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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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怎么在這兒?” 殿下今日過來走的是后門,外頭的還當(dāng)?shù)钕虑逍墓延@個時辰在書房呢。王全一邊暗自甩了自己一巴掌,一邊笑瞇瞇地走上去。 “今日玉小主有些不舒坦,殿下便過來瞧瞧。” 丁香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狐疑地將手中的東西送上去:“這是今日恒親王府送來的見面禮,還勞煩公公拿去給玉承徽?!?/br> 王全巴不得,趕緊親自接過去送到屋子里。 “殿下,廣陽殿那送來東西,說是今日恒親王府的人帶來的?!卞\盒送上來,王全跪在地上掀開送到玉笙的眼前。 恒親王向來是大手筆,又不偏不倚,送來的一水的都是南珠。 地位高些多些,地位低的少些,誰也不得罪。 玉笙是承徽之位,錦盒里放十來顆,成人指腹大小,都是好貨。太子正一邊瞧著她呢,卻見她瞟了一眼就沒看興致。 “怎么了,不喜歡?”茶盞放下來,他有意的哄兩句:“這南珠不比孤上次送來的差,孤上次瞧這你不還挺喜歡的?” 她上次是很喜歡,雖是緊張又忐忑,但雙手抱得緊緊地一看就是歡喜得緊。 不像這次,瞥一眼眼中半點波瀾都沒有。 “喜歡?!庇耋咸郑鏌o表情的將錦盒合上,嘴里卻是道:“妾身喜歡得緊。”她抬手將那錦盒接過來,隨手放在了桌面上。 “多謝太子妃?!?/br> 太子眉心飛快地擰了擰,他單手扯著領(lǐng)口,只覺得這后院中比他在朝中還麻煩。一個陸府的庶女,攪得他后院腥風(fēng)血雨。 門口,廣陽殿的奴才又來了:“太子妃請殿下去一趟?!?/br> “孤先走了?!?nbsp;太子說到底也不是個好脾氣的,哄了兩句已經(jīng)算是阿彌陀佛了,他沉著臉走上前,對著玉笙的臉瞧了好一會。 修長如竹的手指沖著桌面敲了敲,一聲聲沉悶的如同敲在她心上:“你自個兒好好反省反省?!?/br> —— 兩人走在路上,王全啪啪甩著自己的臉:“都是奴才不當(dāng)心,讓丁香姑娘瞧見了?!?/br> 殿下來這卻不大張旗鼓,背地里還是不愿讓玉承徽太招人眼,可他是殿下身側(cè)的貼身奴才,他在哪里,殿下就一定會在哪里。 丁香也是多嘴,一準(zhǔn)是回去之后立馬就說了。 王全又用力甩了自己幾巴掌,前方的人才冷冷道:“行了?!彼_口,王全才敢停,但臉已經(jīng)紅了。 他心中暗罵丁香罵得要死,但嘴里卻還是道: “玉小主一定是受委屈了,殿下倒是不用心煩,玉小主脾氣好得很,您哄哄就行了?!?/br> “脾氣好?”前方的人卻是一笑,開始脾氣是挺好的,如今是越發(fā)的驕縱了,瞧見自己也不說話,如今竟然都敢使小脾氣了。 恃寵而驕,脾氣也大了。他搖搖頭,摸索著手中的玉板子,心中也不知想的什么。 王全剛犯了錯,如今就想著將功補(bǔ)過呢,瞧了殿下一眼,小聲兒道:“這就是殿下您不懂了。”他剛在殿內(nèi),瞧得真真兒的。 語速飛快將上次遷宮一事說了一通:“這玉小主金窩銀窩都沒瞧,就光盯著殿下您寫的牌匾了?!?/br> “這南珠……”他頓了頓,笑著道:“恒親王送來的再珍貴,但到底也不是殿下您送的不是?!?/br> 他說完,試探地仰頭往殿下那兒瞟了一眼,殿下神色未變,腳步?jīng)]停,只漆黑的眼簾中溢出了一絲笑意。 太子妃是聽見丁香說殿下在合歡殿這才將人叫過來的,殿下平日里時常忙得不見人。 今日既然無事,她自然是要為新人入東宮做準(zhǔn)備。 賬本已經(jīng)被純良媛收到手中,一時半會兒也不好拿回來,這新人入府,最關(guān)鍵的是住處。 身份,地位該住在哪里都是有定數(shù)的,她是太子妃,這事自然要她親自負(fù)責(zé)。入東宮這么多年,這事還是第二次。 陸靜好垂著眼睛,看著手上秀女的名單,眉眼狠狠地能擰好幾道折子。這屆選秀,恒王別說是正妃,連個侍奉的都沒要一個。 陛下充了些入后宮,東宮這兒也塞了不少。 恒親王豪橫,有功勞之身歸來,陛下處處都由著,可東宮這兒,皇后與太子都不受寵,如今倒是塞了不少人來。 “這下東宮可是熱鬧了?!碧渝畔率郑莺莸厝嗔巳嗵杧ue。 “主子不必著急?!倍∠阍谝贿厔竦溃骸斑@人再多,殿下不喜歡不也無用?”她上前奉了杯茶,小聲兒道:“之前那個劉奉儀,殿下說不喜歡,不也到現(xiàn)在都沒碰?” 一說起劉奉儀,太子妃便想到那位玉承徽。 手中的秀女單子合上:“殿下分明一回來就去了書房,何時又去了玉承徽那兒?”丁香也不懂,剛要上前,門口就傳來腳步聲。 太子走了進(jìn)來,清潤的眉眼似是與以往一樣,卻又摻些不同,眉眼之中似是帶著一絲笑意。 陸靜好一愣,站起來往上迎,桌面上還放著飯菜,太子瞧了一眼便道:“顧用過膳了,你先用。” “還是先論事?!碧渝D(zhuǎn)身,將名單送上來:“這是妾身安排的,爺過過目?!?/br> 大選雖沒出來,但大致名單卻是知道了,這回人不少,先入東宮的一批自然要提前做準(zhǔn)備。 太子低頭,瞧了一眼,東宮如今人少,空處也多,太子妃倒是不偏不倚做的滴水不漏。太子低頭瞧了瞧后,指了兩處調(diào)換。 最后目光又落在了前幾位的陸靜姝上。 陸靜好給她挑的是承恩殿,離她自己的廣陽宮遠(yuǎn)遠(yuǎn)兒的,眼不見為凈。 見太子眼神盯著往那兒瞧,她心下就是一緊:“我……”開口就被太子給打斷了,名冊扔回桌面上,太子道:“改到永寧殿去吧。” “這……”陸靜好仰起頭:“這永寧殿已經(jīng)有主位了,是夏閣老的孫女,夏良媛?!?/br> “孤知道?!?/br> 捧起茶盞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太子低著頭:“ 讓她以承徽之位入府吧,孤改日會去與母后說?!?/br> “殿……殿下……”陸靜好直起身,眼中有什么一閃而過。 茶盞擱回了桌面,太子卻起身往外:“天色不早了,孤先回了?!蹦窃掳咨谋秤皾u漸消失,太子妃站在原地卻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主子,殿下心中還是惦記著你的?!倍∠阕呱蟻?,語氣激動。 陸靜好看著前方,悠悠的嘆息了一聲:“他對我始終是狠不下心?!?/br> 第74章 秋闈案 求您去救救沈太醫(yī) 六月里來雨水多,一場雨過去等再晴,便已經(jīng)是過了七八日。 合歡殿門前的蓮花池中,徹底開了花,暑熱一催開的更是燦爛。雨過之后,暑氣是越發(fā)炎熱,屋子里坐不住,玉笙這幾日便喜歡坐在這蓮花池里乘涼。 她隨手抓了一把魚食喂鯉魚,鯉魚吃飽了便去喂鴛鴦。 上次殿下送來的那對鳥,從一開始需得人精心喂養(yǎng),到如今的自食其力?;锸抽_的好,才個把月的功夫,這兩傻鳥已經(jīng)出落的亭亭玉立,油光順滑,rou眼可見的肥了一圈。 后來才發(fā)現(xiàn),蓮花池里的紅錦鯉被這兩傻鳥霍霍的只剩一半。 玉笙氣急了,內(nèi)務(wù)府又趕緊送了一批新的來,這事才平息。 如今,這兩只鴛鴦躲在荷葉后相互啄著毛。 三七估摸著主子這幾日心情不好,殿下自那日走后便再也沒來過了。倒也不是只不來主子這兒,是誰的地方都不去。 她捧著杯冰鎮(zhèn)后的玫瑰酸奶乳來,哄著道:“小寶子說這兩只鴛鴦主子您如今還沒賜名呢,今日這天氣好,要不主子您給賜個名?” 三七邊說,抬起手隨意指了一只。 玉笙抬眼撇了一眼,又懨懨的垂下眼簾:“烏云。”三七看著那通體雪白的鳥訕訕的放下手,又指了另外一只頭頂黑色的那只。 “那只呢?” 玉手托著下巴,玉笙懶洋洋的眨了眨眼睛:“踏雪?!?/br> “主子?!比邿o奈的放下手:“您這名字取的?!毖銎痤^往玉笙那兒瞥了眼,自從殿下不過來,主子的心情就沒沒好過,這幾日更是飯都用的少了。 三七瞧著那消瘦的小臉,她悄咪咪小聲兒道:“要不我們做些糕點送到書房去?” “嗯?”回過神來,玉笙眨了眨眼睛,抬起頭:“為什么?” “殿下都那么久沒來了,估計是因為那次生了氣?!比咦聛?,道:“這幾日殿下誰的院子都不去,連太子妃娘娘都往書房送糕點了。” 撇了眼主子的臉,她撅了撅嘴,道:“就咱們合歡殿沒動靜?!?/br> —— 書房門口 小太監(jiān)從宮女手中接過食盒,苦著一張包子臉?biāo)蜕先ィ骸巴鯛敔?,今日這都是第六回 了?!弊詮牡钕虏蝗ズ笤?,每日書房門口人來人往送糕點的人就沒少過。 連著太子妃帶頭,今日是糕點,明日是湯水的,食盒一個個的送來,殿下不用,他們也不敢不接。 成日里擺著,今日已經(jīng)滿了。 “哪個院子的?”大夏天,誰都有些困乏,王全雙手揣著頭仰在背后,瞇著眼睛瞟了一眼。 “玉堂殿,純良媛送來的?!?/br> 那細(xì)長的眼睛合上,王全徹底沒了興致,頭往里面揚了揚:“放在偏殿吧?!边@送來了,殿下也不用,還不是等著壞了再扔掉? 就這樣,各個院子里卻還是爭先恐后的送。 誰讓這太子妃娘娘帶了頭?想到這兒,王全那閉起來的眼簾滾了滾,也是稀了奇了,太子妃娘娘這回可算是天上下紅雨,頭一遭。 “這……玉堂殿的宮女說是純良媛親手做的?!毙√O(jiān)試探著,將食盒往前推了推:“說是酒釀湯圓?!?/br> 王全一聽最后兩個字,瞇成一條縫的眼睛瞬間就睜開了。 身子一瞬間直挺,皺著眉往那小太監(jiān)手上看了會兒,隨后到:“拿來吧?!蔽葑永?,太子正在看折子,探子傳來消息,四川那邊考生自盡,倒不是鬧事。 秋闈還未開始,就不少人流傳出了考題??婆e三年一次,考生如今檢舉買官賣官,連著三條人命事情已經(jīng)壓不下去。 “泄露考題之人為湯其。”探子跪在地上,頭垂著面前的地毯,屋內(nèi)的迦南香漸漸傳開,薄衣下,那人后背崩的幾乎僵硬,大氣兒都不敢喘。 “湯其如今已逃走,說……說是殿下指使?!?/br> 頭磕在地上,探子呼吸都不敢太大。湯其為這次科舉的副考官,試題出來之后,考官進(jìn)入貢院不得隨意外出,湯其卻是從鞋底將試題帶外,又經(jīng)千兩銀子一題,大事宣揚。 四川考生還未入京,背地里考題已經(jīng)xiele一半。有人瞄準(zhǔn)時機(jī),假題連著真題外泄,大肆斂財。有的考生傾家蕩產(chǎn)就為看一眼考題,上吊死的那三個考生,唐敏,王遠(yuǎn),魏長明等三人都是這屆科舉中的秀才。 其中唐敏,王遠(yuǎn)等兩人則是傾家蕩產(chǎn)湊其千兩銀子買題之后,發(fā)現(xiàn)被騙,一時經(jīng)受不住打擊,上吊自縊。 魏長明則是白鹿書院的書生,一早就來了京城,因不忍這屆科舉淪陷,又因其出身寒門上報無門,文人壯舉,于清早擊鼓鳴冤之后,一頭撞死在貢院門的石獅上。 這才惹得這事引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