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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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如今也只有裝傻,真話摻和著假話,開始說了一遍。 抬手把玩著她的手,太子低著頭,漫不經(jīng)心地又問:“那后面怎么又打起來了?”姜承徽只要是有腦子,就知道如今最不能得罪的便是玉笙。 下著大雨她都能在雨中跪上里個時辰,又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就知道他會問! 玉笙轉(zhuǎn)過頭,對著他的眼睛,道:“她跪在我院子門前,喊那么兩聲莫非就想讓我原諒了她不成?”玉笙想到這里,至今還氣的咬牙,對于這點她也半點都不掩飾。 嘴上說著不喜歡,面上說起姜承徽來也滿是厭惡。 “就這么討厭她?”太子剛開口,玉笙便是立即一聲冷笑:“她之前這樣誣陷我,哪一點能值得讓我不討厭?” 說罷,想到什么面色都冷了。 “也就殿下還心疼她,鬧成這樣捅出天大的簍子,殿下倒是輕飄飄的,半點都舍不得責怪姜承徽?!?/br> 這話說的,酸溜溜的,誰也聽的出來。 太子輕笑一聲,抬手捏了捏她的臉:“你怎么知道孤沒責罰她?”姜承徽才剛醒,他就派了奴才們賞湯藥。 姜承徽的命,他從未想過留過。 “殿下還說呢。”玉笙哪里知道他的這些彎彎繞繞?但卻也知道太子不會誆他,瞥了瞥唇,也懶得猜。 嘴上卻是道:“ 我是半點都沒看出來?!?/br> 想了想,舉起自己的手又伸了出去:“姜承徽膽大包天,還傷我?!蹦且稽c小小傷口,充其量只有指甲蓋那么大的傷痕。 從她剛傷的時候,太子就瞧見了,沒想到她還拿這個來說事。 無奈的看過去,敷衍的在她的手腕上撫摸了兩下:“還疼么?”玉笙低著頭呢,眼睛一瞬間微微瞪大了。 兩人靠的極為的近,他清楚的瞧見她面上的動作,一個‘不’字都快要說出口,想了想,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疼——”眼睛往下一垂,她十足的心虛,嘴上卻是說的極為的可憐:“ 姜……姜承徽剛抓我的時候,我……我害怕極了?!?/br> 她心虛得厲害,眼睛都不敢往他那兒看,四處亂飄著,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安。 太子知道她這是在跟自己耍小心機呢,指甲蓋大小的傷能有多疼?只瞧著她那心虛的模樣,說這么一點謊話就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去。 半點都沒出息! “哦?”太子垂下眼簾,陪著她演:“真的很害怕?” “是?!毖蹨I汪汪的,玉笙逼出一絲淚來,仔細一看就瞧得見,她袖子里的手正在自己掐著自己呢。 “若不是殿下來了……”兩人挨得近,玉笙干脆靠上前,勾住他的脖子。 王全等人正在門口守著呢,瞧見這一幕眼睛一跳趕緊指揮著奴才們下去。等人都消失了,關(guān)上了門,玉笙才勾著他的脖子將余下的話給說完。 “若不是殿下來的早,我真的……我真的是要害怕死了?!?/br> 她主動投懷送抱,太子自然不懼怕,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將人拉得越發(fā)近了些;“哦?”他垂著眉眼,瞧著她: “那你想如何是好?” 玉笙那雙眼睛微微一動,里面掩蓋不住的都是狡黠:“我不想瞧見她,不愿意看著她在我面前晃蕩?!?/br> 她抬起頭,一雙眼睛里都是期待:“成么?” 太子把玩著她的腰沒說話,玉笙抬起頭眼中又硬是擠出一絲絲淚來:“殿下真的是偏心?!北亲铀崃怂幔浦橇ⅠR就要哭了。 “姜承徽上次欺負我,侮蔑我,殿下也沒處理?!?/br> 她這回不裝了,氣的咬牙,半點不耐煩的抬手將他放在腰間的手給扒拉開:“姜承徽如今欺負我,罵我,還……還打我!” 舉起手腕,她又將手腕上那丁點兒都不算的傷口舉到他的眼皮子下面,讓他瞧:“殿下就當做看不見。” “行了?!碧記]忍住,差點兒憋出一絲笑來。 他將舉到面前的手給扒開,摟著腰靠的越發(fā)近了些:“真的這么疼?”玉笙心虛,卻還是咬牙點了點頭。 掐在腰間的手收緊,太子上下掐弄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想讓孤如何罰她?你說,孤做?!?/br> 玉笙瞥過眼神,往太子那兒看。 那張臉上滿是漫不經(jīng)心。這話聽著倒是讓人心動,就是不知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玉笙垂下眼簾,管她真的還是假的。殿下既然問了,那她便說:“我不想看見姜承徽。” 玉笙開口,過了一會兒她又道:“我也不愿意跟她在同一個位分上?!钡钕虏回熈P姜承徽旁的,降位總不會也不舍得吧? “她一口一個meimei的叫著,誰是她的meimei?!?/br> “就這兩件?” 太子等了許久,沒見她繼續(xù),挑了挑眉,問。 玉笙遲疑,這些莫非還不夠不成?可瞧著太子這模樣,也不知真假,胡亂地點了點頭:“就這些?!?/br> “好。”太子半點沒猶豫,將人抱在了膝上。 “孤答應(yīng)你?!?/br> 玉笙也不知殿下是真的答應(yīng)了,還是故意誆騙她,低頭看了眼捏在自己腰間上的手,忍了忍,還是忍住沒有揮下去。 “言而有信?” 她伸出手指,太子無奈的低下頭輕輕咬了一口:“孤一言為定!” —— 太子從合歡殿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他今夜還有政務(wù)要忙,晚上不能歇在那兒。 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下來,太子坐在轎攆上,戴著玉扳指的手在扶手上面敲了敲。 “殿下。”一側(cè)的王全立馬走了上來:“姜承徽……” “姜承徽去了太子妃那兒?”王全到嘴的話瞬間停了下來,點了點頭。當真兒是什么都瞞不過殿下的眼睛。 摩挲著玉扳指的手快速的轉(zhuǎn)了幾圈,太子抬手揉了揉眉心, 昨日姜承徽剛醒,太子妃就去了正陽宮中求皇后,要保姜承徽一條命。今日姜承徽出了廣陽宮,轉(zhuǎn)眼又去了合歡殿兒那鬧。 “去廣陽宮?!?/br> 揉著眉心的手放下,黑沉如墨的一雙眼睛里,早就已經(jīng)一陣冰冷。 廣陽宮中 太子妃正躺在軟榻上,她被姜承徽氣得頭疼,讓她去求饒,她鬧成這樣人盡皆知。 “蠢貨!” 罵了一句還不夠,太子妃順手抄起一邊的茶盞就往前砸。 “本宮救她一條命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br> 那茶盞飛到了門框上,‘哐當’一聲掉下來差點兒砸到太子的長靴。朝前走的步子頓在原地,他低頭看著地上的碎瓷片,漆黑的眼眸閃了閃。 “太子妃這火氣夠大。” 月白色的華服走了進來,帶著一股迦南香。直到太子走到她面前了,太子妃才算是回過神。 “殿下來了?” 太子妃連忙起身,太子許久都沒來她兒了,她沒想到殿下會過來。眼睛往茶盞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已經(jīng)沉了下來。 “ 奴才們不懂事,殿下過來了也不通傳一聲。” 太子低著頭,依舊把玩著手指上的玉扳指:“是孤不讓奴才們通傳的?!碧渝驹谒韨?cè),垂下的眼簾微微閃了閃。 “殿下今日過來,可是有什么事?” 她朝著身后使了個眼色,丁香立馬將那碎瓷片給撿了起來,帶著小宮女們趕緊下去。 茶盞送上來,太子妃才對著太子道:“是殿下喜歡的武夷山大紅袍。”茶葉不能留,翻了年就成了陳茶了。 她見殿下喜歡,卻是收著沒喝。 太子低下頭,喝了一口,太子妃才又繼續(xù)道:“殿下今日來找臣妾,是不是因為姜承徽的事?”殿下這個點從合歡殿出來,為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沒等太子說話,她便先開了口:“今日她忽然來求本宮,說是讓本宮原諒她?!?/br> “這事歸根結(jié)底,傷害的還是玉承徽?!碧渝拿嫔蠋еΓ骸氨緦m雖是太子妃,但也做不了玉承徽的主。” “倒是沒想到,姜承徽直接就求到玉承徽那兒去了?!?/br> 太子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沒喝,漆黑的眼簾就這樣瞧著她。 太子妃一直看不懂太子的想法,從前她就猜不準,現(xiàn)在更是琢磨不透,但她面上不能露怯,面帶著笑意直接看向太子:“姜承徽雖犯了錯,但也罪不至死,還請殿下饒她一命?!?/br> 她知道,皇后定然是已經(jīng)找過太子了。 只要皇后開口,太子就沒有不答應(yīng)的時候。 她說完,又隨口道:“只是讓玉承徽受委屈了?!?nbsp;她一直低著頭,大概是沒看見對面那雙始終漆黑的眼睛。 自從她給姜承徽求情開始,那雙本還算有溫度的眼睛里一下子凍結(jié)了。 漆黑的眼簾垂下來,太子掀開茶盞瞥了瞥浮沫:“孤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母后,自然不會食言。”舉起茶盞剛要抿上一口,茶水靠近唇邊他卻是又放了下來。 熱氣已經(jīng)過了,五分燙失了茶香。 再好的茶,也變得猶如雞肋。 他搖頭,一口沒喝,隨手擱在了桌面上:“至于玉承徽,也的確是委屈了?!?/br> 太子妃抬起頭,卻見他摩挲著手中的玉扳指起身:“玉氏伺候孤多時,這次受了委屈,就晉一晉她的位分當做補償?!?/br> “殿……殿下……”手中的茶盞沒拿穩(wěn),太子妃潑了自己一手。 好在茶水不燙,太子妃濕著一雙手直接就站了起來。 晉位? 承徽之上,可是良媛,這東宮中一共就兩個良媛。 純良媛跟隨了殿下多年,夏良媛雖是剛?cè)霒|宮,但祖父是當朝首輔,家世擺在這里。 玉承徽又憑什么:“玉承徽入東宮才多久,這才不到一年?!蹦笾中?,太子妃勉強笑了笑,卻掩蓋不住里面的驚慌。 “從奉儀到承徽之位已經(jīng)算是很高了?!睆膶m外帶回來的,也不知其身份,偏生就是占據(jù)了殿下的心。 太子妃咬著牙,勉強笑道:“再說了,玉承徽一無功勞。二對子嗣無益……”還沒說完,桌面就被人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