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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捕夫人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他剛才一時沒想起來,是因為這件事于他而言起因及目的都不在于救人,救人,不過是順手做了而已,扭頭就忘了個干干凈凈,更別說已時隔三年了。

    現(xiàn)在想起來,的確,這事兒是值得他求一個老人家拿自家祖宗發(fā)誓永遠(yuǎn)不要說出去的。

    在張老五當(dāng)真把最要緊的事兒說出來之前,景翊忙一臉恍然地道,“啊,我記起來了!您就是那個大爺??!幾年不見,還真認(rèn)不出來了呢,呵呵,呵呵,呵呵……”

    “就是??!”一聽景翊想起來了,張老五頓時來了精神,聲音也輕快了幾分,抬手往景翊腰間指了指,正指著景翊系在腰帶上的那個用紅絲線編成掛墜的小銀鐲子,“要不是瞅見您從那倆人身上扒拉走的這個鐲子,我還不敢認(rèn)您吶!”

    景翊心里一涼。

    一嘆。

    命里該有的事兒,不但躲也躲不過,還說來就來……

    景翊覺得張老五這句話足夠讓冷月聽明白最要命的那件事了,所以一時沒膽兒去看冷月此刻的臉色,張老五也沒給他這個空檔,景翊一口氣還沒嘆完,張老五就沉了沉臉色,清了清嗓,巴著頭往外面看了看,壓著聲音道,“景四公子,我聽人說……您現(xiàn)在是大理寺里的大官兒了?”

    景翊微微一怔,一個“是”字在嘴里繞了一繞,到底沒吐出來。

    他身上穿著四品文官的官服,當(dāng)官的事兒一目了然,他猶豫,是因為他在這句問話里分明聽出了有事相求的味道。

    自打他當(dāng)了大理寺少卿,來求他辦的事兒就沒有什么好事兒了。

    他沒說,冷月倒是替他說了,“他是大理寺正四品少卿?!?/br>
    短短一句話,活生生把景翊聽得心里發(fā)毛。

    倒不是因為冷月替他報了家門,而是因為冷月的聲音平靜得好像剛才什么都沒聽見一樣。

    見張老五略帶疑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冷月還心平氣和地追了一句,“我是他夫人,他是陪我來看瓷器的?!?/br>
    “哦……哦!真巧,真巧……”張老五使勁兒攥了攥拐杖,像是鼓了好幾遍勇氣,才沉沉嘆了一聲,道,“四公子,我……我昨兒個就盤算著怎么才能見著您呢,您今兒個就來了,真是……真是……”

    張老五停了半晌,景翊和冷月也沒催他,一時間三個人都靜了下來,只聽到窯中柴火燃燒爆裂的噼噼啪啪聲響,還有外面其他伙計吃完飯開工的細(xì)碎響動。

    于是,張老五再開口時,聲音雖低到了極致,但景翊和冷月還是聽得無比清楚。

    “我,我想跟您說說……我孫子他,他殺人了。”

    ☆、家常豆腐(十)

    張老五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頭發(fā)還散亂著,衣裳也沒收拾整齊,微斜著身子半依在拐杖上,手腳發(fā)顫,嘴唇也在發(fā)抖,看起來分外凄涼,讓人不忍信,又不忍不信。

    告發(fā)親屬的事兒本就不多見,何況還是爺爺告發(fā)親孫子,這樣的事兒景翊在茶樓書場里都沒聽見過。

    景翊皺皺眉頭看向冷月,發(fā)現(xiàn)冷月也在看他,還是用一種恨不得把他的腦袋看出個窟窿來的目光看著他。

    爺爺告發(fā)孫子這種事兒冷月倒是在京畿以外的地方遇見過,但別家爺爺就算是要告發(fā)自家不爭氣的龜孫子,那也是告到州縣衙門里去的,京畿內(nèi)自有京兆府衙門,張老五不去京兆府,卻要私底下悄悄地找大理寺少卿來告,圖的什么?

    大多數(shù)時候,這樣不擺到臺面上的告發(fā)圖的都是一個商量,而景翊偏偏就是個萬事好商量的人,冷月盯著景翊的腦袋,就是要警告這顆腦袋,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胡來。

    她今天想要削了他腦袋的理由已經(jīng)集得差不多了。

    冷月盯著盯著,就見景翊目光一沉,一轉(zhuǎn),看向張老五,溫和可親地道,“大爺,有什么話您直說,能幫上忙的地方我一定盡力而為?!?/br>
    冷月不動聲色地往景翊身邊挪了幾步,和景翊并肩站下,沒出聲。

    在這個距離上,她眨眼間就能使出不下七種方法讓他乖乖閉嘴。

    “四公子,您是好人,大好人……”張老五也往景翊面前湊了半步,許是因為過度壓低聲音的緣故,張老五的話音聽起來抖得分外厲害,“我……我那孫子犯了人命案子,我不能護(hù)著他,不然就沒臉到下面去見我老張家的祖宗了……可我就這么一個孫子,他爹娘走得早,我一手拉扯大的,我就想再看看他……這要是讓別的官老爺抓著他,我拿不出那么些錢來,肯定就見不著了……四公子,您就行行好吧!”

    張老五說著就要往下跪,景翊趕忙一把把他攙住,淺淺皺眉,仍溫聲道,“大爺別急……您先告訴我,拿錢見犯人,這事兒您是親眼見過,還是聽人說過?”

    張老五愣了愣,“這,這不是衙門里的規(guī)矩嗎……衙門越大,要的越多,要是一下子關(guān)到京兆府的獄里,沒有百十兩銀子根本不成啊……”

    乍聽見一個老人家那樣的請求冷月心里本就酸得難受,這會兒聽見這番話,酸里又泛出了一股火氣,一時沒憋住,罵出了聲,“這他媽群缺陰德的孫子!”

    張老五被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嚇得一個哆嗦,差點兒把手里的拐杖也扔了,對著冷月連連擺手,“夫人罵不得罵不得……要招禍?zhǔn)掳?!?/br>
    景翊攙著嚇得身子發(fā)軟的張老五,心里默默一嘆,她火大,他完全可以理解。

    “那個……我夫人的意思是,衙門里這樣辦事兒實在是有點不妥……這個我記下了,過幾天一定向朝廷稟明?!?/br>
    景翊這話是對著張老五說的,冷月卻覺得更像是說給她聽的,聲音溫和得像一個輕柔又踏實的擁抱,莫名地熄了她的火氣,還在她心底里挑起了些許別的滋味。

    景翊說完這些,稍稍一停,繼續(xù)溫和地道,“您先把您孫子的事兒說明白,他殺了什么人,怎么殺的?”

    張老五嘆了一聲,搖頭,緩緩抬手指向那個莫約肩寬的添柴口,“他就是在這兒殺的,把人填到添柴口里燒死的……”

    燒死的。

    冷月精神一緊,脫口而出,“您怎么知道的?”

    張老五也沒覺得大理寺少卿家的媳婦對命案好奇有什么不妥,就照實答道,“我徒弟,徐青,他也在這兒干活兒,也是燒窯的……那天晚上本來該他在這兒守著的,結(jié)果趕上他媳婦病了,讓他回去,我孫子就來替他,他說我孫子那天一直罵罵咧咧的說要弄死誰,他問他咋了,他也沒明說,就說讓他等著瞧……”

    張老五咽了咽唾沫,順了順氣,把抖得不成樣子的聲音穩(wěn)了穩(wěn),才接著道,“結(jié)果第二天早晨他回來接班的時候,這添柴口里就塞著個燒黑了的人,窯火滅了,我孫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冷月像是聽不下去了似的,眉頭擰成了死疙瘩,起腳走去了添柴口前,全神看起了窯口來。

    景翊的臉上倒是溫和一片,像是陪長輩聊家常一樣既認(rèn)真又關(guān)切地道,“這些事兒都是您徒弟跟您說的?”

    張老五點點頭,眼眶有點兒泛紅,聲音卻平靜了些許,“他知道我就這么一個孫子,怕他真出了啥事兒我受不了,就先把那燒死的人藏到了一口箱子里,跑來我家想看看我孫子在家不……我孫子沒找著,結(jié)果我徒弟回來的時候,連那燒死的人也不知道哪兒去了,這才跟我說了……我孫子和那燒死的人一時都找不見影兒,我也沒別的轍了,就先跟蕭老板說我孫子有事兒回鄉(xiāng)了,我來頂著,正琢磨該怎么找您去,您就來了?!?/br>
    張老五沉沉嘆了一聲,使勁兒搖了搖頭,“我那孫子打小被我慣壞了,脾氣臭得很,沒少惹事兒……他這回犯出這樣的事兒來,全都怨我?。 ?/br>
    景翊沒順著張老五的話茬說什么寬慰的話,只溫和又靜定地道,“怨誰的事兒要等找到人以后才能定……您要是真想讓我把他找出來,就跟我說說他大概什么樣子,可能去些什么地方。”

    張老五邊想邊道,“他……他叫張沖,今年十三,個子……個子跟我差不離兒,圓臉,大眼睛雙眼皮兒,長得可精神了……他以前跟人打架打掉過一顆虎牙,說話有點兒漏風(fēng)……他最愛吃慶祥樓的包子,有時候也在街上跟人家賭賭色子啥的……也沒別的啥了。”

    “好……”

    景翊一個“好”字剛落音,冷月就從添柴口邊走了回來,不著痕跡地截過了景翊的話,“大爺,我有點兒瓷器的事兒想請教一二,不知道什么時候方便讓我去您家里坐坐?”

    張老五愣了愣,“到……到我家里?”

    冷月謙恭含笑,跟剛才那個破口直罵孫子的潑辣姑娘簡直判若兩人,“手上新得了幾件寶貝想請您過過目,這里人多眼雜,不大方便。”

    “哦……這個容易。”張老五轉(zhuǎn)頭往窯口看了一眼,“等這窯燒完吧……今兒晚上到明兒過午我都在家,我家就在緊挨著慶祥樓的那個胡同里面,進(jìn)去最里面那戶就是,好認(rèn)得很?!?/br>
    冷月應(yīng)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又道,“您別怪我不會說話,我手里的東西實在貴重,不知道您徒弟陳師傅是否方便一塊兒幫我瞧瞧?”

    “不要緊不要緊……他今兒晚上要在這兒盯火,我跟他說,明兒一早就讓他到我家里去?!?/br>
    “那就先謝謝大爺了。”

    “不謝不謝……”張老五看著景翊,又嘆了一聲,“四公子要是能再讓我見我孫子一面,我一定當(dāng)牛做馬謝您……”

    “您放心……”

    景翊話沒說完,就被冷月挽住了胳膊,一怔,后面的話就沒說出來。

    冷月就這么挽著景翊的胳膊對張老五道,“那我明天再去叨擾了?!?/br>
    “哎,哎……”

    不等景翊再說什么,冷月挽著景翊就出了門,走出瓷窯所在的院子,也沒去看蕭允德回沒回來,穿過前面的莊園一直走出大門口。

    景翊試著跟她說了幾句話,比如張老五很可憐,比如她不必找別人看瓷器拿給他看看就行了,冷月一概沒搭理他。

    冷月的馬就拴在門口的馬樁上,冷月沒去牽馬,只是一言不發(fā)地挽著景翊沿院墻往離大門遠(yuǎn)些的方向走了走,走到轉(zhuǎn)角的僻靜處,側(cè)身一把扣住景翊的肩膀,單手把景翊緊緊按到了院墻上,空著的另一只手把景翊系在腰間的銀鐲子硬扯了下來,拎到景翊眼前,一字一句地道,“咱倆定親的東西,怎么會落到別人手里?”

    景翊無聲默嘆。

    他就知道,剛才她不動聲色不是因為不介意這件事,只是事有輕重緩急,她在這件事上選擇了秋后算賬。

    “這個……”景翊乖乖地貼在墻上,看著眼前這個從小就佩在腰間的小銀鐲子,有點兒有氣無力地道,“我也不太明白,有兩個賊在街上莫名其妙地就把它偷走了,我發(fā)現(xiàn)之后追過去,正好撞見他們在對一個老人家拳打腳踢,我一出現(xiàn),他們就不打了,我問他們要鐲子,他們不給,我就動手了……”

    “也就是說,你那套賭輸了挨揍的說辭,是編來騙我的?”

    “也不是騙你……我對所有人都是這么說的。”

    冷月顯然沒覺得有很多人和自己一起挨騙會讓自己的心情稍稍愉悅一些,臉色沉了一層,聲音也涼了一重,“也就是說,你被砍那一刀,是因為你把它弄丟了然后想要把它搶回來?”

    景翊看著冷月沉得嚇人的臉色,老老實實地點頭,“他們有兩個人,鐲子在一個人懷里藏著,打著打著紅繩露出來了,我去搶的時候沒留神,讓后面那人砍了一下……好在把它找回來了?!?/br>
    景翊話音未落,冷月就忍不住一連串地罵出了口,一句比一句火大,“你他媽傻??!缺心眼??!腦袋被驢踢了被門擠了??!”

    對,景翊那會兒也是這么想的,自己一定是缺心眼到一定境界了,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偷了自己最寶貝的東西。

    這東西之所以寶貝,不僅是因為它曾是冷月的東西,還因為這東西一旦丟了,這段定好的姻緣也就不作數(shù)了。

    沒有這道婚約,冷月仍答應(yīng)嫁給他的可能有多大?

    景翊一直不敢確定,所以這只鐲子對他實在很重要。

    “夫人所言極是……”

    “極是你個腦袋!”

    冷月聲音飆高了幾度,吼得連聲音都變了,“你豁出命去搶這玩意兒干嘛,你讓他們砍死你,我嫁給鐲子去啊!”

    幾句話吼完,冷月紅了眼圈,怒氣沖沖瞪著他的那雙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看得景翊狠狠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小月……”

    “你渾蛋!”

    這是句不折不扣的罵人的話,景翊聽著,卻像是世上所有的人齊聲夸了他一句。

    景翊不管她罵的動靜多大,也不管她那只緊按著他肩膀的手,一把把她拉進(jìn)了懷里。

    “……你給我松手!”

    景翊松了手,松手之前在她嬌嫩的唇上既深且柔地吻了一下,松手之后自覺地貼回院墻站好,看著眼睛和臉頰都紅紅的冷月,滿目純良地道,“七遍《列女傳》,我今晚一定抄完?!?/br>
    “……”

    ☆、家常豆腐(十一)

    打馬回程的時候,冷月要去慶祥樓吃包子。

    吃不吃包子倒是無所謂,冷月就是想知道這個慶祥樓到底在什么地方。

    京城里大小酒樓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名字都差不了多少,重名的也一抓一大把,就只有景翊這種對吃喝極為講究的人才能把這些酒樓的名字、特色及所在都爛熟于心。

    景翊還真知道慶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