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靠近你占有你(姐弟 年下 H)、離婚后她不裝了(1v1 高H)、都市之張小魚修鳥仙、末世之初始、漫漫昏寵、一里江山、我能申請退貨嗎、重生頂級天后、王者榮耀之王者歸來、短篇小合集(高h(yuǎn) bg)
太子把玩著墨玉的手收住,隨著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玉笙。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的確是慌了,與剛剛的自信得意相比大為不同。 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任憑是誰都瞧得見的慌張。 拿捏著墨玉的手收緊,一想到那個可能,太子眼眸中的寒氣漸漸襲來。 對上下面玉笙那慌亂的眼神,狠了狠心。 薄唇吐出一個字: “查!” 姜承徽松了一口氣,從開始到現(xiàn)在,她總算是占據(jù)了一次上風(fēng)。她漸漸地收回眼神,對著太子妃點了點頭。 玉承徽總算是露出了馬腳,只要她抓住,一定能讓人翻不了身。 前方,太子妃心中依舊不安,與姜承徽不同,她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玉承徽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她剛剛的模樣,太過于得意耀眼,襯托得如今的手足無措,倒像是特意露出來的馬腳。 似乎是……灑下誘餌等著你去抓??? 放在茶盞上的手一點點收緊,太子妃想阻止人去,可扭頭,卻是已經(jīng)晚了。 王全已經(jīng)帶著人出去。 靜心湖中,一隊侍衛(wèi)匆匆地上前。一通指揮,將在這四周的嬤嬤們都叫走了。 窗戶旁,恒親王正無聊地看人撈枯葉呢,瞧了這動靜,捏了捏眉心。 等了一下午,人都等困了,恒親王從軟塌上站起來,把玩著手中的馬鞭:“瞧瞧,怎么回事?” 莊牧很快就回來了,小聲兒道:“奴才去偷聽了兩嘴,說……說是只查之前靜心湖落水之事,如今那落水的姑娘與那男子有染?!?/br> 恒親王眉心一皺:“荒謬至極。” “況且,這都多久的事了,這個時候來說?” 莊牧訕訕地垂下頭,也是一樣的無奈,他們恒親王府沒個女主人,自然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 恒親王拔腳就往外走,莊牧嚇了一跳趕緊跟上:“這,殿下?!?/br> “殿下您要摻和這一腳?”救人的是殿下沒錯,但這到底是太子后院的事,主子是外男跟著進去可是不好。 “我就在一側(cè)瞧瞧?!焙阌H王輕咳了一聲,將手中的馬鞭扔在莊牧的身上,玄色的長袍大步往前走著。 他并不是亂插一腳,更不是去看熱鬧。 他只是想起那枚南珠耳墜,他與那小姑娘也不知道算是有緣還是無緣。只第一次見面,那耳墜分明勾在了他身上。 但卻不巧,最后卻又被他弄丟了,回去怎么找也找不到。 眉心漸漸地松開,他跟著往里走去:“算是欠她的?!?/br> 廣陽宮的大殿之中,幾個嬤嬤被壓著上來。 玉笙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姜承徽倒是聰慧,手速也快,她那日只是讓小元子隨口的提上一句,這次找出來的人倒是全部都在。 她垂下眼簾,手指蜷了蜷,正好借此機會去了她的心頭患。 “你們幾個,那日怎么跟我說的?!苯谢湛匆娺@番人,徹底的松了一口氣,這些人如今可就是她翻身的砝碼了。 “今日,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上,那日你們瞧見了什么一五一十跟殿下說清楚,誰也不準(zhǔn)說謊?!?/br> 幾個嬤嬤哪里見過這種陣勢,全都跪在地上發(fā)顫著。 “你們那日瞧見了什么,都說出來,無事?!碧渝鷾芈暭?xì)語的,面上帶著笑意:“這事關(guān)乎著玉承徽的清譽,你們不要怕,想好了說。” 玉笙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睛,太子妃這話看似是在幫她說話,但卻是暗含著威脅。 只怕今日過后她再如何藏拙,裝傻都無用,太子妃這回是徹底地盯上她了。 幾個嬤嬤相互看了看,許久過后才有人敢開口:“那……那日玉承徽與孟小姐落水,奴婢們趕到的時候兩個主子都已經(jīng)被救起來了。” “然后呢?” 其中最中間一個臉長,高瘦的嬤嬤抬起頭來:“ 主子們落水,奴才們嚇了一跳,連忙上去幫忙,扶著玉主子回了宮中。” “那至于姜承徽說的紫貂毛的大氅呢?”太子妃捧著茶盞喝了一口:“你們可有看見,還是說姜承徽胡說?” “這……” 那人抬起頭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瞧……瞧見了,紫貂毛的大氅,就……就披在玉主子的身上?!?/br> “你們可都看見了?” 太子妃面上微怒:“這可是殿下的面前,說謊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嬤嬤嚇了一跳,連忙在地上拼命的磕頭,腦袋都磕紅了,嘴里卻還是道:“都看見了,奴婢親眼看見的,就是紫貂毛的大氅?!?/br> 姜承徽冷笑一聲,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玉笙:“你還坐得住?那醫(yī)童說是人證你不承認(rèn),這里四五個嬤嬤都在,你不會還有什么話辯解的吧?” “且不說我從未見過什么紫貂毛的大氅,就算是有莫非就光憑一個大氅就說我通jian不成?”玉笙懶洋洋的掀開眼睛,對著她的臉嗤笑: “三個月了,難為那些嬤嬤們?nèi)缃襁€記得?!?/br> 幾個嬤嬤縮著身子,其中那個膽子大的繼續(xù)道:“奴……奴婢們是看那大氅珍貴,這才記得到現(xiàn)在。” 玉笙漸漸闔上眼簾,那模樣,竟像是不想辯解。 “jian猾狡詐,死到臨頭你還不肯承認(rèn)?!苯谢崭吒哐銎痤^,對著玉笙冷笑一聲:“這個,我可沒有半點誣蔑你?!?/br> 她轉(zhuǎn)身,隨即跪下:“玉承徽滿嘴胡話,妾身奈何有證據(jù)都無法辯解,還望殿下治她的罪?!?/br> 身側(cè)把玩著墨玉的手頓住,太子妃不著痕跡地瞥過頭,瞧見那握著墨玉的手收緊了。 太子的面色讓人瞧不出來,但那薄唇微微抿著,相對于平日里透著幾分明顯的不悅:“光是口證不足為信?!?/br> 太子妃心中全然是酸澀,殿下這個時候還是要護著玉承徽。 她垂下眼簾,掩蓋住雙眸中的冷意。 “殿下說的對,沒有物證自然不能妄自下判斷。”太子妃抬起頭,輕笑著看著王全雙手捧著托盤進來。 姜承徽看著人靠近,一雙眼睛漸漸的亮了。 “殿下?!蓖跞怪劬Γ粑暥疾桓掖舐?,幾乎是用氣音道:“殿下,這是從玉主子的寢宮里面搜出來的。” 描金紅漆的托盤中,上面放著一件整整齊齊的,紫貂毛的大氅。 太子那漆黑如墨的眼神盯著那托盤看了許久,隨即緩緩笑了,可誰也看見那雙眼神卻是漸漸的冷了來。 如同冬日的寒冰,凍得人呼吸都停止了。 王全捧著托盤的手幾乎是砸在地上,頭埋在脖子里,抬也不敢抬。 “這是你的?” 大殿之上,那根玉竹如玉的手指著托盤,面上越發(fā)的柔和,眼神卻是讓人不敢抬。 玉笙抬起頭,就撞上那目光。 她從椅子上站起,隨著太子的手去看向托盤,下垂著眼神,點了點頭:“是我的?!?/br> 帶著玉板子的手收緊,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太子妃悠閑的捧起茶盞喝了一口,眼神里面溢出一絲笑意,原本還以為玉承徽是個聰慧,沒想到是她高看了。 這樣的東西,怎么能留著? “好啊你,玉承徽?!苯谢論P眉吐氣,簡直是大快人心:“你與男人通jian不說,背地里還藏著你jian夫的衣裳。” “你將殿下置于何地?” “殿下。”玉笙跪了下來,那雙眼睛漆黑,通透的,如同三月里的杏花。 她一眼不眨的看著太子,就如同剛進來時那樣,眼眸中干凈得如同水洗過一樣:“殿下,你也和她們一樣,覺得玉笙會與旁人通jian不成?” 太子對上那雙眼睛,許久之后才挪開,握住拳頭的手收緊,他強行忍住才沒當(dāng)場發(fā)怒。 “托盤上的這件大氅你如何解釋?” “若是我說,不是她們說的那樣呢?”玉笙卻不回他,如水霧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幾乎算是哀求了:“殿下,你信我這一回。” 大氅一眼看去就是男子的,從頭至尾像是特意被人日日撫摸過,護養(yǎng)得極好。 太子轉(zhuǎn)動著玉板子的手越來越快,分明是沒發(fā)怒,但一雙眼睛卻是越來越紅:“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有些東西孤是最見不得的……” “我知道了。”玉笙還是跪著,清凌凌的面上似是還帶著笑意,只眼中那抹光彩沒有了:“殿下從來不信我,之前在長信不信,現(xiàn)在一樣也是不信。” “今日為了一件大氅就懷疑我,明日只怕為了個帕子又得懷疑我?!?/br> 玉笙又笑了一聲,嘴唇動了兩下想再說什么,可下一刻,一串淚珠卻是猝然的往下砸。 猝不及防,就砸在地上。 姜承徽看著殿下的臉色都變了,生怕殿下反悔,立馬跪下來:“殿下,殿下向來公平公正,還請殿下……” “殿下直接治我罪吧?!苯谢者€沒說完,玉笙就開口打斷她。 她牙齒緊咬著,也不抹眼淚,就任由兩串淚珠掛在臉上:“我跟太醫(yī)通jian了,跟侍衛(wèi)通jian了,跟太監(jiān)也通jian了……” “殿下治我死罪吧。” 姜承徽被嚇傻了,愣神地看著她,過了會才大喊:“來人,將她抓住,她承認(rèn)了?!?/br> 太子妃眉心擰了擰,想罵一句蠢貨:“殿下,這……”四周的太監(jiān)侍衛(wèi)們誰也不敢動,就見座椅上太子起身。 還未開口,玉笙身側(cè)的素嬤嬤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喊道:“殿下,您千萬別信主子的,主子這是生氣了胡言亂語?!?/br> “主子無辜,她們不知哪里聽來的,故意污蔑主子?!彼貗邒吲郎锨皝?,從托盤中拿出那件大氅,站起來哆嗦著抖開。 紫貂毛的大氅,外面是皮毛,里面是繡緞,袖口與下擺還沒縫合,還是新的。 “落水那日主子是自己從湖里爬出來的,這件大氅也是我們主子親自做的。”素嬤嬤慌亂著,將里面一層翻開,露給殿下看:“主子做了一個多月,一針一線都是她親手繡的?!?/br> 太子妃面上的神情一點一點僵硬了下來,腦中只閃過三個字,上鉤了! 里面那層絨布攤開,素嬤嬤讓王全拉著,整個打開讓殿下看的清楚,絨布下的一層繡緞中,密密麻麻地繡著字。 小小的,筆直工整。 歲歲平安。 “這一針一線整整一百句歲歲平安,主子熬了不知多少個晚上?!彼貗邒叻畔麓箅?,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 “主子熬了多少個晚上,奴婢就陪著多少個晚上,還請殿下憐惜主子一片真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