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極品女子腹黑神、少將軍滾遠點、我的末世基地車、色氣可欺(1v1,高H,校園)、全世界只有我的金手指是bug、混元武帝、我的頭上有把劍、開局從造機甲開始、超能心理醫(yī)生、缺愛老祖瘋三界
太皇太后實在頭疼,轉了個話鋒,繼續(xù)道:“玉嬪這事兒咱們回宮再議,可皇后,哀家從前就提醒過你要節(jié)省開支,昨日讓人傳話給你的時候,也沒并沒有吩咐這宴席要變得如此奢靡,這事兒你又如何同哀家解釋?” “太皇太后娘娘容稟,昨日臣妾聽了那小內(nèi)侍的傳話,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臣妾嫁進宮來之時,娘娘您已經(jīng)為靖國祈福,前往五臺山禮佛了,娘娘的吃穿用度和生活習慣,臣妾不敢擅自揣摩,思忖了許久,想到玉嬪小主與太皇太后娘娘系出同門,想來在家時就熟知娘娘生活作息,才請了玉嬪小主前來謀劃?!?/br> 盈之頓了頓,垂下的眼眸里透著狡猾:“今日一切都是按著玉嬪小主的意思做的,難道太皇太后娘娘不喜歡嗎?” 玉嬪,又是玉嬪。 太皇太后恨不得殺了這個腦子里裝滿了屎的玉嬪,自己英明一世,從來沒有在這樣的事情上著過別人的道,沒想到年紀大了,竟然因為一個小小的玉嬪,而被皇后扳回一城。 “玉嬪,哀家問你可有此事?”太皇太后的心里,其實多半已經(jīng)是信了皇后的這一番話,可她還是不死心,銳利的眼睛掃過玉嬪,咬牙切齒地問道。 玉嬪的哭聲還沒有止住,就被太皇太后的氣勢所嚇倒,打著嗝哽咽回答:“嬪……嬪妾以為……是皇上所辦,所以才……” “哦?玉嬪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覺得朕喜歡這些?”少翊聽玉嬪提起了自己,挑了挑眉毛,看了眼盈之,“朕倒是不知道玉嬪這么了解朕的心意,連朕都不知道的事情,玉嬪倒是能這么信誓旦旦?!?/br> 少翊勾著唇邊,繼續(xù)裝腔作勢起來:“朕為國家,為前線,為百姓能擠出一點是一點來,而你呢?整日奢靡,從前日日必用血燕一事,朕就不提了,今日還如此變本加厲起來,太皇太后明鑒,朕覺得今日玉嬪之事,實在不可姑息,咱們皇家的臉面,都被她丟盡了?!?/br> 他說完,煞有介事地朝著太皇太后拘了個禮道:“太皇太后娘娘素來都是秉公職守的,想來也不會因為玉嬪同為蘇家人,而徇私枉法吧?” 太皇太后被少翊噎了一句,手緊緊地捏著椅柄,連指節(jié)都青白了起來:“那句罰玉嬪半年俸祿,禁足三月吧。” “朕倒是以為,這懲罰還輕了些?!边€不等太皇太后的話音完全落下,少翊再次開了口,“不如就再降玉嬪為才人,褫奪玉字封號,改為恪字,希望恪才人日后能恪守本分,不要再做出這些事情來了,太皇太后您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皇帝都已經(jīng)說得這么明白了,她又能意下如何呢? 太皇太后僵硬地點了點頭,再無心情用膳,隨意稱了兩句,就拂袖離去,太皇太后一走,賞花宴就沒了主心骨,少翊失了樂趣,撇撇嘴沖著盈之眨眨眼睛,也回去了建章宮。 到這里,這場鬧劇算是落了幕。 可太皇太后心里的郁積,卻久久沒有散去,壽康宮里陰霾一片,宮人們個個大氣不敢出一下,唯恐當了那個出頭鳥。 “落吟,你過來?!碧侍箝]著眼睛,獨自坐了有兩柱香的功夫,才緩緩開了口。 落吟放下手中活計,湊至太皇太后身邊來,柔聲問:“娘娘有什么吩咐?” “咱們蘇家,可還有什么適齡的女子嗎?關系偏一點也沒什么關系,主要是能扶得起?!碧侍蟮穆曇衾锫牪灰娖鸱珔s透著些疲憊。 落吟跟隨太皇太后這么多年,心里還是記掛著她的,雖然太皇太后手段狠戾,脾氣也大,但對落吟算是好的,年輕的時候做妃嬪,嘗嘗省下御賜的糕點,與落吟分享,等坐上了高位,也從來沒有為難過她。 落吟就好像是依附在太皇太后身上的一株伴生植物,緊緊靠著太皇太后而呼吸,而生存,這么多年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若是沒有太皇太后,或許她落吟,早就已經(jīng)消失在這后宮里了。 “回娘娘的話,這兩年蘇家的姑娘大多都定了人家,余下的,也多是太過老實的,妾室所出的,身份實在擺不上臺面來?!彼徚司徛曇?,再次道,“不過倒是有一個娘娘的侄女兒,嫁去了鐘家,得了個女兒,奴婢聽說這個鐘姑娘品行樣貌都是極好的,只是由于自視過高,才一直沒能說到人家?!?/br> 太皇太后捏著佛珠的手一頓,慢慢睜開眼睛道:“嫁去鐘家的?可是鳶兒那丫頭?” “回娘娘的話,正是鳶兒小姐,當年她自個兒看上了鐘家的小兒子,兩人難得兩情相悅,蘇家拗不過鳶兒小姐,就依著她的意思,把她嫁了過去。當年的鐘家,不過還是欽天監(jiān)一個小小的官吏,算是高攀咱們蘇家了,如今,鐘家的倒也算是出息了,出了個欽天監(jiān)正使,才被蘇家高看了幾分?!?/br> 落吟說得很詳細,這么多年她一直按著太皇太后的意思密切地關注著蘇家的一切,這會兒子問起來,也說地有理有據(jù)。 “鐘家的那個小姑娘叫什么?幾歲了?” 落吟笑了笑,替太皇太后換了盞新茶:“那姑娘今年十七了,本來早就該許人家了,但家里一直不舍得,也沒有什么看上的人家,就拖到了現(xiàn)在,名字取得也好聽,單名一個媛字?,F(xiàn)在想起來,估摸著就是老天專門留給咱們皇上的人兒?!?/br> 太皇太后沒有急著接話,她緩慢的捏著佛珠,一粒一粒地滑動著,待轉了一圈兒,才道:“選個日子,叫她進來說說話兒,恩還有鳶兒丫頭一起?!?/br> “喏,奴婢記下了。” 這頭太皇太后在籌謀著換子下棋,那頭已經(jīng)被降為恪才人的玉嬪,在自己的宮里哭地嗓子都啞了。 被皇上捧在手上足足有半年有余,一下子從天堂掉落進地獄,實在讓她很難接受,而恪字這個封號,也好像是個笑柄一樣,不知得陪伴她多久。 瓊月看著自家小主的樣子,咬了咬唇安慰道:“小主別灰心,不是還有太皇太后娘娘呢嘛,小主也是蘇家人,太皇太后娘娘不會不幫的。小主咱們養(yǎng)好身子,別的什么事兒再從長計議啊?!?/br> “滾!都滾!”恪才人捂著臉不肯見人,“你們一個個的都在看我的笑話是不是!是不是!” “小主明鑒啊,奴婢哪里敢,奴婢從小就伺……” 瓊月連忙跪下身子,還沒把話說完,恪才人就丟來了一個蓋碗,穩(wěn)穩(wěn)地砸中瓊月的額頭,瓊月驚呼一聲,委屈地捂著流血的額頭,也不敢退下去,就這么一直跪著,一時間主仆二人都十分狼狽。 ☆、第18章 懷春 “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這是院使大人吩咐奴才送來的藥材?!币粋€灰衫小內(nèi)侍將手里的錦盒高舉過頭頂,看不清臉面,聽聲音像是個年紀很小的。 盈之并沒有為難他,揚揚手示意他起身:“東西就放這兒吧?!?/br> 她頓了頓,像是隨意道:“傾璐,你去小廚房瞅瞅咱們煎藥的那東西可還在嗎,許久不用了,也不知落了灰沒有?!?/br> 傾璐不疑有他,欠欠身子就退了下去。 那小內(nèi)侍依舊低著頭站在下頭不敢出聲,想來也是,就算是平日里在御膳房已經(jīng)頂機靈了,到了皇后面前,總是有些害怕緊張的。 “本宮聽說,你們御藥房有個內(nèi)侍,叫小煥子?”盈之悠悠開了口,轉動著腕間玉鐲,唇邊笑意清淺。 那小內(nèi)侍不敢松懈,點點頭道:“正是,小煥子與奴才同住一屋,是司計那頭調(diào)來的,平日里做事也很認真?!彼胧窍肓嗽S久,才小心翼翼地加上了最后一句。 盈之挑了挑眉毛,指尖劃過自己腕間玉鐲:“小煥子平日里都與誰走得近些?可有什么相熟的……太醫(yī)?” 那小內(nèi)侍這時候抬頭看了盈之一眼,卻也不敢隱瞞:“小煥子能說會道,人緣極好,剛來咱們御藥房不久就和宮人們打成一片,若說走得近些,奴才實在不敢隨意定論,平日里大家活計不少,實在無暇顧忌旁人。” 他頓了頓,復又言:“不過小煥子很得穆大人喜歡,穆大人也曾說過小煥子做事妥帖,人也機靈,更難得的是認識幾味簡單的藥材,為他省下不少事兒。” “穆大人……”盈之將這個人的名字念了一遍,那三個字從舌尖一一滾過,“太醫(yī)院何時有這么位大人了,本宮怎么沒有印象?!?/br> 那小內(nèi)侍像是松散了些,說話也沒有剛開始那么緊張了:“回皇后娘娘的話,穆大人是月前剛上任的太醫(yī),并不是宮中吏目提拔的,而是長孫大人推薦的,皇上也許了,他才得以破格入了太醫(yī)院,穆太醫(yī)人雖然年輕,但醫(yī)術高明,為人也好,剛來不久就很得咱們宮人喜歡?!?/br> 他說到這里笑了起來:“奴才的meimei前些日子得了傷風,也是穆大人給看好的,穆大人良心好,不嫌棄咱們做奴才的粗鄙?!?/br> 盈之聽他一口一個穆大人,言語之間皆是贊賞,不由自主地就對這個穆太醫(yī)上了心:“哦?那這位穆大人叫什么?” “回皇后娘娘的話,穆大人單名一個南字,是南方的南?!彼蛄藗€千兒,將穆南的名字說了出來。 聽這名字倒像是個干凈的人,又是個年輕有為的,盈之心里將這事兒過了一遍,大概有了個底,也算是松了口氣。 “本宮知道了,你去傾璐那兒領個賞,就說是本宮的意思,且下去吧。”盈之舒了口氣,沖他一笑,那小內(nèi)侍第一次見皇后娘娘的笑顏,一時間傻在了原地,許久才緩過神來謝恩告退。 送走了這個小內(nèi)侍,盈之心里的大石頭也落下來不少了,她一手扣著案幾,一手托著腮,就等傾璐進來問話了。 “娘娘,奴婢把這藥材拿下去小廚房給您煮了?!庇牡走€在盤算怎么打趣兒傾璐呢,這頭傾璐就傻呵呵地走了進來,還想著要下去煎藥。 盈之見了她就笑,看地傾璐下意識地摸摸鼻子,也不知自己是哪兒出了問題:“娘娘,奴婢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沒,本宮就是覺得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咱們傾璐也長成大姑娘了?!庇婚_口就是揶揄之語,傾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娘娘怎么了,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盈之抿唇淺笑,假意喝了口茶,不緊不慢地問道:“咱們傾璐今年幾歲了?” “奴婢今年剛過十七,比娘娘小上一點?!眱A璐感覺自己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她搓搓手,小心翼翼地回答著,猜不透自家的娘娘這會兒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盈之哦了一聲,指腹在桌上打著圈兒:“也的確是不小了,本宮處理后宮事務繁忙,一時倒把你的終身大事給忘了,傾墨還好,是個自己有主意的,倒是你,羞羞答答的,若不是本宮那日瞧見了你的妝花錦繡鞋,還不知咱們傾璐已經(jīng)對這事兒起了心思呢?!?/br> 她說著掩了帕子輕笑,傾璐一嚇,臉刷的一下紅了,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您說什么呢,娘……娘娘?!?/br> “喲,還不承認,這都緊張地喊起娘來了。”盈之很少有這么好的心情與人開玩笑的,平日里她大多都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如今遇上傾璐的終生大事,她倒是有了幾分人情味。 盈之絲毫不給傾璐留有余地,直截了當?shù)匕涯绿t(yī)提了出來:“本宮怎么聽說這太醫(yī)院來了個新太醫(yī),年輕有為不說,還很英俊瀟灑,叫什么……穆南。” “娘娘!”傾璐紅透了的臉頰上印著惱羞,她跺跺腳,像是隨時要奪門而出的樣子。 盈之見狀撲哧一聲,彎腰笑了好一會兒子才肯罷手:“好了好了,本宮也不打趣兒你了,你自己老實同本宮說,可有這回事兒?” “奴……奴婢只是覺得穆大人待宮人們極好,不像別的太醫(yī)一般看不起咱們……還……還主動給穎兒meimei治病……”傾璐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輕,她雙手攥著衣角,一腳點著地,最后都成了口中的呢喃。 盈之橫了她一眼:“得了,宮中待宮人們好的太醫(yī)也不止他一人,本宮便知道太醫(yī)院里還有一位趙大人,不也為人樂善嗎?” “娘娘!趙大人……趙大人他都五十有三了!” “這不就得了,你還不是看中人家穆南年輕英俊,旁的都是假的?!庇苯亓水?shù)夭鸫┝藘A璐的借口,“那你現(xiàn)在怎么想,真喜歡上人家穆大人了?” 說到這里,傾璐開始沒了底氣,她咬著下唇,許久才輕聲說:“奴……奴婢看上了有什么用,奴婢出身低微,哪里配得上穆大人,娘娘也是知道的,奴婢硬氣,是做不了妾室的,若是做了妾室,也是必要和正室不和,擾地雞犬不寧的?!?/br> “都想得這么深遠了?”盈之忍不住接著逗了一句,“有什么配不配的上的,好歹是本宮這里出去的宮人,宮里女官也是皆有品階的,論起官職來,他也不比你高,你也不必這樣妄自菲薄?!?/br> 傾璐的面色還是不見好轉:“自來婚嫁都是要看門第的,奴婢這出身,若是真勉強嫁了過去,也只有給穆大人抹黑的份,再者說了奴婢從前就想好了要一輩子在宮里伺候娘娘的,絕不會嫁了人出宮?!?/br> “你這又是何必呢,宮里的事兒你自己也跟個明鏡似的,若是能好好嫁個人出去過日子,本宮也必不會攔著你,總比在這宮里,事事拘著你的好,你跟了本宮這么多年,本宮自然是盼你好的?!庇鹚氖郑Z重心長地說了一番。 她嘆了口氣,拍了拍傾璐的手:“旁的你也不必掛心,左右宮里還有個傾墨照應著,待聽竹成事了,傾墨若是也有了意中人,本宮一道放出去,你們二人的情分,與她人不同,本宮又怎么會自私地想要一直留著你們,后宮這種地方,如今還有太皇太后把著,實在……” “娘娘,奴婢留下來的心,自入了宮以來就沒有變過,奴婢知道錯了,不該起了私心,偷偷肖想著穆大人的,平白拖累了大人,也丟下了娘娘?!眱A璐抬起頭,對上盈之的眼睛,說地堅決。 盈之急忙接了句:“你知道,本宮不是這個意思,本宮是一心想著你好的。” “奴婢知道的,奴婢從小和娘娘一道長大,哪里會不知道娘娘的性子,可奴婢也下了決心的,娘娘在哪兒,奴婢就在哪兒,絕不會變?!眱A璐說到最后,自己笑了起來,回握住盈之的手,就好像自己小時候剛剛入沈府,一主一仆也是這樣拉著手,半夜關著燈偷偷說話的。 沈府上只出了盈之一個姑娘,許多姑娘家的體己話,都只能和自己的丫環(huán)說,多少個夜里,傾璐傾墨和盈之三個人,分享了無數(shù)個少女的小秘密。 盈之抿了抿唇,垂下眼瞼來:“你既這么說,本宮也不好強求你,可本宮從來沒想過要留你一輩子的,這事兒左右也不急,穆大人定還不知道你心思,本宮找人去說說,說不準還能成事?!?/br> “娘娘不要!”傾璐果斷地搖了搖頭,一口回絕,“奴婢這樣的出身,大人又怎么會會對奴婢上心,便是連記都記不得了吧,娘娘好心遣人去問,可若是傳了出去,滿宮皆知,奴婢,奴婢……” 盈之再次握緊了她的手:“是本宮疏忽你了?!?/br> 傾璐的眼眶紅了紅,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努力揚起一個微笑:“沒有,奴婢很好?!?/br> ☆、第19章 鐘媛 “臣婦蘇氏恭請?zhí)侍笫グ??!?/br> “臣女鐘氏恭請?zhí)侍笫グ病!?/br> 壽康宮里同時響起請安之聲,殿上跪著的,就是蘇語鳶和鐘媛。 蘇語鳶是太皇太后侄女輩的,從前未出閣時也曾見過太皇太后幾面,在幾個侄女輩中,算是拔尖的,太皇太后本來是預留著想要許個好人家,也好鞏固蘇家勢力。 可這個蘇語鳶卻是個主意大的,上元節(jié)偷偷溜出府去不說,還結識了鐘家的小少爺,與他一見鐘情,二人私下互通書信,兩情相悅,甚至到了非卿不嫁的地步。 可當時的蘇家因有著太皇太后的支撐,在朝中已經(jīng)算是有頭有臉的了,而鐘家不過就是出過一個小官,根本不值得一提。 蘇家哪里會把培養(yǎng)了這么久的一個姑娘,嫁給這么一個毫無實力的人家。 當家的蘇老爺子就一口回絕了上門提親的人,蘇語鳶聽后從屋子里飛奔出來,跪倒在蘇老爺子跟前,蘇老爺子狠了狠心,依舊沒有松口。 蘇語鳶也算是個硬氣的,也許是話本里的才子佳人故事看多了,她便開始仿照書里人物絕食抗議,連水都不肯喝一口。 剛過去第一天,就面色蒼白地在床上,卻仍然不肯罷休。 蘇老爺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一想到那鐘家這么沒出息,就還是不愿將自家這么好的姑娘嫁過去。 鐘家的小少爺?shù)昧讼?,不顧家人的阻攔,沖進蘇府,長跪在蘇老爺子門前,當時還是冬天,京城里下著鵝毛大雪,鐘小少爺就這么跪著,不消一個時辰便成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