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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玄學(xué)大佬穿成虐文女主[玄學(xué)]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別人的圓滿,似乎總是來的特別輕易。

    少年心思不定,大膽卻愁得垮起了貓臉,喵喵叫,“jiejie,那我呢?還有田叔?!?/br>
    尋意意問他,“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大膽果斷拒絕,頭搖得撥浪鼓一樣。

    尋意意繼續(xù)道:“這幾天我和酈珩都會在劇組,沒時間照顧你,田叔他是鬼怪,就算不吃東西也沒關(guān)系,可你是血rou之軀,不吃東西會餓死,你確定要一個人留下”

    “那我可以去房東阿姨那里蹭飯嗎?”大膽害怕再次遇到不干凈的東西。

    尋意意果斷拒絕:“不可以,開始說好了,我愿意養(yǎng)你,但不會讓你白吃白住,我還需要你的陰陽眼?!?/br>
    她不想再借酈珩的目了。

    她對酈珩的感覺很復(fù)雜,骨子里好像有種本能,對他感到排斥,又被給他吸引。

    尋意意不喜歡這種感覺。

    虛無縹緲又不可掌控,好像浮在迷霧重重的深海里,不知道下一刻是浮是沉。

    大膽頓時叫苦不迭,大聲抗議,“jiejie你這是雇傭童工。”

    尋意意黑瞳凝視著他,表情認真,“只是借你的陰陽眼,別怕,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br>
    大膽只好委屈又小聲道:“好的,jiejie,我和你一起去?!?/br>
    酈珩的指尖輕輕摸了摸大膽的腦袋,并沒有說什么,他并不介意大膽介入他們。

    那就一起吧。

    起碼,他還能回憶起,自己還是沈珩的時候,那時候,他竟然有種自己真的被她喜歡的錯覺。

    醫(yī)院里,消毒水氣味濃烈,頭頂懸掛著一排排的白熾燈,照得向甜的臉色慘白,脖子上的淤青像是一圈被蛇纏繞過的痕跡,十分瘆人。

    醫(yī)生仔細檢查過向甜的傷勢后,眉目有些凝重——向甜脖子上還掛著吊墜,可醫(yī)生并沒有察覺其中的詭異之處,還以為只是普通的裝飾品。

    他忽然問了戴著口罩的寧蔚然一個奇怪的問題。

    “先生,請問你和向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

    寧蔚然愕然,語氣瞬間變得不太好:“醫(yī)生,你為什么這么問?你應(yīng)該告訴我,向小姐她現(xiàn)在傷勢如何,而不是追究一些細枝末節(jié)的事情,打探病人隱私?!?/br>
    “先生,別激動?!贬t(yī)生一邊開著藥方,一邊解釋:“向小姐她目前看來沒事,可從傷口痕跡來看,她這是自殺未遂,所以,我才想問,先生和她什么關(guān)系,你們是不是鬧了什么矛盾,她才會一時想不開。”

    “自殺……未遂?”寧蔚然不可置信,“向小姐性格活潑,好好的怎么會自殺,我和她也從來沒有鬧過矛盾!”

    醫(yī)生瞥著向甜蹙起的眉心,將寫好的單子遞給寧蔚然,“那這種情況,建議等向小姐醒來后,先生勸向小姐去精神科檢查一下,看她是不是有潛在的抑郁傾向。”

    抑郁,怎么可能?

    向甜是個多么甜美討喜的女孩子,積極向上,好端端的,她怎么會抑郁?

    去藥方抓藥的時候,寧蔚然一直都在想著這個問題,神思不屬。

    他的經(jīng)紀人忽然從外面趕了過來,面帶怒容地將他帶到偏僻處,經(jīng)紀人叫邵寬,是圈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物,業(yè)務(wù)能力強,人脈、資源豐富,帶出來不少天王級別的頂流,圈內(nèi)人都叫他寬哥。

    “蔚然,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送向甜去醫(yī)院,讓狗仔拍到了,指不定怎么編排你,你現(xiàn)在可是事業(yè)上升期,身邊都是女友粉,你可千萬不要鬧出緋聞來?!?/br>
    寧蔚然失魂落魄地喃喃,“寬哥,向甜姐她是不是壓力很大啊,我聽醫(yī)生說,她今天的傷是自殺造成的,很可能有抑郁傾向?!?/br>
    邵寬不屑,語氣很沖:“什么醫(yī)生,庸醫(yī)吧,向甜這個爛女人也會鬧自殺,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br>
    寧蔚然不可置信,雙目微帶猩紅:“寬哥,你……為什么罵向甜姐,爛女人?!?/br>
    邵寬瞬間沉了臉,“蔚然,你不會真的喜歡向甜吧?”

    “向甜姐,她……很好,長相性格都很合我的意,娛樂圈里,我沒有見過比她更甜美純潔的存在了?!?/br>
    邵寬嗤笑,“蔚然,你的眼光真的太差了,純潔,如果她純潔的話,這個圈子里就沒有臟的人了,如果我說,這個女人為了上位不但懷了孩子,最后又把自己孩子賣掉了,你還會覺得她純潔嗎?”

    “什……么?”寧蔚然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正好,偏頭看到急匆匆趕過來的向甜的經(jīng)紀人,邵寬一把奪過寧蔚然手中的藥,塞到她懷里,又對寧蔚然道:“這里沒我們的事了,走吧?!?/br>
    向甜經(jīng)紀人開姐連連道謝。

    邵寬挽著寧蔚然離開,又低聲對頻頻回頭的寧蔚然道:“蔚然,趁現(xiàn)在還沒泥足深陷,早點脫身吧,今天的事,我會買熱搜給你營銷,說你只是出于一片好意,以后盡量和她保持距離,這個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你若是被她纏上,肯定會被她吸血的?!?/br>
    寧蔚然垂著頭,沒再說什么,默默跟著邵寬上了車。

    寧蔚然走后,換開姐忙前忙后,幾乎腳不沾地,最后癱倒在病房外面的長椅睡了過去。

    向甜住的是高檔病房,獨間,這家醫(yī)院是離天悅影視城最近的,地方比較偏僻。

    凌晨兩點,夜深,窗外種著的樹木在沙拉拉響,婆娑樹影投影到白色的窗簾上,形成一塊塊黑斑,好像潮水侵蝕海岸。

    昏迷了大半夜,向甜忽然醒了過來,睜大了眼睛,好像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剛要喊自己經(jīng)紀人的名字,卻發(fā)現(xiàn)聲帶一陣生撕裂開的痛,唇瓣動了動,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被奇怪的藤蔓纏住了,差點窒息。

    正當她要起身,忽然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好像是水龍頭沒關(guān),在空曠的洗手間造成漣漪般的回音。

    向甜覺得很煩躁,抬手要掀開身上的被子,卻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的手,動彈不了了,不僅如此,她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什么地方都動不了。

    好像整個人被打上了一層厚厚的石膏。

    怎么回事?

    “卡拉拉……”頭頂傳來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人在來來回回走動,接著“咯咯硌”的笑聲忽近忽遠。

    向甜一瞬間明白過來,死死瞪大了眼。

    是他,他來了!

    可是,她不是有吊墜嗎,為什么他還纏著她,陰魂不散?

    像是為了驗證她的猜測,頭頂?shù)目照{(diào)更冷了,一層霜很快結(jié)在向甜睫毛上,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活活凍死了。

    忽然,通風口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老鼠在啃咬,向甜心都要揪成一團了,笑聲忽遠忽近,忽大忽小,一只碩大的嬰兒腦袋忽然從狹窄的管道冒了出來。

    準確來說,是擠出來,像是做蛋糕的時候,將奶油擠出來寫生日快樂的那種擠。

    嬰兒腦袋上還留下了一條條橫杠,見腦袋出來了,又一只青紫色小手擠了出來,朝向甜揮舞著,似乎想要人來抱他。

    啊啊啊啊??!

    救命?。e過來!

    向甜恐懼到想要尖叫,嬰兒撲通一聲,墜入她身上覆蓋的被子上,向甜瞬間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被凍住了。

    冷得她唇色發(fā)紫,意識渙散。

    嬰兒小手試探地要抓住向甜的脖子,卻忽然縮了回去,吊墜里,那灘紅色液體從小瓶子迸射而出,變成一條條血色藤蔓,牢牢束縛住了嬰兒。

    向甜身上的寒意慢慢褪去,眼里恢復(fù)清明,是吊墜救了她!

    她有吊墜,就算是這個鬼東西,也別想傷害她。

    向甜冷冷地看著嬰兒,

    嬰兒兇狠地朝著向甜齜牙咧嘴,露出尖尖的細牙,見傷害不了她,他情緒變得十分暴躁,忽然哇哇大哭,又忽然呵呵大笑,最后牙牙學(xué)語地唱起了詭異的童謠。

    “mama穿著緊身衣,生下一個畸形嬰,撲通丟在水池里

    手掌緊緊捂,活活溺死哩!”

    聽到這個鬼孩子揭露自己做過的惡,向甜一瞬間如同墮入了十八層地獄,痛苦不堪。

    一開始她還能強忍著,可嬰兒越唱越流利,越唱越開心,她終于受不住,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祈求著吊墜能鎮(zhèn)住他。

    血色藤蔓好像與她的意識相通,連忙將嬰兒往床底下拖去,這時,嬰兒還在唱著這首童謠。

    可怕的聲音無死角地環(huán)繞著自己,向甜快要瘋了,眼睛瞪得快從眼眶掉出來。

    不知持續(xù)了多久,突然感覺身上一輕,她再也忍不住,聲音尖利,“啊啊??!閉嘴!”

    門外的開姐一瞬間被驚醒,推開房門,“向甜,你沒事吧?”

    卻看到向甜呆呆坐在床上,手上攥住吊墜,淚流滿面,可看到開姐,她又控制自己的恐懼,小聲道:“開姐,我沒事,只是做噩夢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小鬼就是之前出現(xiàn)過那個今天有事,更的少,明天盡量多更

    第34章

    向甜這一次昏迷在醫(yī)院待了三天,那天晚上之后,那個鬼孩子再也沒來找過向甜。

    然而,她的脾氣越來越大了,動不動就會生氣、摔東西。

    她還每天鬧著要回劇組,開姐為了安撫她,每日都焦頭爛額,“向甜,夏導(dǎo)說過了,劇組還沒正式開機,你不必急著回去,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要緊?!?/br>
    向甜斜靠在枕頭上,看著剛剛檢查的報告,隨手甩到被面上,臉色很難看,“這醫(yī)生有病是不是,竟然說我得了什么雙相,有自殺傾向?!?/br>
    她怎么可能自殺?

    可被那奇怪的藤蔓纏上的事又不好對別人說,打電話給夏晰,這個賤男人嘴上說的好聽,指不定希望她多在醫(yī)院待一會,自己好勾搭樂彤那個賤人。

    她怎么會讓這對狗男女如意,正好,她養(yǎng)的吊墜也到了時間,只要把它送給樂彤,樂彤就會倒大霉了。

    開姐自然是相信醫(yī)院的診斷,好說歹說,將開的藥哄著她服下,不一會兒接到夏晰的電話。

    “向甜怎么樣了?”

    “服了藥,已經(jīng)睡下了,醫(yī)生說可是可以出院了,但是叮囑我要注意她的情緒,若是有什么問題,就要帶她來醫(yī)院?!?/br>
    “那真是辛苦你了?!?/br>
    開姐心頭一暖,覺得夏導(dǎo)真是個溫柔的好人,忍不住道:“不辛苦,就是拖累了夏導(dǎo)戲的進度,真是不好意思?!?/br>
    “沒關(guān)系,我這邊開機儀式剛完成?!毕奈粗M展順利的開機儀式,道士盤坐在蒲團上念咒。

    香爐上的香裊裊而上,吹到昏暗的檐角,如云似霧,夏晰道:“至于向甜那柱香,就等她來劇組再補上吧?!?/br>
    “好?!?/br>
    等夏晰掛了電話,正好看到樂彤帶著兩個人走了過來,一個是前幾天見過的尋意意,他臉上頓時掛起了笑容,“尋小姐,又見面了?!?/br>
    尋意意對他沒什么好臉色,淡淡看著他,聲音漠然,“我們好像不熟?!?/br>
    一旁的酈珩望著她這個模樣,眼中帶著笑,旁若無人地低聲問她,“jiejie,你不喜歡這個人嗎?”

    尋意意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