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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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抬起眼簾,直視著太子妃的眼睛:“整個東宮,誰又對子嗣有過益?” 太子妃那張臉上瞬間灰白,被茶水浸透的手指都在止不住的打著哆嗦:“殿……”顫抖著的牙齒還沒開口,太子卻是又一下子收回了目光。 扣在桌面上的手指煩躁地敲打了幾下,太子瞥過眼神,直接道:“就說到這吧,晉玉承徽為良媛?!?/br>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從始至終眼神再也沒有落在太子妃的身上。 等那修長的背影徹底地消失后,太子妃才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桌面上那只空了的茶盞被砸在了地上,四周全是碎的瓷片。 太子妃的手撐在上面,卻是絲毫都察覺不到疼。 “娘娘……”在門口守著的丁香聽見聲響,立馬跑了進來,瞧見她這模樣趕緊過去扶。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 太子妃抓住她的手,才傳來一絲歸屬感,握住她的手漸漸地收緊,她深吸一口氣,顫抖著道:“他知道了?” 說到這里她又立即搖了搖頭,太子若是知道,絕對不會再放過她一次。 太子妃咬著唇,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扶著丁香的手坐在軟塌上,面上才一點一點地恢復(fù)了血色。 “玉承徽……玉承徽……”丁香眼看著太子妃的手都流血了,掌心按在了碎茶盞上,鮮血直往下滴,她瞧了心驚膽戰(zhàn)。 “娘娘,您在說什么???” 太子妃撇過頭,唇瓣咬的死死地:“太子要晉玉承徽為良媛。” 丁香雙眼瞪,也是一驚:“這……這么快?”從奉儀爬到良媛,這才不到一年。 若是日后殿下繼位,良媛之位便是四妃之一。 按照這樣來算的話,當(dāng)年寵冠后宮的淑貴妃也不敵她的一半。 “是啊?!币е?,太子妃只覺得唇瓣上幾乎要溢出血來,一口罵人的話剛要出口,門口,小太監(jiān)卻是闖了進來。 “什么事?”太子妃擰著眉心轉(zhuǎn)過頭,將自己受傷的手往后藏了藏。 小太監(jiān)跪在地上磕著頭,半點沒看見,舉起手中的帖子道:“娘娘,恒親王府送來的。”丁香上去接過打開。 太子妃瞥了一眼:“洛長安?” “娘娘?!倍∠愫闷娴氐拖骂^。 “還以為這位會是恒親王妃,卻沒想到大半年了也沒見恒親王要娶她的消息?!比缃窬妥≡诤阌H王府里,身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她想來東宮?”丁香瞥了一眼之后,問道。 太子妃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拿著帕子擦拭著掌心的血跡:“說是后日太子生辰,想借此機會過來看看本宮?!?/br> “主子您見么?” 這位洛小姐身后,若是沒個恒親王護駕,只怕東宮的門框都摸不到。 “讓人來吧?!迸磷由辖噶搜?,太子妃隨后往地上一扔。 殿下要晉升玉承徽為良媛,恒親王府的人也要來插上一腳,她就等著看看,那日還有什么好戲唱。 第129章 生辰 陳珩會娶洛長安 深秋里風(fēng)大,恒親王府門口的一顆棗樹,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枝干。 起因是前日晚上,殿下回來之后嫌棄風(fēng)刮的聲音太大,讓人下令給砍了。好多年的老樹,如今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干,風(fēng)刮得再大如今也沒了聲響。 這幾日殿下心中不暢快,恒親王府的奴才們也十足的心驚膽戰(zhàn),殿下向來就不是難以伺候的性子,這么著還是頭一回。 其實身邊伺候的奴才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殿下這段時日跟著小姐鬧了矛盾。 殿下早出晚歸,大小姐的眼圈也紅了好幾日。 洛長安被叫到書房里的時候,眼圈兒還是紅的,她這幾日消瘦了一些。她身子素來不好,一到深秋又怕冷,將臉埋在綢衣里,眼神看向書案后。 “珩哥哥。” 不知過了多久,她到底還是叫了一聲,只聲音小小的,并不往他那兒看。 他那日試探自己,她還是氣惱的,她收買的馬廄的小廝也被扔出府,自從那以后她再也不知道他的行蹤。 每日里幾時走的,幾時回的,她都要事后才知道。 她們兩個住在一個屋檐,卻也是很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哪怕只是說說話。 “這是什么?”恒親王一看就是喝酒才歸,一邊示意著莊牧下去,一邊走下書案,他眉眼透著一絲疲倦,走下來的時候玄色的長衣帶著酒氣。 他最近幾日心情很是不好。 洛長安收回眼神,接過莊牧手中的帖子。身側(cè)的洗漱臺邊,恒親王低頭染濕帕子擦了把臉,他向來是不愛用這些宮女太監(jiān)的。 身邊就跟著一個莊牧,平日里吃穿住行也是自個搞定。 人沒來,洛長安就知道等她的究竟是什么事了,故而看到那帖子她并不慌張,她單手合上,推著輪椅朝他靠近。 洗漱架旁的小葉檀的方桌上放著幾塊擺置得整齊的帕子,洛長安等他抬起頭來,雙手捧著送上一塊帕子上去。 恒親王手指頓了頓,過了會兒才接過,隨意擦了擦又扔到了水盆中。 一聲輕響,濺起不小的水花,洛長安臉色一白,卻還是抬起頭:“聽聞太子殿下過生辰,我想去順帶看看太子妃。” 她其實是沒有資格去的。 就算她知道那只南珠耳墜的主人就在東宮,她也沒有資格去一探究竟。東宮是太子殿下的地方,是在皇宮之中。 她無名無分跟著恒親王,哪怕是要入一趟宮,都需要先寫帖子。 “你與太子妃之間何時關(guān)系那么好了?” 洛長安笑了笑,轉(zhuǎn)身過去隨著他看向書案后,她的目光轉(zhuǎn)動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書案上的那副畫卷上。 她一直知道他在尋一幅畫,后來隱隱才知道,他尋的是人。 “之前在淑貴妃娘娘那兒太子妃還幫過我的,莫非珩哥哥你忘了?”她如今學(xué)乖了,知道不與他置氣。 面上帶著甜甜的笑,又問:“ 那珩哥哥明日去嗎?” 她知道珩哥哥給太子殿下送了一匹馬,是從西北運過來的,是十分好的烈馬。自從入京都以后,因為陛下寵愛,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說恒親王惦記著太子殿下的寶座。 唯獨只有她知曉,他從未惦記過皇位。 恒親王坐在了太師椅上,單手摸著兵書眼神卻是沒看向她:“既然太子妃回了話讓你去,你就去?!?/br> “珩哥哥不跟我一起?” 陳珩放下摸索著的手指:“讓嬤嬤陪你去?!贝瓜碌难酆熣谏w住里面的失望,洛長安笑了笑:“珩哥哥?!?/br> 放在扶手上的手慢慢的收緊,洛長安又道:“翻過年我就滿十七了?!?/br> 在西北的時候,他說過,日后等她長大了一定會娶自己。放在扶手上的手掐了掐,她開始越發(fā)地沒有安全感: “之前你說過的話還作數(shù)嗎?” 那微微瞇起來的眼神想了好一會兒,陳珩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作數(shù)?!?/br> “我說過陳珩會娶洛長安?!?/br> 洛長安開心極了,那陰郁了好幾日的臉上第一次擠出大大的一聲笑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騙我。” 她推著輪椅回去,并沒有注意到身后那道眼神。 他說的這句話有問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沒有溫度,他說的是,他要娶的人是洛長安。 有的人,鳩占鵲巢太久了,她忘記自己究竟是雀,還是鳩了。 —— 太子的生辰在深秋,前幾日還在下雨呢,今日一早起來天色出奇地好。 今日殿下不用去朝中,太子生辰,宮中同賀。一早起來,太子要與太子妃一起去宮中與陛下與皇后娘娘請安。 晚上的時候,在宮中的太和殿舉行宴會,雖是家宴但卻只允許太子妃陪同。 但畢竟是殿下的生辰,她們這些后院伺候的,也能沾光。午膳東宮會擺上宴席,也有外人來賀,等太子與太子妃從宮中回來,便可入座。 殿下昨天晚上是在長樂宮住的,天還未亮人就走了。 等玉笙醒來,梳洗打扮好便要去廣陽殿請安。一大早起來,頭還帶著暈乎,玉笙梳洗打扮好,便由著奴才們給她挑衣裳。 自從上次梁昭訓(xùn)學(xué)著玉笙的穿衣打扮之后,她便將之前的衣裳全都換了一遍。 只她愛穿淺色系,霧藍、 青綠之類的衣裳。冬日里便換成了明亮一些的顏色,今日身著一身月光蝶紋的束衣,配上一件晚煙霞紫林如意云紋衫,下面著上一件同色系的暗花細(xì)絲的緋月裙。 這身打扮極為地亮眼,出色卻不搶風(fēng)頭。 玉笙坐在梳妝鏡前,挽好了發(fā)簪,冬青拿著首飾問她:“今日要戴哪一套?”玉笙瞧了一眼,選了套羊脂白玉的。 三七彎下身給她插著發(fā)簪,想到什么又道:“今日梁昭訓(xùn)也能出了?!?/br> 梁昭訓(xùn)被關(guān)了幾個月,殿下生辰她自是也要出來。 “她到底也是殿下的人,這個日子她自然也是要來的。”三七撅了撅唇,又去描金紅漆的匣子里去拿耳墜。 瞥見那南珠耳垂,玉笙搖了搖頭:“換個玉的吧。” 她平日里是喜歡,但今日來梁昭訓(xùn)出來定然會惡心她,玉笙懶得跟她計較,換了對白玉的。 披上斗篷,捧上小手爐出門。 到了廣陽宮一瞧,許久不見,梁昭訓(xùn)果然還是那樣,穿著一件青綠色的長裙,兩側(cè)的珍珠耳墜微微晃蕩。 玉笙瞧了一會兒就挪開目光,上前行禮: “妾身來晚了,還請殿下與娘娘恕罪?!彼龥]想到太子妃與殿下會回來得這么早,雖是沒到約定的時間,但來的時候太子與太子殿下都來了。 “起來吧?!?/br> 太子妃伸出手,讓人起身,自從知道殿下要晉升玉承徽為良媛之后,她看玉承徽就變得不再舒坦。 “你院子里離得遠(yuǎn),來晚了不是什么大事?!?/br> 玉笙笑點頭:“多謝娘娘?!逼鹕淼臅r候瞧見太子正低頭喝茶,兩人相處的久了,她一眼就瞧出他低垂著眉眼,興致不高。 她起身的膝蓋又往下彎了彎:“恭祝殿下生辰大吉,平安喜樂,事事順?biāo)?。”她屈膝又起身,飛快地說完,整個人歡喜得就像是枝頭上的鳥雀,眉眼之間透著的清凌凌的都是喜意。 太子剛從乾清宮回來,身上秋香色的冠服還未褪下,從下首看過去可瞧見袖擺的紫貂,肩頭兩處繡著蟒紋,腰佩虎紋玉帶,落下的長靴隱隱泛著金龍紋。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