時候若是沒聽我的,出了什么事兒,太后那頭怪罪下來,別怪我這個做姑姑的沒教過你們?!?/br> 落吟這話甫一出口,那小內(nèi)侍就又是一番嬉皮笑臉,他伸手接過慈沅,卻也只是猛地拉了一把,連手都不曾碰一下:“姑姑您就放心吧,把人交給奴才,奴才定給您把事兒辦好了?!?/br> “恩,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吧?!?/br> 落吟到底是太后跟前的掌事姑姑,架子端起來,幾個小的也只有受著的份兒,她眼風(fēng)掃過慈沅,停頓了片刻,隨即收了回去,轉(zhuǎn)身便走。 慈沅被領(lǐng)進宮里,幾經(jīng)周折才到了內(nèi)務(wù)府,心里說不怕是假的,她怯生生地看著眼前的小內(nèi)侍,不敢說話。 內(nèi)務(wù)府又是出了名兒的拜高踩低的地方,一個落魄人家的小姐,就是比螞蟻還輕賤的人,那小內(nèi)侍冷哼了一聲,不耐地催促道:“還不快跟著雜家來,長得這么難看,連人也蠢笨?!?/br> “哦……哦?!贝茹湫∨苤松先?,回頭望了一眼落吟的背影,小內(nèi)侍的腳程不慢,慈沅怕再次被他罵,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xù)跟著。 那小內(nèi)侍一路罵罵咧咧地走著,樣子很是不耐煩,那時的慈沅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漸漸地被眼前的這座皇宮,開始改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種種原因 本文終于要從今天開始…… 恢復(fù)日更了qwq ☆、第71章 鐘徽 不管怎么說,盈之期待的圍場圍獵如火如荼地開始了,她一臉坦然地找人搬了把椅子,身后的小宮女吃力地舉著遮陽的物什,手旁的案幾上放著解暑冰品,而傾墨正賣力地為她搖扇子。 少翊黑著臉,坐在馬上不滿道:“這就是皇后你的圍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