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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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雁長得如此肥碩,送去御膳房豈非還有命活。玉笙驚的還未來得及行禮,就立即搖了搖頭:“陛……陛下?!?/br> “喜歡?” 見她一臉的驚慌,圣上笑著開口。他看似是十分和藹的,對待自己甚至于還帶有幾分慈祥。玉笙捉摸不透這陛下的想法,只能跟著點頭:“喜……喜歡。” “喜歡就留著吧?!北菹滦那榈故遣诲e,道:“改日里你回了東宮,一同帶去?!?/br> 太子說讓她等著,三日后必定讓她回去。 如今,圣上又說讓她改日回東宮。玉笙實在是驚喜,她跪在地上,立即磕了個頭:“多謝陛下?!毙闹心菈K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玉笙強行忍著,才沒喜極而泣。 “這么想回去?” 圣上低頭看了她一眼,里面的神色玉笙看不懂,但這并不妨礙她的心情。 “玉笙在東宮住了一年了,習(xí)慣了。”她從揚州到京都,就是一直住在東宮,就如乾清宮,再好,也不是她的地方。 東宮雖也不是她的地方,但那兒有三七,有冬青,有素嬤嬤,有小元子。 太子殿下更是對她上了心,這樣下去,日后太子必定不會虧了她。何況,她也不想離開太子。 “就算她們知道,你之前是個瘦馬?”帝王的嗓音砸下來,一句話燙的玉笙手足無措:“這樣你也不介意?” 玉笙的手哆嗦了一會兒,隨后才抬起頭。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回他。 “介意的?!?/br> 玉笙點了點頭,許是陛下過于的慈祥,又或許是她對著這人不敢撒謊,道:“我之前一直很在意自己的過去?!?/br> 她在月樓的時候,就不止一次想離開。 “玉笙也不想是個瘦馬的?!彪m是身子清白,但瘦馬二字過于侮辱人:“誰也想當(dāng)個家世清白的姑娘,但玉笙是那種地方長大的,總不能因為出身不好,自個兒就跟著爛了?!?/br> “這寒門子弟,尚且能入朝為官。這科舉考試考的又不是家世,是人品,是學(xué)識。玉笙之前身份難堪,但殿下不嫌棄,圣上知曉之后也未責(zé)罰?!?/br> 她跪在地上,仰起頭,對著面前的人笑道:“玉笙忽然就又不介意了?!?/br> “哦?”圣上手指摩挲了幾下,道:“就為這個?” 玉笙一時沒領(lǐng)會到圣上的想法,琢磨了一會兒,點頭:“是。”當(dāng)今圣上都不介意她是瘦馬了,她自個兒矯情個什么勁。 旁人知道就知道,那又如何? 日子是自己過的,不是過給別人看的:“之前的事,玉笙不敢也想也不想去細(xì)想?!彼恋囊粡埬樜⑽⒀銎?,巴掌大的一張臉上嫩的像是剛開的花。 “事情既已發(fā)生,我改變不了,那就向前看?!?/br> 清脆的一句話落下,圣上看了她的臉許久,忽然又抬腳往外走。玉笙在原地,看著那道明黃色的背影,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前方,劉進(jìn)忠忽然小跑著回了頭。 他親自彎下腰,將玉笙給從地方扶了起來,滿是皺紋的一張臉上,滿是討好:“玉小主您就安心再住上幾日吧,有福氣的日子還在日后呢。” 劉進(jìn)忠扶她起身,一溜煙兒又跑了。 圣上回了乾清宮,胸口的一口氣才算是吐出來。 劉進(jìn)忠站在身側(cè),絞了帕子來給圣上擦了插手:“是太子殿下。”劉進(jìn)忠聲音小小兒的道:“暗地里派人送來的,旁人不知道?!?/br> 這大雁代表什么意思,無人不知。 娶妻的話,是要拿大雁作聘禮的。太子此番,實在是大膽了一些。 “由著他吧。”胡鬧的厲害。 圣上將帕子仍回書案上,腦子里卻是又想到剛剛那一幕。那張臉,實在是像極了。 跪在地上的時候,腰桿直直的挺著,巴掌大的臉仰起,猶如水中的碗蓮。 他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見這樣的場景了。 “這孩子,跟她姑姑一個樣。” 圣上瞇了瞇眼睛,忽然感慨:“若是當(dāng)年,她姑姑像她這樣看得開,也不至于……” 這個不至于后面,劉進(jìn)忠不敢再接。眼神閃了閃,道:“到底是洛家的血脈,不說別的,與旁人相比到底還是不同的?!?/br> 這個不同之處一說,圣上的眉心就跟著擰了起來。 這宮中可是還有一位‘洛鄉(xiāng)君’,當(dāng)初,圣上可是十分疼惜,卻沒想到居然是個假冒的。 這年頭,能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說謊,還心安理得騙了這么久,這位洛鄉(xiāng)君算是頭一個。 “人如何了?” 劉進(jìn)忠彎著腰,道:“身子好了些,情緒也穩(wěn)定了。”臉被毀了,心卻沒死,整日里吵著要見恒親王,要住固倫公主的漪蘭殿。 “漪蘭殿早就修葺好了,但因為之前洛鄉(xiāng)君受傷,一直沒搬過去,如今……” 圣上捧起茶盞,抿了一口:“她不配。” 這話一說,劉進(jìn)忠瞬間就懂了。這洛鄉(xiāng)君日后,怕是折騰不出什么風(fēng)浪了。這陛下與恒親王當(dāng)真不愧是父子。 當(dāng)初不知道身份的時候,將人捧到了天上。如今知曉了是假的,又看都不看一眼。 但……劉進(jìn)忠嘆了口氣,但這也怪不了陛下,魚目混珠,任由是誰看見玉小主與洛鄉(xiāng)君兩人,都知道該如何選。 何況……這洛小姐與當(dāng)年洛太妃,生的實在是太像了。 圣上當(dāng)年,對這位洛太妃……還未入宮之時便是癡心一片,甚至于這么些年來,都未曾忘記。如今正主在面前,愛屋及烏,自然是不同。 “這玉小主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劉進(jìn)忠猶豫著開口,卻見陛下?lián)]了揮手:“先暫且不要告訴她?!?/br> 宮中已經(jīng)有一位擋箭牌了,這些事越是人少知道,越好。 摸索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圣上想到什么,眼中寒冰一片:“某些人的手,伸的也未免太長了些?!?/br> —— 太子妃在正陽宮中跪了整整半個時常才算是起來。秦嬤嬤送著她出門,等她一直出了正陽宮的門,都沒見到皇后一眼。 姑母現(xiàn)在,越來越不待見自己了。 太子妃深吸一口氣,秦嬤嬤站在原地等她走遠(yuǎn)了,才回頭。 “人走了?!?/br> 屋子里,皇后放下敲打著木魚的手,扶著秦嬤嬤的手臂起來:“這幾日乾清宮的消息,一直都傳不出來?!?/br> 乾清宮西廂房院子門關(guān)了起來,里面的奴才們只進(jìn)不出,連著她也查不到里面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皇后莫要擔(dān)心,這陛下已經(jīng)很久沒要新人了?!北菹履隁q已高,平日里保養(yǎng)的再好,可到底也是上了年紀(jì)的。 再說了,自從淑貴妃失寵之后,陛下就不怎么愛去后宮了。 “本宮倒是不擔(dān)心這個?!睋u晃了一下頭,皇后又道:“太子好幾日沒來本宮這兒請安了?!弊詮?,她下了懿旨,貶他宮中那位玉良媛為庶人之后。 “殿下如今,怕是心中不舒坦?!鼻貗邒咦聊チ艘粫?,勸慰:“只是這陛下又給殿下賜了一位,還是一入宮就是良娣,這位,日后只怕才是我們要拿眼睛盯著的?!?/br> 太子的良娣,可不是個人人都能待的位置。 皇后喝了口茶,面上已經(jīng)冷了下來:“陛下這回動作還真是快。”連著她都猜不到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再說了:“如今兩位良娣,也不只是誰讓位了。” 純良娣與趙良娣,對她陸家而言,都是對手。 手心手背都是rou,如今,就看太子殿下如何選了。 東宮中 新良娣要入東宮的消息,不出一日就鬧的人盡皆知。這可是良娣之位,又是陛下親賞。除了太子妃,這位入東宮之后,基本上可以橫著走了。 這剛走一個玉良媛,又來一位良娣。 東宮上下之人心中皆是惴惴不安。其中,這日夜吃不下的,只怕就是純良娣與趙良娣了。 那位主兒還未入宮,就得到了陛下的喜愛。陛下既親賞的是良娣的地位,便只有她兩讓賢的意思了。 純良娣忐忑了兩日,人活活受了一圈。 就在她心中七上八下,恨不得讓太子殿下來個痛快之時。 晚上,太子去了趙良娣那兒。 太子殿下出來之時,天還是黑的,門內(nèi),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卻也沒讓他回頭。 “趙良娣身子不適,自動讓位,降為良媛。” 王全楞了一會兒,立即下去。屋子里,趙良娣聽見聲響,咳的越發(fā)凄慘:“殿下這是逼著妾身,立即去死。” 她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沒幾日好活,殿下卻將她最后一絲自尊都要剝奪。 “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太子往身后看了一眼,頭也沒回。 若不是趙良娣派人跟著陸家的人,查出玉笙的身份的話,今日的事也就不會發(fā)生。況且,這事不是他造成的,而是圣上。 父皇不可能不知他有兩位良娣,今日之事就是為了給她一個警鐘。 她若是還是不懂,那也怪不得他了。 月色籠罩下來,琉璃瓦上一片麗色,太子踏著晨光回了長樂宮。 他走上前,奴才們伺候他穿上吉服。銅鏡中的人儒雅的一張臉上,此時帶著笑意。 三日已到,他要去接他的新娘子了。 第199章 十里紅妝 他已經(jīng)娶了他的新娘 三月初,驚蟄一過,天氣就轉(zhuǎn)暖起來。 東宮之中要迎新良娣,一大早就開始忙活。良娣入府,東宮上下準(zhǔn)備的異常的隆重。 陛下只給了短短幾日,本該忙不過來,但內(nèi)務(wù)府的奴才卻是異常地殷勤。太子妃覺得,這些奴才們應(yīng)當(dāng)是受到了陛下的指示。 她面上雖是帶著笑意,但心中對這個新來的良娣卻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這幾日殿下那兒一直沒什么動靜,之前的玉庶人雖是送進(jìn)了宮,但是死是活,卻是沒個結(jié)果。太子妃這幾日一直睡不好,夢里都有些忐忑。 “娘娘?!?/br> 前方的小太監(jiān)來來回回的擺弄著喜字,元承徽強行擠出一絲笑,這才走上前:“今日這新良娣就要入宮了,娘娘您可要強行打起精神來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