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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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咳嗽了一聲,他壓下眼中的笑意,還沒說話,她倒是自產(chǎn)自銷起來。 “我臉還小?!?/br> 玉笙抓住他的手,臉蛋埋進去,蹭了蹭:“您看,巴掌臉。” “唇……” 他剛開了口,她立馬踮起腳尖勾堵住他余下來的話。 “誰縱的你這番膽大?”他低笑一聲,卻放下手中的棋子將人抱得越發(fā)的緊,太子面帶著笑意低下頭,加深了這個吻。 美人投懷送抱,豈有拒絕的道理? 第90章 醋味 明天加更 王全推著門進來之后,頭也不敢抬,先是徑自地走過去,打開窗戶透了透風。 夜晚的風帶著一絲清涼,吹散了屋內(nèi)那股曖昧的氣味。 太子正坐在軟塌上整理著衣領(lǐng),那件月白色的華服已經(jīng)揉得不成樣子,王全站在一側(cè),看的眼皮一點點的往上跳。 以往殿下的衣服出現(xiàn)一道褶皺都不行,如今倒是揉搓得像個咸干菜似的。 他繃緊臉皮等著殿下發(fā)怒,卻見殿下笑了笑,心情頗好的又將那袖口給放了下來:“去叫你玉主子用膳。” 王全眼皮一揚,垂下眼睛往內(nèi)殿看去。 一道金漆點翠的屏風隔開,室內(nèi)隱約傳來水響。內(nèi)殿就這么大,何況殿下也沒刻意放低聲音,里面的人自是聽見了的。 “我不……” 惱羞的一句話傳出來,王全朝前的腳步立馬停下:“這……”他撇過頭,朝著身后的太子露出滿臉的難色。 “殿下?!?/br> 這兩祖宗剛在屋子里頭鬧得咚咚響,王全自然也是聽見了的。如今聽著這聲響他就為難地站在原地,寸步都不敢動。 “你先去備晚膳。” 話音剛落,王全大喜,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外殿傳來細微的聲響,軟塌上,太子先是整理好自己的身上,又順手將黑檀梨花木軟塌上的迎枕團吧團吧給扔了。 上面泛起了潮,濕漉漉的一片。 室內(nèi)的迦南香燃得重,香味一點一點彌漫開來。他先是走到紫檀木的洗漱臺上,擦了擦手,那十根生的好,修長如玉,指尖細膩。 沾了玫瑰水露的濕帕將手指給一點一點擦拭了個干凈,帕子扔回水盆中,傳來一絲輕響,他這才優(yōu)哉游哉的繞到了屏風后。 “怎么回事?” 拉了拉領(lǐng)口,他雙手抱著胸半依在屏風前:“晚膳都備好了,還不來用膳?”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只就是語氣里都溢著笑意。 屏風后,玉笙一下子轉(zhuǎn)過頭,漂亮的一張臉上滿是怒容。 “你!” 貝齒微微咬著:“你弄成這樣,我怎么出去?”她雙眼微瞪著,卻掩飾不了那雙眼里泛著的春潮,眼尾含著水意,臉頰兩邊更是一片潮紅。 活脫脫一股掩蓋不住的春意。 這副樣子與往日里相差甚遠,太子明目張膽的欣賞了一會兒,半依靠的身子也微微直了直身:“孤覺得挺好?!眿善G的如同一朵綻放的秋海棠。 “真……真的嗎?” 貝齒咬著的薄唇放下,玉笙微微歪著頭,一臉的狐疑。 那含水的眼睛里蘊出一片緋紅,薄唇更是不能看了,口脂都吃沒了不說,唇瓣還微微泛著腫。 甚是勾人。 輕咳了一聲,太子正色道:“哪里不行了?跟往常無異?!毙拈L靴走過來,太子面不改色的牽著人往外走。 玉笙才剛站起來,面色就僵住了。 “怎么了?”他回頭,正對上一張紅得滴血的臉。 “嗯?”太子仰過頭,玉笙眼神閃躲著不敢看他,只那一邊一個耳珠卻是rou眼可見的紅了。 “肚……”筆直修長的身形往下彎,他湊到她耳邊:“怎么了?” “走不了了?!庇耋险麄€人像是熟透了,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紅著的:“肚……肚兜帶子斷了?!?/br> ‘轟’的一下,那句話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說完之后眼神閃躲著,壓根兒不敢往他那兒看。 太子憋了一會兒,沒忍住,到底還是笑出了聲。 那一下,神清氣爽,外殿的王全手一抖,手中的筷子都差點兒掉了下來。 “別……別笑了?!庇耋闲叩秒p眼通紅,里面已經(jīng)含上了水意。可太子這一笑,卻是止不住,不僅如此,這幾日的陰郁更是一掃而空。 王全在外面嘆了口氣,這位玉主子,可當真是個妙人。 自古以來太子便是難做,殿下入主東宮七年,更是如履薄冰。朝中不順,就連陛下都不給太子好臉色看。 接連半個月不去后院,這一來就是來找玉主子,還當著是找對了。 “殿……殿下再笑,我就回去了。”玉笙急得原地跺腳,一腦門的汗。太子知曉她這是故意嚇唬人呢,就這樣她只怕是寸步都不能,還回去? “等著?!?/br> 太子彎下腰,手指從領(lǐng)口往下探,手指勾住那根斷了的粉色細帶,直接抽出來,在掌心中饒了饒。 月白色的身形消失在內(nèi)殿中,沒過一會兒便又回來了。 “穿這個?!碧訉⑹种械腻\盒給她,玉笙接過之后狐疑地掀開,隨即一張臉便紅成了緋紅色:“這……這這這……” 入目可見,里面是件天青色繡著戲水鴛鴦的肚兜。 只需一眼,玉笙便察覺出來,這件肚兜是她的。 “我不穿?!庇耋袭斪霾恢獣?,手忙腳亂的合上蓋子,一張臉脹得血紅。 “哦?”手指在她臉頰上勾了勾,太子明知故問,卻笑得人畜無害:“不穿,非要空著出去?” 玉笙唇齒死死地咬著,里面滿是醋意:“旁人的東西,玉笙丁點都不想碰?!彼酒饋恚瑲獾脧哪清\盒中將那肚兜掏出來,扔到他臉上。 “這小性子!” 太子低笑一聲,從臉上將那肚兜給拿下來,他團吧的將那天青色的肚兜塞到她領(lǐng)口,修長高大的身形微微彎著。 “仔細瞧瞧,是誰的東西,這醋味孤隔得老遠都聞見了?!?/br> 低笑一聲,他心情頗好,從領(lǐng)口中將她那件粉色給拿出來:“晚膳已經(jīng)備好了,快些,孤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他將那件青色給她,粉色那件斷了帶子的又收了回去。 玉笙羞的腳指都是紅著的,卻到底還是乖乖的,一炷香的功夫就出去了。 “穿好了?” 桌面上飯菜已經(jīng)布置好,太子坐在那兒等她,碗筷都沒動。 玉笙瞥了一眼,紅著眼睛走過去,坐下來后默默地點了點頭。 “是誰的?”筷子夾了顆素丸子送上來,太子瞧了她一眼,故意問。 紅著臉,玉笙壓根兒不敢往他那兒看,乖乖巧巧的吃了后才道:“是我的?!陛p笑了一聲,太子自個兒吃了個蝦rou蒸餃。 王全在一側(cè)布菜,瞧見后立馬去拿醋碟。 “不用?!碧訐u頭,輕笑著道:“今日這醋孤吃的夠多了。”他接連吃了好幾個蝦rou蒸餃,吃完后他還故意道:“酸的很?!?/br> 王全站在一旁,聽得一頭的霧水。 什么吃醋不吃醋啊,不吃醋又酸啊,說的這么多他都聽不懂。 只是瞧著玉主子一臉羞澀,恨不得將臉埋到碗里,而殿下卻是一臉笑意滿滿的模樣,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了。 我懂!王全憋著笑,小兩口的閨房之樂,他這個做奴才的看在眼里就行,不需要過多的摻和。 —— 太子重新去后院消息,不出一日就傳開了。 之后連續(xù)幾日,太子雖還是在書房歇得多,但也開始漸漸地去后院。 “昨日是十五殿下去了太子妃那兒?!币淮笤?,玉笙便起來由著素嬤嬤伺候著穿衣打扮了。每月十五,照樣要去廣陽殿給太子妃請安, 不知從何時開始,殿下每個月初一十五都會去廣陽宮太子妃那兒,這段時日玉笙這幾日侍寢次數(shù)最多,自然是要避其鋒芒。 只殿下昨日讓她去了書房,一大早起來眉眼都溢著春意,玉笙想了好多法子才將面上的潮紅給去了。 “那胭脂艷了些?!?/br> 這幾日東宮又新入了兩個人,陸靜姝本也是這次入東宮的,只是她斷了腿,要在床榻上躺上一兩個月,便是越拖越后了。 三七撅了撅嘴:“主子您倒不用這番小心?!?nbsp;如今殿下對她們主子這樣好,主子恩寵不斷,自是不用像之前那番小心翼翼才對。 “小心使得萬年船?!庇耋蠌澭鼘χ~鏡戴著耳墜。 想到那枚不見了的南珠耳墜,面上有些難看起來。之后她派小元子去靜心湖那里尋了,去了好幾趟卻是沒尋到。 如今只有兩個結(jié)果,一是掉入了水中,這樣最好。 但怕就怕是那個男人拿走了。 玉笙想到這里,帶著耳墜的手有些緊,這是她最不愿意看見的,耳墜到底是私密之物,若在旁的男子手中,只怕要出大亂子。 收回思緒,她面不改色地直起身,如玉般的臉上耳墜微微晃蕩,胭脂只微微掃了一丁點,雪白的面上一點紅暈,非但不低調(diào),倒是越發(fā)醉人了。 “走吧。” 玉笙側(cè)過頭看了看,耳墜晃得她有些心煩,扶著素嬤嬤的手扭頭往外走去。 廣陽宮中 玉笙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坐得差不多了,純良媛照舊還是第一個去的,坐在上首的位置。 純良媛對她依舊不錯,瞧見玉笙來了友好地點了點頭。 廣陽宮的宮女帶著她坐下來,將她安排在了李良媛的下首。玉笙是承徽之位,李良媛的下首便是承徽里地位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