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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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語喬哭的梨花帶雨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狡黠的冷笑,口中卻滿是慌亂的命令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請?zhí)t(yī)!” “哦!是!”雪凝如夢初醒,轉(zhuǎn)身提了裙子就跑。 單語喬手下按著單太后腰后的傷口,心里卻是十分清楚,這老太婆一定是活不成了,方才她下手的時候算計(jì)好了力道了準(zhǔn)頭,一定可以要了對方的命! 院子里哭喊聲吵鬧聲嚷成了一片。 展歡顏低頭看一眼自己手上正在逐漸干涸的血液。 期初單太后驟然被刺她是始料未及,所以才會慌亂,這么一段時間已經(jīng)足夠她冷靜下來了。 外面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嚇傻了,完全無從顧及這殿中的任何人和事。 展歡顏掏出帕子大致的擦了擦手上血漬,一轉(zhuǎn)身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單語喬看著她這幅氣定神閑的模樣,心里生疑,就忍不住抬頭看了過去,冷冷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么鎮(zhèn)定?” “要不然呢?”展歡顏反問,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嘲諷,“以前倒是本宮請看了你,一直覺得你不堪大用,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殺伐決斷,還很是有些膽氣的?!?/br> 單語喬聽著她的挖苦,心里很難受用,臉色也就更加陰冷了下來,同樣針鋒相對道:“別再端著這樣一幅高高在上的嘴臉來和我說話了,我受夠你了,你和這老太婆一樣,全都死不足惜!” 她說著,就又目光怨毒的瞪了單太后一眼。 她對單太后可謂積怨已深了,要不是這個老太婆過河拆橋,騙了她入宮又不管她,后來為了讓她去對付展歡顏而暗害她,她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真要比起來,她恨單太后要比展歡顏更甚。 所以今天,得知單太后要來對展歡顏不利的時候,她就心生一計(jì)—— 展歡顏這塊攔路石是該死,可是單太后這老太婆也不該再活著了,這樣一箭雙雕才算讓她死得其所。 思及此處,單語喬的臉上就閃過些得意,冷哼一聲道:“展歡顏,你不是一直自詡要壓了本宮一頭嗎?作威作福這么久,現(xiàn)在馬上要被打入塵埃的滋味如何???弒殺太后!就算你謀害皇上的罪名被捂住了不提,只就這一重大罪——本宮倒要看你如何開脫。” 之前這重華宮里的事被北宮馳和陸行給捂住了,可是這一次—— 事情分明就已經(jīng)鬧開了,她倒是要看看展歡顏還能如何脫身。 這一次,她是打算周到,勢在必得。 展歡顏也不試圖你和她爭執(zhí)什么,只就有些扼腕的嘆息一聲,“是啊,這一回本宮當(dāng)真是百口莫辯了,也不枉費(fèi)有人給你出謀劃策,教導(dǎo)你走了這么一步險棋。” “你——”單語喬一怔,心里本能的心虛,她卻又趕忙垂眸掩飾。 展歡顏卻也不去揭穿她—— 就憑她單語喬的腦子,想要算計(jì)倒單太后?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縱觀這整個朝堂后宮,現(xiàn)在若不是有北宮馳的默許和縱容,她能近的了單太后的身? 想來那母子兩人也真是可悲,就為了一場到底是誰控制誰的拉鋸戰(zhàn),最后竟然演變成這樣,直接cao刀相向。 北宮馳? 這人可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冷血呢! 展歡顏心里冷冷一笑,也就不再多費(fèi)力氣去說什么,整理好衣袍閉目養(yǎng)神。 雪凝去請?zhí)t(yī)回來的時候,北宮馳和幾位進(jìn)宮來探望北宮烈的大臣也跟著一起匆匆趕來。 “母后!”看到躺倒在地的單太后,北宮馳連忙快走過來,面色鐵青又透著陰冷的趕緊將她抱起來,安置在旁邊的一張榻上。 跟著來的太醫(yī)不等他吩咐就過去給單太后探脈,查驗(yàn)傷口。 幾位老臣回避,站在院子里等著。 先是皇上突然病重不醒,緊跟著又是太后遭遇不測,這當(dāng)真是多事之秋。 太醫(yī)探查完單太后的脈搏之后就直接面色慘白的跪在了北宮馳的腳下,悲聲道:“王爺,太后娘娘去了,請您節(jié)哀!” 北宮馳的神色愕然,身子恍惚的晃了一晃。 展歡顏看在眼里,嫌惡的別過眼去。 她已經(jīng)是沒興趣看這人演戲了。 “怎么會這樣?”北宮馳似是打擊過大的樣子,茫然四顧之后,忽而就是面色一厲,怒聲喝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怎么會這樣?” “回稟王爺,太后娘娘是被利器刺透腰后要害猝死的!”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 殺了單太后,面對北宮馳的時候單語喬就難免心虛。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趕忙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才要開口,已經(jīng)聽到坐在旁邊的展歡顏將腳邊落下的鳳釵往北宮馳面前一踢,涼涼道:“梁王先找人去查一查這鳳釵的出處吧,德妃刺死了太后,還妄圖嫁禍本宮,本宮懷疑她是不是吃錯藥,或是燒壞了腦子,太醫(yī)順便去給她瞧瞧。” 連單太后都搭進(jìn)去了,足見北宮馳這一次是勢在必得。 雖然知道口頭辯解沒有用,展歡顏也還是搶占先機(jī),把該說都說了。 單語喬被她搶白,心里一急,額頭上就開始隱隱的冒汗,臉色煞白的又委屈的掩著臉哭訴道:“皇后娘娘你這是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和太后起了爭執(zhí)錯手害了娘娘,怎的就怪罪到了臣妾身上來了?你——你這是欲加之罪,要活活將臣妾逼死嗎?” 展歡顏也不和她爭辯什么,只是冷冷的看著北宮馳。 兩個人,四目相對。 兩人都對對方心里的想法了若指掌。 展歡顏的目光之中滿是鄙夷,北宮馳看在眼里就覺得心里發(fā)悶,終于也沒了耐性和她再耗下去,只就神色一冷,扭頭對院子里道:“方才這殿中到底是何情況?母后和德妃為什么會在這里?” 展歡顏聞言,便是默然閉上眼睛。 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能證明單太后是來找她的晦氣并且和她起了沖突的,而單語喬—— 則是來勸架的! 根本就無需多言。 幾個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 院子里姚閣老等幾位老臣也都垂眸不語—— 太后要對皇上的子嗣不利,現(xiàn)在皇后又錯手殺了太后。 這兩個女人,哪一個都是罪犯滔天,死不足惜。 北宮馳聽完宮女的回稟,就是目光陰冷的重新看向展歡顏道:“你怎么說?” “你說呢?”展歡顏反問。 北宮馳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殺人償命!” 這世上,他再不想到展歡顏的名字,這個女人必須要從眾人的視線之內(nèi)消失掉! 所以,她—— 無論如何。 必須得“死!” 而殺了當(dāng)朝太后,就算她孕皇嗣,只要他死咬住不放那些老臣也誰都別想保她! ☆、第99章 單語喬的眼中閃過些快慰的情緒,她趕忙垂眸掩飾。 展歡顏的唇角一勾,卻是一個字也不屑于多說的往旁邊別開了視線。 “姚閣老,不管母后她生前有什么錯處,她都的先帝親封的皇后,一國之母,如今她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本王要為她要一個公道——這應(yīng)該,不為過吧?”北宮馳道,目光冰涼,看著外面姚閣老那幾位朝臣。 姚閣老的生性耿直,又一直擁護(hù)北宮烈的。 可是這里天里連連生事,北宮烈的狀況又不好,今日一早朝臣當(dāng)中已經(jīng)幾乎要引發(fā)混亂。 這樣的情況下—— 偏偏是北宮烈一直袒護(hù)的皇后展歡顏又鬧出了這樣的丑聞來。 可想而知,如果他出面力保展歡顏,后面隨之而來會是怎樣的動蕩,因?yàn)椤?/br> 背地里已經(jīng)有人開始議論,說是宮里有秘密的渠道傳出消息,北宮烈突然不省人事命在旦夕也是出自展歡顏的手筆。 北宮馳是算計(jì)好了每一步,一定要逼的她無路可走罷了! “該說的話本宮都已經(jīng)說了,眼前的形勢本宮也看的清楚,姚閣老你也不必為難,很熟是公道自在人心,梁王既然一口咬定了是本宮害了太后的性命,本宮也是多說無益了。”展歡顏說道,神色坦然,明明是大禍臨頭,她卻是全無一絲一毫的懼意。 姚閣老忍不住又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和展歡顏之間沒有交集,但是北宮烈的為人性情他卻都知道,能讓北宮烈看中,并且一力袒護(hù)的女子,這個女子—— 別的不說,只就是沖著這份風(fēng)骨,就著實(shí)叫許多男人都望塵莫及。 想著生死未卜的北宮烈,姚閣老心里還是多又不忍,嘆息一聲道:“皇上眼下還未脫險,皇后娘娘腹中的有可能是他的唯一子嗣了——” “閣老!”北宮馳冷笑一聲,卻是沒等他說完已經(jīng)出言打斷,“這女人本來就兼有謀害皇兄的嫌疑,本王本來也是看在皇嗣的份上想要對她網(wǎng)開一面,可是現(xiàn)在她非但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的害了母后的性命,現(xiàn)在再拿皇嗣做借口——閣老覺得這樣對得起我北宮氏的列祖列宗?又對得起先帝的在天之靈,和他臨終前對你的囑托?” 把天下大義搬出來,他這當(dāng)真是壓的姚閣老連辯駁都不能。 姚閣老的臉色隱隱發(fā)青,到底也還是無話可說,權(quán)衡片刻,又惋惜的看了展歡顏一眼,拱手道:“既然梁王殿下自有主意,那老臣等人就先行告退了?!?/br> 言罷就帶著另外幾位大人先行離開。 這一行人一走,北宮馳也就揮退了院子里的宮婢和嬤嬤。 眾人如蒙大赦,趕緊的退了。 單語喬沒有等到展歡顏的最后下場,卻是遲疑著沒有馬上離開,只是神情略有期待的等在旁邊。 展歡顏看過去一眼,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道:“你還在這里做什么?是在等著梁王殿下殺人滅口嗎?” 單語喬怔了一怔,隨后飛快壓下心里的心虛,道:“你不要信口雌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北宮馳看過去一眼,面無表情道:“出去!” “表哥!”單語喬卻是有些不服氣,上前一步,惡狠狠道:“這女人害了母后,你——” 北宮馳的心里保不準(zhǔn)還惦記著展歡顏,不親眼看著展歡顏死,她還是不放心。 北宮馳卻是冷冷的看著她,目光鋒利如刀,直盯的單語喬喘不過氣來。 展歡顏是不想再和這兩人浪費(fèi)時間,只就冷冷說道:“單語喬,我要是你的話,現(xiàn)在就馬上回去關(guān)起門來好好問一問雪凝,她給你出的那些主意到底是從誰那里聽來的!” 單語喬身邊最信任的也就是雪凝那個婢女了。 她會鋌而走險,拿了單太后的性命來設(shè)計(jì)自己,只能是通過這個丫頭得來的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