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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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君陌管理下的工作人員只是聽說過君喻的名字,是君家的二兒子,在報紙雜志上常見,聽聞能力出眾,如今一見才知名不虛傳。 表面淡雅平靜,波瀾不驚,似是儒雅氣質(zhì)之人,但做起事來卻和表面完全不同。 天生就是領(lǐng)導(dǎo)人的氣勢,讓人無端聽從起他來,做事更為小心謹(jǐn)慎,不敢出半點差錯。 一天中接連著的第三個會議剛開完,他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從寺廟里出來了嗎?”他嗓音如流水清冽潺潺,少了方才會議上的冷淡。 這邊,何姿正在下著臺階,“嗯,出來了?!?/br> “需要我去接你嗎?”他徒步走進了辦公室,接過端來的熱水喝了一口。 “不用,坐車很方便?!惫纠锒逊e起來的事那么多,就不要耽誤他時間了。 “那好,過馬路小心,看車,晚上的飯我來做?!彼耘f不忘叮囑她,每一次在她出去時都會說上一遍這樣的話,從不生厭。 何姿聽了很多遍,但還是會抿著嘴笑著說,好。 怎么會厭煩呢?要一直說到老才好呢? 自從母親身體好了許多后,他們就回到了天明園居住,留了病房外有人保護。 是安雅一直在催著他們回去的,在醫(yī)院里睡得也不舒服。 睡前洗澡,她在熱水中泡了些時間,全身被熱水包圍著,說不出的舒服,身上的疲憊少了許多。 拿過架子上的浴袍穿上,這浴袍應(yīng)該是他的,上面有獨屬于他的味道,浴袍有些大,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露出了白皙的鎖骨和細膩的后頸,用手?jǐn)n了攏衣領(lǐng),還是會露出。 頭發(fā)濕著,濕漉漉滴著水散落在肩頭。 君喻見此,放下手中正在看的密密麻麻的英文資料,拿了一條干毛巾,主動走上前,幫她擦拭著。 這是不知不覺滲透進去的習(xí)慣性,長久達成的默契,他定會拿著干毛巾為她細致地擦發(fā)。 一頭及腰的頭發(fā)任由他擦拭著,她懶懶地看著攤開在茶幾上的雜志,百無聊懶一頁頁翻看著,時尚雜志上的各種名牌包和衣服讓人眼花繚亂,造型新奇,顏色各異,價格貴得乍舌。 她不禁感嘆,設(shè)計師也算是在絞盡腦汁了,想出設(shè)計不容易。 看著看著,她覺得上面的很多件衣服看著太眼熟,再細細一看,這些衣服她的衣櫥里都有,看著普通一般,卻真的是奢侈品了,低調(diào)的奢華。 想想也是,君喻給她置辦的,會低到哪里去呢? 她在看著雜志,熟不知給她擦發(fā)的那人,卻不一定一心在給她擦發(fā)。 君喻看著她露出的白皙肌膚,眸色一暗,呼吸輕易被打亂了,但仍舊瞧不出半點異樣,還在認真地幫著她擦干頭發(fā)。 她不知道洗完澡后穿著男人的浴袍,濕著發(fā),也是一種難以抵抗的誘惑嗎? 小丫頭,卻還一點不自知。 頭發(fā)干了,蓬松地散落在肩上,襯得那肌膚若隱若現(xiàn),更加白皙了,散發(fā)著幽幽的花香。 “頭發(fā)干了?!彼闹讣獯┧髣澾^她濃密的發(fā)絲間。 何姿后知后覺,伸手摸了摸頭發(fā),嗯,是都干了。 “那我們睡覺吧?!焙仙狭穗s志,天色也不早了。 君喻點頭,“嗯,是該睡覺了?!毖劬σ恢痹诳粗?/br> 在她前腳剛走進臥室時,他在后腳一把攬住了她的腰抱她入懷。 何姿一驚,很近很近地看著他的眉眼,很是蠱惑人,訕訕地笑道:“不是要睡覺嗎?” “是睡覺???”他說得很自然,無辜,仿佛會錯意,想歪腦筋的人是她。 說完,他吻住了她的唇角,將她剛想出口的話堵在了嘴角。 來不及說出,便被他一口吞下了。 他吻得全心全意,甚至將自己對她整顆心的愛都融入在吻里,炙熱極了,讓她徹底淪陷在他的氣息中,顧不到其他了。 “只不過此睡非彼睡,我更喜歡這樣睡。”在吻了許久許久之后,他在她耳邊是這樣說的,呼吸微急,嗓音沙啞,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鎖骨,惹起一陣輕顫。 何姿啞然,這人······。 今晚的床笫間,他與往日不同,擁著她一直在叫著她的名字,那樣深情,那樣沉醉,似乎想要將她的血rou融入進他的血rou中一樣,炙熱的吻在她的唇角流連忘返,微涼的指尖劃過她的肩頭。 她的指尖鉆入他的發(fā)間,迷失之際,嘴里一直在喊著他的名字,流轉(zhuǎn)在齒縫間,余音繚繞。 她像個迷路的孩子般,迷茫地迷失在他制造的巨大浪潮中,好像唯有叫著他的名字,方可找到回家的路。 “我在這,我一直都在這。”他緊緊扣住她的十指,浪潮最高時,他附在她耳邊一字一句清晰地說著。 何姿心悅,他在這就好了。 回家,總可以找到回去的路的。 不用怕的。 她睡過去的時候,腦子里在想,身上的花肯定又綻放了許多了,明天又要穿高領(lǐng)衣服了,想到這,很是無奈。 君喻每次倒是會很體貼,比她早早地起來,挑選好搭配的衣服擱在床頭,高領(lǐng)的衣服他也是想到了的,搭配的衣服顏色很適合她。 在寺廟中求來的平安符在翌日早上給了他,親自給他掛上了脖子,要他時時刻刻掛在身上,不許拿下來。 君喻看著那平安符,很是歡喜,點了點頭,看了許久。 十二月初,古淑韻因為憂思過重,身子常臥于病榻間,十二月中旬,病情加重,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了,常??人圆煌#允裁此幰膊灰娖鹕?。 古淑敏常去看望,陪她在病房里說說話。 她臉色很差,身子弱。 古淑韻握著她的手說,我自知時日不久了,只是放心不下惠然,她一個人該怎么辦? 古淑敏饒是女強人,君家的夫人,聽到同胞jiejie說這樣的話,眼睛也紅了。 “說什么傻話呢?沒事的?!彼龎褐曇?,低低呵責(zé)她。 有沒有說傻話,她自己的身子,自己還不清楚?撐不了幾天了,想著又咳嗽了幾聲,“我不在了,你幫我多照顧照顧惠然。” 古淑敏還是點了點頭。 最后不知她是抱著何種心態(tài)口氣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愛,這東西,真是害人不淺,好好一個人······?!?/br> 事到如今,她再做不了什么了,她連自己都保不住了,怎么再去保女兒。 “昨天夜里,我夢見惠然她爸了,他站在在一座橋上,還是和年輕時一樣好看,笑著看著我,我又想起他臨終前和我說的,要惠然這輩子幸福就好?!编f完,就流下了淚,“惠然,她不幸福啊,我都沒臉去見她爸。” 她把頭埋在枕頭里,只依稀聽見嗚嗚的悶哭聲,不敢發(fā)出聲音來。 古淑敏紅著眼睛握住她蜷縮的手,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古淑韻再怎么說也是君喻的姨媽,不管中間隔了什么,還是有層血親關(guān)系的,他還是去醫(yī)院看她了,提著一籃水果。 去的時候她睡著了,只有母親在病房里。 古淑敏見了他,提議和他出去走了走,不單單只是散步那么簡單。 “你這輩子真就認定了何姿?”她問得很慎重。 “嗯。”君喻雙手插兜走在她身旁,鄭重地回答道。 “一輩子會很長?!彼钠綒夂偷亻_口說道。 君喻沒有猶豫,“平淡似水,柴米油鹽,我是想和她這樣過一輩子的?!?/br> 古淑敏嘆了一口氣,凝著眉頭,“你爺爺快知道了,你自己看著辦吧?!?/br> 他們一直在小心地隱瞞著,不敢透漏出半點風(fēng)聲,生怕會刺激到老爺子,但他會知道的。 君老爺子年輕時馳騁沙場多年,最看重友情,最講究規(guī)矩,根深蒂固的了。 第一百零六章 線離手心 氣球飛上了天 小時候,在上美術(shù)課時,老師讓大家畫爸爸,mama和自己組成的一家三口,別的小孩笑著拿起水彩筆噌噌很快地在畫紙上畫了起來,各色各樣的人形彩色地出現(xiàn)在畫紙上,興奮地用手指著畫上的人逢人炫耀,可她的畫紙依舊還是空白的,她該怎么下筆呢?爸爸,沒見過,mama,也沒見過,只見過自己,所以總會拿袖子刻意地遮擋著畫紙,不讓人看見。 此時,她可以很清楚地在紙上畫下mama,因為mama就在她眼前。 草地上,安雅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讓她觀摩畫下自己,嘴角始終帶著微笑,溫婉清新。 何姿的畫畫能力雖不是太出眾,遠遠比不過那些專業(yè)的畫家,但她貴在用心投入,用鉛筆刷刷地在紙上畫著素描畫,鉛色的纖細線條在碎金陽光的斜射下似乎都變得柔軟起來了,眉毛,眼睛,鼻子······她都照著母親的模樣畫了下來。 “畫好了嗎?”安雅笑著輕聲問道,嘴上問著,身子還是沒有移動一點。 何姿點了點頭,“嗯,快了。”鉛筆還在做著最后的簡單的線條處理。 畫紙上,母親的形象眉眼躍然紙上,生動鮮明,雖然不是很像,但其中的神韻卻能表達得淋漓盡致。 她取下畫紙,小步走上前,將畫紙遞給了母親,見母親看著畫久久不語,看得入神。 “是不是畫得不好?我也覺得不太像?!彼粗欠嫞姓J自己的畫技實在不太高。 但是安雅笑了,笑得像朵開在山谷中的一朵純凈的百合,視線一刻都舍不得離開那幅畫,“畫得好,畫得很好,mama很喜歡?!彼恢痹诓蛔↑c著頭稱贊,很滿意。 見母親高興,她也高興,她喜歡就好。 “這幅畫送給mama好嗎?”她越看越喜歡,仰頭問道,含著期盼。 何姿點了點頭,本來畫好就是要送給她的,“好?!?/br> 安雅將這幅畫視為珍寶,看了許久,怕它弄臟,便小心翼翼地收起,放在手邊。 不遠處的草地上有小孩在顫著腳步在奔跑,如銀鈴般的笑聲呵呵笑著,在空氣中飄蕩起來,十分可愛,小手小腳,一兩個彩色的氣球飛上了藍天之上,就像放飛的一兩個彩色的夢。 安雅看著日日都在長大的孩子,心上忽生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一轉(zhuǎn)眼,這一年又快到頭了。” 誰說時間過得不快呢?歲月如梭,小孩子變成了大人,一年又復(fù)一年,多少的春節(jié)過去了。 “嗯,快到頭了?!彼闼闳兆?,真快,這一年又快到頭了。 “有想過和君喻結(jié)婚的事嗎?”猝不及防,安雅的問題轉(zhuǎn)到了這上面來了。 烏黑的眼睛笑著看著她。 何姿聞言,難得臉上飛上了緋紅,也有屬于女兒家的羞澀,她不是還小嗎? “他說起過,說等我研究生畢業(yè)后?!痹谟鴷r,雪地里君喻是這么對她說的。 安雅聽了,也放心了?!澳且埠?,你有個安定,媽也放心了。” “結(jié)婚后,一兩年快生個孩子,媽還可以幫你帶帶?!彼蛲卣f道,想到了很多年以后,幻想那樣的畫面?!拔揖椭懔恕!?/br> 何姿看著母親,說起孩子,她的眼底是閃亮的,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