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又有記者說:“我是mf晚報的記者,我想請問凌少,您和頂賀集團的賀董是如何認識的呢?” 凌琤:“有人對他打劫,我?guī)退!?/br> 那名記者又問:“那你們二位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是?” 凌琤:“他有難的時候我?guī)瓦^他,所以我有難的時候他幫我。” 有人見凌琤不正面作答,便干脆直接問出來,“您和賀董事長年齡相距不大,又都十分優(yōu)秀,現(xiàn)在很多人都認為你們是情侶。關(guān)于這一點您的看法如何?” 凌琤直接笑開來,“我覺得您也很優(yōu)秀,您身邊的那位城市晚報的記者也很優(yōu)秀,并且你們年齡相距不大,所以我可以認為你們是情侶嗎?” 被點名的記者互視一眼:“……”她們都是女人來的! 又有記者問:“你在出演《天降大喜》時應(yīng)該是剛出道,當(dāng)時非常胖。從這一點上是不是可以認為,其實您的養(yǎng)父母對你并不算苛刻?” 凌琤直接說:“我們中考的總分是七百分,我養(yǎng)父母對我的要求是不考滿分不能上高中。這件事情我的中學(xué)老師和同學(xué)都能證明,苛刻與否,我想每個人心里自有公斷吧?!?/br> 這不是苛刻,這簡直就是刻薄??! 就在眾人忍不住在心里罵那對養(yǎng)父母不是東西時,卻有一道聲音高喊:“他胡說!”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凌琤:哥,我回來唔恩!??!你干嗎?! 賀馭東放開凌琤:快叫好哥哥聽聽。 凌琤:不叫! 賀馭東醬醬釀釀半天:叫不叫! 凌琤:你……你吃藍色小藥丸了吧你!瘋啦?! 賀馭東:是要瘋了,快說!給你打電話的男人是誰?! 凌琤:是你爹?。?/br> 賀馭東:???!快快,給我看看流血沒! 凌琤怒:滾! ☆、第83章 收網(wǎng)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道聲音望了過去,就連凌琤都不例外。不過不同于其他人不知來人身份,凌琤卻是只怔了一秒便反應(yīng)過來,喊話的人是他的養(yǎng)父,凌瑞。 外面都有保安人員,到底是誰把凌瑞放進來的? 凌琤坐在原位,看著那個十分陌生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走進了發(fā)布會大廳,有些滑稽。凌家是不算富有,但是也不至于窮成這樣吧?做給誰看呢? 在場的人基本都見過新聞上的照片,因此聞聲不知來人身份,見到本尊卻也都認得出來。議論聲紛紛響起,有等著看笑話的,有等著挖掘大新聞的,更有像莫輕飛和肖玉輝一樣,擔(dān)心的。 人已經(jīng)進來了,橫豎是不能轟出去,如今只看凌琤怎么應(yīng)對了。 眨眼間凌瑞便已經(jīng)走到臺前,他朝著現(xiàn)場人員說:“凌琤他說謊,我們家可從來沒有對他不好過。他要是吃不好,能長那么胖嗎?還有他的成績,我只不過是想讓他考得更好,可并沒有想真讓他輟學(xué)!是他自己拿完成績就跑了的!” 在場記者中馬上有人問:“凌少,這位是您的養(yǎng)父么?”/“凌少,這人說的是真的么?”/“凌少,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凌琤說:“他是我的養(yǎng)父沒錯。不過我拿完成績就跑了這個說法有誤。當(dāng)時我拿完成績遇到賀董被打劫,幫他的時候受傷昏迷住院,這才導(dǎo)致許多天沒回家。不過這些日子里也沒有人來找過我。當(dāng)時事發(fā)地點在學(xué)校附近,其實如果有心想找,我覺得問題不大。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人來找,我不知道是不是其他父母也會這樣,但至少我自己覺得心涼?!?/br> 莫輕飛說:“首先,這一次的發(fā)布會針對的問題并不是凌鶴的個人隱私,我希望各位給凌鶴以及肖玉輝一些尊重。其次,熟是熟非,其實各位如果有興趣可以去凌鶴的中學(xué),大學(xué),甚至他成長的地方去問問。一個人兩個人好收買,但我想這么多的人肯定是無法收買的,聽聽他們怎么說,我相信這件事情一定能弄個清楚明白。凌鶴是個非常認真,且一直很上進的人,而且難得的是他還有一顆十分善良的心。我做了十年的經(jīng)紀(jì)人,帶過的藝人很多,但像凌鶴一樣有才華,并且這么早就開始做公益事業(yè)的卻很少,我不希望大家把這樣一個前途美好,能幫助很多人的孩子抹黑,因為這不管是對演藝界還是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來說,都是很大的一個損失?!?/br> 凌瑞一聽這是說他被收買了?趕緊指著凌琤破口大罵,“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老子白養(yǎng)活你那么多年!你還敢勾搭男人,你要臉不要!” 凌琤笑得有些苦澀地說:“就是因為您這種態(tài)度,我才覺得心寒。父母難道不是該保護自己的孩子,先問問他們受了什么委屈么?您從來都是聽別人的來指責(zé)我,哪怕您聽到那些根本就是沒根據(jù)的事情?!?/br> 好好一場新聞發(fā)布會開得跟法證會一樣,弄得記者們不約而同覺得今天的猛料真是多,而凌琤卻猶覺不足,又爆出了一條內(nèi)幕!他聲情并茂地說:“爸,或許您真的希望我回家,但是我還欠著賀董七百多萬的欠款呢,我跟您回去,這錢是不是您來還?” 凌瑞當(dāng)時就懵了,“多多多、多少?! 凌琤想都不想便說:“七百多萬,我弄丟了賀家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值很多很多很多錢,要還的?!?/br> 凌瑞聽得手都抖了。七百多萬!不是七百多塊!他拿什么還?而且就算有錢,他也不可能拿來給凌琤還債!可是這種事情不能拿出來說,他便講:“你胡扯,你怎么可能欠他那么多錢?!” 凌琤心說就算不欠,現(xiàn)在我說了也就欠了。就不信這里的事情賀馭東不知道,肯定有人給賀馭東現(xiàn)場直播。凌琤篤定這一點,說話便毫不猶豫,“那是不是我真欠著,您就跟我一起承擔(dān)?如果是的話,我現(xiàn)在就能找人證明我所言非虛。您只要給我下個保證,跟我一起承擔(dān),我就跟您回去?!?/br> 凌瑞遲疑了。他怎么可能下這種保證?萬一他保證完凌琤跟他耍什么花招呢?那他不是跳進火坑里出不來了? 凌琤接著說:“我貧窮的時候您不來找我,現(xiàn)在覺得我有錢了就來了,可是當(dāng)我說我還欠著錢時,您又恨不得自己沒出現(xiàn)過……” 話剛落,有人便去跟主辦方說了些什么,隨后主辦方同意,有人便去拿來了一臺vcd播放機,放出了一段視頻。視頻一共分兩段,一段是凌琤的“弟弟”,凌爾祥跟幾個同齡的孩子說的話,一字一句很清晰,“凌琤?就他也算我哥?你們可別開玩笑了,我爸媽巴不得他死外面永遠回不來呢,要不是因為怕別人議論,早給他趕出去了?!?/br> 馬上有孩子說:“可是我聽我爹媽說他學(xué)習(xí)可好了,是我們這兒唯一有可能考上好大學(xué)的孩子呢,你們家咋就不想想他以后多有出息?!?/br> 凌爾祥撇撇嘴,“再有出息也不是自己家的,那就是外人你懂不懂?” 剩下的孩子又說了些什么,然后一堆半大小子一會兒就散開了。視頻畫面一轉(zhuǎn),很快就換了個場景,出來的人變成了凌瑞跟黎長松。 黎長松說:“您就按我說的做就行,只要給他娛論壓力,他為了堵住觀眾的嘴也得給您月月拿生活費。” 凌瑞思索半晌,“可是那小子萬一要是把以前的事說出來怎么辦?他中考不滿七百分我就不供他念書的事很多人都知道?!?/br> 黎長松繼續(xù)勸說:“誰會真的去你們那兒調(diào)查,再說了,記者們就喜歡聽這些負面新聞,這才有爆料的價值,等一但傳的人多了,假的也就變成真的了?!?/br> 在場記者們:“……” 視頻終止了,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一陣奇異的安靜,很短暫,但是足以讓人想明白一些事情。 先打破沉默的是肖玉輝。他的聲音本來就有感染力,因此也讓接下來的話變得更加生動起來。他說:“凌鶴是我的師兄,或許我?guī)退f話各位可能認為有失偏頗,但是我不吐不快。他曾經(jīng)說,他太能理解那些想上學(xué)的孩子們不能繼續(xù)求學(xué)的心情,所以才更想幫助那些人達成心愿。他自己沒有這樣的機會,但是如今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他覺得也一樣有意義。這一次開演唱會,真的很高興能跟師兄合作,這不光是因為他幫我作詞,也因為他的人品。認識他真的是我此生最大的運氣之一。還有我想說:”肖玉輝突然換了張笑鬧的臉,“師兄,你完全可以繼續(xù)學(xué)習(xí)嘛,只不過不是文化課成績差點,我不會笑話你的?!?/br> 凌琤眼眶有些紅了,沒有人知道他是真的受了感動,還是裝出來的,但這一刻這樣的表情,卻是最能打動人心。 有一名記者突然站起來鼓掌,緊接著以他為中心,一個、兩個、三個,最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凌琤什么都沒說,也跟著站起來,不過不是鼓掌,而是深深地對在場的人鞠了一躬。 或許大家都在以為他表達理解以及謝意,但這一刻,他只是想藏好他眼中對賀馭東的感激和感動。 這一場新聞發(fā)布會是以意外開始,以意外結(jié)束,但是無可否認,它辦得非常成功,想達到的目的全都達到了不說,還起到了相當(dāng)好的效果。不但演唱會被高度期待,就連誤會也一并解除了,還給凌琤冠上了最年輕慈善藝人的美名。 不過最讓凌琤和肖玉輝等人感到樂呵的是,黎長松這下子陷入丑聞。而且因為這人不太會做人,事實又像鐵一樣擺在眼前,所以嫉妒同行藝人的惡名越傳越遠,最后連新簽約的廣告也打了水漂,一時就跟茅坑里的臭石頭一樣,幾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而他陷害公司藝人的事也是明確違反了公司里的相關(guān)規(guī)定,因此世海正式提出解約,并且黎長松還要賠償凌琤一定的精神損失費,這讓他從一個剛攢了些錢并且有了些名氣的新人變成了臭乞丐,以后想要翻身,除非老天也給他開個外掛。 凌琤閉著眼睛靠在賀馭東懷里,有些暈眩。晚上慶祝的時候酒喝得有點多,而且這種大起大落的心情也讓人有些累。不過他舍得不睡,跟賀馭東分開有些日子了,總感覺有說不完的話,可是卻無從說起。說謝,太見外,但是不說謝呢? 賀馭東輕輕咬了咬凌琤的耳垂,“是誰說處理得好有獎勵的?” 凌琤勾著賀馭東的脖子笑笑,在他耳邊說:“等我。” 在小舅那兒拿來的絲質(zhì)漢服還沒用上呢,這會兒顯然派上用場了。凌琤簡單地清洗了一番,拿了一套淡金色的穿在身上,隨后照照鏡子,確定沒問題才走了出去。 賀馭東眼神有些發(fā)直,凌琤直接躺到床上對他勾勾手指,“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凌琤(指指漢服):哥,你也穿一套唄?反正這個做得挺大,你穿肯定也行。 賀馭東(瞇眼):你想看? 凌琤(點頭如搗蒜):想看想看! 賀馭東選了件黑色穿好(皺眉):你淌口水了…… 凌琤:混淡!臺詞錯了,你得說“夫君你快來!奴家換好衣服啦!” 賀馭東(一把將人撲在床上):做夢呢? 凌琤:啊?。?!破了破了! 賀馭東(一巴掌拍凌琤屁股上):瞎扯,老子還沒進去呢! 凌琤:我說衣服啊衣服!你這個流氓! 賀馭東:你手干嗎呢?!老實點。 凌琤:是你說瞎扯的。 賀馭東(咬牙):沒讓你扯那兒! 凌琤:( ̄▽ ̄#) = ﹏﹏ ☆、第84章 露餡 小別勝新婚的日子是瘋狂的,而這種日子過得也尤其快。凌琤和賀馭東每天睜眼就要忙到晚,但他們慶幸,至少睜開眼時總能看到對方。人不管有多累,只要心中有目標(biāo),有動力,就會有無限的力量去面對各種問題。當(dāng)然面對歸面對,該解決的也一樣要解決。凌琤在新聞發(fā)布會上提到欠賀馭東錢的問題,雖然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這不過是一時想到的權(quán)宜之計,但是也有些人會去猜測是不是真有這回事。 如果有,那么凌琤是不是跟賀馭東根本就不是情侶關(guān)系,而是債主與欠債人的關(guān)系? 這世上總有那么一些心理陰暗的人喜歡用自己的思維去思考別人家的問題。不過由于凌琤最近的正面形象太強烈,這些小道消息傳歸傳,卻也起不了什么大風(fēng)浪。特別是在四月時凌琤拍的牙膏廣告,媒體把他將報酬全部捐出來的消息傳開之后,凌琤的人氣就像火上澆了油一樣,熱勁迅速高竄,著實讓莫輕飛和世海大賺了一筆,也為接下來的演唱會打下了良好的基礎(chǔ)。 五月一日,b市最大的體育場門外人山人海,天剛亮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人開始向這里聚集。有的人是奔著肖玉輝而來,有的人則是為了凌琤而來。 卻說這時,凌琤和肖玉輝還各自在家里睡著覺。凌琤在賀馭東懷里拱了個舒服的位置,睡得跟豹子幼崽一樣,慵懶,華麗。而肖玉輝則大刺刺地把腿橫在李靈師身上,壓得李靈師睡夢中都是皺著眉頭痛苦不堪,直覺得自己快斷氣了。 六點,凌琤準(zhǔn)時起床,抱著賀馭東的頭給了一個響亮的吻,“哥,早安?!?/br> 賀馭東笑笑,一把把凌琤摟進被窩里鬧騰了一會兒,才伏在他身上說:“房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以后你在b市的時候就上那兒去住,呂清知道具體位置。我要是有時間也會過去。” 凌琤撇嘴,“怎么弄得跟被你包養(yǎng)了一樣?!?/br> 賀馭東最后親了一下起身說:“就算是包養(yǎng)也就你一個,你怕什么?” 凌琤嘆氣,“我這哪是怕。只是談個戀愛還得打游擊,累人啊?!?/br> 賀馭東沒好氣瞪他,“還不是你自己找的?幫我多好,非要當(dāng)什么藝人。” 凌琤也覺得有點兒自虐,不過都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他也不想放棄。他拍拍自己的臉起身,深吸了兩口氣之后去洗澡刷牙,讓這新的一天變得更美好。 兩人吃了呂清給準(zhǔn)備好的早飯,一前一后出了門。 凌琤到公司的時候肖玉輝居然已經(jīng)到了,在沒有外人的地方,這小子居然靠在李靈師身上睡得昏天黑地,口水都快掛到了衣領(lǐng)上。 李靈師無奈地說:“昨晚太激動,失眠了?!?/br> 凌琤:“……” 李靈師如今是肖玉輝的貼身助理,管著肖玉輝的吃喝拉撒睡,所以對肖玉輝的生活是再了解不過了。既然李半仙都覺得肖玉輝睡到現(xiàn)在沒問題,那應(yīng)該就是沒問題。 凌琤去見了莫輕飛,接過今天演唱會的安排看了看。他的出場時間并不多,大部分是肖玉輝的。 莫輕飛說:“玉輝這次是第一次開演唱會,我擔(dān)心他到時候緊張。萬一要是出什么問題,你想辦法替他救場。之前跟你說的幾個笑話記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