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凌琤點點頭,“放心吧莫哥,他肯定行的?!?/br> 莫輕飛一直想培養(yǎng)一個歌手,如今總算八字有一撇了,緊張也是再所難免。要不是因為柯宇恒也有他的工作要做,這次估計莫輕飛連柯宇恒都得拉來給肖玉輝助陣。 由于睡得太少可能會影響嗓子,也沒有人刻意去把肖玉輝弄醒,這小子一直睡到九點才起,把李靈師直接睡成了半身不遂。好在演唱會時間是在晚上,倒也不著急。 凌琤復(fù)習(xí)了幾遍自己今天要吹的曲子,肖玉輝也邊彈著鋼琴邊恢復(fù)一下自己的嗓子。兩人的狀態(tài)都不錯,接到柯宇恒的祝福時更是相視一笑,兄弟間的情宜溢于言表。 肖玉輝說:“二師兄,你緊張不?你肯定不緊張。” 凌琤:“誰說的?我這是裝的,其實也有點緊張。這不是我本行啊,錯了不能重來?!?/br> 肖玉輝:“討厭!你這么一說我更緊張了!”不能重來這種話能在這種時候說嗎?! 凌琤拍拍兄弟肩膀,“放心,真搞砸了還有李靈師養(yǎng)活你,放松點?!?/br> 肖玉輝面色一紅,嘴里嘀咕,“誰用他養(yǎng)啊?!?/br> 凌琤一哆嗦,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肖玉輝這小子長得明明是硬漢風(fēng)格,但是有時候不經(jīng)意間的舉動卻十分小媳婦兒,實在是……雷!??! 兩人又配合練習(xí)了一會兒,確定做到了百分百默契,便起身去吃中午飯。周澤怕他們吃不開心,特意跑美食城打包了好些他們平時喜歡的東西,還說:“這一頓多吃點,下頓少吃點,演唱會之前不能吃太多?!?/br> 肖玉輝是河馬級別的飲食量,聽這話略覺痛苦,但還是點點頭,問:“那晚上能吃rou么?” 周澤糾結(jié)了一番說:“如果你能保證吃完不上廁所,能!” 肖玉輝一聽馬上變得開心起來,“李半仙說了,我今天順風(fēng)順?biāo)隙ú粫亲拥?!?/br> 凌琤:“……” 兩人坐著公司安排的車到達體育場外時太陽已經(jīng)開始下山,等著看他們一眼的粉絲們見到車來紛紛想擠到前面去圍觀,卻被安保人員成功攔住。凌琤跟肖玉輝在車?yán)锞烷_始跟粉絲們打招呼,一直到下了車時也不忘擺手。 現(xiàn)場的尖叫聲一聲高過一聲,直到凌琤跟肖玉輝入場還在響。因為是假期,許多學(xué)生們都從外地特地趕來,就是想一睹偶像風(fēng)采。 肖玉輝在換衣服,主持人在臺前跟觀眾們打招呼。凌琤對肖玉輝做了個鬼臉,“加油!” 李靈師直接擁抱,“放心吧!我說你行你一定行?!?/br> 肖玉輝長出口氣,在歌迷們的叫聲中邁向舞臺。主持人跟他進行了一番互動,讓歌迷們從中了解了更多對肖玉輝的信息,讓他們的好奇心大起。但是主持人并沒有讓肖玉輝回答最關(guān)鍵的那個問題,而是讓肖玉輝唱一曲之后,再公布答案。 主持人笑說:“這個問題今天能不能得到回應(yīng),就看各位觀眾朋友們的熱情了!” 伴奏隨后便響起,肖玉輝擺了擺手,開始唱: 嘿,你是否還在迷茫?是否還在彷徨? 是不是愛我需要更多的勇氣和力量? 我知道我的猶豫讓你很受傷 夜有些漫長,而我們的愛情卻還在流浪。 我想鼓起勇氣靠近你身旁,感受你熱情的目光。 你是否知道,有你的世界才有希望。 你的愛就是我的力量…… 凌琤輕輕跟著哼唱,你的愛,就是我的力量。 手機在這時響起鈴聲,賀馭東的聲音從里頭傳了出來,“我已經(jīng)到了,去找你?” 凌琤想了想說:“還是算了吧,這里人多眼雜,你去找李靈師?!?/br> 賀馭東顯然也知道以后開始兩人得越來越注意才行,便沒有堅持,不過看了看車后座上的花,他覺得有些遺憾。他在想,他和凌琤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出雙入對?他知道,為此他還需要變得更強。 凌琤見通話還在持續(xù),對面卻沒有聲音,不由叫了聲:“哥?” 賀馭東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說:“凌琤,我愛你?!?/br> 凌琤的心臟就跟被風(fēng)吹的小船一樣,忽悠一下,“怎么突然想起說這個?” 賀馭東說:“我的愛是你的力量,對么?” 凌琤猛然屏息,“對?!?/br> 賀馭東又說:“你的也是?!?/br> 凌琤:“……”真是太不直接了! 賀馭東沒聽到想要的,有些不滿。不過凌琤也有自己的想法,這些話他想跟賀馭東當(dāng)面說。上一世沒能跟賀馭東說的,這一世說個夠。 凌琤說:“哥,我要準(zhǔn)備出場了,掛了?!?/br> 賀馭東盯著手機看半晌,笑著搖頭,“害什么羞,當(dāng)我不知道你壓軸?” 這一次演唱會肖玉輝要唱23首歌,而這時候他已經(jīng)唱了五六首了。凌琤一直在后臺看著,一開始還擔(dān)心,現(xiàn)在卻覺得問題不大。肖玉輝一開始可能還有些緊張,但是唱開了之后顯得很興奮,狀態(tài)非常好,跟歌迷們互動也十分有愛。 凌琤跟著唱了半晌,一時有些忘了去掩示自己的唱功,結(jié)果好死不死的都被莫輕飛給聽了去。 莫輕飛皺著眉黑著臉,看凌琤的樣子難得嚴(yán)厲。但大概是考慮到凌琤之后也有演出,終究是沒問他為什么會掩示自己的唱功。 不過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哦對了,秋后算賬!?。?/br>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凌琤(緊張):哥,完了,我會唱歌的是被莫輕飛知道了??! 賀馭東(疑惑):為什么要怕他知道?! 凌琤(嘆氣):他肯定會拉我去唱歌! 賀馭東(奇怪):那就去啊,反正你也不是不喜歡。 凌琤(淚奔):可是我去唱歌以后咱們見面的次數(shù)就會更少了。 賀馭東(怒):什么?!這絕對不行! 凌琤(點頭):是啊是啊,所以咋辦? 賀馭東(撫下巴):放心吧,以后他要是敢找你去唱歌,我就給他發(fā)短信。 凌琤(呆):???發(fā)什么短信? 賀馭東(陰笑):我告訴他,有人要強jian柯宇恒。 凌琤:e( ̄□ ̄)3|| …… ☆、第85章 跳舞 凌琤就在蛋疼的緊迫感中一直熬到了自己出場。他換了身小舅舅給做的紫色底罩白色紗質(zhì)外襯的漢服,發(fā)型也弄得跟古人一樣,長長的,垂落于背間,一走一動輕輕擺動,飄逸流暢,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嫡仙一般的光彩。 化妝師說:“完美!” 莫輕飛則問工作人員,“準(zhǔn)備好了么?” 凌琤這次不是步行出場,而是坐在可升降秋千上升到高十五米處,吹著洞簫緩緩下降。 為了不破壞好不容易渲染出的氣氛,肖玉輝坐到鋼琴后就沒有動,主持人則報完幕之后便到了后臺。 凌琤系好透明材質(zhì)的安全帶,坐到秋千上,肖玉輝開始為他伴音,他靜靜吹著一曲純音樂版的《遇仙》從天而下。 這曲子是上一世病后作的,遇仙,這個仙指的其實是賀馭東。 在三十三歲以前,賀馭東在凌琤心里就是個惡人,可是從三十三歲開始,賀馭東就成了他的全部。賀馭東的好他用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因為他覺得好得不像人。那種包容和忍讓,除了神仙誰又能做到…… 他又想起了他曾問過的那句話,他到底有什么好? 賀馭東說什么都好,就是喜歡。 他那時罵賀馭東是受虐狂,賀馭東笑著說:你說是就是吧。 賀馭東縱容的笑容仿佛還在眼前。凌琤回憶著那一刻,心里前所未有的完滿,吹出來的曲子也因而顯得十分具有穿透力,配合著肖玉輝的鋼琴,起步時憂傷,中間有些彷徨,至終變得歡暢。明明前后是兩種不同的風(fēng)格卻完全不會給人突兀的感覺,好似真是一個凡人在最難過時遇到了仙子,心里從而產(chǎn)生莫大的轉(zhuǎn)變,不再壓抑,不再迷茫,有了最明確的奮斗目標(biāo)。 高質(zhì)量的音箱和揚聲設(shè)備將曲子完美的送入每個在場觀眾的耳朵,凌琤和肖玉輝出色的表演讓他們難忘。無數(shù)的歌迷揮舞著手里的熒光棒,口中吶喊著偶像的名字,最后卻不約而同地變成了:“再來一曲”! 凌琤已經(jīng)從秋千上走了下來,他以最快的速度到后臺換衣服,然后趁著主持人說話的時候換上跟肖玉輝差不多的衣服,重新回到臺上。 主持人激情洋溢地說:“各位觀眾朋友們,聽得開不開心?” 觀眾席爆出最整齊的聲音:“開心?。?!” 主持人又問:“還要不要?” 觀眾席再次吼:“要?。?!” 主持人卻很調(diào)皮地說:“可是沒有啦!”然后就在觀眾們或失望或遺憾的郁悶聲中,說:“不過!” 觀眾席立馬禁聲,聽他的后話。 主持人又說了一次:“不過!”然后把觀眾席的期盼心情抓得緊緊的,才繼續(xù)說:“不過為了感謝各位觀眾朋友們的熱情,肖玉輝和凌鶴還有最后一個特別節(jié)目送給大家。大家都聽過肖玉輝唱歌,也看過凌鶴演戲?qū)Π??但是,觀眾朋友們,你們看過他們跳舞么?” 觀眾席齊聲回答:“沒有!” 主持人于是接著說:“那讓他們?yōu)樵趫龅母魑挥^眾朋友們跳一支舞,大家說說好不好?” 觀眾席嗷嗷的跟狼叫一樣,瘋了似的大聲喊:“好?。?!”體育場若不是露天的,大概會把頂棚掀翻。 肖玉輝跟凌琤同時鞠躬謝謝大家,隨后,主持人走遠(yuǎn)了一些,肖玉輝突然吧嘰倒了下去,緊接著凌琤也跟著向反方向倒下,兩人幾乎是腳對腳呈一條直線。 臺下觀眾嚇了一跳,屏心靜氣,都忍不住開始猜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還不等弄清楚,就見肖玉輝突然又原地蹦起來了,神奇的是,凌琤也跟他一樣蹦了起來,兄弟倆的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前后只差了可能連一秒都不到。 肖玉輝跟凌琤對視一笑,在歡快的音樂聲中開始跳起了拉丁舞。他們優(yōu)雅不乏性感和誘惑的舞步和認(rèn)真的神情引得觀眾們不約而同地起身開始拍起手來,現(xiàn)場的熱情被調(diào)到最高點,為這一次演唱會畫下了完美的句號,同時也給肖玉輝跟凌琤推向了更高的起點。 賀馭東見凌琤和肖玉輝跟觀眾們揮手回了后臺,也起身向外走去。而在他身后是緊緊跟上的李靈師。 李靈師說:“搭個順風(fēng)車沒問題吧?” 賀馭東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問:“堂堂李家大少爺連買輛車的錢都賺不出來?” 李靈師哭笑不得,“我這不是沒有駕駛證么!”年紀(jì)小又不是他的錯! 賀馭東坐到駕駛位,“我把車開到暗一點兒的地方,你讓他倆一會兒一起過來。” 李靈師低頭發(fā)短信,那頭肖玉輝很快回復(fù)了兩個字:收到。 然后,凌琤跟肖玉輝連妝都沒卸就直接出來了,而且是從北門出來的,那兒沒什么人,就算有幾個也被保安給隔開。 一堆粉絲們圍在南門人東門就是想再見他們一眼,結(jié)果當(dāng)晚誰都沒看見,因為這倆人根本就沒坐保姆車離開! 卻說這邊,凌琤跟肖玉輝上了車之后都看到了后車座上放著的那束鮮花,兩人不約而同地想:這是誰買的? 賀馭東問:“凌琤,咱們家有花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