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殊途
二人走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時候都很累了,便找了處山洞歇息。 蘇丹寧早上起的太早,又接連走了這么久,身子早就撐不住了,剛躺到地上就想睡覺。 現(xiàn)在外面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何不趁著這段時間在山洞里休息,等太陽落下去一點再上路。 顧容與的體力還好,他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既然蘇丹寧提出休息那就休息唄。 等蘇丹寧再昏昏沉沉起來的的時候,一看外面,都是夕陽西下了,便忙坐起身,一看周圍,顧容與也不見了。 蘇丹寧心下一驚,出去查看情況。 一出去,卻見一個男子正在篝火旁烤著兔子,蘇丹寧覺得,她就是被這香味饞醒的。 男子回身,是一張俊美的臉龐,只見他看著蘇丹寧說道:“過來吃吧?!?/br> 帥哥你誰啊?! 蘇丹寧定睛一看,才終于確認他就是顧容與。 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身著一襲男子的藏青長袍,頭發(fā)也綰成了男子的發(fā)髻,蘇丹寧一時有些認不出來。 這么一看,倒當真就是一個美男子了,蘇丹寧坐下說道:“可以啊你,還真打扮的人模狗樣的?!?/br> “……”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老要扮女裝呢?”蘇丹寧不解地問道。 顧容與毫不在意地說道:“想扮就扮咯。” 有顏,任性。 “你從哪弄得男子衣服?” “之前在那個大夫家里,他給我的,他說之前那件衣服受潮了,還是不要再穿了?!?/br> 蘇丹寧點點頭,不再理他,轉(zhuǎn)眼專心致志地盯著烤兔rou。 不多時,rou便烤好了。 蘇丹寧早就餓的饑腸轆轆了,拿到兔rou便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顧容與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說道:“你不是皇宮里的人嗎?怎么吃相這么野蠻?” 蘇丹寧毫不在意地說道:“皇宮里的人怎么了?皇宮里的人也是人啊,也會生老病死,餓急了吃東西快點怎么了?” 顧容與說道:“好吧,你隨意,不過,你也太能睡了,還睡得賊香,我?guī)状蜗虢行涯愣既套×恕!?/br> 蘇丹寧笑道:“就算你叫醒我,我肯定馬上也會睡下去的,世間如此之大,唯有睡和美食不可辜負。” 顧容與看著她,說道“感覺你心情很好嘛,你之前不是還說那個皇子和你情投意合,正焦急地等著你呢那?” 蘇丹寧邊吃邊說道:“是啊,他是在等我,可我焦急也沒用啊,但我不會擔心的,反正,我們總會再相見的?!?/br> 顧容與挑挑眉,說道:“你怎么就知道你們一定會見面?那個尉遲恭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你要怎么去見他呢?” “還說不準呢,就算尉遲恭不在,我難道不能自己去嗎?” “你?你一個弱女子,孤身前往北關(guān)?你身上可是一分錢也沒有。”顧容與不敢置信地問道。 蘇丹寧放下烤rou,說道:“這點距離算什么,之前我可是為了他從江南一路追到京城,還進了宮,這就是緣分吧,冥冥中一切都是注定的?!比绻咸觳蛔屗麄円娒娴脑?,那她也沒辦法,所以焦急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還是應(yīng)該再該吃飯的時候多吃點,有力氣了才能繼續(xù)上路。 顧容與看著她,什么話也沒說。 吃罷烤rou,蘇丹寧心滿意足地拍拍肚皮說道:“吃得好飽哦,真好吃?!?/br> 顧容與問道:“咱們還接著走嗎?今天已經(jīng)這個時辰了,我估計到了縣城也是晚上了?!?/br> “出發(fā),當然要出發(fā),到了晚上正好就在客棧休息下了。那你接著去哪?”蘇丹寧問道。 顧容與說道:“我?我就回家了唄,我meimei剩下的的時間不多了,我去陪陪她。” 蘇丹寧看著他的眼神,第一次感覺他隱藏很久的情緒,在說這句話時忍不住泄露了悲傷。 可她又能怎樣呢,他們倆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而且因為顧容與的緣故,蘇丹寧現(xiàn)在連尉遲恭的消息都沒有,之后還得靠她一個人前往北關(guān),到了北關(guān)又該怎么辦呢?要找到墨墨也很不容易啊。 蘇丹寧不禁深鎖眉頭,算了,先到了客棧再說吧。 于是二人又上路了,一路上倒還算順暢,顧容與似乎對這里很熟悉。 蘇丹寧問道:“你經(jīng)常來這里嗎?” 顧容與點點頭說道:“不能說經(jīng)常,但是也來了十幾次了,只是這兩年來的多?!?/br> “為什么?” “給meimei看病啊,每次總是要到這里坐車的嘛!你別老這個縣城小,這可是全國最大的一個商品樞紐,有很多別的地方的商人,都會來這里進貨,然后再運輸回去賣掉,所以這里的馬車也很多,去哪的都有?!?/br> 蘇丹寧點點頭說道:“這樣啊,要是我,早就在這山林里迷路了?!?/br> 顧容與正要說什么,突然一口血吐了出來,蘇丹寧見狀,忙上去拍他的背說道:“搞什么啊你,不是給你上藥了嗎?” 顧容與擺擺手說道:“不礙事,雖然上了藥,可也不可能一天就痊愈吧,總得有個過程?!?/br> 蘇丹寧看著他緊皺的眉頭,說道:“不如我們坐下休息會?” “不用不用,趕緊走吧,再這么拖下去可能天黑了還到不了縣城,到時候就更不好走了,晚上這里還是比較危險的,趕緊走吧?!?/br> 蘇丹寧想了想,說道:“那好吧?!?/br> 之后的路二人一鼓作氣,終于在天黑前趕到了縣城。 雖然已經(jīng)是晚上七八點了,縣城里還是門庭若市,好不熱鬧,蘇丹寧一路回到了之前住過的那個客棧,顧容與又用身上的東西換了些銀兩,隨后又開了一間房,今晚就在這里稍作休息,明天再出發(fā)。 蘇丹寧詢問店家之前住過的那間屋子,這兩天有沒有別人來過。 店家搖搖頭。 蘇丹寧嘆了口氣,說道:“也沒有人來問過嗎?” 店家依舊搖搖頭。 蘇丹寧看著他,突然覺得他的表情有些怪異,但也沒有多想,便上去了。 顧容與跟他一起上去的,剛一開門,房子已經(jīng)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了,絲毫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 顧容與說道:“看來,那個尉遲恭早就走了?!?/br> 蘇丹寧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 “那你明天要怎么辦呢?”顧容與問道。 蘇丹寧正要說什么,突然,一個飛鏢不知從何出現(xiàn),直中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