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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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頭,眼淚卻是爬滿了整張臉:“我只是有點疼,馬上就好了,洗掉,洗掉就能干凈的……”她語無倫次,甚至于瘋瘋癲癲。 陳珩看了她一眼,隨即淡淡道:“待會我會讓莊牧送你出去,從今往后恒親王府便不會再讓你進來?!?/br> 那雙手漸漸地僵硬住,洛長安猛然抬起頭:“為什么!”她開始歇斯底里地吼:“你傷我至深我都從未怪過你,為什么你還要這樣?” “傷你的從來不是我,是你自己。”陳珩低頭看著她,冬日的天有些涼,他一夜未眠,唇色有些發(fā)白:“我給過你不止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不要?!?/br> 怎么些年,她搶了玉笙的一切,占據(jù)了她的一生,卻是能夠毫無愧疚,甚至于理所當然。 “不是自己的東西,終究是要還回去?!?/br> 那雙眼睛看著她,洛長安開始渾身發(fā)冷,他是不是知道了,知……知道自己是假的?渾身哆嗦著,洛長安狼狽的躲開眼神。 可隨即下一秒又開始否定,真正的洛長安已經死了啊,珩哥哥怎么查都查不到的。一定是自己亂想了,這個世上除了她自己,沒有人再知道自己不是洛長安! 沒有人!顫抖著的指尖收回去,她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好自為之,這是我最后一次勸你?!遍L靴往門口走去,快出門的時候他留下這句話。 “小姐,該如何是好?。 标愮褚蛔?,她身側的丫環(huán)就過來哭:“殿下下令,要將主子您的東西都搬走?!?/br> “這么大的雪,主子您這是要搬到哪里去啊?!?/br> “我……不……走?!睖喩砩舷露挤氯魞鼋┝?,洛長安咬著牙才說出這句話。 “可……可是殿下說了要將你立即帶著?!毖经h(huán)的聲音中滿是哭腔:“讓您搬出京城……” 搬出京城?再到一個無人的鄉(xiāng)下讓她了卻殘生?一想到這里她害怕得渾身顫抖。離開恒親王,離開王府她還有什么? 邊顫邊哭著抱緊自己,這不是她想過的日子,那些窮苦的,一眼看不到頭的生活,她一日都不想再過下去。 外面,陛下派來的太監(jiān)們又開始磕頭哀求: “隨著奴才們去皇宮吧……” “陛下心中擔心你啊,鄉(xiāng)君……” 像是一瞬間找到了希望,洛長安愣愣的抬起頭,外面一聲聲的都在喊著鄉(xiāng)君,是……她是陛下親自封的鄉(xiāng)君,她有封號有品級。 就算珩哥哥如今不要她,她依舊……依舊是尊貴的。 “我去!”喉嚨里一陣沙啞,她疼得渾身發(fā)顫,卻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她將恒親王的話拋棄耳邊,畢竟這一國之主,天下最尊貴的男人都站在她身后。 沒有任何人能抵御住這樣的誘惑。 書房的門打開,傳來一道嘎吱的聲響。 莊牧走上前來,小聲兒道:“殿下,大小姐跟著的內務府的人入宮了?!标愮褡跁该媲埃﹃种械哪敲缎?。 平平無奇的一枚玉佩,莊牧卻是不敢細瞧。 聽了莊牧的話,他面上卻是沒半點的意外,將手中的玉佩放了下來,淡淡道:“將她的東西都搬出去?!?/br> 莊牧點著頭:“大小姐的東西都搬走了?!?/br> “從今以后,恒親王府再也沒有大小姐。”窗外的雪停了,融化后露出了柳樹上的枝條,陳珩將目光收回來,淡淡道: “將柳樹都挪走,換成……” 那夜,清風里,梅樹下,她拎著燈籠拿著梅花朝他緩緩走來。 余下的幾個字仿若帶著眷戀,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輕緩了一些,下垂著的眼神克制又溫柔:“換成梅花?!?/br> 他的王府會種滿梅花,日日等待,總有一天會等到它的主人。 第161章 杏仁你還喜歡嗎 大雪接連下了好幾日,等快臘八的時候總算是放了晴。 老話說過了臘八就是年,東宮上下才漸漸有了年味。前段時日東宮上下因著陸家被責罰流放的事鬧了好長一段時日。 陸家在京都稱得上是‘陸半朝’三個字,陸家出了一個皇后,又出了個太子妃。這么些年來,東宮無子嗣,太子妃入東宮八年無子,卻依舊是能穩(wěn)坐太子妃的寶座。 根基太深,在京都的地位可謂是難以撼動。 如今,陸家三房被撤職流放,這么些年,陸家頭一次受到了重創(chuàng)。畢竟是血親,三房受損陸家這下可謂是少了一個臂力。 太子妃很是低迷了一陣子。 玉笙借著這個機會將自己關在合歡殿中一直沒出去,時間一長,又恰逢年關,姜承徽的死眾人漸漸的都給忘了。 雖然人不是玉笙殺的,但流言蜚語畢竟惹人厭煩。 如今,事情一旦被人忘記,玉笙也算是松了一口氣。指望殿下去查,姜承徽頭七都不知過了多久了,入土為安了也沒消息。 太子這段時日太忙,一連好幾日都沒回東宮,連著玉笙都好久沒見到人。冬日里犯困,玉笙坐在窗欞下,對著窗外的雪無聊得想打哈欠。 “這化雪的時候可當真兒是冷?!比藙傄?,三七便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她一向是活蹦亂跳的,因為要過年了頭上扎了兩個紅綢帶一邊一個格外的喜慶。 “奴才剛出去一趟,這渾身都要凍僵了?!彼呎f著邊上前來。將手中剛摘的紅梅插在花瓶中,這紅梅是剛出去摘的,開得最是嬌艷。 玉笙打起精神瞧了一眼,問:“又去了冷香園?”她這院子的紅梅可沒開得這樣好的。三七點頭,將手中的食盒打開。 “這兩日御膳房的在熬臘八粥,這東西往常也不喝,主子先嘗個鮮?”后日才是臘八節(jié),這幾日的御膳房的有空就在試著熬。 旁人可拿不到這樣的,可合歡殿受寵,三七又機靈,臘八還沒到呢,玉笙就嘗到了頭一份。 “主子嘗嘗,好喝不好喝?!?/br> 玉笙這段時日每日都被要求著吃一碟蝦,本她不愛吃甜食,被折磨得是越發(fā)的想了,一碗臘八粥被吃得干干凈凈。 “這臘八粥是用花生、蓮子、核桃、杏仁等做的?!比叽蜷_小盅又添了一碗,“送來的小太監(jiān)說有的還刻成了形狀,主子您尋尋看有沒有?!?/br> 玉笙一聽,趕緊去瞧:“還真的有!” 她一雙眼睛瞪得老大,臘八粥里的蓮子有的被刻成了小魚,有的刻成了元寶。她邊吃邊尋,本吃飽的她又吃了小半碗。 “不喝了……”將碗放下,玉笙捂著肚子連連擺手:“真的喝不下了。” 太子都走到門口了,聽見這聲響輕笑了一聲:“吃什么呢?!蔽葑永?,玉笙趕緊抬起頭,便見太子殿下帶了一大隊人馬走了過來。 王全指揮著人將箱子放下,五六個箱子瞬間就給堆滿了。 “這……這又是什么???” 玉笙被這架勢嚇得瞪大了眼睛,太子坐下來喝了口茶才道:“前段時日恒親王府送來的年禮。”這幾日事情多,今日才得了些空,便抽了個時間頭一個送到她這兒來。 恒親王因為那個洛鄉(xiāng)君針對陸家不放,鬧得他很是頭疼,想到這兒,太子抬手揉了揉眉心。 “這……恒親王府送來的年禮,殿下送到我這兒來做什么啊?”玉笙格外的有眼色,走到太子殿下的身后,給他捏了捏肩。 幾日沒見人,生得像是又越發(fā)好了一些,太子瞥了她一眼,二話不說將肩膀上的手拿開,放在掌心中捏了捏。 屋子里奴才還在呢! 玉笙左右瞧了一眼,緊張的不知往哪里看才好,太子殿下卻是個臉皮厚的,半點都不為所動。握在掌心中把玩夠了才算是放開。 “恒親王府有錢,送來的都是好東西?!?/br> 他輕咳了一聲,抬頭往玉笙那兒看了一眼,道:“特意說了是給后院的,自然是些珠寶首飾之類,你確定不打開瞧瞧?” 玉笙想到了那幾大箱子的南珠,有些心動了。太子殿下的手什么時候爬到她腰桿上的,也沒察覺。 “太子妃那兒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不太好?” 女人都是喜歡衣服首飾的,玉笙又最是愛美自然也是一樣。一聽說是富可敵國的恒親王府抬來的,這看向箱子的眼神都變了。 她心思單純,藏不住事兒,那饞樣都寫在臉上呢。 眼神頻頻的往箱子那兒看,卻又是顧及著什么動也不敢動。跟只見了腥味的貓兒似的。 計劃得逞,太子殿下垂著眸,里面一陣滿意。 釣貓嘛,自然要先給小魚干兒,他今日特意抽了半日的空,自然不會只是來握握爪子的。 “殿下……”玉笙的眼神往箱子那兒看了幾眼,忍不住地去搖他的袖擺。 太過主動,反而會被拒絕,太子來的時候特意瞧了養(yǎng)貓手冊。要勾起小貓咪的好奇,然后假裝為難她才會主動靠近你。 輕輕咳嗽了一聲,太子撩起眼簾直接道:“太子妃是東宮之首,送來的東西自然是要由著她分配。” 一聽這個,玉笙腦子里的熱血都消退了。那丁點兒的好奇也褪得干干凈凈。 “那罷了?!?/br> 她還不想跟太子妃為敵。玉笙有自知之明,陸家的家世太子妃日后定然是要做皇后的,到那時她要是還受寵的話,運氣好能得個妃位。 一輩子都要在太子妃的眼皮子底下活著,她是瘋了才會去杠上太子妃。再說了,往日里殿下來她這兒已經夠招人眼了,上次姜承徽那事,她就隱隱覺得太子妃對她的態(tài)度不一樣。 這個時候,玉笙更加不想惹她。 怎么跟書里寫的不一樣?? 太子手中的茶盞放下,擰著眉心去看著她:“你怎么就這么點出息?”他當真是恨鐵不成鋼,本盤算的好好的,哪成想她聽到太子妃就慫了。 眉心緊緊地擰緊,他更加頭疼了。 這能看也是他,不能看也是他,怎么就這樣難伺候?玉笙一臉無措,暗地里翻了個白眼,借機揮開他的手走到書案旁:“剛御膳房拿來的臘八粥,殿下可要嘗嘗?” 小盅里還剩下不少,玉笙舀了一碗給殿下送去。 “里面有蓮子刻成的小魚,元寶……”一說到這個她還高興,她之前從未吃過這樣的。眉眼仰著笑,太子抬頭看了她一眼,那點輕微的不快也跟著散了。 這東西玉笙稀罕得緊,他自小在宮中長大每年臘八都是一樣的花樣,自然是半點不稀奇。 接過臘八粥低頭正準備嘗上一口,瞧見什么卻是愣住了。玉笙沒察覺,依舊還在那兒道:“刻的小小的,個個表情還不一樣,我……” 太子喝了幾口,又輕輕地將玉碗給放下:“前院還有事兒,孤先走了?!?/br> 玉笙一肚子的話全部咽了回去,眼睜睜的看著太子殿下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段時日她被寵習慣了,已經許久沒見過殿下給她臉色瞧。 突然來這一下,弄得她手足無措。 “玉主子。”幸好沒一會兒王全便跑了過來,跪在地上磕了個頭,小聲兒道:“殿下讓奴才來解釋的。說是自個兒心情不好,不關玉主子的事,玉主子可千萬別記在心里?!?/br> 頓了頓,王全的眼神又看向箱子里,道:“這箱子里裝著的是孔雀羽,殿下讓玉主子先挑,挑完后奴才再送到太子妃那兒去,無人知道。” “好,多謝王公公?!?/br> 玉笙干笑兩聲兒,揮手送著人下去。可等王全走了,心中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殿下對她無疑是好的,這番不聲不響的沒個前提就發(fā)脾氣,還是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