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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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聽了這話后背瞬間緊繃,黃豆大的汗珠幾乎是立即往下砸。 太子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往書房走去。 恒親王今日這一遭,犯的可不只是大不敬之罪。私自帶兵,闖入東宮,且去的還是太子妃的廣陽宮。 為的就只是幫他救女人? 鐵血錚錚的恒親王什么時候這么熱心腸了? 太子輕笑一聲,低頭抿了口茶:“陸庸的那位女眷呢?” 王全跟著進(jìn)來,心口依舊被嚇得七上八下的跳動。聽了這話,頭微微往下彎著,小聲兒道:“玉簫姑娘被恒親王殿下帶走了?!?/br> “玉簫?”太子眉心一挑。 “陸大人這位女眷,是跟著……跟著咱們玉小子一個地方出來的?!比缃窨伤闶墙穹俏舯攘耍@事鬧的這樣大,月樓兩個字之前能說出來,如今王全卻是不敢開口。 “之前在揚(yáng)州之時陶大人還曾將那玉簫姑娘送到殿下床榻上,是……是殿下不要,莫非殿下忘記了不成?” 太子還當(dāng)真忘記了。 他眉心飛速的擰了擰:“這話日后莫再說了?!蓖跞话驳某翱戳艘谎?,卻見太子殿下低著頭,轉(zhuǎn)動著手中茶盞:“免得日后被你玉主子聽見,又得鬧了。” 王全心中一驚,張大了嘴巴好久才算是回過神。 他猛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嘴巴又合了上去。殿下這下子是被玉主子吃的透透的了。 琢磨了一會兒,王全問:“那殿下可要再去陛下那給玉主子求求情?”如今這除了殿下,只怕是沒人救的了玉主子。 殿下既這么喜歡,剛在陛下面前就該多求求情才是。 王全暗自嘀咕著,前方,太子卻是搖了搖頭:“沒用。” “那……”王全嘴巴張的大大的:“那殿下就看著玉主子這樣?”陛下剛說了,從此以后這東宮之中就再也沒有玉庶人了。 殿下這看著是在乎得很,但若還不去救人,只怕到時候就沒辦法了。 王全看著焦慮的很。 太子摩挲著玉扳指的手放下,整個人倒是顯得格外地淡定:“恒親王呢?” 這說中玉主子呢,怎么就好端端的又聊到恒親王去了。 王全嘀咕著,嘴上還是道:“恒親王去慎刑司受了罰,五十仗下去人像是半點(diǎn)事兒都沒有,大搖大擺地又出宮了。” 太子搖頭,喉嚨里發(fā)出一聲輕笑,面上的表情卻是越發(fā)的冷。 鬧了這么一通,父皇明顯的在輕拿輕放。陳珩連著皇宮都敢闖,慎刑司是什么地方?那兒的奴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傷了他分毫? 五十仗下去,人還是完好無損的,恒親王這性子更是連裝都懶得裝,不過是猜準(zhǔn)了父皇會輕拿輕放。 “到底是什么原因……” 太子閉上眼睛,腦子里想的卻還是剛剛廣陽宮門口,兩人拉拉扯扯那一幕。陳珩那個膽大包天的狗東西,剛那模樣倒像是想拉著玉笙出去的。 他想帶她去哪? 出宮? 太子殿下眼中的冷意如同一潭水,深不見底。 “既然他安心地回了府,那就表明父皇不會傷害她?!弊烂嫔系牟杷呀?jīng)一片冰冷,太子低下頭,一口氣卻是飲了個干凈。 王全眼神一閃,這話不敢輕易接了。 “去查查吧?!碧拥溃骸翱纯垂碌降资潜皇裁绰裨诹斯睦?。”他與父皇玉笙,三個人之間到底是藏著多少秘密。 王全點(diǎn)頭就要下去,太子想了想,又轉(zhuǎn)身出了門。跟在身后的王全往前方瞟了一眼,太子殿下那方向,分明是去往廣陽宮的。 —— “廢物!” 廣陽宮中,太子妃從乾清宮中一回,面色就拉了下來。 隨著一聲怒吼,地面上瞬間又碎了個花瓶。屋子里,座椅,茶盞,等東西,能砸的全部砸了稀碎。 一屋子的奴才全部跪著,無人敢上前勸慰一句。 “本宮好不容易搬倒一個玉庶人,如今居然又來一個?!鼻鍖m中在陛下面前,太子妃暫且是忍的住,可一路上怒火幾乎是從丹田之處往上涌。 她恨得幾乎快要將牙齒給咬碎了。 “娘娘……”丁香爬上前去勸,而另一側(cè),元承徽本在一旁站著,聽見聲響之后卻是猛然仰起頭;“娘娘您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東宮又來一個? 她剛還在為搬倒玉庶人而慶幸呢,但娘娘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 看著元承徽懵懂的一張臉,太子妃冷笑了許久,隨即才道:“東宮之中要入新人了?!?/br> “怎……怎么會?”元承徽也嚇得不清。這搬倒玉笙就是為了自己能有機(jī)會伺候殿下,這玉庶人剛走,卻又來一個新人。 殿下就這么多,豈不是要跟她們爭? “這……這一不大選,二東宮也不缺人的。”怎么事情來的就那么突然?元承徽一臉接受不了的神情:“娘……娘娘您怎么不去勸勸?” 那她們費(fèi)勁心思去搬倒玉庶人,豈不是白費(fèi)了心機(jī)? “陛下親自賞的,要本宮如何去勸?”太子妃本就煩心,冷笑著對元承徽翻了個白眼,蠢貨。 “就……就算是陛下親自賞的,娘娘也能去皇后那兒求求情啊,再說了,這東宮又不缺人。”元承徽還是不高興,膽子也大了,居然敢嘀咕。 “陛下親封,賞的是良娣之位,你以為是跟你一樣的阿貓阿狗?讓本宮去勸?!?/br> “良……良娣?” 元承徽雙手緊緊的捂著唇,整個人接連往后退了十幾步:“您說是良娣?”這良娣之位堪比側(cè)妃,若是哪一日殿下繼承大統(tǒng),就是貴妃之位。 還未入宮就被封為良娣,這是何等的殊榮? “娘娘,怎……怎么會是良娣?”元承徽盯著玉笙那空下來的良媛之位,盯得眼睛都快紅出血來,但她卻從未想到過,居然還有人一入東宮就能坐上良娣的寶座的。 “再……再說了,這宮中已經(jīng)有兩位良娣了啊?!?/br> 太子之位,規(guī)定了只有一位太子妃,兩位良娣,如今后宮中已有純良娣與趙良娣兩人,陛下明知如此,怎么還會賞賜一位良娣下來。 “本宮也不知。”發(fā)xiele一頓,太子妃的火氣收斂了不少。她抬手,壓了壓頭上的金簪,淡淡道: “本宮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看看是哪個大家小姐,這么有架子。” 連著陛下都跟著保駕護(hù)航不說,純良娣與趙良娣兩人都要為其讓位,這究竟是誰?是她陸家的哪位meimei?還是沈家?夏家?還是姜家? 姜家,今年出了個狀元。 姜玉堂姜世子挺著,如今,沈少卿又回了京都。這位沈少卿可不是一般人物,聽聞自小還養(yǎng)了個女孩兒在身邊,疼寵了十年的。 如今陛下這么重視沈少卿,莫非就是那個女孩? 太子妃越想越煩躁,手中舉著的茶盞幾乎快要捏碎。元承徽在一邊嚇得心驚rou跳的,卻怕太子妃又發(fā)怒,到時候她無辜承受怒火。 深吸著氣,在一邊小聲兒地勸:“說到底這玉庶人是倒了,日后她這輩子都入不了東宮了,殿下之前如此疼她,我們都能將她搬下去?!?/br> “這位新良娣長相如何,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娘娘何必又擔(dān)心?” 太子妃被勸的,到底還是漸漸地平緩下來:“是,玉庶人盛寵都能如此下場,這新來的是良娣又如何?只要不是玉庶人一樣的勾人玩意兒,還怕治不住她不成?” 她嗤笑一聲,轉(zhuǎn)過頭,扭頭看向門口時,卻見太子殿下不知何時站在了那里。 太子妃嚇了一跳,驚呼一聲,又強(qiáng)行地給咽了下去;“殿……殿下是何時來的?”她怎么半點(diǎn)不知? 不僅如此,她剛說的那些,只怕太子殿也是全都聽見了的。 太子妃面色變白,但太子殿下卻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一樣,面色無常地走了進(jìn)來:“只是來詢問一下你今日發(fā)生的事?!?/br> “奴才們應(yīng)該都說了?!?/br> 太子妃干笑了一聲,挑著能說的都說了,她還邊說邊抬起頭去看殿下的臉色,太子殿下從始至終都是那副表情,半點(diǎn)兒都不像是生氣了的樣子。 “你又是如何知曉玉庶人之前是揚(yáng)州城的瘦馬?” 太子那雙眼睛深沉如水,太子妃掐緊了手心,回答的鎮(zhèn)定自若:“玉庶人之前身份那樣高,又入東宮一年了,從未與家人團(tuán)聚過,妾身想著尋尋她的親人,這才派人去了揚(yáng)州問了一句?!?/br> 這話也就是拿出來糊弄鬼罷了,只是如今事已經(jīng)成了定局,太子殿下不信也得信。 太子妃一臉鎮(zhèn)定的站在那兒,任由太子殿下打量。只她并不知,之前派去揚(yáng)州的人全部被太子截胡,如今她的消息斷然不是從揚(yáng)州那兒傳過來的。 這個宮中,還有其他人知道玉笙的身份。 太子的拳頭握緊,眉心緊擰。太子妃等了許久都不見他說話,仰起頭,卻是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寒意。 “殿……殿下?” 太子的眼神砸下來,太子妃嚇得幾乎是一陣哆嗦。許久之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這新來的良娣,該住在哪個宮殿?妾身好讓奴才們過去準(zhǔn)備?!?/br> “合歡殿?!?/br> “這……”太子妃掐緊手心:“合歡殿是好,但之前到底是玉庶人住過,這良娣是父皇親封的,讓她住在舊宮殿中,這不太好吧?!?/br> 太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外走去。 太子月白色的華服在空中晃蕩,毫不猶豫地踏入了月色之中。這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哪里來的新的舊的。 不然,以為他會這么容易,要一個新人不成? 太子妃跟在身后,看著那背影消失在一團(tuán)月色之中。元承徽借機(jī)走上前,語氣里都是笑意:“恭喜娘娘?!?/br> “這太子殿下一看就是沒將這新良娣放在心上,連著宮殿都不準(zhǔn)備了,可不還是大喜?” 太子妃緊緊擰著眉,可面上卻無半分的喜色。聽了這話倒還算是緩和了一些,可是卻依舊還是笑不出來。 殿下要讓那位新良娣住在合歡殿? 她心中怎么有股不好的預(yù)感?但再仔細(xì)一想,卻又是一絲頭緒都沒有。 見元承徽怎么說,到底還是勉強(qiáng)笑了笑。 “但愿吧?!?/br> 左右這事已經(jīng)成了定局,這合歡殿中的玉庶人已經(jīng)被處置了,一個宮殿而已,殿下喜歡,就讓他留著好了。 太子妃想到這兒,搖頭輕輕一笑。 哪怕是睹物思人,起碼,人滾了。 再也沒有什么是比玉庶人從這宮中趕出去更讓她心情愉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