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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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周承徽又想起太子妃的院子里好像也是種滿了牡丹的。 她有些怕太子妃不高興,想了想?yún)s到底還是沒解釋了,不過就是花樣,太子妃院子里種了牡丹,莫非她日后都不穿戴牡丹花樣了不成? 沒這樣道理。 何況,周承徽的眼神往太子妃身上的衣裳那掃了一眼,太子妃從來都沒穿戴過牡丹花樣的東西,也不像是喜歡的樣子。 “是,很美麗?!?/br> 太子妃放下茶盞,勾了勾唇:“坐下吧?!痹偬痤^了,太子妃又恢復了剛剛那溫柔如水模樣,只是眉眼之間少了來時的喜悅。 玉笙將一切都看在眼中。 眼神閃了閃,她往窗外看去,從這兒往外看,是能瞧得見太子妃的內(nèi)院的。 果然,那廊檐下的木架子上,擺著一盆正在曬太陽的花,上面的花蕊徹底開了,艷紅色的牡丹徹底綻放,花朵開得是嬌艷動人。 玉笙認識那花盆,正是昨日里宮女挨打的那盆。 五月不到,牡丹就開了花。 低著頭她擰了擰眉,身側(cè),汪昭訓卻是沒察覺出來,依舊得意洋洋的朝著玉笙道:“既然你在長信宮住著,又為何要去得罪周承徽?” “過了今日,周承徽就是周良媛了?!?/br> 汪昭訓搖頭一臉的可惜,她是不喜歡周承徽,但更怕自己被人瞧不起,她無寵,跟著周承徽身側(cè),狐假虎威也能過上一段好日子。 “汪jiejie這么處處為周承徽考慮,周承徽好像也不是那么承你的情。” 喝了口茶,玉笙的眼睛又故意落在汪昭訓的臉上,汪昭訓臉頰瞬間開始火辣辣的,那日被打的巴掌好像如今都在疼。 “你猖狂得意什么?”汪昭訓最是要臉面。 就是因為那日被她瞧見自己被打了臉,每次見到玉笙她都要刺上兩句。 “你以為你躲得過?新人誰入府的時候不是受寵的,你以為你能得寵幾時?”這話句,汪昭訓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我不是在諷刺jiejie,我是在向jiejie獻張良計?!?nbsp;玉笙的眼睛落在周承徽的簪子上,又帶著汪昭訓往窗外那盆牡丹花上看去。 “我自然不愿意得罪周承徽?!?/br> 汪昭訓的眼神順著她,看到那朵正開的牡丹。 身側(cè),玉笙聲音就在耳邊,徐徐而至:“這寶石做得再逼真,也不如真的鮮嫩?!迸み^頭,玉笙喝了口茶,笑道: “若是將周承徽哄好了,討得她高興,不說獎賞大家也少受苦,您說是不是?” 第42章 野狗 感謝深水,加更章節(jié) “主子別氣了,周承徽也不知曉?!?/br> 請安不過一會兒,太子妃就讓眾人散了,她借口要回去更衣,可一走出大家的視線,她面色就瞬間就沉了下來。 太子妃許久沒發(fā)火,嚇得宮女們跪在地上,呼吸聲兒都不敢喘大了。 “蠢笨如豬。”宮女們上前給她去解頭上的簪子,手還沒碰到,太子妃就自個兒拔下來,將那簪子拍在桌面上。 宮女嚇得手開始哆嗦。 丁香嘆了口氣,眼神示意那宮女出去,走上前:“周承徽是蠢,但她這種人蠢笨也有蠢笨的好處,您說是不是?” 周承徽入府雖然有三年,但之前的事她是半點不知情的。 或者說,她沒有那個資格知道。 太子妃的祖父為當朝前首輔,父親為承恩候,母親是清平郡主,她自打生下來就千嬌百寵,是京城中真正的高門貴女。 而周承徽…… 丁香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周承微的家世有些難以啟齒,外人只知曉她父親只是京外的五品官,實則周承微有個外人不知道的關(guān)系。 陛下身側(cè)的太監(jiān)總管,是周承徽的干親。 當今陛下頗為沉迷仙術(shù)、道術(shù),而那太監(jiān)生得好,嘴又圓滑,周承徽本只是個五品官的女兒,后卻不知怎的跟那太監(jiān)攀上了關(guān)系。 這事許是難以啟齒,或許是特意被人警告過。周承徽再是霸道跋扈,也從未將這層關(guān)系對外說過。 何況,這陛下身側(cè)親近的太監(jiān)總管,又有誰知道是不是陛下授意的呢? 太子妃顯然也是想到了這茬,面色越發(fā)地難看起來。 她生的是當真的溫柔,平日里瞧著也是極少發(fā)火的,只面色再難看,卻依舊還是一點一點地忍了下來。 “重新替本宮梳妝吧?!?/br> 仰起下巴,太子妃目視著前方。 丁香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殿下如今在朝中,周承徽的生辰,太子妃起碼也要露個面,不然有心人知道,背地里嚼舌根說太子妃不大度,見不得周承徽好。 何況,這東宮哪里有不透風的墻?都是在這紫禁城里,風吹得一舉一動,陛下那兒,皇后娘娘那兒都是知曉得一清二楚。 見主子想通,她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丁香趕緊往往內(nèi)殿,去給主子重新拿衣裳了。 只她前腳剛走,后腳院子里的宮女就急急忙忙地闖了進來,丁香頭也沒來得及回,眉心立馬擰起就開始訓斥:“怎么回事,慌里慌張的?!?/br> 那宮女跪在地上,抬起頭,嚇得一張臉色都白了。 “主……主子?!笔釆y臺面前,太子妃正對著銅鏡拔發(fā)簪,赤金的鳳凰簪子插在兩側(cè),下墜的寶石灼灼生輝。 她掀開眼簾看過去,那宮女面色白得如一張紙。 跪在地上哆嗦著道:“牡……牡丹花……”拿著簪子的手一頓,太子妃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頭。 宮女將手中的花盆捧上頭頂,剛清早起來還開得正艷的牡丹花,如今卻被人連桿折斷,只剩下了光禿禿的葉子。 余下的話一字一句壓根是從嘴巴里擠出來的。 “牡丹花被人摘了。” —— 長亭殿內(nèi),戲班子已經(jīng)開了嗓。 戲臺子上咿咿呀呀的,正是周承徽心心念念的那場戲。這戲她之前聽過,是當時趙良娣心情不好,殿下叫來給趙良娣唱著解悶兒的。 猶記自己當時才剛?cè)霒|宮,只能坐在最下面巴巴地看著頭也不敢抬。 如今……周承徽搭在扶手上的手輕輕地敲打著,隨著戲臺子上跟著哼了幾句,如今她也是坐在主位,受著旁人巴結(jié)得那位了。 周承徽頭微微揚起,聽著身后時不時的聲響。 “這個季節(jié),哪里來的牡丹?” “可當真是稀罕,牡丹可乃是花中之王,襯得周良媛是格外的嬌艷。” 周承徽頭一側(cè),下巴揚起,陽光下她發(fā)髻上一朵大紅色的牡丹花開得正是嬌艷動人。隨著她的頭微微一動,似乎隱約還能聞得到那絲絲清香。 抬手壓了壓頭發(fā),周承徽滿意極了,掀開眼簾對著身后的汪昭訓那施舍的瞧了一眼。 “這回你倒是放聰慧了些?!?/br> 汪昭訓立馬站起來,一張粉嫩的臉上俏生生兒地帶著幾分喜悅:“今日娘娘雙喜臨門,妾身做的這些不過是微不足道,只要娘娘開心比什么都重要?!?/br> 她這馬屁一拍,周承徽心中越發(fā)舒坦。 對著戲臺子上叫了聲好,汪昭訓也算是得了臉,坐下來的時候忍不住的扭頭對身側(cè)的玉笙那兒感激地看了眼: “還是你會想法子?!?/br> 饒是汪昭訓不想承認,但這位玉昭訓的確是比她聰慧,身段長相令人羨慕,關(guān)鍵是頭腦也聰慧,不過是隨口一言,沒想到周承徽還當真是喜歡。 “汪jiejie說的什么?玉笙怎么聽不懂?” 玉笙捧起茶盞笑了笑,掀開蓋子低頭吹了吹上面的浮沫:“花是jiejie摘的,玉笙可不敢邀功?!?/br> 她沒想到這位汪昭訓會辦得這樣利索,不過是眨個眼的功夫,那花就戴在了周承徽的頭上。 汪昭訓的面上笑得越發(fā)的真誠了兩分,剛剛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去給周承徽獻花,怕的就是這位玉昭訓要搶自己功勞。 沒想到她還挺上道。 “你放心,日后有機會我會在娘娘面前替你求情的?!?/br> 玉笙抬起眼,真心實意地對著汪昭訓笑了笑:“多謝汪jiejie。” 若是你還有這個機會的話。 撇過頭,玉笙重新往前方看去,戲臺子正下方,周承徽的背影就坐在那兒,發(fā)髻上的牡丹花美得令人驚艷。 她這是在賭。 周承徽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算是個簡單的對手了,她既不想服軟,更不想與汪昭訓,劉奉儀一樣去奉承巴結(jié)。 既然這樣,周承徽過得越好,對她而言就越是不利。 敵人的不利,對她而言就是機會。她自然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將周承徽踩在地上,讓她再也爬不起來。 只是……垂下眼簾,玉笙捧著手中早已涼了的茶水。 就是不知,這牡丹花對太子妃而言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值不值得與周承徽撕破臉。若是……她喝了口涼了的茶水,心中有些期待。 若是直接不讓周承徽晉升,就好了。 —— 周承徽今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時之間也沒注意時辰。 等戲臺子上麻姑拜壽都唱了兩遍了,太子妃還是沒來。 周承徽面色開始不好看了,趕緊打發(fā)人去請,背地里心卻在嘀咕著:“太子妃事怎么這么多?”宮女出去多久,就撞上了迎面走來的太子妃。 所有人連忙站起,彎下膝蓋行禮。 周承徽看著由遠到近的人,故意落下半拍,等太子妃的身影走到面前她才姍姍起身:“嬪妾叩見太子妃娘娘?!?/br> 老遠的太子妃就瞧見周承徽頭上那朵牡丹花。 大紅色,她精心飼養(yǎng)了三個月的,今日一早花才剛開。牙齒都要咬碎了,她才忍住自己沒一巴掌往那張臉上甩下去。 她哪里來的膽子,拿了她的東西,還敢在她面前造次?