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想歸想,麥芽還是站起來招呼她,“花姐,我們也都快吃完了,你快過來坐?。 ?/br> 鄭玉也沖她友好的笑了笑。 花娘扭著腰枝,嬌笑著走了進來,那小碎步邁的,真叫一個淑女,“謝謝妹子,我也是在家吃過飯來的,咱這縣城確實小,轉(zhuǎn)個彎又見到你了?!?/br> ☆、第130章 滿面風情 誰都沒有注意到秦語堂的表情,只有李和不時的在秦語堂跟花娘之間瞅來瞅去,見花娘一直往里面走,他趕緊把她攔住,“我說花大姐,你要是看病的話,就到前面去等著,我?guī)煾赋赃^飯就出來了,這里是后堂,你進來不好。” 花娘果真是停住了,一雙嬌媚的眼兒,在秦語堂身上流連一番,“好,那我到前面等著,秦大夫,你趕緊吃飯,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哦!”她特別強調(diào)了‘一直等你’這四個字,說的是意味深長,意猶未盡哪! 麥芽回頭瞧了眼秦語堂,看他臉色,簡直比她家的鍋底還要黑。他這個人,一向溫文爾雅慣了,屬于不愛生氣,不愛大笑,整個就是個中庸先生,可這回她算是見識到了,原來圣人也有憤怒的時候,不是不怒,而是時候未到。 陳掌柜似乎對花娘的事略有耳聞,他提醒秦語堂,“你趕緊去給她看病,看完了叫她快些走,別又傳出啥閑話來,既不好聽,也不好看!” 秦語堂默默的應(yīng)下了,也不吃飯了,直接去了前面。 見他走了,李和也趕緊放下碗,莫明其妙的來了句,“我得去看著,你們慢慢吃吧!”看他慌里慌張的樣,好像他要是去的遲了,他親愛的師父就要被人拐走了似的。 鄭玉笑道:“這秦大夫莫不是跟花娘有啥恩怨吧,我瞧著秦大夫好像很不歡迎她似的,該不是他倆有啥矛盾吧?” 麥芽卻不這樣認為,“也許不是矛盾,而是有啥誤會也說不定哦!”能叫秦語堂聞之色變的人,絕不是簡單的矛盾。 秦語堂跟李和都到前面去了,吃罷飯,麥芽跟鄭玉便把這些碗筷拿去洗了,李元青跟冬生也幫著一塊收拾,人多力量大,等他們忙好時,花娘還在前面沒走呢。 李和有些無措的站在柜臺后面,看著身若無骨的花娘,看著面無青情的師父,他實在是很難理解,以花娘的品性,咋就看上他師父了呢? “你沒病,”秦語堂收回把脈的手,也不抬頭看她,只是神色漠然的下了結(jié)論。 花娘也不生氣,把袖子攏好了,一臉媚笑的望著他,“誰說我沒病了,我這胸口又悶又疼,還喘不上氣,不信你摸摸?。 ?/br> 秦語堂嚇的從椅子上跳起來,退開好幾步,滿眼防備的瞪著她,連聲線都變了,“你根本就沒病,我這里是醫(yī)館,又不是茶館,我沒空陪你說話,你還是趕緊走吧,我后面還有客人在,沒功應(yīng)對你!” 花娘笑的越發(fā)嬌媚,手捂著胸口,作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奴家真的喘不上氣了嘛,秦哥,你莫不是真的這般狠心,要眼睜睜看著我死在你的門口嗎?”她不愧在外面打拼久了,說著傷心,眼睛里立馬蓄滿了淚珠兒,還有模有樣的用袖子擦了下眼角。 秦語堂被她弄的頭皮發(fā)麻,這女人每回來都得驚掉他一層皮。沒辦法,他只能朝李和投去求救的目光,也幸好李和也在他的店里,給他當了徒弟,緊急時刻,能幫他擋不少事,否則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對這個女人。 李和呵呵的干笑幾聲,擱下手里的活,沖出來,擋在師父跟前,笑嘻嘻的對花娘道:“花jiejie,這幾日沒下雨,你可能是上火了,要不我給您拿點清熱去火的藥,您先回去熬著喝,要是不管用,再來討問也不遲啊?更何況,剛才你也瞧見了,我?guī)煾负筇脕砹瞬簧倏腿四兀阋窃谶@里對我?guī)煾竸邮謩幽_,豈不是叫人看笑話嗎?”要說這花娘也算刁,每回來藥鋪都趕在中午,病人少的時候過來。 花娘收了笑臉,陰陰的冷笑,“臭小子,你可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我還能把你師父怎么樣?要是能怎么樣,我早成你師母了,還用得著在這里費九牛二虎之力討好他嗎?” 李和也笑,“快了,也許你再費些九牛二虎之力之力,就能把我?guī)煾甘值角軄砹?,到時候,我一定舉雙手把香茶奉上……” “李和,你說什么呢!”李和話沒講完,就換來秦語堂一聲厲呵。秦語堂滿面通紅,窘的不行,這都什么跟什么嘛! 花娘卻因為李和的話,笑彎了腰,眉角彎彎的,別有一番風情,“好,要是我真的把你師父擒來了,到時候一定包個大紅包給你,做為謝禮,你瞧著咋樣?” 李和撓撓頭,靦腆的笑了。 秦語堂氣的不行,他這徒弟,是要賣師父嗎?等不得李和趕她,他親自上,“你快回去看你的店吧,別在這兒亂晃了!” 被他趕,花娘也不生氣,反而笑盈盈的道:“秦哥,那我明日中午再來!”一說完,也不等秦語堂做出反應(yīng),她早已身影一閃,出了藥鋪。 秦語堂望著她的背影,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回了廳堂,一看李和還站在那,他真是氣傷到了,“李和,你啥時候也站在她那邊了,我有這么教過你嗎?還是你得她啥好處?”他很生氣,也只有面對花娘時,他的怒氣才會爆發(fā)出來。 李和沒敢吱聲,又反身躲到柜臺后面去了。其實,他早看出這兩人有問題,別年秦語堂一副如見蛇蝎模樣的躲著她,可實際上,每回花娘來看病,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秦語堂都會給她診治一番。至于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誰都不清楚。 麥芽他們從后堂出來時,秦語堂這里又陸續(xù)有病人過來看診。 見著他們要走,而且麥芽也執(zhí)意要帶著陳掌柜回家去照顧,秦語堂便開了副藥,給他們帶著。另外鄭玉也得請他給林氏開些安胎藥,就算不能緩解孕吐的癥狀,也能給她補補身子。 陳掌柜也就是氣虛了些,走路沒什么力氣,畢竟年紀大了,生一場病,人就老了一些,不像年輕人,一個小傷寒根本不在乎。 看著冬生他們這樣客氣,陳掌柜很是不好意思。 從他家酒樓過時,他非得叫小二拿些東西帶上,吃的也有,喝的也有,總之,他不能空著手去田家就對了,同時他心里也挺忐忑的,這突然間跑去人家家里,田氏會不會有微詞呢? 他這忐忑的心思,一路帶到田家門口。不過,望著眼前的山山水水,以及春暖花開,一片生機盎然的景像,他深吸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輕松多了。 因著陳掌柜身子虛弱,冬生拉的板車又堆滿了貨物,所以便由小二趕著馬車,送陳掌柜過來,路上,陳掌柜也得囑咐他一些事情。有板車坐了,麥芽跟鄭玉也不用走路回來了。 冬生跟李元青趕著板車跟在馬車后面,可馬車跑的快呀,他倆只能在后面慢慢晃。 村里很多人都瞧見陳掌柜家的馬車進了村,也都議論紛紛,正巧謝婆子也在自家門口站著,手里抓著把瓜子在那嗑,她身邊還站著福嬸,這兩人講起閑話來,有的一拼,也只有福嬸能受得了謝婆子的碎嘴,她倆就屬于一丘之貉。 福嬸看著陳掌柜家的小二坐在前面趕車,納悶道:“噯,你說那個姓陳的,咋這時候到田家來,現(xiàn)在可都下午了,他不會這個時候來送貨吧?” 謝婆子吐了一口瓜子皮,不屑的道:“你沒看見田家丫頭也坐在馬車里呢嗎?你還別說,那陳老頭跟田家的關(guān)系可不一般哪,走的這樣近,也不曉得他們打的啥主意!” 她這樣一說,倒是提醒福嬸了,“該不是孫招娣想嫁人了吧?”(孫招娣是田氏的本名) 謝婆子被她講愣住神了,呆了好一會,想了又想,突然猛拍福嬸的手,激動壞了,“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我可是聽說那姓陳的沒有家室,也沒有娃,要是孫招娣跟了他,那陳家的一切不都是落到田家人手里了嗎?哎喲,還真別說,她現(xiàn)在小算盤打的越來越精,連自己都算計到了,可不能小瞧了喲,不過你說也怪了,這陳掌柜條件也不賴,就是找個大姑娘,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咋能看上孫招娣那歲數(shù)的人呢?” 福嬸不以為意,“這有啥,也許他就好這口哩?” 兩人不知想到哪一處,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不過,福嬸在爆笑之余,卻又在算計起來,這事可不能光便宜了田氏,或許是陳掌柜沒見過啥好看的大姑娘,沒的選了,所以才將就著,看上田氏,這樣一想,福嬸來了精神,把鞋底往懷里一揣,跟謝婆子打了聲招呼,便往家去了。 田氏跟李氏,原本都在院子里,田氏在菜園里鋤草,李氏剛剛才回自己家去。她聽見了車轱轆滾動的聲音,也猜到是冬生他們來家了,可她跑到門口一看,竟瞧見小二趕著馬車先到了田家門口。 “田嬸,”小二甜甜的喚了她一聲,接著跳下馬車,動手去掀后面的車簾子。 “噯,”短暫的驚訝之后,田氏便熱情的應(yīng)了聲,“小二,你是有啥東西漏了,特地過來取的?” 小二跳下馬車的同時,麥芽拉著鄭玉也下馬車了,麥芽怕她娘一時口快,再讓陳掌柜聽見了,便把田氏拉到門前的桃樹旁邊。 “娘,我們?nèi)タh城的時候,聽說陳叔病了,又因為店里的事情多,把小病拖成了大病,陳叔平日里待我們也不錯,咱不能看著他沒人管不是?所以啊,我就想著接陳叔過來住上幾日,等他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了,再送他回去,要是您覺著不方便,晚上你可以過去跟我婆婆睡,這樣也不怕人講閑話了不是?” 田氏聽完她講的話,沉默了一會,沒吭聲,于情于理來說,他們把陳掌柜接來住幾天,這不算啥,可她咋覺著就這么別扭呢! 麥芽見田氏不講話,扯了扯她的袖子,“娘,你倒是說句話呀,陳掌柜還在那邊等著呢!” “我能說什么呀,你都把人帶家里來了,”田氏捏了下她的鼻間,雖是有點介懷,卻也微笑著答應(yīng)下了。 那邊,鄭玉領(lǐng)著陳掌柜下了車,小二也把帶來的包裹都拿下來,問田氏,“嬸,我們掌柜的要住哪屋?” 田氏趕忙拉著麥芽回到馬車前,“擱在里屋吧,他陳叔啊,快進去坐,我們家這房住著,可得委屈你了。” 陳掌柜謙遜的沖她拱手道:“是我打擾了,怎能說委屈呢!” 兩人邊走邊互相客氣著。 想著哥哥跟元青趕著驢車,也不會這樣快的就回來,所以她就跟鄭玉一塊幫著陳掌柜把床鋪上。麥芽成親之后,她的床鋪就空著了,田氏也有自己的床。而且她的房間也比較寬敞明亮,里面東西也都是齊備的。所以麥芽倒把陳掌柜的床鋪在她原先的屋子,陳掌柜帶著的東西少,只有幾件單衣。被子都是田家先前的舊被子,現(xiàn)在都到春季了,夜里也不算太冷,蓋一床也就行了。 鄭玉鋪床的時候,沖麥芽眨眨,笑著問道:“哎,你打的是啥主意?我咋看不懂呢!” 麥芽笑了一會,透過窗戶,瞧見陳掌柜坐在院子里跟田氏講話,這才對她道:“你不覺著我娘跟陳叔挺般配的嗎?” 這話可把鄭玉震撼到了,她抓著麥芽的手,瞪大了眼睛,道:“你該不會想把陳叔跟田嬸湊在一起吧?” “是又怎樣,我娘也苦了大半輩子,還不能有個快樂的晚年嗎?再說,陳叔條件多好,又沒有子女負擔,我娘要是能嫁了他,咱也不用擔心她被繼子欺負,而且陳叔的人品,你也瞧見了,多溫厚的性子,這樣好的大叔,上哪找去,”麥芽見鄭玉還是一副震驚的表情,便坐下來,把大致的情況一一分析給她聽,講完了,見鄭玉沒什么反應(yīng),她不禁要懷疑鄭玉對田氏改嫁這件事,是不是無法接受。 可鄭玉在怔愣片刻之后,忽然笑了起來,又怕被院子里的人聽見,只得捂著嘴巴,艱難的忍著笑。 麥芽看她笑成這樣,弄的她一頭霧水,“你笑啥呢,這有啥好笑的?” 鄭玉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止住笑,“我是想到,要是田嬸知道你打的這個算盤,會不會把陳叔轟出去,我聽我姨說,她之前有跟田嬸提過,被田嬸一口拒絕了。現(xiàn)在她要是知道你把陳叔領(lǐng)家里來,就是為了給她相親,你想想她會是啥反應(yīng)?” 能是啥反應(yīng),田氏指定氣的七竅生煙,頭頂冒火,說不定還會傷心欲絕,以為她跟哥哥是不想要她了,想把她送出門去。 不過,想到田氏害羞的模樣,麥芽也忍不住笑了,“這個先不講,這事咱們兩個知道就行了,但是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來著,要是我娘再嫁,你怎么看?要是外面?zhèn)鞒鲲L言風語,或是有人講了難聽的話,你又當如何做?” 鄭玉見她問的忐忑,不禁笑了,“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田嬸能找著自己的幸福,我們這些做小輩的,自然是要替她高興,只要她喜歡,她愿意,那其他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要是有人敢講閑話,看我不去撕爛她的嘴,咱們自己過自己的日子,要是因為介意別人的眼光,而讓自己苦著,那豈不是腦筋有毛病嘛!” 麥芽長舒一口氣,她還真怕鄭玉是個思想古板的女娃,要是那樣,事情就不好辦了。 兩人鋪好了床,鄭玉想著出來一天了,也該早些回去了,便到院子里,跟陳掌柜打了聲招呼,帶上從秦語堂那里抓來的安胎藥,回去給林氏煎藥。 到了門口,遇上冬生他倆趕著驢車回來了。鄭玉又跟冬生講了幾句話,這才往村里去了。 冬生盯著她的背影好一會,直到李元青喊他,他才回神。 李元青笑道:“別愣著了,快點把貨卸了,等成了親,保管能讓你看個夠!” 冬生佯怨的瞪他一眼,可惜這眼神沒啥殺傷力,不夠有威力。 麥芽也從屋里出來,幫著他們搬東西。兩家買的家禽都裝在一起,先搬進田家院子里再說。 田氏迫不及待的跑過來掀開竹筐蓋子,看看里面裝著的小鴨仔,還小鵝仔,看著一個個黃澄澄的小家伙,她喜愛的不行,“哎喲,長的真好,瞧這小模樣?!?/br> 剛出殼的小鴨小鵝,全身都長著黃色的茸毛,確實挺可愛的,連麥芽看了都喜愛不已。 可小豬仔就不那么討人喜愛了,冬生跟李元青抬著籠子下來,小豬的叫聲,真跟要宰了它們似的,叫的那叫一個凄慘。 兩家各買了四頭小豬,一下子買的太多,怕也養(yǎng)不過來,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得一步一步來,光是這四頭豬要是想喂成功,就得費好些飼料呢! 抬下來兩籠豬仔,剩下的兩籠,他倆就抬到李家去了。 田氏也顧不上招呼陳掌柜,忙著去拿竹籠,又去廚房拽了把干凈的稻草??此麄冊诿?,陳掌柜叫小二先回去,店里不用他看著也沒事,來往的數(shù)額都有賬目管著,而且那管事的老伙計也跟了他多年,不會發(fā)生私吞銀子這種事,所以他對店里的事很放心。 下午的活可就多了,田氏把兩家的鴨仔跟鵝仔分好,麥芽也擔心她一個人忙不過來,便叫元青跟哥哥,把它們搬了回去。 接著田氏就得抓緊時間準備扮飼料,烀豬食。這邊有哥哥幫著她娘干活,麥芽也就能安心回家去忙了,又想著陳掌柜晚上可能想吃些清淡的,就先燒一鍋稀飯,反正燒開了之后,拿小火慢慢煨著,不用急著吃。 陳掌柜見他們都忙著,自己也幫不上啥忙,倒讓他怪過意不去的。 田氏便叫他只管坐著,等身體好些了,再活動也不遲。 麥芽回到家,從縣城出來時,買的小石磨就放在院子里,李氏正坐在院子里,滿臉欣喜的摸著石磨。還有她買回來的幾棵花,也都擺在一邊,都得趕緊種上。 麥芽快步從李氏身邊走過,她得回去把鞋子換了,“娘,你老盯著小石磨看干啥?我得趕緊著喂鴨喂鵝了,要不叫元青打些水,咱把小石磨洗干凈,磨些玉米渣出來。” 李氏還是笑,“我是瞧著,現(xiàn)在的人還真是聰明,瞧瞧這石磨做的,好精巧呢,我剛試了下把手,拉起來一點都不重。” 麥芽換好鞋從屋里出來,袖子也卷了,心想,她是沒見過到電動的石磨呢,只要按下開關(guān),就只要等著就行了。 李元青也回家來了,他去稻草堆掏了些干稻草回來,從里屋又拿了幾個竹籠子,正要下手把籠子里的小東西抓出來,分開裝。 李氏急呼道:“元青啊,你手放輕些,可別傷著這些小家伙,我來弄吧,你們?nèi)ッe的?!彼敝酒饋?,麥芽趕緊讓元青把竹籠都搬到她跟前,讓她慢慢分撿。 這回她一共抓了三十只小鴨仔,十只鵝仔,之所以沒把小鵝抓的太多,是想著以后放鵝,兩家鵝在一起放,這樣就不會麻煩了。等過年殺鵝時,也吃不了那么些個咸鵝,她也不喜歡吃新鮮的鵝rou,那不好吃。 可小鴨仔不一樣,紅燒燉著,都好吃,過年腌咸鴨,那也是道不錯的菜。 李氏是管她咋抓,咋打算的,這些她都不想過問。 李元青去看了看小豬仔,想到皮樹葉都長出來了,便跟麥芽說了聲,他去屋后摘些皮樹葉子回來,跟玉米一起烀熟,喂小豬仔是最好的了。 他一走,麥芽也去了菜園子,揪了些萵筍葉子,也不用揪多,夠今天吃的就成,不然剩的也不新鮮了。 還有半個月萵筍就能吃了,小白菜也長出來了,想著晚上拿些小白菜去燒個湯給陳掌柜吃,她便多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