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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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找到自己這里來就為著輸棋?這位皇帝陛下也算是史無前例的一朵奇葩了。 不過這會兒她要等外面的消息,確實有的時間耗,也不十分在意就是了。 而彼時的翠華苑里,江氏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下了,聽了張mama過來的消息便是十分不悅。 “夫人,張mama這么大晚上的過來,應(yīng)該是有什么要緊事,您要是懶得見她,奴婢就到外頭和她說話?!崩頼ama道。 “叫她進(jìn)來吧!”江氏想了一下,也是覺得可能有事兒。 李mama去外間把張mama引了進(jìn)來,張mama的神色慌亂,因為跑的急了,已經(jīng)是滿頭滿臉的汗水,見到江氏就一下子撲倒在她床邊,驚慌失措的嚷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大半夜的,你鬼叫什么!”江氏黑了臉,沉聲斥道,忙對李mama使了個眼色。 “夫人放心,外頭的人奴婢都給支開了?!崩頼ama道。 江氏這才放心,厭惡的斜睨了張mama一眼道:“這深更半夜的,慌里慌張的來找我是什么事?” “夫人不好!不好了!”張mama被展歡顏嚇的不輕,說起話來語無倫次,“大小姐她都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江氏和李mama互相對望一眼,各自困惑不解。 李mama不耐煩的斥道,“她知道什么了?你這么沒頭沒尾的,把話說清楚了?!?/br> “巧玉的事,還有——還有夫人叫我做的事?!睆坢ama急的一個勁兒的拍著胸口,還是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就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一樣。 “什么?”江氏猛地一驚,一下子彈坐起來,瞪著張mama道,“你說什么?我不是吩咐的好好的嗎?怎么會露了風(fēng)聲給她知道?張mama,你是怎么辦事的?” “不是奴婢?!睆坢ama苦著臉道,“夫人,那大小姐簡直就不是人,奴婢全部都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做的,絕對沒有出半點的岔子,可她就是知道了。不僅道出巧玉是咱們投石問路擺的*陣,還把奴婢想要對她不利的心思全都看出來了。夫人,這是要壞事的啊,您趕緊想個法子,奴婢雖然一時先穩(wěn)住了她,可萬一這事兒要鬧到老夫人那里。” 江氏對這話還是有些不信,左思右想之下也只覺得荒唐。 心里仔細(xì)的權(quán)衡了一遍,又對張mama把事情的細(xì)節(jié)都問了,最后聽完一張臉就黑成了鍋底灰。 “這個丫頭,沒想到竟是這般厲害!”江氏咬牙切齒,用力的捶了兩下身下的床板,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馬上神色一肅對張mama道,“這件事我得要想一想,琢磨個妥善的法子出來,你先回墨玉齋去呆著,一定想辦穩(wěn)住了她,等我拿了主意自會讓李mama去知會你。” “是!奴婢明白!可是夫人,您可得趕緊著啊!”張mama道,頓了一下又補充,“對了夫人,還有一件事,關(guān)于當(dāng)年那裴氏的事大小姐也起了疑心了——” “你說什么?”江氏聞言不由的勃然變色,失聲叫嚷出來。 張mama見她一副要吃人一般的神色,心下一凜,再不敢把她已經(jīng)對著展歡顏招供的事情說出來了,只就搪塞道,“大小姐問了,想要知道當(dāng)年那裴氏是怎么死的,奴婢搪塞了過去,可是瞅著她的樣子分明就是起了疑心了,恐怕后頭還要翻查的。夫人,這事兒您得趕快拿主意??!” 展歡顏這是要翻舊賬了嗎?可是平白無故的,她怎么就會聯(lián)想到那件事上頭去? 江氏到底是心虛,心里突然一陣一陣的發(fā)冷,喃喃道,“看來這個丫頭是真的不能留了,必須得盡快想個妥善的法子出來,將她鋤掉。” 說著眼中就有兇惡的冷光閃過。 張mama二人滿臉熱切的盯著她等她拿主意,可江氏心里正在慌亂的時候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定主意,想了一會兒,眼見著天色不早了,就冷了聲音對張mama道:“今兒個太晚了,你先回去?!?/br> 說著目光又掃了李mama一眼,嚴(yán)厲的警告道:“當(dāng)年的事你們兩個都有份,都把嘴巴給我閉嚴(yán)實了,否則的話,自己知道后果。” “是,奴婢們都有分寸?!眱扇诉B忙應(yīng)下。 張mama心里忐忑,又怕人發(fā)現(xiàn)她來了江氏那里,只能咬著牙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待她走后,李mama還是心里不安生,由于自三還是開口道,“夫人,您說大小姐怎么突然提起那事兒了?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舊事了啊?!?/br> “怪不得最近我這心里總覺得不踏實,這個丫頭當(dāng)真是個厲害的,居然連那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能翻出來?!苯匣袒痰?,似是一直在走神。 李mama的心頭一跳,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面露惶恐的捂了嘴道,“夫人,您難道是懷疑您這一次的小產(chǎn)——” “胡說什么呢?”江氏冷聲道,心里卻是跟著打了個突兒。 自己小產(chǎn)的事她是壓根沒往展歡顏身上想,因為就算說是展歡顏有理由對她下的手的話,她還不信那死丫頭能有這個能耐。 “夫人一定是的,當(dāng)初那裴氏死的冤,這會子——”不曾想李mama卻完全沒有聽見去她的話,反而愈發(fā)的不安,道,“否則夫人的胎之前大夫一直都說您保的十分安穩(wěn),怎么這就突然出事了?之前還不覺得,這么想來,事情的確是蹊蹺的很啊。” 鬼神一說,所有人都忌憚的很。 江氏之前是沒往這方面想,此時聞言,也是心里打了個哆嗦,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怒斥道:“這好端端的,你說什么胡話?” 李mama是做賊心虛,心里惶恐的厲害,但是見她面色不善也只能忍住不提。 “滾出去!”江氏看了她就越發(fā)啊心煩,警告的瞪她一眼。 李mama縮了縮脖子,卻是沒敢再多說話,屈膝退了出去。 李mama一走,江氏自己躺在床上,卻是越想這事兒就越是覺得心里發(fā)冷。 當(dāng)年她設(shè)計害了裴氏,連帶著肚子里的孩子都沒放過,難道真是那賤人不甘心的冤魂索命了嗎?否則的話,為什么他懷的好好的兒子這就沒了? 雖然心里在一遍一遍的給自己打氣,可是這個念頭一旦起了,就再也遏制不住,當(dāng)天晚上江氏就做了噩夢,半夜醒了驚叫不已,幾個丫頭勸著全都沒用,最后還是請古大夫來扎了針才叫她重新睡下。 次日一早這個消息自然就傳到了展歡顏這里,展歡顏聽了便是微微一笑:“哦?母親做惡夢了?卻不知道是夢到了什么?” “不知道,只說是半夜醒了就一直喊著有鬼,一屋子的人勸都勸不住,像是被魘著了?!碧胰~道,“后來還是古大夫過去給扎了針,又開了安神藥才睡下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br> 心里卻是嘀咕著,夫人那人向來霸道,膽子又正的很,居然會怕鬼。 展歡顏也覺得這事情有趣,不過卻沒有多問。 桃葉見她興致缺缺就識趣的閉了嘴,收拾了一番就退了出去,可是不多時就又再度花容失色的跑了進(jìn)來,驚呼道:“大小姐,不好了,張mama——張mama好像是感染上了二小姐的疫病了?!?/br> ☆、第三十九章 “昨兒個不是還好好的?”展歡顏放下手中茶盞,皺了眉頭。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兒個傍晚見到的時候的確是好好的?!碧胰~的臉色發(fā)白,顫聲道,“說是后半夜就開始上吐下瀉,臉上也全是紅斑,瞧著八成是被二小姐給傳染了?!?/br> 展歡顏垂眸不語。 桃葉便有些急了,道:“大小姐,您看這可要怎么辦???” “還是去報了祖母知道吧。”想了一想,展歡顏道,“偏院那邊叫人看著點,先別叫張mama亂走了,趕緊去把古大夫叫來給她瞧一瞧?!?/br> “是!”桃葉得了吩咐,趕緊去的了。 老夫人聽了她的稟報,驚的一下子就把手里藥碗落在了的地上,緊張道,“確定是被二丫頭給傳染的嗎?” 以前展歡雪得的雖然盛傳是疫病,但是幾個月下來卻并沒有傳染給任何人,久而久之府里的人也就不太當(dāng)回事了。 這一次卻是不同的。 張mama最近去聽雪樓走的頻繁,這一點眾人皆知,再加上癥狀又是一模一樣,想要叫人不往這方面想都難,畢竟誰也不想平白無故的受了連累而殞命。 “大夫還沒確診,但是奴婢瞅著是*不離十了?!碧胰~道,想著自己是和張mama住在一個院子里的就頭皮發(fā)麻,險些就要哭出來。 老夫人打發(fā)了桃葉,還是有些心亂,就沉著臉對周mama道,“老大下朝回來了嗎?” “這個時辰,該是差不多了。”周mama看了眼外頭的天色道,“老夫人要找侯爺敘話?奴婢叫人去書房看看吧?” “嗯!”老夫人點了點頭。 周mama出去吩咐了素雨兩句,回來的時候就見老夫人還是魂不守舍的模樣,便是勸道,“老夫人暫且先放寬心吧,不是說大夫還沒確診嗎?二小姐這病又不是一兩天了,之前那么久了都沒事,許是張mama自己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呢。” “那個丫頭,就是個災(zāi)星!”老夫人憤憤道,她的年紀(jì)大了,可不想冒這個險,更何況展歡雪做下的事如今已經(jīng)早就不得她的待見了,“早聽我的話把那小賤人送去莊子上不就沒這回事了嗎?這要真是她的緣故鬧出來的,以后我們展家的人還要不要在京城的權(quán)貴圈子里走動了!” 周mama垂下眼睛,知道她是真的記在了心里,也就沒再多言。 古大夫得了消息,趕緊過去墨玉齋。 如展歡顏提前預(yù)料到的一樣,一聽說是展歡雪的疫病傳染了,府里人人自危,古大夫也不例外,根本就沒給張mama診脈,只就查看了癥狀便匆匆的退出來,去花廳見了展歡顏。 “給張mama看過了?如何???”展歡顏漫不經(jīng)心的翻著手中書本。 古大夫拿眼角的余光瞧著她的神色卻是暗暗心驚,忙是屈膝跪了下去道:“小的聽大小姐的吩咐?!?/br> 展歡雪得的根本就不是疫病,要說到傳染,更不可能,古大夫原來也帶著戒心覺得可疑,直至這會看到展歡顏處變不驚的神情才是心中了然—— 展歡顏心里是什么都明白的。 展歡顏慢慢的把手中書本翻到下一頁,輕聲的嘆道,“張mama最近往聽雪樓走動的頻繁,說起來也是我的疏忽了,若是知道她這么不經(jīng)事,就該差遣了別人去給二meimei送東西的。古大夫,張mama的病,有的醫(yī)嗎?” 古大夫的頭皮發(fā)麻,自是順著她的意思,道:“張mama的年紀(jì)大了,得了這樣的怪癥,不好醫(yī)治?!?/br> “嗯!”展歡顏勾了勾唇角,再就沒了后話。 古大夫等了片刻,見她再沒有別的吩咐才起身退了出去,去錦華苑回了話給老夫人。 老夫人聞言,一下子就癱坐在了椅子上,面無人色的抓著周mama的手:“周mama,這可如何是好?這樣的病誰都不好說,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這——這——” 周mama用力的握了下老夫人的手,對古大夫道:“二小姐的病一直都是你在治的,既然是治不好了,可有什么法子遏制的?” “這樣的病,要杜絕是不可能的,若要說到遏制——”古大夫說著卻又像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吱唔起來。 “這里沒有外人,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崩戏蛉硕硕ㄉ?,道。 “疫病雖然無藥可醫(yī),但在民間遇到這樣的事情,通常都是一把火燒個干凈,大約也就能絕了后患,不會再傳給其他人了?!惫糯蠓虻馈?/br> 以火燒的方式來杜絕疫病傳染,這個法子在民間自古有之,古大夫并不是信口雌黃。 老夫人這一輩子雖然是手上沒少沾血,但若要說道活活燒死一個人的話—— 可如果不做,這病情一旦在府里蔓延開,后果更是不堪設(shè)想。 老夫人沉著臉陷入沉思。 周mama囑咐了古大夫兩句話,也無外乎是讓他管好自己的嘴巴,就打發(fā)了他下去。 “老夫人,您覺得古大夫的主意可行?”屋子里沒有外人,周mama就開口問道。 “若是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還好,萬一透露了什么風(fēng)聲傳出去,有損我們侯府的名聲?!崩戏蛉说馈?/br> 橫豎展歡雪是廢了,留著也沒有用了。 可到底是嫡親的孫女,周mama聽她想也不想的說了這話,忍不住的就是一陣心驚,只就諱莫如深的提醒道,“老夫人,宮里還有一個江海呢!” 此言一出,老夫人的眉心就更是擰成了疙瘩,“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留著她在府里再害人吧?” “老夫人之前不就想要把二小姐送去莊子上嗎?這會兒得了這個引子,侯爺和夫人想必也是無話可說的。”周mama道。 老夫人是想起展歡雪就覺得氣悶,可是誠如周mama所言—— 江海,還是不能明著得罪的。 “嗯,回頭你去跟老大說,還有府里關(guān)于這件事的風(fēng)聲千萬壓下來,不能傳出去?!崩戏蛉说烙窒肓艘幌耄斑€有那張mama——” “老夫人,真要活活燒了恐怕得要鬧出不小的動靜來,不如還是先灌了藥,然后——”周mama思忖片刻,提議道,但是隨即又有些為難,“張mama是大小姐院子里的人,咱們要做這事兒恐怕不能直接越過大小姐去。再者說來,大小姐和梁王府的親事還沒定音,要是在她的院子里生了什么是非出來,怕是于名聲上會有妨礙?!?/br> 老夫人想了想,就是煩躁的揮揮手,“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總之是給我趕快的把這事兒了了,我這心里頭不踏實?!?/br> 周mama也知道這是個燙手的山芋,可老夫人既然是拋出來了,她又不能不接,只能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